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要轉正了

    在紡織廠工作的人，總能從殘次布里撈點好處；而軋鋼廠的職工，自然也有自己的門路。

    別人都這樣，更別提易中海的徒弟賈東旭，經(jīng)常偷偷帶些廠里的“廢品”出去賣。

    得罪保衛(wèi)處的人后果不堪設想，早晚會被盯上，那時可就麻煩了。

    無奈之下，易中海只能找來一位大媽，從屋里取出一百五十元。

    其中一百給了李衛(wèi)國，剩下的五十給了劉隊長。

    保衛(wèi)處的人大半夜跑這么遠，賺點外快也是人之常情。

    不過，這五十塊并非全部歸劉隊長，需要上交一部分，剩下的才是他們的提成。

    無論叫獎金、補助，還是其他名稱，這都不過是個形式罷了。

    別以為那個年代沒有提成，每個時代都有聰明人，也有笨蛋。

    “易師傅，明天上午去保衛(wèi)處領收據(jù)，記得趕緊給那姑娘治病，我們先行一步了�！�

    交代完畢，劉隊長與李衛(wèi)國握手告別，意味深長地拍拍他的肩膀，隨后離開四合院。

    李衛(wèi)國并未立刻回屋，而是對即將離去的眾人說道：

    "各位街坊，我是咱們四合院的唯一干部，今天有必要提醒大家，家中有女孩的，可別忘了生理衛(wèi)生的事。

    有些話該說就得說，別害羞。

    要是生病了，可麻煩了！像老易夫婦，到現(xiàn)在也沒孩子，急得團團轉，大半夜不睡，還拉著咱們一起折騰。

    "

    聽著腦海中的系統(tǒng)提示音，李衛(wèi)國差點笑出聲。

    "秀兒，還是你了解我！老易啊，別怪我拿你們舉例，誰讓你們貢獻這么多呢！"

    "何雨柱，你怎么還杵在這兒？快回去睡覺！"

    眾人散去，只剩何雨柱沒動。

    李衛(wèi)國瞪他一眼，直接把他關門外，繼續(xù)給何雨水講解。

    "成，你不走也行，在外頭守夜吧！"

    ……

    "行，你不走就當個門童吧！"

    哐當一聲，李衛(wèi)國把何雨柱關在外頭，轉頭對何雨水說道："剛才說到哪兒了？對，清潔和保養(yǎng)……"

    何雨水聽得面紅耳赤，內心羞澀至極。

    這位李大哥怎么講得這么起勁，害得她手足無措。

    李衛(wèi)國若知道她心中所想，定會用棉布條堵住她嘴巴："你這丫頭，不認真聽就算了，還在心里亂猜，是想挨揍嗎？"

    "雨水，聽好了，用完后一定要清洗晾干，保持衛(wèi)生。

    明白了嗎？"

    "哦哦……"

    何雨水猛然清醒，原來那些棉布條是用來堵那兒的，尷尬死了。

    他碰過的地方，會不會導致懷孕？

    李衛(wèi)國看著何雨水不斷波動的情緒值，真想鉆進她腦子里瞧瞧，這丫頭到底在胡思亂想什么。

    情緒起伏這么大，真是頭疼。

    "行了，趕緊回去吧。

    用前記得清理，今晚就用，不然容易弄臟衣服，聽明白了嗎？"

    "哦哦，明白了！"

    李衛(wèi)國擺擺手，懶得再和她啰嗦。

    他并非沒考慮找院里大媽代勞，只是擔心她們教得不夠靠譜。

    大媽們的智慧源于長輩的口耳相傳，但流傳過程中難免走樣，不知被改造成什么樣。

    若方法有偏差，疾病風險幾乎達到百分百。

    這絕非夸大其詞，直至20世紀末全國普查時，農(nóng)村婦女的婦科問題依舊嚴峻，大多源于護理不當。

    作為醫(yī)生的李衛(wèi)國雖靠系統(tǒng)提升了醫(yī)術，但基本職業(yè)道德仍在。

    在不影響自身利益的前提下，他會盡力幫助前來求醫(yī)的患者。

    看著妹妹失魂落魄走出房間，手里還拿著他剛做的棉布條，何雨柱滿心疑惑，不知發(fā)生了何事。

    跟在雨水身后，想問卻不敢開口，那急切的模樣顯得格外笨拙。

    可惜，小雨水正神思恍惚，沒留意到哥哥的表情，像夢游般走向廚房準備燒水。

    “啊？”

    何雨柱緊張得直冒冷汗：“深更半夜燒水干嘛？那姓李的小子是不是欺負你了？”

    “沒，沒的事，你快回去睡吧！”

    何雨柱無言以對。

    李衛(wèi)國不再理會這對怪異兄妹，關門后隨手一揮，室內頓時漆黑一片。

    一盞看似燃燒著的油燈靜置在系統(tǒng)空間里，燈油與火焰皆停滯不動，毫無變化。

    油燈旁是同樣靜止的蜂窩煤爐。

    沒錯，不僅是油燈，連煤爐都被李衛(wèi)國收進系統(tǒng)空間。

    使用時直接取出即可。

    這是李衛(wèi)國新開發(fā)的空間功能，從此無需點燈熄燈，也無需擔心煤爐熄滅。

    若有人發(fā)現(xiàn)家中沒爐子怎么辦？

    簡單！抽空再買個備用，系統(tǒng)空間多的是，替換起來方便快捷。

    系統(tǒng)空間絕對是居家必備的好幫手。

    哈哈，未來隨著對空間功能的熟悉，他一定能探索更多用途！

    ……

    這是今日收獲的情緒值。

    僅僅下班后在四合院就賺了超10萬！

    四合院真是福地��！

    罷了，今晚不回家，再留一日，多賺一天情緒值。

    與許大茂喝酒時得知，明日發(fā)薪。

    每月25日左右，軋鋼廠發(fā)放工資，并兌換下月飯票菜票。

    當然，不是說錯過時間就不再發(fā)放了，誰還沒個生病請假的時候呢。

    財務科的人可不是好應付的，許大茂提醒李衛(wèi)國，若錯過關餉時間，就得做好面對他們臉色的準備。

    安排行程后，李衛(wèi)國才開始利用情緒值。

    5萬情緒值直接提升了系統(tǒng)空間，從5立方米擴展至10立方米。

    4萬情緒值換來了4點自由屬性：2點增強身體強度，2點提升精神強度。

    花費1點技能點于醫(yī)術，將其提升至已知的最高級——世界級。

    這意味著，如今的李衛(wèi)國已是世上最頂尖的醫(yī)生。

    剩余約3萬情緒值全用于抽獎。

    令李衛(wèi)國失望的是，不少獎品與之前重復，大多是米、面、肉、油這類必需品。

    但他并不覺得吃虧，畢竟這些日常物資都很實用。

    何況并非所有獎品都重復，單是獲得一個鄉(xiāng)鎮(zhèn)級的格斗術，就讓他喜不自勝。

    ……

    宿主：李衛(wèi)國

    身體強度：13

    精神強度：13

    技能：醫(yī)術（世界級）、漁獵（村莊級）、廚藝（村莊級）、格斗（鄉(xiāng)鎮(zhèn)級）

    系統(tǒng)空間：10立方米

    實際上，李衛(wèi)國的漁獵技能中本就包含部分格斗技巧。

    獵人不僅依賴弓箭或槍械，近距離與獵物搏斗也是必備能力。

    他的漁獵技能僅為村莊級，無法有效近戰(zhàn)，談不上一流。

    然而，與野獸搏斗畢竟不同于與人交鋒。

    如今有了正式的格斗術，李衛(wèi)國彌補了戰(zhàn)斗短板。

    他推測，可能是自身已有村莊級漁獵技能，因此抽到的格斗術達到鄉(xiāng)鎮(zhèn)級，若抽到繪畫、音樂等技能，可能就不會有這般等級了。

    ……

    次日清晨。

    糧票、肉票、布票，各種票據(jù)，擁有的越多越好。

    空間有限，難以容納大量糧食，而票證不占位置，只要注意有效期，多存些無妨。

    可惜，李衛(wèi)國手頭現(xiàn)金不足，鴿子市的票證也有限，無法隨意購置。

    ……

    離開鴿子市后，李衛(wèi)國走進一家包子鋪，點了碗炒肝和半斤包子。

    炒肝是老北京的傳統(tǒng)小吃。

    雖名為炒肝，實則為煮制，主要原料為豬肝和豬肥腸，其中肥腸量更多。

    炒肝兒因其制作時需用淀粉勾芡并不斷攪拌，形似炒菜，故得此名。

    而它所謂的“無心無肺”，指的是包子應為豬肉大蔥餡，搭配些許醋食用，風味純正。

    自從系統(tǒng)被激活后，李衛(wèi)國的生活發(fā)生了變化。

    過去舍不得享用的美食，如今成了日常。

    一方面是他本就嘴饞，另一方面，身體與精神的強化讓他的消化與吸收能力顯著提升。

    一碗炒肝、半斤包子，毫無壓力，再來一份才稍感滿足。

    飯后尚早，李衛(wèi)國決定前往什剎海消磨時光，順便補充些食材。

    什剎海原是一片湖泊，因元朝在此建都，蒙語稱湖為“�！�，由此得名。

    北京許多所謂“海”的地名，其實都是湖泊。

    他在什剎海停留至晚上十點，然后悠然騎行至軋鋼廠領取薪水。

    正值上班時段，財務室人不多，多為行政人員，工人寥寥無幾

    。

    作為新人，李衛(wèi)國與財務室的任何人皆不熟識。

    盡管財務大姐覺得他看起來不像壞人，仍仔細核實了他的身份。

    “你是本月20日入職，發(fā)半個月工資加上下個月的全薪，另加本月10元獎金，總計64元，核對一下�！�

    接過人民幣，李衛(wèi)國有些疑惑。

    10元獎金在意料之中，但自己剛從中專畢業(yè)，還在實習期，每月僅拿33元，怎會一下子有54元？

    “大姐，是不是算錯了？我一個月不是33嗎？”

    大姐瞄了他一眼：“沒錯，確實是33元，但不知為何，下個月你就轉正了，按25級待遇計薪，月薪375元，清楚了吧？”

    李衛(wèi)國有些納悶，財務大姐的態(tài)度遠比許大茂描述的好，完全不像傳聞中那樣冷漠。

    “哦哦，明白了！”

    想起陳院長提到過，因推廣急救法，自己提前轉正，沒想到這么快便生效，這個月就已體現(xiàn)。

    比起前世所處的號稱世界5千強的企業(yè)，這種直接發(fā)薪的方式實在痛快。

    領完工資，又拿到廠里發(fā)放的糧票、澡票、理發(fā)票等各類票證后，李衛(wèi)國來到膳食科，換取了下月在食堂使用的飯票和菜票。

    看看時間，快到中午了，他沒有回家，直接去了食堂用餐。

    由于工人還沒到下班時間，食堂里人不多，只有幾位行政人員。

    “小李大夫，今天沒上班��？我去理療時沒見到你�！笔煜さ穆曇魝鱽怼�

    李衛(wèi)國循聲望去：“喲，胖嬸，我剛才只顧走路，沒注意到您！”

    再仔細一看，不僅胖嬸來了，還有王鳳男、沈云以及幾位常來做理療的老病友，也都提前過來打飯！

    李衛(wèi)國跟熟人們打招呼，排到了隊伍后面。

    剛站穩(wěn)，食堂主任就走過來。

    “哈哈，這不是小李大夫嘛！醫(yī)院這么忙，還排隊？來來來，先過來打飯，趕緊吃完好回去為大家服務！”

    李衛(wèi)國哭笑不得，不是因為他，傻柱和食堂主任還被后勤主管李懷德批評過嗎？態(tài)度轉變未免太快！

    見李衛(wèi)國還想謙讓，胖嬸她們不由分說將他推到了前面。

    “劉主任說得對，小李你先打吧，上午忙了一通，中午抓緊休息，下午還得給咱們這些老病號服務呢！”

    真是熱情過度。

    連李衛(wèi)國這種經(jīng)歷過兩世的人都有些不好意思。

    在眾人注視下，公然搞特殊實在不好：“麻煩了，一份豬肉炒蒜薹，一份涼拌黃瓜，四個饅頭！”

    有錢又有票，何必為難自己？

    年輕人多吃點很正常吧？

    這是啥年代？

    誰敢明目張膽讓工人大哥挨餓？

    沒錯，李衛(wèi)國覺得自己就是工人大哥！

    誰說工廠上班的不是工人大哥？站出來試試無產(chǎn)階級的鐵拳！

    ……

    飯后刷完碗，李衛(wèi)國始終沒見到何雨柱。

    不知道是還在停職，還是被派去干重活了。

    唉，可憐的孩子，希望以后多提供正能量，少耍倔脾氣，否則吃虧的是你！

    ……

    離開軋鋼廠，李衛(wèi)國去了什剎海，直到下午上班時間才去供銷社。

    畢業(yè)后第一家事，總要多準備些東西。

    李衛(wèi)國是胎穿的，對現(xiàn)在的家人感情真摯，不像中途穿越的那樣虛偽。

    李衛(wèi)國在家排行第七，上面有六個哥哥。

    幼時體弱

    李衛(wèi)國自記事起，便頻繁往返于醫(yī)院與家中，幼小的身軀總離不開藥瓶與針管。

    或許因母親年長時誕下他，天生體質偏弱。

    李母對這位小兒子格外憐愛，畢竟他是家中的幺兒，又是祖母的心頭肉。

    為增強他的體魄，每逢嫂子產(chǎn)子，她都會索要部分初乳，煮沸后喂給小兒子。

    這一做法，在每個新生兒降臨時從未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