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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午夜醫(yī)院太平間電梯驚魂(上)

    醫(yī)院的走廊在午夜時分顯得格外漫長,慘白的燈光在頭頂閃爍,像是隨時會熄滅的蠟燭。我——林曉,醫(yī)學院五年級的學生,此刻正抱著一疊病歷,快步穿過這條仿佛沒有盡頭的走廊。這是我被分配到市中心醫(yī)院實習的第三周,卻已經對值夜班產生了難以言喻的恐懼。

    特別是那部電梯。

    醫(yī)院共有四部電梯,三部供病人和醫(yī)護人員使用,而第四部——那部老舊的貨運電梯,直通地下二層的太平間。每次經過那部電梯,我都會不由自主地加快腳步,仿佛有什么東西在透過那扇金屬門注視著我。

    林曉,把這些資料送到五樓心內科,然后去藥房取些鎮(zhèn)靜劑。護士長張姐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她遞給我一張清單,眼神中帶著疲憊卻不容拒絕的嚴厲。

    好的,張姐。我接過清單,轉身走向普通電梯。等待電梯時,我的目光不受控制地飄向走廊盡頭那部貨運電梯。它靜靜地停在那里,金屬門上映出我扭曲的倒影。

    別看那部電梯。一個沙啞的聲音突然在我耳邊響起,嚇得我差點跳起來。

    我轉頭,看到一位穿著舊式白大褂的老人站在我身后。他頭發(fā)花白,臉上的皺紋像是用刀刻出來的,一雙渾濁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

    您…您好。我結結巴巴地打招呼,心臟砰砰直跳。

    那部電梯不干凈,老人湊近我,呼出的氣息帶著陳舊的藥味,特別是午夜之后,千萬別用它。

    電梯叮的一聲到達,我如蒙大赦般快步走進去,按下五樓按鈕。電梯門關閉前,我看到老人依然站在原地,目光陰郁地看著我,嘴唇蠕動著似乎在說什么。

    神經病…我小聲嘀咕,試圖平復自己過快的心跳。醫(yī)院里總有些古怪的老人,可能是長期住院的病人,或者是退休的老醫(yī)生。我告訴自己不必在意。

    然而,當我從五樓返回時,那個老人已經不見了。走廊空蕩蕩的,只有那部貨運電梯靜靜地佇立在那里,仿佛在等待什么。

    凌晨兩點,急診室突然送來一位車禍重傷的患者。我跟著主治醫(yī)師李醫(yī)生忙前忙后,直到病人情況穩(wěn)定被送進手術室,才得以喘息。

    林曉,去太平間取一份尸檢報告。李醫(yī)生頭也不抬地吩咐道,昨天送來的那個無名氏,病理科應該已經出結果了。

    我的血液瞬間凝固。太…太平間

    李醫(yī)生終于抬頭看我,眼中帶著不耐煩:有問題嗎實習生連這點事都做不了

    不,沒問題。我硬著頭皮答應,轉身時聽到李醫(yī)生小聲嘀咕現(xiàn)在的學生真是嬌氣。

    走廊比之前更加寂靜,我的腳步聲在空曠的空間里回蕩。貨運電梯就在眼前,我深吸一口氣,按下了下行按鈕。

    電梯發(fā)出沉悶的轟鳴聲,像是某種沉睡的巨獸被喚醒。門緩緩打開,里面是令人不適的慘白燈光和消毒水混合著某種腐朽的氣味。我遲疑了一秒,還是邁了進去。

    電梯內部比想象中寬敞,四壁是斑駁的不銹鋼板,角落里堆著幾個空置的擔架床。我按下b2按鈕,電梯門緩緩關閉,將我封閉在這個金屬盒子里。

    電梯開始下降,發(fā)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突然,燈光閃爍了一下,電梯猛地一頓,停了下來。

    怎么回事我驚慌地拍打按鈕板,但電梯毫無反應。燈光再次閃爍,這次熄滅了幾秒才重新亮起。就在這短暫的黑暗中,我感覺到電梯里的溫度驟降,呼出的氣息在面前形成白霧。

    燈光再次亮起時,我驚恐地發(fā)現(xiàn)電梯內壁上出現(xiàn)了幾個血手印——小小的,像是孩子的。它們從無到有,慢慢浮現(xiàn),越來越多,直到幾乎覆蓋了整個電梯內壁。

    不…這不可能…我顫抖著后退,背部抵在冰冷的金屬壁上。這時,我聽到了哭聲——一個小女孩的啜泣聲,就在電梯里,近在咫尺卻又無處可尋。

    有人嗎我的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誰在那里

    哭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陣輕笑,天真又詭異。電梯里的溫度更低了,我的牙齒開始不受控制地打顫。

    突然,電梯猛地一震,開始急速下墜!我尖叫著抓住扶手,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腔。就在我以為電梯會墜毀時,它又猛地停住了,燈光完全熄滅,只剩下應急燈發(fā)出微弱的紅光。

    在這詭異的紅光中,我看到電梯角落里慢慢浮現(xiàn)出一個小女孩的身影。她穿著白色的病號服,長發(fā)披散,背對著我。

    你…你是誰我顫抖著問。

    女孩緩緩轉身,我看到了她慘白的臉上那雙沒有瞳孔的眼睛,和嘴角詭異的微笑。她抬起手,指向電梯頂部。

    我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電梯天花板上用鮮血寫著幾個大字:救救我。

    就在這時,電梯突然恢復正常,燈光大亮,溫度回升。我眨眨眼,發(fā)現(xiàn)血手印和女孩都不見了,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電梯繼續(xù)下降,平穩(wěn)地到達了b2層。

    門一打開,我就沖了出去,差點撞上站在外面的病理科主任王醫(yī)生。

    這么著急王醫(yī)生皺眉看著我蒼白的臉色,你還好嗎

    電…電梯…我語無倫次地指著身后。

    王醫(yī)生看了一眼電梯,臉色突然變得嚴肅:你看到什么了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剛才的經歷告訴了他。出乎意料的是,王醫(yī)生沒有嘲笑我,而是深深嘆了口氣。

    十年前,這部電梯里死過一個女孩,他低聲說,七歲的小雨,白血病患者。那天晚上電梯故障,她被關在里面整整兩小時。等救援人員趕到時,她已經…王醫(yī)生搖搖頭,從那以后,就有人說在電梯里看到過她。

    我的血液幾乎凝固:那…那些血手印

    小雨掙扎時留下的,王醫(yī)生嘆息,最詭異的是,后來法醫(yī)發(fā)現(xiàn),電梯故障是人為的。有人故意把她關在里面,活活嚇死了她。

    誰…誰會做這種事我顫抖著問。

    王醫(yī)生搖搖頭:沒人知道。監(jiān)控錄像神秘消失,案件不了了之。小雨的父母后來也…出了意外。他頓了頓,總之,以后盡量別在午夜后使用這部電梯。

    我取了報告,卻不敢再坐那部電梯回去。王醫(yī)生好心帶我走了樓梯,但即使回到明亮的急診室,我依然無法擺脫那種被注視的感覺。

    第二天交班時,我向張姐提起了昨晚的經歷。她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別胡說八道!她厲聲打斷我,醫(yī)院里不允許傳播這種謠言!

    但我注意到她的手在微微發(fā)抖,眼神飄忽不定,似乎在害怕什么。

    接下來的幾天,我刻意避開那部電梯。直到周五晚上,急診室又送來一位危重病人。搶救無效后,李醫(yī)生吩咐我:林曉,把遺體送到太平間。

    我的胃部一陣絞痛:一定要現(xiàn)在嗎能不能…

    不能,李醫(yī)生斬釘截鐵,尸體不能長時間留在急診室。快點去,別磨蹭。

    無奈之下,我推著擔架車走向貨運電梯。這次電梯運行得很平穩(wěn),沒有發(fā)生任何異常。到達太平間后,我將遺體交給值班的老趙,一個沉默寡言的中年男人。

    新來的老趙接過推車,突然問道。

    實習醫(yī)生,林曉。我勉強笑了笑。

    老趙點點頭,突然壓低聲音:聽說你見過小雨了

    我渾身一僵:您…您怎么知道

    這醫(yī)院里沒有秘密,老趙神秘地笑了笑,露出幾顆黃牙,特別是關于那部電梯的。他推著遺體往里走,又回頭補充道:小心點,小姑娘。小雨不喜歡陌生人打擾她的游戲。

    回到電梯里,我按下1樓按鈕,祈禱這次也能平安無事。電梯開始上升,一切正常。就在我松一口氣時,電梯突然停在了b1層——醫(yī)院的地下倉庫,通常無人使用。

    門緩緩打開,外面是漆黑一片的走廊。我瘋狂地按關門鍵,但電梯毫無反應。突然,走廊深處傳來腳步聲,緩慢而沉重,正向電梯走來。

    有人嗎我顫抖著喊道,聲音在空蕩的走廊里回蕩。

    腳步聲停了,然后突然加速!我驚恐地看到黑暗中一個模糊的身影向電梯沖來。就在它即將到達電梯口時,我拼命拍打關門鍵,電梯門終于開始關閉。

    在門即將合攏的瞬間,一只蒼白的小手突然從門縫中伸出,試圖阻止門關閉。我尖叫著后退,電梯門卻奇跡般地繼續(xù)關閉,夾斷了那只手——但斷手落在地上后,化作一縷青煙消失了。

    電梯再次啟動,這次直接到達了一樓。我沖出電梯,雙腿發(fā)軟幾乎站不穩(wěn)。走廊盡頭,我又看到了那個警告過我的老人。他對我搖搖頭,眼神中充滿憐憫,然后轉身消失在拐角處。

    從那天起,我堅決拒絕在夜間使用那部電梯。但我知道,有些事情一旦開始,就不會輕易結束。小雨似乎對我產生了興趣,而我隱約感覺到,這部電梯和那個神秘老人背后,隱藏著更可怕的秘密…

    午夜醫(yī)院太平間電梯驚魂(中)

    連續(xù)幾天的夜班讓我精疲力盡,但更折磨人的是那個揮之不去的疑問——小雨到底是誰為什么她的靈魂會困在那部電梯里我決定調查清楚。

    周六下午,我借口查閱病歷來到醫(yī)院檔案室。檔案管理員是個戴厚鏡片的老太太,聽說我要查十年前的記錄,她渾濁的眼睛里閃過一絲警惕。

    十年前為什么突然查那么久遠的資料她慢吞吞地問,手指在鍵盤上敲擊的動作卻異常迅速。

    呃…研究病例對比。我編了個理由,我們有個類似癥狀的患者。

    老太太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最終還是打印了一份名單遞給我:2009年到2012年的兒科血液病病例都在這里。電腦里只有基本信息,詳細病歷要去地下室找。

    我接過名單,快速瀏覽著。在2010年6月那一欄,一個名字跳入眼簾——俞小雨,7歲,急性淋巴細胞白血病。

    就是她!我差點喊出聲,趕緊壓低聲音,請問有這位患者的詳細資料嗎

    老太太的眼睛反射著電腦屏幕的冷光,我看不清她的眼神。她沉默了幾秒,才說:俞小雨…那個可憐的孩子。檔案在地下室b區(qū),但需要主任簽字才能調閱。

    我的心沉了下去。以我實習生的身份,根本不可能拿到主任簽字。

    走出檔案室,我決定另辟蹊徑。醫(yī)院的老員工應該知道些什么。我想起了病理科的王醫(yī)生,還有太平間的老趙。但直覺告訴我,他們不會輕易開口。

    正當我站在走廊上思索對策時,余光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個警告過我的神秘老人。他正站在走廊盡頭的窗邊,望著外面的花園。

    我鼓起勇氣向他走去。聽到腳步聲,老人緩緩轉身,渾濁的眼睛直視著我。

    您…您好,我緊張地開口,我想請教您一些事…關于那部電梯,還有小雨…

    老人的表情突然變得痛苦,他枯瘦的手指緊緊抓住窗臺:你不該問這些…不該…

    但我想幫助她,我上前一步,那個小女孩被困在那里十年了,她需要安息。

    老人突然激動起來:沒人能幫助她!沒人!他的聲音嘶啞得可怕,她已經死了…死了十年了…

    走廊盡頭的一扇門突然打開,護士長張姐走了出來。看到我和老人站在一起,她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林曉!她厲聲喝道,你在干什么

    老人像受驚的兔子一樣縮了縮身子,迅速轉身離開。我想追上去,卻被張姐一把抓住手臂。

    離那個瘋子遠點!她壓低聲音,指甲幾乎掐進我的肉里,他精神不正常,整天在醫(yī)院里游蕩說胡話。

    我掙脫她的手:他認識小雨,他知道些什么…

    張姐的表情瞬間凝固。她的嘴唇顫抖著,眼中閃過一絲我從未見過的恐懼:誰告訴你這個名字的

    電梯里的女孩,我直視著她的眼睛,她叫俞小雨,十年前死在那部電梯里。

    張姐的臉色由白轉青,又由青轉紅。她突然抓住我的肩膀,力道大得驚人:聽著,小丫頭,醫(yī)院不是講鬼故事的地方!再讓我聽到你傳播這種謠言,就滾回學校去!

    她的反應太過激烈,反而證實了我的猜測——張姐知道些什么,而且非常害怕這件事被揭露。

    那天晚上,我輾轉難眠。凌晨三點,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是一條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短信:想知道真相嗎明晚11點,醫(yī)院后花園見。——一個朋友

    我盯著這條短信,心跳加速。是誰發(fā)來的是那個老人嗎還是…小雨

    第二天白天,我在醫(yī)院里四處尋找那個老人,卻一無所獲。問了幾位老護士,她們都搖頭說不知道,只有一位清潔工大媽告訴我:你說的是馬教授吧他以前是兒科主任,后來精神出了問題,醫(yī)院可憐他,讓他在員工宿舍住著。

    馬教授!我心頭一震。難怪他對小雨的事如此了解,他曾經是她的主治醫(yī)生!

    晚上10點50分,我提前來到醫(yī)院后花園。這里白天是病人散步的地方,夜晚卻荒涼得可怕。樹影婆娑,風吹過灌木叢發(fā)出沙沙的響聲,像是無人竊竊私語。

    11點整,一個佝僂的身影從樹叢中走出——果然是馬教授。月光下,他看起來比白天更加憔悴,眼窩深陷,像是很久沒有睡過好覺。

    你來了,他的聲音比平時清晰許多,我就知道你會來。

    馬教授,我輕聲說,請您告訴我真相。小雨是怎么死的

    老人痛苦地閉上眼睛:我本該救她的…那孩子本來可以活下來的…

    隨著馬教授的講述,一個可怕的真相逐漸浮出水面。十年前,小雨確實是他的病人,一個活潑可愛的女孩,雖然病情嚴重,但并非沒有希望。

    那天晚上,她的指標突然惡化,馬教授的聲音顫抖著,我立刻安排了急救,但需要一種特殊藥物,存放在地下室藥庫。

    所以您讓她一個人待在電梯里我問道。

    馬教授搖搖頭:不,我讓護士送她回病房,自己去取藥。但當我回來時,電梯出了故障,小雨被困在里面…

    他的聲音哽咽了:救援人員花了兩個小時才打開電梯門。那孩子…她有先天性心臟病,驚嚇過度導致心臟驟�!�

    我皺起眉頭:可是王醫(yī)生說,電梯故障是人為的

    馬教授突然激動起來:沒錯!有人故意把她關在里面!監(jiān)控錄像顯示,電梯停在b1層時,有人從外面按了停止鍵!

    是誰我屏住呼吸。

    馬教授的眼神變得恍惚:我不知道…錄像太模糊…但小雨死后,醫(yī)院立刻封鎖了消息,說是意外事故。我要求徹查,卻被調離了崗位…后來,我精神崩潰,再也無法行醫(yī)…

    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馬教授,為什么小雨的靈魂會困在電梯里

    老人的眼中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因為她不甘心…她看到了兇手的臉…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腳步聲。馬教授像受驚的動物一樣猛地抬頭:有人來了!快走!

    我還想再問什么,他卻已經消失在樹叢中。我轉身想離開花園,卻迎面撞上了一個人——張姐!

    果然是你!她咬牙切齒地說,臉色在月光下顯得格外猙獰,我就知道你會來見那個瘋子!

    我后退幾步:張姐…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她冷笑一聲:醫(yī)院里沒有我不知道的事。你以為偷偷調查小雨的事能瞞過我她逼近一步,我警告過你,別多管閑事!

    月光下,我突然注意到張姐右手腕上有一道明顯的疤痕——像是被什么抓傷的痕跡。一個可怕的念頭閃過我的腦海:是你…那天晚上是你把小雨關在電梯里的!

    張姐的表情瞬間扭曲:胡說八道!她怒吼道,聲音卻帶著一絲顫抖,那只是個意外!

    她的反應證實了我的猜測。我轉身就跑,聽到張姐在身后追趕的腳步聲和惡毒的咒罵。

    我沖進醫(yī)院大樓,穿過空蕩蕩的走廊,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腔。身后,張姐的高跟鞋聲越來越近�;艁y中,我拐進了一條偏僻的走廊,躲進了一間閑置的診室。

    屏住呼吸,我聽到張姐的腳步聲經過門口,然后漸漸遠去。我長舒一口氣,正準備離開,卻聽到一個冰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找到你了。

    我猛地轉身,看到張姐站在門口,手里拿著一支注射器,臉上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十年前是個意外,她輕聲說,一步步逼近,小雨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我只是想嚇唬她一下,誰知道她有心臟病…

    我的背部抵在墻上,無路可退:你…你殺了她…

    不!張姐突然尖叫起來,是她自己太脆弱!我只是想讓她閉嘴!她的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現(xiàn)在,你也想步她的后塵嗎

    她舉起注射器向我撲來。千鈞一發(fā)之際,診室的門突然被猛地推開,重重撞在張姐身上。她踉蹌幾步,注射器掉在地上。

    門口站著馬教授,他的眼中不再是先前的渾濁,而是銳利的清醒:夠了,張麗華!十年前的事該有個了結了!

    張姐的臉色瞬間慘白:馬…馬教授…

    我早就知道是你,馬教授的聲音冰冷刺骨,只是苦于沒有證據(jù)。但現(xiàn)在,你親口承認了。

    張姐突然歇斯底里地大笑起來:證據(jù)你以為現(xiàn)在還有人會相信一個瘋子和一個實習生的話嗎她轉向我,眼中充滿惡毒,小丫頭,聰明的話就乖乖閉嘴,否則…

    她的話戛然而止,因為診室的燈光突然開始閃爍,溫度驟降。我呼出的氣息在面前形成白霧,而張姐的表情從兇狠變成了純粹的恐懼。

    不…不可能…她顫抖著后退。

    診室的角落里,一個模糊的身影漸漸顯現(xiàn)——一個穿著白色病號服的小女孩,長發(fā)披散,緩緩抬起頭,露出那張慘白的臉和沒有瞳孔的眼睛。

    小雨…馬教授輕聲呼喚,聲音中充滿痛苦和憐愛。

    張姐發(fā)出不似人聲的尖叫,轉身想逃,卻發(fā)現(xiàn)門不知何時已經鎖死。小雨的身影飄向她,伸出蒼白的小手。

    不!別過來!張姐瘋狂地揮舞著手臂,仿佛在驅趕什么看不見的東西,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讓你閉嘴!你看到了我和主任…我們…

    她的話沒能說完,因為小雨的手已經觸碰到了她的臉頰。張姐的身體猛地僵直,眼睛瞪大到極限,然后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抽搐幾下后不再動彈。

    燈光恢復正常,小雨的身影也開始消散。在完全消失前,她轉向我和馬教授,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釋然的微笑。

    然后,她不見了。

    馬教授跪倒在地,老淚縱橫:她終于安息了…

    我顫抖著走近張姐,探了探她的鼻息——她還活著,只是昏迷不醒。她的右手腕上,那道疤痕格外顯眼,像是被什么尖銳物體劃傷的。

    我突然明白了——那是小雨掙扎時留下的。十年前的那個晚上,當張姐把小女孩關在電梯里時,小雨抓傷了她的手腕。

    馬教授慢慢站起身,擦了擦眼淚:十年了…我終于等到這一天…

    馬教授,我輕聲問,小雨到底看到了什么為什么張姐要殺她

    老人搖搖頭:醫(yī)院里有很多黑暗…小雨那晚無意中撞見了張麗華和當時的李主任在藥庫偷換藥品,牟取暴利…他們怕事情敗露…

    我恍然大悟——這就是為什么醫(yī)院要掩蓋真相,為什么馬教授會被調離崗位。小雨的死背后,是一個龐大的醫(yī)療腐敗網絡。

    現(xiàn)在怎么辦我看著昏迷的張姐。

    馬教授拿出手機:報警。十年前的事無法追究,但她剛才試圖謀殺你是事實。他頓了頓,至于其他的…就讓它隨小雨一起安息吧。

    當警笛聲在醫(yī)院外響起時,我望向走廊盡頭的那部貨運電梯。不知是不是錯覺,我看到電梯門緩緩打開,又輕輕關上,仿佛在無聲地道別。

    午夜醫(yī)院太平間電梯驚魂(下)

    張姐被警方帶走的那晚,我以為一切都結束了。

    醫(yī)院表面上恢復了平靜,但暗流涌動。第二天交班時,同事們看我的眼神都帶著異樣——好奇、警惕,甚至恐懼。沒人提起張姐的突然消失,就像十年前沒人提起小雨的死亡一樣。

    林曉,李主任要見你。護士站的同事遞來消息,眼神閃爍。

    我的心沉了下去。李維民主任,醫(yī)院副院長,張姐口中那個李主任。

    推開行政辦公室的門,李主任正背對著我站在窗前。他身材高大,銀灰色的頭發(fā)一絲不茍地梳在腦后,白大褂筆挺得沒有一絲褶皺。

    林曉同學,請坐。他沒有轉身,聲音低沉平穩(wěn)。

    我僵硬地坐在訪客椅上,手指不自覺地絞在一起。辦公室里彌漫著消毒水和昂貴古龍水混合的怪異氣味。

    張護士長的事,我聽說了。他終于轉過身,臉上掛著職業(yè)性的微笑,眼睛卻冷得像冰,你和她之間…發(fā)生了什么

    我咽了口唾沫:她…她襲擊我。馬教授可以作證。

    李主任的笑容僵了一瞬:馬教授那個精神失常的老頭他慢慢走向辦公桌,你知道嗎,林曉,醫(yī)院是個復雜的地方。有些事情…最好不要深究。

    他的語氣輕柔,卻讓我后背發(fā)涼。桌上擺著一個相框,照片里年輕的李主任摟著張姐的肩膀,兩人笑容燦爛。照片角落的日期顯示是十年前拍的。

    你和張護士長認識很久了我試探地問。

    李主任的眼神驟然銳利:我們是同學。他轉移話題,你在醫(yī)院的實習期還有兩周就結束了,對吧我建議你專注于學業(yè),別被…幻覺干擾。

    離開辦公室后,我的手機震動起來,是馬教授發(fā)來的短信:小心李維民。他才是主謀。

    接下來的幾天,我刻意避開李主任和那部貨運電梯。但我無法控制自己的好奇心,開始偷偷調查醫(yī)院近年的藥品記錄。

    在藥房幫忙時,我注意到幾種昂貴抗癌藥的出入庫記錄異�!怯浀氖褂昧窟h超實際需求。更奇怪的是,這些藥品都由李主任親自審批。

    小王,這些’舒尼替尼’怎么用了這么多我假裝隨意地問藥房實習生。

    小王緊張地看了看四周:噓…別問這個。藥房主任特意交代過,這些藥是’特殊渠道’,記錄和實際分開的。

    特殊渠道我猛然想起馬教授說過,小雨是因為撞見張姐和李主任在藥庫偷換藥品才被滅口的。

    當晚值夜班時,我偷偷溜進了行政區(qū)的檔案室。借著手機微弱的光亮,我翻找著近年的藥品采購記錄。在最后一排架子的底部,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標著2010-機密的文件夾。

    里面是幾份藥品采購合同和銀行轉賬記錄。對比正常藥品價格,這些合同上的金額高得離譜。更令人震驚的是,收款方不是藥廠,而是一家名為康泰的皮包公司。

    正當我拍照取證時,門外傳來腳步聲。我迅速關掉手機燈光,屏住呼吸躲進角落。

    門開了,燈光大亮。透過架子的縫隙,我看到李主任和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這批貨下周到,還是老規(guī)矩。西裝男遞過一個信封,這是上季度的分成。

    李主任接過信封掂了掂,滿意地點頭:最近小心點。那個多管閑事的實習生已經起疑了。

    張麗華不是已經處理了嗎

    但她把馬瘋子扯進來了。李主任的聲音陰沉,那老東西雖然瘋了,但知道得太多。

    我的心臟狂跳,手心滲出冷汗。他們說的處理是什么意思張姐被捕是計劃好的

    兩人離開后,我癱坐在地上,手機里剛拍的照片突然變得無比沉重。這不是普通的醫(yī)療腐敗,而是一個精心策劃的系統(tǒng)性欺詐,涉及金額巨大到令人咋舌。

    而小雨,那個可憐的小女孩,只是因為他們害怕秘密泄露就被殘忍殺害。

    回到宿舍,我把所有證據(jù)整理好,備份在云端,然后給馬教授發(fā)了消息。他回復讓我明天去見他,說有重要東西交給我。

    第二天一早,醫(yī)院炸開了鍋——藥房主任被警方帶走問話。我暗自松了口氣,以為事情終于有了轉機。

    然而中午時分,噩耗傳來——馬教授突發(fā)心臟病,被送進了icu。

    當我趕到icu時,主治醫(yī)師告訴我情況很不樂觀:奇怪的是,他的癥狀像是受到了極度驚嚇…

    病床上的馬教授面色灰白,呼吸微弱。我握住他枯瘦的手,淚水模糊了視線。

    教…教授…我哽咽著呼喚。

    馬教授的眼皮顫動了幾下,竟然慢慢睜開了�?吹轿遥麥啙岬难壑虚W過一絲清明,嘴唇蠕動著想說什么。

    我俯身靠近,聽到他氣若游絲的聲音:…u盤…我枕頭下…小心電梯…他…知道你了…

    說完這句話,他的手突然緊握了我一下,然后監(jiān)控儀上的心電圖變成了一條直線。

    刺耳的警報聲中,醫(yī)護人員沖進來搶救,但已經無力回天。我呆呆地站在一旁,淚水無聲滑落。

    回到馬教授的員工宿舍,我在他的枕頭下找到了那個u盤。插入電腦,里面是一段錄音文件,日期顯示是十年前錄制的。

    這批貨必須今晚換掉�!抢钪魅蔚穆曇簟�

    但藥檢怎么辦——張姐的聲音。

    已經打點好了。記住,這批假藥價值三百萬,別出岔子。

    知道了。不過剛才有個小病號路過藥庫,好像看到了什么…

    處理掉。不能冒險。

    錄音到此戛然而止。我的血液凝固了——這就是小雨被殺的真相!她只是偶然路過,就成了他們貪婪的犧牲品。

    正當我準備離開時,門鈴響了。透過貓眼,我看到李主任站在門外,臉色陰沉。

    林曉,我知道你在里面。他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來,我們需要談談。

    我屏住呼吸,不敢出聲。手機突然震動,是一條匿名短信:后門,快跑!

    我輕手輕腳地從宿舍后門溜出,剛跑到拐角處,就聽到前門被撞開的聲音。我頭也不回地沖向醫(yī)院主樓,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腔。

    急診室里人來人往,我暫時松了口氣。然而還沒等我平復呼吸,廣播里傳來呼叫:實習醫(yī)生林曉,請立即到行政辦公室報到。

    這是陷阱。我轉身想走,卻被兩個保安攔住了去路。

    李主任要見你。其中一個保安面無表情地說。

    我被護送到行政辦公室,李主任正悠閑地喝著咖啡。他揮手示意保安出去,然后鎖上了門。

    把手機交出來。他命令道。

    我緊握手機:你想干什么

    李主任嘆了口氣,表情突然變得悲傷:林曉,我很遺憾馬教授的離世。他曾經是位優(yōu)秀的醫(yī)生,可惜精神狀況一直不穩(wěn)定。他頓了頓,特別是他總幻想有人害死了那個小女孩…很可悲,不是嗎

    我有錄音證據(jù),我咬牙道,你和張姐的對話。還有藥品記錄。

    李主任的笑容僵住了,眼中閃過一絲兇光:交出來,我可以當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否則…他拉開抽屜,取出一支注射器,醫(yī)院里意外太多了,比如實習生過度勞累導致心臟驟�!�

    我后退幾步,背部抵在門上:你…你想殺我像殺小雨一樣

    小雨是誰李主任裝糊涂,但眼神變得危險,哦,你說那個病死的女孩真可惜,但白血病死亡率本來就很高。

    他的虛偽讓我作嘔:你有u盤錄音!你和張姐密謀殺害了她!

    李主任突然大笑起來:錄音馬瘋子十年前偷錄的你以為那種東西能作為證據(jù)他站起身,向我逼近,最后機會,林曉。交出所有證據(jù),否則…

    我猛地轉身想開門,卻發(fā)現(xiàn)門被鎖死了。李主任不緊不慢地戴上醫(yī)用手套,拿起注射器:既然你選擇了固執(zhí)…那么,讓我們重現(xiàn)十年前的一幕如何

    他按下桌上的對講機:保安,把林醫(yī)生送到b2層。她需要…冷靜一下。

    我被強行帶到了那部貨運電梯前。李主任親自按了下行按鈕,微笑道:知道嗎這十年來,我一直好奇那個小女孩最后兩小時經歷了什么。今天,你替我體驗一下。

    電梯門開了,我被推了進去。李主任站在門外,晃了晃手中的注射器:這里面是氯化鉀,足夠讓你心臟停跳。但我想先讓你嘗嘗恐懼的滋味…就像那個小女孩一樣。

    門緩緩關閉,李主任最后的話飄進來:兩小時后會有人’發(fā)現(xiàn)’你。可惜,為時已晚…

    電梯開始下降,燈光突然閃爍起來。我瘋狂地拍打按鈕,但毫無反應。就像小雨當年一樣,我被困在了這個移動的棺材里。

    電梯停在了b1層,門卻沒有打開。溫度驟降,我呼出的氣息變成了白霧。突然,燈光完全熄滅,只有應急燈發(fā)出詭異的紅光。

    小雨…我顫抖著呼喚,如果你能聽到…幫幫我…

    黑暗中,一個冰冷的小手突然握住了我的手指。我嚇得幾乎尖叫,但那只手出奇地給了我一絲安慰。

    姐…姐…一個稚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別…怕…

    燈光閃爍了一下,我看到電梯角落里站著那個熟悉的小小身影——蒼白的小臉,長長的黑發(fā),沒有瞳孔的眼睛。

    但這次,小雨的表情不再猙獰,而是帶著淡淡的悲傷。她指向電梯控制面板,上面的數(shù)字突然開始瘋狂跳動。

    與此同時,電梯外傳來李主任憤怒的咒罵和拍打聲:怎么回事門為什么打不開了!

    電梯里的對講機突然發(fā)出刺耳的雜音,然后傳出一個清晰的聲音:這里是監(jiān)控室,電梯出現(xiàn)故障,救援人員已出發(fā)。

    是小雨的聲音!她在模仿監(jiān)控室的工作人員!

    不可能!李主任的聲音充滿驚恐,系統(tǒng)被我關閉了!

    電梯里的燈光恢復正常,我看到小雨對我露出一個微笑,然后指向電梯頂部。順著她指的方向,我發(fā)現(xiàn)通風口蓋板松動了。

    爬…出去…小雨的聲音越來越弱,馬…爺爺…等…你…

    我踩著扶手拆下通風蓋板,奮力爬進狹窄的通風管道。身后,我聽到電梯門被強行打開的聲響和李主任的驚呼:她不見了!怎么可能!

    在黑暗的管道中爬行了不知多久,我終于找到一個出口,跌跌撞撞地回到了急診室。同事們看到我狼狽的樣子都驚呆了,但我顧不上解釋,搶過前臺電話就報了警。

    二十分鐘后,警方在醫(yī)院地下室抓獲了試圖逃跑的李主任。據(jù)現(xiàn)場警察說,他當時精神恍惚,一直嘟囔著小女孩在電梯里之類的話。

    隨著調查深入,醫(yī)院的藥品欺詐案徹底曝光。李主任、張姐和多名高層被起訴,涉案金額高達數(shù)千萬。而最令人震驚的是,警方在馬教授宿舍找到的日記中,發(fā)現(xiàn)他十年來一直在秘密收集證據(jù),只為還小雨一個公道。

    實習期最后一天,我獨自來到醫(yī)院后花園。夕陽西下,為一切鍍上金色的光芒。恍惚間,我看到長椅上坐著兩個人影——一位老人和一個小女孩。他們對我微笑著揮手,然后慢慢消失在夕陽中。

    畢業(yè)典禮那天,我收到一個沒有署名的包裹。里面是一本破舊的醫(yī)學筆記和一張泛黃的照片——馬教授和小雨的合影,背面寫著:醫(yī)者仁心,不忘初心。

    我將照片夾在畢業(yè)證書里,抬頭望向藍天�;秀遍g,似乎聽到風中傳來小女孩清脆的笑聲和老人欣慰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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