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0章 老祖作局,養(yǎng)氣對掏云嬰
老祖作局,養(yǎng)氣對掏云嬰
還有更好的?!
兩位長老呼吸一滯!眼神瞬間變得“正氣凜然”,仿佛方乾元成了什么十惡不赦的逆子:
“混賬!”一位長老指著方乾元鼻子怒斥,“你爹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如今豁出老臉為你求仙緣,你竟如此忤逆不孝!簡直枉為人子!”
“就是!”另一位痛心疾首,“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仙緣,你竟棄如敝履!愚不可及!朽木不可雕也!”
兩人當(dāng)場就敲定,必須去雜役峰,去定了,他們說的,宗主來了也沒用
“方之唯,我特么”方乾元差點罵出了聲,被這個便宜爹氣個半死。
能不能別出來刷存在感?不說話,沒人把你當(dāng)啞巴!
他心里那個恨,此時真想上去給老父親兩個大逼斗,非得讓方家斷后才甘心嗎?
“小家伙,勿需多言。”
“此事已定�!�
兩個長老目光如炬,態(tài)度已然是風(fēng)火雷徹。
“爹呀,你這么做,讓我這個當(dāng)兒子的,可真是好生感動啊”方乾元苦笑一聲,滿是痛心疾首。
看來已經(jīng)是無力回天,無論如何都是走不掉了。
千算萬算,后悔沒算到老爹這個玩意兒頭上。
他迅疾又問道,“那我與天清侯府的親事,又該怎么辦?難不成吹了?”
目光陰鷙,口吻相當(dāng)犀利。
“天清侯深明大義,體恤你的‘苦衷’。”方父早有準(zhǔn)備,臉上甚至帶著一絲“為你好”的篤定微笑,
“待你有所突破之時,便可上門明媒正娶,入贅之事作廢�!�
方父早就做好了打算,有恃無恐應(yīng)對,“一定要努力修煉呀,乾元。為父和你天清叔叔,可都等著你振興方家門楣啊!”
天清侯是他鐵哥們,玄火尊帝假扮的,兩人的育娃思路可謂是大同小異。
不過當(dāng)年,玄火尊帝不夠絕,更不夠狠。能想到最貧困的級別,就是凡世當(dāng)侯爺
“6”,方乾元懵了,誰要明媒正娶呀?說好的贅婿呢?
合著什么好事,都讓你這老頭子擅自做主?
憑什么!
都不顧及當(dāng)兒子的感受嗎?
他強(qiáng)壓怒火,連忙轉(zhuǎn)過身去,怕再聽下去,會忍不住給老父親一腳。
方父這一句句話,宛如傷口撒鹽一般,將僅存的一點念想,扼殺在搖籃里。
入贅作廢。老丈人都放話了,他又能如何?
如今,這軟飯是吃不上了
一旁長老應(yīng)聲道,“小家伙,只要成為外門弟子,一年內(nèi)便可回家探親一次�!�
兩人仿佛看見一匹即將脫韁的野馬,為了擺脫贅婿身份,為了振興家族,迎難而上!
上前拍了拍肩膀,為之鼓氣。
可他們會錯了意,方乾元現(xiàn)在最想的事情,便是把方父給打一頓,吊起來拿七匹狼抽。
斷人軟飯之路,神鬼共憤!
最終,他還是沒忍心當(dāng)場斷絕關(guān)系。為了花姨,這份憋屈,他只能生生咽下去
方乾元佯裝平靜地離開大殿,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回雜役峰的路上,他忍不住自嘲:“小爺我,怕不是諸天萬界,最慘的穿越者模板”
要系統(tǒng)?有!金手指標(biāo)配。
要贅婿劇本?也有!主角光環(huán)拉滿。兩樣王炸在手,本該原地起飛,走上人生巔峰
“怎么偏偏就炸得我外焦里嫩,軟飯變牢飯?”
走到熟悉的古亭,一抹倩影映入眼簾。
靈瑤正坐在石欄上,雪白的小腿在空中輕輕晃蕩,裙裾隨風(fēng)微揚(yáng),像一幅靈動的畫。
方乾元瞥見這道風(fēng)景,胸中那口濁氣才稍稍吐出來一些。這些時日的相處,兩人早已熟稔。
“欸?”靈瑤聞聲回頭,眸中閃過一絲驚喜,隨即被疑惑取代,
“小白臉?你不是下山了嗎?”正因如此,她才在此地,睹物思情。
方乾元一屁股坐在旁邊石凳上,竹筒倒豆子般把今日的“悲慘遭遇”傾訴出來。
“修仙?修個錘子仙!”
他憤憤不平,
“天道浩渺無垠,豈是人力能窮盡?
為了那虛無縹緲的長生永恒,把自己修得七情六欲都沒了,跟塊石頭有什么區(qū)別?那還是人嗎?”
他越說越激動,把一肚子的窩囊氣全撒了出來。
“事已至此,也只能隨遇而安了�!膘`瑤輕聲安撫,清澈的眼眸里卻掠過一絲異彩。
小白臉這番話對“道”的見解,竟隱隱觸及本源,比她師尊平日開示還要犀利?
“對了。”
她忽然想起什么,歪頭問道,“方才你說的這些道理,是哪位高人傳授的?”
這絕非一個普通雜役弟子能有的感悟。
方乾元眼皮一抬,高人?
不過是萬界鍵盤俠,諸天杠精,云修仙理論大師罷了。他也就集百家智慧,有感而發(fā)。
他擺擺手,信口胡謅:“我們村口,一個整天神神叨叨的老窮酸秀才說的。滿嘴之乎者也天道人倫,聽得人耳朵起繭子,鬼知道他在念什么經(jīng)�!�
靈瑤雖覺蹊蹺,但見他不愿多說,也不再追問。
“對了,”她端正坐姿,壓低聲音,帶著點分享秘密的意味,“過幾日,你們雜役峰弟子可該下山歷練了�!�
“還能下山?”方乾元來了點精神,他以為雜役弟子,就是宗門里的永久螺絲釘呢。
“當(dāng)然了。”靈瑤細(xì)細(xì)解釋道,“無論是外門弟子還是內(nèi)門弟子,哪怕是雜役弟子,都是需要下山歷練的�!�
只不過雜役弟子數(shù)量龐多,一般只是分配小任務(wù),任憑弟子自由摸索。帶隊長老不會多管。
方乾元聽得仔細(xì),應(yīng)該就是到宗門下的城市里,當(dāng)苦力。
這般親國親民,無非想提升云天宗的知名度
“也不知道小爺,會分配到什么任務(wù)呀�!�
他只希望,別抽到個當(dāng)騾子的差事兒。
祖地。
“你們看,這該派誰去會盟為好?”
“此次危機(jī)重重,必定是要挑個機(jī)靈的弟子�!�
“還有啊,既然是要潛入魔門。弟子境界不能太高最好是養(yǎng)氣境。而且,還要沒有修行過本門術(shù)法。這樣才不會被妖人懷疑�!�
(請)
老祖作局,養(yǎng)氣對掏云嬰
三個太上老者圍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正在挑選合適的人才,可是議論一天一夜。
妙音魔門重現(xiàn)北荒,各方仙宗道門自發(fā)組織力量圍剿,云天宗作為北荒巨頭之一,自然不能落了話閑。
不但要參加,還要把最難辦的活兒全攬過來,這就是自信,這就是底蘊(yùn)。
其中,包括潛入魔宗內(nèi)部,以及誅殺魔門掌教。
刺殺之弟子已經(jīng)敲定,非少宗主——千葉洛璃不可。作為年輕一代,可是云天宗千年難顯之天驕,完全能夠勝任。
可派誰潛入魔門,又讓三個老怪物泛起牢騷。
境界低,還得是剛剛?cè)腴T不久的弟子,最好有底牌
可最近云天宗處于整頓狀態(tài),已經(jīng)快半年沒有引納新弟子,實在是無人可選呀
鶴頂老者忽然靈光一閃,興奮道,“可還記得那位上界貴公子?他倒是個不錯的人選。”
“貴公子?你是說那位讓問鼎老祖宗都低眉的少主?你瘋了!”另一道虛影劇烈波動。
“糊涂!此等兇險任務(wù),萬一少主有絲毫閃失,你我萬死難辭其咎!整個云天宗都要陪葬!”第三個聲音充滿驚怒。
那可是連問鼎老祖都要屈身稱仆,真要少根毛發(fā),云天宗怕是連螞蟻都要被問鼎老祖燙死
“非也,非也�!柄Q頂老者老神在在,“問鼎老祖當(dāng)日親口所言:‘此子當(dāng)磨礪,生死勿憂,自有天佑’�!�
“眼下,雜役弟子下山歷練在即豈非天賜良機(jī)?”他渾濁的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明算計,“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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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超,至蘭州官田處,插兩百畝秧苗�!�
“季博長與紀(jì)伯達(dá),共同保護(hù)滄州城主夫人十日�!�
“方乾元,潛入妙音門,接近魔門掌教嗯?妙音門!”
校場上,黃衫長老一臉懵逼,分配任務(wù)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蹦出個“潛入魔門”?
妙音門可是不折不扣的合歡魔宗,她們手段鬼魅,肆無忌憚的修煉合歡邪術(shù)。簡直吃男人不吐骨頭!
這種任務(wù)等級,該是精英弟子出手才對。甚至,恐怕也只有內(nèi)門長老級別才敢接任
長老使勁揉了一下眼睛,拿起羊脂玉簡仔細(xì)再看。
只見玉簡下方,還刻有宗主親印,以及附屬說明,“此子非凡,必當(dāng)擔(dān)起該任。無需質(zhì)疑,干就完了�!�
黃衫長老整個人愣住了,一個小小雜役弟子,竟然能被宗主所看重,
“妙音門?”方乾元暗道不好,什么叫潛入魔宗?咋感覺危險系數(shù)有點高呢?
別人不是挑水就是種地,再不濟(jì)也是看家護(hù)院。
咋輪到自己這里,就要潛入魔中當(dāng)臥底?
這不對呀!
“長老!”
他當(dāng)機(jī)立斷,感覺自己被做局了,“絕對是有人想害弟子,還望明察。”
四周的弟子宛如浪潮,發(fā)出“嚯啊”的一聲。對于雜役弟子,這潛入魔門和送死沒什么區(qū)別。
就在此時,一紫袍中年遁光而至,身體硬朗,“方乾元是何人�!�
他立于校場前,目光在周圍弟子之間徘徊,“出來,本長老有急事�!�
“哎呦喂,墨長老�!秉S袍長老躬著腰,一路小跑過來,“您怎么來了?”
墨長老可是內(nèi)門執(zhí)事,身份顯赫,如今竟來到雜役峰,恐怕是帶著什么任務(wù)。
“方乾元何在?”墨長老并未理會黃衫長老,再次冷漠復(fù)述,“跟老夫走一趟�!�
方乾元預(yù)感不對,可周圍弟子紛紛遠(yuǎn)離,瞬間就將他暴露在墨長老視野。
“你就是方乾元?”
面對黑袍長老寒顧,方乾元知道逃不掉,點了兩下腦袋。
“好,跟老夫走吧�!�
墨長老身影如虛,躍于跟前。
隨后一把抓住方乾元的右肩,也不等人家同不同意,踩著神虹離去。
云游國。
北疆。
墨長老帶著方乾元,落到一處坊市,開始講起布局,
“半年前,妙音門妖女盤踞在南疆。根據(jù)斥候來報,妖女此次露面,一是來挑選女弟子,二是尋覓男子爐鼎。”
她們手段鬼魅,肆無忌憚的修煉合歡邪術(shù)。每晚上,都要霍霍許多少壯青年,用以采陽補(bǔ)陰。一旦被摧殘過,身體精元會被抽干殆盡,死相極慘。
這般傷天害理之事,各大宗門自然容不下,勢必要將之連根拔起
“如今,云天宗連同北荒各大宗門,決心要鏟除此魔宗。不過,還需要你這樣的養(yǎng)氣境弟子,充做內(nèi)應(yīng)�!�
“你們的任務(wù)便是,尋找妙音門掌教,并且想方設(shè)法獲取信任。若有機(jī)會,可以實行暗殺。”
“方乾元越聽越不對勁,說好的潛入宗門,咋又整起暗殺了?
“那個長老”他皺起眉頭道,“弟子冒昧問一下,這個掌教妖女是個什么境界呀�!�
“云嬰初期�!敝心昝摽诙�,并沒感覺不對。
畢竟宗主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且容自己一個小小長老,能夠揣測?
“這妖女生性殘暴,嗜血成性。而且極為狡猾,劫殺數(shù)月都未找到老巢�!�
“不過,妖女十分喜好純陽童子。老夫看你,還是龍陽金軀,這個潛伏暗殺的任務(wù)非你莫屬�!�
云嬰?
還是殺人如麻?
方乾元面部僵硬,脖子緩緩傾斜四十五度。
這對嗎?
養(yǎng)氣境干云嬰老魔。怕是連防都破不了吧
“不是長老。弟子養(yǎng)氣欸,這是不是搞錯了?”
他天真道,這般逆天匹配機(jī)制,本就不符合常理,更不符合天理。
“此事乃是宗主敲定。”中年很淡定,一臉正經(jīng)道,“老妖生性多疑,你不僅修為低微,而且沒修行過正道術(shù)法。定能麻痹妖人,以便趁虛而入�!�
“此人選非你莫屬�!彼叩椒角磉�,伸手拍了拍肩膀。
“小子,給自己一點信心。若你成功除魔衛(wèi)道,必將名垂千古,揚(yáng)名整個北荒�!�
“至于有關(guān)妖女的情報,全在這份卷軸之中。希望你細(xì)細(xì)籌劃,若有需求,無妨相告一聲�!�
說著,手中青光一閃,出現(xiàn)一張黃皮卷紙,裹成長條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