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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一章

    第一章:退婚夜,假千金人人唾棄

    沈星闌,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夜色如墨,我被沈家眾人圍在正廳中央。紅燭燃盡,暗淡的燈火下,父母冷漠,姐妹幸災樂禍,未婚夫沈浩然一臉厭惡地盯著我,仿佛我是一只過街老鼠。

    我本是沈府掌上明珠,十八年來錦衣玉食,眾人稱羨�?扇缃�,誰能想到一紙親子鑒定,讓我一朝打回原形,淪為假千金——

    你根本不是沈家的女兒!從今往后,別再自稱沈家大小姐!繼母沈夫人冷笑著,將我的玉佩扔在地上,狠狠一腳踩碎。

    我身形微顫,手指死死掐著掌心,卻倔強不肯掉淚。

    未婚夫沈浩然冷聲開口:沈星闌,今日退婚,從此你我再無瓜葛。你身份低賤,不配做我沈家媳婦!話音未落,他竟將我腰間的訂婚玉環(huán),猛地摔在我腳邊。

    這一刻,我終于明白——在這些人眼里,我不過是一個隨時可以丟棄的棋子。父母的愛,未婚夫的誓言,姐妹的情分,皆是虛妄。

    堂姐沈婉兒緩緩走上前,手捏繡帕,假惺惺地嘆息:姐姐,你就認命吧。你本就是個撿來的孤女,何必癡心妄想留在沈家她語氣溫婉,卻每一句都像刀子,割得我鮮血淋漓。

    既然你不是沈家的人,就給沈家跪下謝罪!繼母喝道,沈婉兒嘴角浮現一抹得意的笑意。

    我死死咬唇,強撐著不肯下跪。

    父親一掌扇來,我的臉頰瞬間火辣辣作痛。

    還愣著做什么跪下!他怒吼。

    我骨血冰涼,心頭冷笑。我再卑微又如何既然他們要逼我下跪,那我偏不如他們意!

    我不跪。你們認不認我,我都姓沈。至于你們的‘恩情’——以后請留著自用!

    我嘶啞著聲音,抬起頭,任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卻倔強地不肯流下。

    沈婉兒正要再諷刺幾句,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王府來人!謝王爺派了八抬大轎,迎娶沈大小姐進門!

    全廳嘩然!

    所有人都以為我身敗名裂后,只能自盡或流落青樓,卻不料謝王府突然下聘,且來勢洶洶。

    沈夫人愣住,反應過來立刻道:是沈婉兒要嫁給王爺,不是她!

    王府管家冷冷掃了沈婉兒一眼:王爺只要沈星闌。沈家,莫要欺君!

    沈浩然不可置信地瞪著我,語氣陰狠:謝景珩那是個半死不活的病秧子,你嫁過去不過是去守活寡,沈星闌,你這是自取其辱!

    我緩緩抬頭,看著所有輕視我的人,心頭竟生出一絲莫名的暢快。

    我咬緊牙關,朝王府管家輕聲道:請帶路。

    走出沈府大門時,我終于沒有回頭。

    披著一身紅嫁衣,迎著漫天煙火和眾人的冷眼,我一步步踏進了謝王府的大門。

    所有人都在等著看我的笑話,卻不知,這一刻,才是我沈星闌人生真正的開始!

    第二章:盛大迎親,王府眾人冷眼,嫁衣染血,王爺登場

    我是被王府八抬大轎迎回來的,滿城嘩然。

    紅蓋頭下,我的雙手死死攥著衣角,指尖滲出血絲。沈家送親隊伍里,沒有一人真心祝福,只有冷漠與幸災樂禍。轎外的鞭炮聲響徹天際,卻蓋不住人群中那些低聲議論與嘲弄。

    可憐啊,這沈星闌本就是個撿來的,退婚后還得嫁去守寡!

    謝王爺身子都快垮了吧這等于給她抬棺!

    她配嗎連真千金都不是……

    我的心如死水,卻沒有流一滴淚。

    轎簾掀起,是王府大管家,面無表情地看我一眼,沉聲道:王府到了。沈小姐,請下轎。

    我咬緊牙,掀起蓋頭,一步步踩在鮮紅的地毯上。只見王府門前高懸喜帕,賓客云集,卻無人向我道賀,皆低聲議論,冷眼旁觀。

    這就是沈府退掉的假千金王爺瘋了吧,居然娶她……

    聽說她被退婚時都快自盡了,如今怕是想賴上王府吧!

    我挺直脊背,手心濕冷,卻一刻都沒有顫抖。我告訴自己,哪怕前路是刀山火海,我也要昂首挺胸走下去。

    剛進王府大門,一盆冷水從天而降。

    嘩啦一聲,冰冷的水自頭頂澆下,濺得我滿身狼狽,紅嫁衣濕透,冷風刺骨。我身形一晃,卻咬牙穩(wěn)住。

    人群里爆發(fā)出低低的哄笑。側門,一位身穿華服的少女緩緩走出,姿容俏麗,正是謝王爺的庶妹謝靈兒。她手里把玩著檀香扇,假笑道:喲,這是誰把喜服穿成了喪服沈……哦不,星闌姐姐,你不會以為嫁進王府就能翻身吧

    她身后是王府眾妾,個個臉上帶著嘲弄與敵意。

    我以為是什么天仙下凡,原來只是個假千金。側妃冷笑。

    王爺只是一時好心收留你,可別自作多情!另一個聲音接茬。

    我深吸一口氣,抬眸對視。

    進了王府的大門,我就是謝王妃。誰要是不服,可以現在出門去,別留在這丟人現眼。我冷聲道,眼底沒有半分退讓。

    謝靈兒怔住,似乎沒想到我會這般強硬,旋即冷笑道:倒還有點脾氣,可惜王爺身子不好,你若再胡鬧,別怪我們不客氣。

    話音未落,身后又傳來一聲大笑:不客氣謝王妃今日是大婚,怎能讓外人壞了喜事

    眾人回頭,只見一名黑衣男子從側門快步而來,正是王府大總管韓叔。他冷眼掃過謝靈兒和眾妾:新王妃剛進門便遭此羞辱,是誰授意的來人,把澆水的丫鬟拖下去,杖責五十!

    院中頓時一片寂靜。

    丫鬟嚇得跪倒在地,連連求饒。謝靈兒氣急敗壞:韓叔,你憑什么——

    韓叔厲聲道:王爺有令,今日迎新,不容任何人無禮!說罷,親自拎起那丫鬟拖出門外,院中回響著凄厲的哭喊。

    我一身狼狽地站在寒風中,身后是紅燭搖曳、眾人側目�?晌覜]低頭,只靜靜注視著府門深處。

    就在此時,喜樂再起。

    一隊侍衛(wèi)肅然分列兩側,王府管家高聲道:王爺駕到!

    眾人齊刷刷俯身跪下,偌大的前院瞬間安靜無聲。腳步聲由遠及近,沉穩(wěn)有力。片刻后,一襲月白長衫的青年緩緩步入我的視線。

    他面色蒼白,身形高大,五官如刀削,氣質冷冽。薄唇輕抿,雙目如墨,令人望而生畏。他步履雖緩,周身卻透著不可逼視的威壓——

    這就是謝王爺,謝景珩。

    所有人屏息靜氣,只等著看謝王爺如何處置這個被退婚的假千金。

    謝景珩走到我面前,目光淡淡地掠過我濕透的嫁衣,眼神一沉。他掃視眾人,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誰動的手

    無一人應聲。

    謝景珩聲音冰冷:王府的規(guī)矩,今日破了。來人,把院中所有下人,各杖責十下。有人若是再敢在本王面前對王妃無禮,后果自負。

    眾人噤若寒蟬,齊齊低頭。

    他轉身看我,眸光里有幾分淡漠,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王妃受委屈了。

    那一瞬,我的心頭仿佛被什么輕輕撞了一下。

    謝景珩走近一步,脫下自己的外袍披在我肩上。溫熱的氣息包裹住我冰涼的身體,他在眾目睽睽下,毫不避諱地握住了我的手。

    今日大婚,從今往后,這天下人,誰也不能再欺你。

    院中死一般的寂靜。

    那些原本等著看我笑話的人,此刻臉上全是驚懼與難堪。

    謝景珩牽著我,走進王府正廳,步步生威。

    我回頭看一眼那群曾經冷眼、嘲諷、辱罵我的人,嘴角慢慢揚起一抹微笑。

    ——你們以為我會低頭認命

    抱歉,從今以后,我才是這王府的女主人。

    第三章:洞房夜病嬌初現,外人算計未成反被羞辱,王爺力挺

    入夜,王府燈火通明,喜樂聲逐漸散去,偌大的新房只剩我一人坐在床榻上,手指緩緩摩挲著嫁衣上的鴛鴦刺繡。外面的風冷冷地卷進來,把紅燭吹得搖曳不定。

    沒人來為我掀蓋頭,也沒人恭賀新婚。下人們早被謝景珩的命令震懾,卻依舊透著疏離和戒備。似乎在等著看,我這個假千金到底怎么丟臉。

    我本以為自己會害怕,會彷徨�?纱丝�,更多的卻是一種莫名的安定。畢竟再無人能把我隨意踢出家門,我已無處可退,唯有前行。

    忽然,門口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我下意識挺直身子,紅蓋頭下的世界一片模糊。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道清冽的藥香撲面而來。腳步極輕,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床前�?諝怏E然安靜,仿佛連外頭的風聲都被隔絕。

    我的心跳微微加快,卻又逼自己鎮(zhèn)定。

    你不害怕嗎

    一道清冷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謝景珩,不急不緩,帶著天生的疏離和倦怠。可不知為何,這一刻,這聲音聽起來卻像是一股堅不可摧的壁壘,擋在我和外界所有惡意之間。

    我深吸一口氣,掀開蓋頭,定定看向他。

    怕什么我反問,語氣平靜。

    他似笑非笑地睨著我,眸光深邃,仿佛能看透一切虛偽和偽裝。本王名聲不好,府里人心思各異。沈星闌,你嫁過來后悔嗎

    我直視他的眼睛,沒有退縮:王爺若真心娶我,我就真心做你王妃。至于別人怎么看,與我無關。

    謝景珩勾起一抹極淡的笑意,像清風拂過冰雪,好一個‘真心做你王妃’。他語調輕柔,卻帶著一絲危險的氣息。

    他忽然靠近一步,手指緩緩挑起我的下巴,低聲道:既然嫁給了本王,就不許再讓任何人欺負你。如果有人敢動你,無論是誰,本王都會讓他后悔。

    他的氣息很淡,帶著藥香與危險的清冽,卻讓我心里一顫,說不清是懼怕還是別的什么。

    還未等我回神,門外忽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王爺,出事了!韓叔壓低聲音,語氣焦急。

    謝景珩臉色微沉,轉身開門。韓叔迅速低語幾句,我捕捉到廚房失火王妃下人闖禍幾個字眼。

    我心里一凜——才第一晚,王府的宅斗便按捺不住了。

    王妃,新嫁的丫頭春杏不小心將廚房點著了,說是要給你煮夜宵。管事的要責罰她,還說是王妃指使的。韓叔低聲說完,臉色凝重。

    這分明是有人在趁夜設計,想在大婚當晚給我一個下馬威。若我認了,就是王妃失德,連王爺都難保我;若不認,丫鬟怕是要被打死。

    謝景珩看了我一眼,眸中漆黑如夜,冷笑道:好一出連環(huán)計。

    我鎮(zhèn)定回視,道:請王爺信我。

    本王從未懷疑你。他說得極快。

    我心頭一暖,隨即隨謝景珩一同出了新房。院中已然站滿人,廚房的火星還未熄滅,丫鬟春杏滿臉驚恐跪在地上,幾個婆子正高聲呵斥:

    新王妃果然福薄命硬,剛進門就讓下人鬧出人命,晦氣!

    王府從未出過這等事,今日要是不重罰,往后還有什么規(guī)矩!

    人群中,謝靈兒和側妃正低聲議論,臉上帶著陰冷的笑意。

    我站在眾人面前,沒有絲毫懼色。謝景珩緩緩開口,聲音冷冽如霜:誰定的罪

    眾人一愣,紛紛低頭。

    韓叔上前,恭敬稟道:王爺,奴才查過,火是春杏誤點,卻不見油燈殘渣,像是被人動了手腳。

    我冷聲道:有人故意要我新婚夜出丑,借機害人,真把我當軟柿子了

    謝景珩挑眉:王妃說得對。春杏無罪,把幾個帶頭鬧事的婆子杖責二十,逐出王府!

    謝靈兒見狀不甘,冷笑一聲:王爺,府里舊例,王妃出事,要由主母出面——

    本王娶的王妃,由不得旁人置喙!謝景珩聲音驟冷,謝靈兒,你既要攪局,也一并閉門思過。

    所有人一啞,院中瞬間安靜。王爺出面,沒人敢再說半句。

    謝景珩轉身看我,語氣忽然溫柔起來:今夜受了驚嚇,早些歇息。有人敢再鬧事,明日統(tǒng)統(tǒng)逐出府外。

    我看著他,心頭翻涌著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這一夜,王府上下,無人再敢輕視我半分。

    而那些等著看我笑話的好姐妹,卻在我與謝景珩聯手反擊下,顏面盡失。

    新婚洞房夜,外人以為我會落魄低頭,卻沒想到我成了王爺唯一力挺的寵妃。

    這場宅斗,才剛剛開始。

    第四章:正妃初立,白蓮花真千金上門示威,被我反擊

    天色剛亮,王府還籠罩在昨夜風波后的沉寂中,我便被丫鬟輕聲喚醒。春杏小心翼翼地為我更衣梳妝,臉上滿是擔憂與愧疚。

    小姐,昨晚要不是王爺信得過您,奴婢怕是要……她紅著眼眶。

    我輕輕握住她的手,柔聲安慰:別怕。你跟著我,只要我沈星闌還在一天,就沒人能動你。

    春杏點點頭,擦干眼淚,幫我攏了攏云鬢。銅鏡中映出一張雖清瘦卻堅韌的臉,眼中多了幾分不屬于少女的凌厲。

    剛踏出正院,韓叔就恭敬來報:王妃,老夫人請您去正廳,沈家有人來訪。

    我的心微微一緊——沈家,來得倒快。

    正廳內,王府主母、側妃、謝靈兒早已等候,個個坐姿端正,臉上帶著審視與揣測。

    沈家送親來的只是一隊人,最前方站著沈夫人和沈婉兒。沈夫人衣著華貴,面帶端莊笑意,沈婉兒則一身鵝黃紗裙,容色楚楚,眉眼間盡是矜持溫柔。看見我時,她眸底閃過一絲輕蔑與得意。

    王妃,沈夫人率先開口,聲音柔婉,昨夜星闌大婚,我們心里都高興,今日特來送些賀禮,也看看你過得可好。

    她一邊說,一邊命人抬上錦盒,打開,里頭全是次等胭脂水粉,還有一堆舊衣舊物。沈婉兒抿唇低頭,作出一副心疼的模樣:姐姐受委屈了,這些都是你以前用慣的東西,我們想著你新婚第一天,怕你用不習慣王府的東西,就特地送來了。

    一語雙關,既嘲諷我是假千金,也暗示我依舊難擺脫沈家下賤的身份。

    周圍的主母與眾妾掩唇偷笑,氣氛一片微妙。

    我淡然一笑,上前兩步,目光平靜地看著她們:多謝沈家好意,只是這些東西……我如今身份已是王妃,哪里還用得上舊物既然如此——

    我揚手,示意春杏收起那些胭脂舊衣:全都賞給下人用吧。王府不缺新鮮玩意兒,舊東西若留著礙眼,也叫人耽誤了心情。

    主母臉色一僵,沈夫人訕訕收回笑容,沈婉兒嘴角的得意瞬間凝固。

    我又微笑著對她們說:沈婉兒,聽說你近日過得風光,沈家上下對你百依百順,不知可有想過,以后別再來王府招搖。否則讓外人看了,怕是說沈家養(yǎng)女太過貪念王府榮華了。

    沈婉兒眼底閃過一絲怒意,強自鎮(zhèn)定:姐姐,我只是關心你罷了。畢竟你剛進王府,府里上上下下不都說你……

    我截斷她的話,神色不變:我是不是王府正妃,王府的規(guī)矩自會替我說話。若有人不服規(guī)矩,大可以試試王爺的手段。

    謝靈兒見氣氛劍拔弩張,故意插話打圓場:沈家姐妹情深,旁人看了都羨慕。王妃才進門,王府又不是外人,難得能和娘家親近——

    我微笑看著她:謝妹妹說得對。既然是自家人,規(guī)矩就要更嚴一些。否則叫外人看了輕慢王府,連帶你們這些做主子的臉面都不好看了。

    謝靈兒一愣,還想再說什么,卻見韓叔低聲道:王爺來了。

    正廳頓時安靜下來。

    謝景珩身著素色常服,臉色冷峻,步伐沉穩(wěn)。他目光掃過沈夫人和沈婉兒,只淡淡開口:王妃才進門,今日誰來打擾,就罰誰三月俸祿。

    沈夫人連忙起身告退,沈婉兒雖滿臉不甘,卻也不敢多言,只得隨母親退下。王府眾妾見勢色變,紛紛低頭稱是。

    等人散盡,謝景珩看著我,眼神中多了一絲欣賞。

    你不怕他低聲問。

    我迎上他的目光:怕又如何再怕也是王府正妃。今后要走的路,只能靠自己。

    謝景珩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笑意,聲音溫和許多:很好。既然你敢立威,本王自然護你到底。

    我心頭一暖,知道自己這一仗,終于在眾人面前立住了腳。

    可就在這時,外頭忽然傳來一陣喧嘩。謝景珩面色一變,快步走出正廳。我心里微沉,跟了上去。

    院中,有個丫鬟跌跌撞撞跑來,滿身是血,口中驚叫:不好了,側妃娘娘暈倒在荷塘,懷疑有人下毒!

    眾人一時嘩然,謝靈兒等人臉色煞白,主母冷眼看我。

    我深吸一口氣,知道這場宮斗——剛剛開始。

    第五章:初入王府宅斗升級,庶妾陷害,反被反手栽贓

    王府荷塘,秋葉飄零,風聲獵獵。

    我快步隨謝景珩趕到案發(fā)地,只見側妃柳如煙早已被下人扶起,臉色慘白,唇角帶血。眾人圍作一團,低聲議論,氣氛緊張。

    主母板著臉:誰來報的信

    一名侍女哆嗦著跪下:是奴婢。奴婢正巧看見側妃娘娘暈倒在荷塘邊,便叫人來救……

    柳如煙掙扎著開口:王爺……昨夜新王妃入府,今早奴家才飲了送來的參湯,怎料不到一盞茶就頭暈嘔吐,若非有人相救,怕是要命喪荷塘。奴家無德,卻從未得罪過王妃,為何要這般趕盡殺絕

    她一番話柔弱無力,卻句句直指我心口。

    我掃視眾人,果然見主母、謝靈兒等人滿臉狐疑,眾妾眼神鄙夷。幾個膽子大的下人更是低聲嚼舌:新王妃剛立威,果然不容舊人……

    我深吸一口氣,明知這是陷阱,卻不能退讓。

    謝景珩眉頭緊鎖,冷冷看了柳如煙一眼:側妃意思是王妃要害你

    柳如煙眼圈微紅,似要落淚:奴家怎敢妄言,只是昨夜府中丫頭都忙著服侍王妃,廚房的湯羹也是王妃院里下人親手煎熬,奴家……奴家只覺委屈。

    我眸光一冷,看向那侍女:你可曾見我吩咐人下毒

    侍女急得磕頭如搗蒜:回王妃,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打掃荷塘,聽見‘新湯送到側妃房’才趕來,不知湯里有毒……

    柳如煙順勢抽泣,裝作無辜:奴家本也不想驚擾王爺,只是身體實在撐不住,求王爺明察……

    眾目睽睽下,若我退讓半分,就是認罪;若強硬,便是恃寵而驕。宅斗最毒,一步走錯就是死局。

    我冷靜開口:既然說是我院里丫頭煎的湯,那便請全府上下搜查。若查出是我院中下毒,我愿自請下堂離開王府;若不是呢

    柳如煙面色微變,主母也皺起眉頭:你敢讓人搜

    我昂首挺胸:堂堂王府,豈容宵小作祟請王爺做主。

    謝景珩目光復雜,片刻后淡淡道:全府上下,今日查清此事。本王若查明是王妃所為,自會處置;若有人誣告,本王更不會饒恕。

    眾人齊聲應諾,韓叔立刻帶人去查。

    不到一刻鐘,廚房丫鬟哭著跑來:王爺,廚房灶下搜出一包毒藥,就藏在春杏的包裹里!

    春杏驚恐大哭,死死拉著我衣角:小姐,冤枉�。∨靖緵]見過那東西!

    主母面色嚴厲:證據確鑿,王妃,還敢狡辯

    我并未慌張,只轉頭看向韓叔:這毒藥既在廚房灶下,也能隨意塞進春杏包裹。既然如此,何不查查今晨所有出入廚房之人

    謝景珩冷聲吩咐:查!

    很快,韓叔帶回賬本,翻查進出記錄。忽然一名廚房婆子神色慌張,腳下一滑摔倒,手里掉出一塊雕花玉佩。春杏失聲道:這玉佩是側妃賞賜給王妃院里管事的,如今怎會在你身上

    眾人嘩然。

    我勾唇一笑,看向柳如煙:側妃一向大方,怎會不慎將賞賜王妃院中下人的玉佩落在廚房婆子手中莫非側妃身邊的人也常常出入廚房

    柳如煙臉色發(fā)白,正要辯解。謝靈兒忽然道:聽說這婆子昨夜就在廚房幫忙,側妃的膳食一向由她經手。

    韓叔沉聲道:查!若有包庇,從重處置!

    不到片刻,廚房婆子被查出身上藏有其他小物件,全是側妃院里常用之物。眾人頓時明了——所謂中毒,不過是有人設計誣陷,想借王妃新立之時打壓威風,反被栽贓。

    柳如煙見事不可為,哭著跪下:王爺明察,奴家也是受人蒙蔽……

    謝景珩不再多言,冷冷吩咐:此事既明,側妃閉門思過一個月,廚房婆子杖責四十,逐出王府!

    主母臉色微變,王府眾妾皆噤聲。

    我拉起春杏,聲音柔和卻不容置疑:今后我院里的事,只聽我的安排。若再有誣陷者,絕不輕饒。

    院中空氣一時凝固,眾人低頭稱是。

    謝景珩轉身走近我,低聲道:你不怕把人得罪死了

    我微微一笑:若不反擊,往后王府只會更亂。

    他眼中多了一絲贊許,淡淡道:本王欣賞你。

    我心頭微暖,卻只淡然頷首:王府規(guī)矩森嚴,我若軟弱,怕是真要被人活剮。

    他低低一笑:從今往后,有我在,沒人敢動你。

    陽光斜照院中,那些曾經看輕我的人,這一刻都低下了頭。

    新王妃立威,王府宅斗的格局,徹底變了。

    第六章:家宴上白蓮花暗害,王爺替我發(fā)難,打臉眾人

    王府風波方息,主母便以新王妃進門為由,設下盛大家宴,邀請王府宗親和幾位達官權貴夫人。表面上是為我接風洗塵,實則各懷鬼胎,暗流涌動。

    家宴設在王府后花園,金秋菊香,華燈初上。主母端坐主位,左右兩側,側妃柳如煙虛弱出席,謝靈兒嬌俏侍旁,更有幾位宗親小姐、權臣夫人環(huán)繞。沈家也派人前來——沈夫人和沈婉兒衣著光鮮,笑意盈盈地走進席間,仿佛昨日的退婚羞辱從未發(fā)生。

    我一身正紅新裝,佩玉步搖,淡然自若落座。眾人竊竊私語,滿眼譏諷與打量。

    主母故作和氣,笑道:新王妃進門,府上多有怠慢,今朝特設家宴,盼眾親能與星闌多多親近。

    沈婉兒溫婉開口,目光卻落在我身上:姐姐從前在沈家,最愛飲桂花釀,今日我們特意帶來一壇舊藏,請王妃品嘗。

    一旁謝靈兒嬌笑:姐姐可不能推辭,若是回絕,倒叫旁人以為你看不起沈家親情呢。

    我微微一笑,眸光冷冽。桂花釀宴席未開,便急著送酒這酒里怕是另有玄機。

    我不動聲色,端起酒杯,淡淡道:多謝沈家美意。剛欲飲下,謝景珩忽然按住我手腕,淡淡一笑,目光含寒:王妃剛入府,不宜多飲酒。既然是沈家舊藏,還是讓沈婉兒妹妹先嘗為敬,免得王妃不懂沈家規(guī)矩。

    謝景珩聲音不大,卻不容反駁,眾人一時啞然。

    沈婉兒面色一變,勉強擠出笑容:我早已嘗過,不敢搶姐姐風頭。

    謝景珩卻不依不饒,淡聲道:既是孝心,旁人嘗了才算圓滿。說罷示意侍女將酒杯遞給沈婉兒。

    沈婉兒再無法推脫,硬著頭皮飲下。片刻后,臉色驟然泛白,扶額呻吟:怎么……頭暈……腹中作痛……

    眾人一時大亂,主母怒目而視:這是什么酒!

    府醫(yī)急忙上前查驗,不多時稟告:回主母,桂花釀中混有巴豆粉,服后腹痛如絞,幸而未及多飲,不致大礙。

    席間瞬間嘩然,所有人都看向我,有人竊竊私語:新王妃剛進門就下毒!

    沈夫人臉色煞白,顫聲開口:王妃,你若有怨氣,沖著我們沈家來便是,為何要害婉兒!

    我尚未開口,謝景珩已面色一沉,冷聲斷喝:住口!王妃何時動過酒杯分明是沈家自導自演,想借機毀我王府名聲!

    主母、權貴夫人見狀,都沉默不語。眾宗親更是紛紛點頭:是啊,明明是沈家自帶的桂花釀。

    我抬眸看向沈婉兒,聲音平靜:堂妹,既然你自薦美酒給我,還特意提醒不能推辭,難道是想給王府添亂沈夫人,教女無方,怕是該好好反省。

    沈婉兒臉色煞白,雙手緊緊攥著裙角,無力辯駁。

    謝景珩拍案而起,冷聲道:從今日起,沈家人不得再踏入王府半步。沈婉兒陷害正妃,傳入宮中,交由太后處置!

    眾人震驚——一場家宴,沈家本欲打壓我,結果反被謝景珩當場反制,徹底打臉。

    主母原本還想插話,見王爺發(fā)怒,只得訕訕住口。權貴夫人們也暗暗點頭——王府新妃不僅未被踩下去,反因機敏與王爺力挺,在席間一戰(zhàn)成名。

    宴席終了,我隨謝景珩回房。他淡淡一笑:你早知酒有問題,為何還要應下

    我坦然答道:不應是怯懦,應下卻不飲,才讓沈婉兒暴露。王爺若不護我,我只怕今日難以翻身。

    他凝視我,眼底浮現難得的柔色:有你在,本王倒是更有趣了。

    今夜,王府眾人對我刮目相看,再無人敢當眾挑釁。宅斗的主角,終于變成了我沈星闌。

    第七章:宮宴受辱,真千金聯合貴妃下套,危機四伏

    家宴風波剛落,主母便緊鑼密鼓傳來圣旨:太后壽辰,王府新妃須攜王爺同赴宮宴。明面上是示恩,實則各方勢力早已摩拳擦掌,要在皇宮這深水中試探我這位新晉假千金王妃。

    清晨,花轎入宮。一路繁花似錦,金鞭開道,然而路兩旁觀望的,都是打量和嘲弄的眼神。謝景珩扶我下轎,手掌溫熱,神情冷漠卻堅毅。他低聲道:宮中是狼窩,別信任何人,出事只管看我。

    我心頭一暖,微微頷首。

    鳳儀宮內,貴妃馮氏端坐上首,太后垂目,群妃環(huán)列,貴女如云。剛一落座,貴妃便假意寒暄:聽聞新王妃昔日風頭無兩,今朝一見,果然美貌非凡。

    言辭優(yōu)雅,卻暗藏鋒芒。我鎮(zhèn)定自若,淺笑應對:貴妃過譽,星闌惶恐。

    太后懶洋洋地掃了我一眼,并未多言。沈婉兒此時也以沈家千金的身份被請入宮宴,她一身宮裝,與眾貴女站在一旁,笑意盈盈。

    席間美酒佳肴,貴女們三三兩兩低語,有意無意把話題引到我身上。

    王妃剛進門便風光無限,可聽說沈家如今連宗譜都要除名了

    聽說她曾是假千金,如今卻成了王府主母,命真好。

    沈婉兒見眾人隨聲附和,終于上前,聲音柔弱地對貴妃說:貴妃娘娘,星闌姐姐自幼聰慧伶俐,可惜家門不幸,如今嫁入王府,還請娘娘多多關照。

    貴妃眸光微動,嘴角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意:本宮自然會多照拂,只是新王妃既然自稱賢良淑德,何不來獻上一曲

    眾人嘩然,幾個貴女幸災樂禍地望向我——宮宴上獻藝,若失手便是奇恥大辱,更別說我從未習過樂舞。

    我穩(wěn)住心神,微笑答道:娘娘抬愛,星闌自幼隨母學藝,若獻丑還請莫怪。我心知這是聯手下套,若推辭,便是無才無德,怕是要淪為笑柄。

    樂師奉上瑟琴,我穩(wěn)步坐下,指尖微顫,卻強裝鎮(zhèn)定。幸好幼時母親教過我?guī)资智偎�,雖然生疏,但尚不至出丑。撫琴一曲,旋律輕揚,眾人靜默,待最后一聲落下,竟然掌聲四起。

    貴妃眸色一冷,冷聲道:手法不錯,只是這曲子似乎有些耳熟莫非……這是國喪曲!

    一石激起千層浪,眾人齊齊變色。太后面色陰沉,冷冷盯著我。

    沈婉兒適時跪下,泣聲道:姐姐不會有意冒犯,定是有人在曲譜上做了手腳!

    貴妃好心吩咐宮人搜查,竟真的從我的袖口搜出一張國喪曲譜。眾目睽睽,所有人都等著看我如何收場。

    我深吸一口氣,沒有慌亂,反而坦然開口:娘娘,宮規(guī)森嚴,宴前所有隨身物品皆由宮人搜查。若說我能自帶曲譜入宮,豈不是說守宮人失職再者,太后壽宴,星闌豈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我敢當眾立誓,若有一分心思,甘愿以死謝罪!

    貴妃冷哼:你倒會嘴硬,難不成這譜子是自己長到你袖中的

    正僵持間,謝景珩起身,目光寒如利刃:我王府行事,何時需旁人置喙若說王妃有罪,本王以身擔之。若無證據,今日誰敢污蔑本王正妃,便是與我為敵!

    貴妃面色一滯,太后沉吟片刻,終于擺手:今日之事暫且作罷。貴妃,好自管教后宮妃嬪,莫要再有挑事之舉。

    貴妃眼底閃過一抹陰毒,卻只能強作笑顏:是,太后。

    沈婉兒仍在地上哭泣,眾貴女面色變幻。謝景珩當眾牽起我,目光堅定:今后若再有人敢暗害,休怪本王無情。

    宮宴至此,場面徹底逆轉。

    回府路上,我靠在謝景珩懷里,心頭泛起陣陣溫熱。他低聲笑道:你不怕

    我輕聲答:有你在,我便無所畏懼。

    宮墻之下,風起云涌。而我,已不是當年任人欺辱的假千金。

    第八章:反將一軍,揭穿貴妃陰謀,獲皇后青睞

    回府不過兩日,宮中忽然傳來懿旨:太后壽宴雖已過去,但謝王妃琴藝動人,才情出眾,被特許再入宮參加皇后設下的賞藝小宴。這表面上是褒獎,實則宮中風向已變,各方都想看我如何收場。

    賞藝之日,萬花宮內,群妃貴女云集,貴妃馮氏高坐上首,皇后溫雅端莊,正微笑端茶。沈婉兒也在,她與貴妃對視,眼底皆是藏不住的得意。

    王妃,前日壽宴一曲,余音繞梁,本宮今特請你再彈一首。貴妃溫聲,實則命令。

    我心下冷笑,毫不退縮,從容落座。樂師遞上新琴,我卻察覺指尖略帶涼意——琴弦有異。

    皇后溫聲開口:既然貴妃娘娘抬愛,不如星闌彈一首新曲,博各位一笑。一句新曲,似無意卻暗示我無需拘泥舊譜。

    我當即領會,示意樂師換上干凈琴弦,笑道:謝皇后體恤,星闌獻上一曲‘新生’,以祝宮中萬福。

    指尖落弦,清音似水,曲調先幽咽后高昂,正如我從泥淖掙扎再步步高升的人生。滿殿靜謐,眾人皆露異色,連皇后也頻頻點頭。

    琴曲剛落,宮人忽報:太后賞賜香囊落于王妃席間,懇請檢視。

    我心頭一凜。沈婉兒含淚起身:姐姐素來敬重太后,斷不會做出褻瀆之事,若有人陷害,還望皇后明察!

    貴妃微笑示意宮人開香囊。果然,從中倒出一撮細白藥粉。御醫(yī)查驗,竟是慢性劇毒斷腸散。

    殿內一片嘩然,貴女低語,眼中滿是假千金毒婦的鄙夷。

    貴妃笑意淡淡:星闌,香囊可是你所攜

    我沉聲道:貴妃,入宮隨身物早被查驗。若真有此毒,難不成是宮人失職更何況,昨夜我院里曾遭賊,若非有人乘亂栽贓,又怎會如此巧合

    皇后聞言,皺眉道:來人!調取昨夜宮門進出冊,逐一盤查!

    宮人慌忙出去。不久,守夜太監(jiān)面色發(fā)白被帶進殿。他哆嗦著跪地:奴才有罪,昨夜是貴妃身邊常嬤嬤說太后賞賜需暫存,奴才一時懵懂,將香囊交給了常嬤嬤——

    貴妃臉色變了,立刻喝道:大膽奴才,血口噴人!

    我卻上前一步,直視皇后:皇后明鑒,若無貴妃默許,奴才豈敢如此

    殿內眾人竊竊私語,皇后緩緩開口:常嬤嬤,交待實情。

    常嬤嬤渾身顫抖,被兩名女官押上,哆哆嗦嗦道:是……是貴妃娘娘讓我將香囊?guī)ё�,她說要‘仔細檢視’,奴婢不敢不從!

    一石激起千層浪。貴妃臉色鐵青,沈婉兒花容失色。皇后意味深長地望了我一眼,淡笑道:貴妃身居高位,卻失察屬下行事,著實不妥。來人,常嬤嬤即刻下獄,貴妃抄錄宮規(guī)一百遍,以儆效尤。

    貴妃咬牙忍下,只能低頭應下。

    眾妃貴女的目光轉變,皇后親自走下臺階,溫和牽起我的手:謝王妃心思玲瓏,處事不驚,實乃后宮女眷表率。日后若有人再敢妄議出身,可傳我諭,嚴懲不貸。

    全殿側目,誰都明白,皇后這是正式將我納入自己羽翼。

    沈婉兒神色發(fā)白,貴妃咬碎銀牙。我揚唇一笑,盈盈福身:多謝皇后體恤,星闌必不負所托。

    這一刻,我不再是那個人人可欺的假千金,而是眾人眼中,真正的王府主母,皇后賞識的女中翹楚。

    宮斗初戰(zhàn),我贏了。

    第九章:宮中盛寵,引貴女妒忌,后宮風向大變

    自那日皇后賞識后,京中風聲驟變。往日里等著看我笑話的人,這一回個個悄然噤聲,反倒日日有權貴夫人、朝中女眷登門,或是探望,或是送禮,明里暗里都想套近乎。

    而那些在王府里最先看不起我的妾室與庶出姐妹,也變得小心翼翼。甚至連主母和謝靈兒,都時常主動邀我共膳,只盼能借我的勢頭給自家加分。

    宮中,貴妃雖然暫避鋒芒,但沈婉兒卻并未就此罷休。她頻繁進出宮闈,拉攏貴女勢力,在太后身邊細語連連,不斷在我身后挑撥。

    這日,皇后命人請我進宮共賞春景。百花深處,貴女環(huán)繞,表面和和氣氣,實則針鋒相對。

    王妃真是福運深厚,竟得皇后青眼,往日的‘假千金’名聲如今怕是要徹底洗凈了。安國公府二小姐許嫣然笑得溫婉,語氣卻暗藏冷意。

    我淡然一笑,迎上她們灼灼目光:家世固然重要,行事端方才是立身之本。星闌不才,幸得皇后娘娘垂憐,唯愿安分守己,不負所托。

    許嫣然輕哼一聲,又道:既然是皇后賞識的表率,今日可否替諸位姐妹講一講為人之道

    沈婉兒這時及時開口,帶著假意體貼:姐姐自小聰明伶俐,如今更得王爺寵愛,不如教教我們這些后進

    周圍幾位貴女齊齊起哄,氣氛驟然劍拔弩張。

    我端起茶盞,眼神平靜:做人無非三字,坦、誠、守。行于正道,便是對得起自己,也對得起旁人。至于寵愛,不過是夫妻間的情分,若一味爭搶,不如各自安分。

    這話一落,眾貴女臉色微變。有的低頭沉思,有的冷笑譏諷,場面微妙。

    忽然,一道宮女尖叫打破了尷尬:有人落水了——是許小姐!

    眾人回頭,只見許嫣然不知何時站在假山旁,竟被人推入池中。池水翻涌,貴女們紛紛驚叫。

    沈婉兒臉色一變,忽然朝我尖聲道:剛才只有姐姐站在嫣然身后,難道……你是要害她嗎

    眾人一時嘩然,紛紛看向我。

    我心頭冷笑。果然,這些人按捺不住,要趁我風頭正盛時翻案了。

    我坦然開口:各位姐妹請放心。既然出了事,自然要查清。我愿與許小姐一同接受查驗,若有半句虛言,甘愿受罰。

    不多時,許嫣然被人救起,嗆了幾口水,卻并無大礙�;屎笈扇思毑槌嘏夏_印,結果很快出來——

    宮人稟報:啟稟皇后,池畔兩排足跡,一為許小姐,一為沈婉兒小姐,其余無他人靠近。

    沈婉兒臉色頓時慘白,眾貴女一片嘩然。

    許嫣然上岸后咳嗽連連,忽然從裙帶中掏出一封信,遞到皇后手中�;屎笳归_一看,冷笑道:沈婉兒,你指使宮女推許小姐落水,又意圖嫁禍于星闌,膽大包天!

    沈婉兒撲通跪下,哭著辯解,卻被皇后冷聲制止。

    我平靜站在一旁,周圍貴女們目光已變,原本的敵意和妒忌變成了敬畏和忌憚。

    當日回府,謝景珩早已等候多時。他靜靜看著我,語氣罕見柔和:你在宮里風頭太盛,怕有人忍不住了。

    我低頭輕笑:怕不如趁勢立威,讓那些妄想踩著我上位的貴女知難而退。

    謝景珩輕聲應道:有你這樣狠辣果斷的王妃,本王放心。

    這一夜,我獨坐閨房,遙望宮墻之外星辰點點。人生如棋,風向已變,但新一輪的明爭暗斗,也才剛剛開始。

    第十章:親娘受難,沈家舊仇揭開,白蓮花敗露狼狽

    自上次宮中落水風波后,沈婉兒被皇后嚴懲,暫時褫去入宮資格。王府風頭無兩,眾人皆言謝王妃福澤深厚,但我的心卻再難平靜。

    一日清晨,韓叔急匆匆來報:王妃,城外杏花村來人,自稱與夫人舊識,說夫人有難。

    我心頭一震。親生母親趙氏,多年來寄人籬下,雖遠在鄉(xiāng)間,卻始終是我心頭最柔軟的存在。沈家當初認親,便是將我與趙氏強行分離,如今得知娘親有難,怎能坐視不理

    我當即收拾細軟,親自趕赴杏花村。

    村中柴門陋巷,趙氏已病倒榻前,滿目憔悴。我撲倒床前,哽咽喚娘。趙氏撫我發(fā)絲,低聲道:星闌,無妨……娘只怕連累你。

    我心知必有隱情。打點藥膳后,命韓叔細查。果然,不出一日,便查明沈家故意斷了趙氏的糧藥,只為逼我回頭求人。與此同時,沈家暗中與幾家豪門勾結,意欲借我名頭大肆斂財。

    怒火燒心,我當即回府請謝景珩出手相助。他沉吟片刻,冷笑:沈家狼子野心,早該清算。

    當夜,王府遞請奏折,揭發(fā)沈家貪墨與斂財諸多證據。天明時分,皇上震怒,命錦衣衛(wèi)查抄沈府。

    沈家一夜崩塌。沈夫人哭喊哀求,沈父被押解入京,白蓮花沈婉兒倉皇逃竄。她披頭散發(fā),跪倒我面前,苦苦哀求:姐姐,婉兒知錯,求你救沈家一命!

    我俯視她,眸色平靜如鏡:我當年被你們驅逐之時,可有人憐惜過我和我娘如今你跪我腳下,正是天道輪回。

    沈婉兒淚如雨下,終于不再偽裝,狠狠咬牙:你不過是假千金,憑什么踩在我頭上!

    我冷笑:真假千金,不過一場幻夢。你以為身份是天生的,可我告訴你,真正的尊貴,是靠自己爭來的。

    謝景珩親自下令,將沈婉兒發(fā)配邊疆為奴,沈家眾惡仆發(fā)賣流放,沈府從此門可羅雀,昔日輝煌一朝崩塌。

    我扶著趙氏回到府中,親娘終于得以與我團圓。王府上下,人人見我如見貴人,再無人敢輕視。

    夜深,謝景珩獨自推門而入。他望著我,聲音罕見低柔:你可曾后悔,走到這一步

    我凝望他,堅定搖頭:若不是曾經跌入泥沼,我怎會學會翻身反擊如今得你守護,更有親娘相伴,哪怕再多風浪,我也無懼。

    謝景珩唇角微揚,緊緊將我摟入懷中。

    至此,沈家覆滅,白蓮花狼狽認輸。而我,終于站在了風頭浪尖——不再是寄人籬下的假千金,而是人人敬仰的謝王妃。

    但我知道,真正的風暴,還在前方等我。

    第十一章:王府刺殺夜,男主病情發(fā)作,我力挽狂瀾

    自沈家倒臺、親娘團聚后,王府風頭正盛,滿京風云變幻,人人都在議論謝王妃是如何逆天改命的假千金�?此骑L平浪靜的日子,卻暗藏殺機。

    入冬那夜,風雪驟起,夜深人靜,王府守衛(wèi)森嚴。我剛替母親熬完藥,正打算回房歇息,忽聽門外一陣急促腳步,隨即院中暗影晃動,一陣驚叫劃破夜空——

    有刺客!護王爺——!

    我心頭一凜,疾步奔向正院。遠遠望見院門已破,侍衛(wèi)倒地不起,腥風血雨間,謝景珩單薄身影擋在前方,眉目冷戾,劍鋒帶血。數名黑衣殺手虎視眈眈,刀光劍影之中,他身形雖挺拔,卻隨時都可能支撐不住。

    星闌,別過來!謝景珩厲聲。

    我怎肯后退拼盡全力沖入院中,順手抄起倒地侍衛(wèi)的長棍,迎頭砸向一名殺手。殺手沒料到我敢出手,被我打得措手不及。侍衛(wèi)們見狀,也紛紛咬牙反撲。

    短短片刻,院中血跡斑斑。謝景珩胸口溢血,臉色蒼白,明顯舊疾復發(fā),唇色幾乎透明。他一邊迎戰(zhàn),一邊喝令眾人死守。

    星闌,帶母親快走!他聲音帶著難掩的虛弱與急切。

    我卻咬緊牙關,一步不退,死死護在他身側。

    我是王府正妃,你若不在,這里就是我的歸宿!我吼出聲,眼淚幾乎噴涌而出,卻死死盯住那名撲來的黑衣人。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韓叔帶領親衛(wèi)殺到,總算將剩余殺手一一擊退。院中血腥味久久未散,王府上下亂作一團。

    我撲向謝景珩,只見他身中兩刀,額頭冷汗密布,整個人虛弱得仿佛隨時會倒下。

    景珩,撐��!別睡!我緊握著他的手,聲音嘶啞。

    御醫(yī)火速趕來�?芍x景珩本就體弱多病,此番受創(chuàng)又舊疾復發(fā),眼看命懸一線。

    御醫(yī)束手無策:王爺體寒入骨,若再失血過多,怕是……

    我?guī)缀醣罎�,卻強撐著命人取來寒玉針盒,親自為他施針止血。母親趙氏從旁協助,眾人見我冷靜果敢,紛紛肅然。

    再熬一點炭火,把被褥都取來!我吩咐下人,親自抱著謝景珩,將自己體溫傳給他,咬破指尖,試圖用微微熱血助他回暖。

    你瘋了!韓叔驚呼,王妃,這樣下去,你自己也會傷身!

    我卻淚如雨下,只死死抱緊謝景珩,聲音顫抖:只要他活著,王府才能立足。誰敢攔我,就先從我身上踏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御醫(yī)終于松了口氣:王爺傷口已止,體溫漸回,王妃救得及時,否則怕是……

    我長長松了口氣,整個身子都癱軟下來。謝景珩緩緩睜開眼,唇角浮現一絲微笑,聲音極低:你還在,真好……

    我失聲痛哭,緊緊攥住他的手,像抓住了全部的希望。

    夜色漸退,王府侍衛(wèi)清點殘局,韓叔帶回昏迷的刺客頭領。謝景珩恢復后,冷聲問道:誰派你來的

    那人咬死不認,卻被我用計詐出真兇——正是朝中權臣、貴妃背后勢力所為,意欲趁王府動亂,徹底鏟除我們母子。

    危機雖解,血雨腥風之后,王府上下對我再無輕視。連主母都忍不住在我面前伏低做小,稱我為護府女主。

    深夜,我守在謝景珩床前,輕撫他額頭。他睜眼凝視我,目中滿是柔情與愧疚:今夜,是你救了我。

    我咬唇微笑:這一世,我愿與君同進退。風雨再大,有我在,不許你倒下。

    他伸手輕輕擁我入懷,低聲道:星闌,今后,不許再離開我。

    窗外雪落無聲,天地蒼茫。王府在風暴之后愈發(fā)堅不可摧,而我與謝景珩的命運,也由此緊緊綁在一起。

    第十二章:生死關頭攜手破局,王爺以我為藥,深情暴露

    自王府刺殺夜后,京城風聲鶴唳。雖然刺客落網,但幕后黑手始終未能揪出,宮中權臣暗流涌動。謝景珩因傷臥床,體虛更甚,眾人憂心忡忡。朝堂之上,彈劾王府的奏章一封接一封,氣氛愈發(fā)緊張。

    我白日照料謝景珩,夜間則陪母親,寢食難安。外人只道我是因憂夫情深,殊不知——我已察覺王府中有細作滲入,每日暗中查探,查問下人,嚴防死守。

    這天傍晚,御醫(yī)又一次把脈后皺眉道:王爺氣血虧損,舊疾復發(fā)。若想痊愈,需尋一種奇藥‘玄冰草’,可那藥只在北境極寒之地有,路途遙遠,恐來不及……

    我沉吟片刻,忽然心中一動,低聲道:若用活血溫養(yǎng)之法,可否權作緩急

    御醫(yī)愣住,似有所悟,急忙應道:若能以體溫和心血溫養(yǎng),或許可助王爺渡過難關,但此法兇險,需親人至情至性方可成效。

    夜深,謝景珩體溫愈發(fā)冰冷,氣若游絲。我握住他的手,毫不猶豫劃破指尖,將血滴入口中,含淚與他緊貼相擁。

    景珩,不許你丟下我。我的聲音帶著哭腔,卻無半分遲疑。

    迷蒙間,謝景珩忽然醒轉,眼角噙淚,死死抓住我的手臂:星闌,你瘋了嗎你若有事,我如何獨活

    我淚水滑落,低聲道:你若不在,我寧愿隨你同去。

    他猛地抱緊我,虛弱中第一次流露出全部情感:自你進門那日,我便想護你一世�?晌颐「\,偏偏讓你替我擋刀,如今還要你以身救我……

    我強忍淚意,貼近他耳邊道:這一世,哪怕萬劫不復,只要你在,我就無所畏懼。

    夜色沉沉,血脈交融,謝景珩體溫漸回,臉色終于有了一絲紅潤。他啞著嗓子輕笑:以后不許你再為我冒險,否則……本王打斷你的腿。

    我抿唇一笑,淚中帶笑:你舍得嗎

    他眸色柔軟如水,輕輕吻上我的額頭:舍不得,這輩子都舍不得。

    翌日,謝景珩終于脫離險境。王府上下無不松了口氣,所有人對我感激敬畏,再無人敢稱我假千金。主母、側妃、妾室們紛紛上門請安,皆小心翼翼,唯恐怠慢。

    這夜,謝景珩靠在床頭,凝視著我,神色溫柔得幾乎要化開:星闌,若無你,我今日怕早已……今后你說什么,我都聽你的。

    我輕撫他的鬢角,認真說道:我只要你平安,一家團圓,再無旁念。

    他含笑點頭,握住我的手:好,這天下與江山,從今往后,有你有家,才有意義。

    這一刻,我忽然明白,曾經苦難與屈辱,原來只是為了換來如今彼此的真心與依靠。

    可我也明白,風雨方歇,朝堂與后宮的危機,遠未終結。

    第十三章:宮廷大賞,白蓮花設局反被眾目睽睽下羞辱

    謝景珩傷勢漸愈,朝堂風暴卻驟然升級。新春大朝,皇上命王府全員入宮參加宮廷大賞,說是論功行賞,實則滿朝文武、后宮權貴齊聚,刀光劍影盡在無形。

    我與謝景珩雙雙入宮,一路所遇皆是試探與審視的目光。趙氏與母親留守府中,千叮嚀萬囑咐我切不可大意。我心知,這一趟,風雨欲來。

    鳳儀殿內,皇上高坐龍椅,身側皇后端莊大氣,貴妃一襲紅衣,眼底藏著按捺不住的狠意。更令我意外的是,沈婉兒竟也在列,一身素色華服,楚楚可憐地依附在貴妃身側,宛如失寵的舊珠,但目光陰鷙,全無先前柔順。

    大賞伊始,皇上先問安,后議賞賜,又讓各家女眷呈獻巧思。沈婉兒主動上前,深施一禮:婉兒有一舞‘踏雪尋梅’,愿為圣上和娘娘賀新。

    眾人只道她是丟了沈家卻傍上貴妃,心中冷笑,卻見她舞姿翩翩,果然技驚四座。舞至半途,她忽然失足跌入我懷中,淚眼朦朧地道:姐姐,我真心悔過,只求你原諒……

    全場一靜,貴妃故作心疼:王妃,婉兒一向把你當親姐姐,昔日誤會已過,你如今貴為王妃,莫要小肚雞腸。

    皇上、太后也微微頷首,滿朝女眷目光齊刷刷落在我身上,等著看我的笑話——只要我有半點失態(tài),哪怕冷漠一句,都要背上心胸狹隘、不容舊親的惡名。

    我微微一笑,拉起沈婉兒:婉兒既知悔過,姐姐自然原諒。說罷轉身,朝皇上、皇后、貴妃鄭重行禮,謝皇上、皇后、貴妃厚愛。妹妹當年雖誤我,卻也是家門不幸。我身為王妃,不敢記舊怨,唯望一家安泰。

    這一番話,不卑不亢、寬容大度,連皇后都頻頻點頭,太后露出滿意神色。

    可沈婉兒卻趁機遞上絹帕:姐姐,如今你鳳儀高位,可還記得我落難時的苦我舍不得姐姐恩情,特以舊物相贈。

    她把一方繡帕塞進我手中,眼淚簌簌。貴妃立刻開口:既是姐妹深情,不如讓王妃當眾展示舊物,讓大家一同見證兩人情誼。

    眾人目光如刀,場面劍拔弩張。我心頭冷笑,暗覺此物多半有詐。果然,繡帕打開后竟現隱隱紅斑——這是宮中最忌諱的催情藥粉,若落入女眷手中,輕則毀名聲,重則杖責流放。

    貴妃大喝:來人,查驗絹帕!

    宮女剛欲上前,我卻穩(wěn)穩(wěn)自持,微笑道:皇上,臣妾昔日不過孤女一枚,連家鄉(xiāng)草藥都難分辨。既然婉兒為我送舊物,不如請?zhí)t(yī)院驗明此物來處,且查查宮中近月誰曾盜取藥庫之物,莫讓宵小污了兩家姐妹情誼。

    皇后聞言,冷聲吩咐太醫(yī)院當場驗查。不多時,太醫(yī)稟告:啟稟皇上,絹帕上藥粉極為罕見,只在宮中藥庫近月失竊,且分明有他人指使。

    貴妃臉色微變,太后厲聲道:可曾查到

    太醫(yī)道:據查,宮女采藥時失手打碎藥瓶,指使者正是貴妃身邊常嬤嬤。而送藥之人,亦有沈婉兒貼身丫鬟牽連。

    一瞬間,滿座嘩然。貴妃面如死灰,沈婉兒驚慌跪地,連連磕頭:冤枉啊,婉兒絕無害人之心!

    皇后冷聲斥道:姐妹為難,實乃不齒。貴妃,沈婉兒,罪行暫押,待徹查后發(fā)落!

    皇上不悅,揮袖道:宮中豈容外人亂政沈婉兒流放冷宮,貴妃抄家思過!

    眾目睽睽之下,白蓮花再無體面,被親手趕出鳳儀殿。

    而我,仍立在大殿中央,面不改色、巍然不動。

    謝景珩走到我身旁,目光溫柔:你今日,再一次贏了所有人。

    我含笑與他十指相扣,朝天高處一望,只覺烏云盡散,長空無礙。

    此刻,真正的巔峰路,才剛剛開始。

    第十四章:暗夜權謀,宅斗宮斗雙線并進,主仆陷害反轉

    貴妃、沈婉兒被治罪的消息,很快在京中傳開。表面風平浪靜,實際上王府成了風口浪尖,朝堂舊派、后宮殘余勢力都在暗中伺機。宅斗未停,宮斗未歇,我每日安撫府中、進宮問安,步步驚心。

    這一日,主母忽然以家族祭祖為名,請我主持府中大事。新晉世家女眷、宗親姻親齊聚一堂,明爭暗斗,表面和諧,內里卻殺機四伏。

    席間,主母故意提起我出身寒微,又暗示有人不滿新王妃自持身份凌駕眾人。家有家法,王妃既為主母,自該以身作則。

    眾人起哄,幾個妾室趁機告狀:王妃院中丫鬟行事張揚,常仗勢欺人,連廚房管事也要看她們臉色。更有人指責春杏擅作主張,克扣賞錢,敗壞府中風氣。

    春杏滿臉委屈跪下:王妃明鑒,奴婢絕無此意!

    我目光一寒,沉聲問道:既然說有人為惡,可有憑證府中管事、出入賬冊,可有遺漏若無實據,憑空誣告,罪加一等。

    主母陰陰一笑:賬冊自然要查,但今日眾口一詞,難道都是冤枉你院里

    我朗聲道:既然如此,就請韓叔帶人全府查賬,一條一條核對,若有半點錯漏,絕不輕饒。

    帳房夜查,管事婆子叫苦連天。很快,韓叔查出,真正克扣賞錢、吞用公帑的,竟是主母身邊老嬤嬤和管事婆子,而她們?yōu)槠睬遄镓�,提前串供,誣賴我院下人。

    主母臉色鐵青,卻再無可辯駁。我不卑不亢,朗聲道:王府以正氣立家,本妃雖出身寒微,但行得正、坐得端。往后但有主母縱容管事、妾室使壞者,本妃絕不姑息!

    宗親女眷紛紛低頭稱是,眾妾室再無人敢多言。

    可夜色未央,暗流又起。

    當夜,宮中傳來消息,皇上病重,朝中幾家權臣蠢蠢欲動,宮里也傳出王妃家世低微,王爺不得重用的流言。

    更雪上加霜的是,韓叔夜查賬后突發(fā)重病,府中竟查出有人在藥湯中下毒。春杏第一個被推出來受罪,主母、側妃更是落井下石,妄圖將我一并拉下水。

    謝景珩正在朝堂奔波,王府一時人心惶惶。

    我親自提審下人,細細追查,發(fā)現毒藥不是尋常藥材,而是宮中特產。經皇后暗中送來的信物,我終于查明,是主母聯合宮里舊黨,指使府內老嬤嬤行兇,企圖借此污蔑我克扣藥材、謀害忠仆。

    當夜,我?guī)怂巡橹髂阜恐校凰殉鰧m中特制藥囊和私藏賬本。

    天亮時分,謝景珩回府,我當眾呈上證據:王爺,府中主母暗中通敵,陷害忠良,請王爺明斷!

    謝景珩面色森冷,立即下令將主母、側妃、幾名主謀全部下獄,抄家罰沒,王府從此肅清。

    這一役,宅斗徹底洗牌,王府內外風氣大變。主母、側妃權勢盡失,我與謝景珩真正成為名正言順的主心骨。

    夜深時分,謝景珩執(zhí)我之手,溫聲道:星闌,你能扛下這些風雨,本王敬你,也心疼你。

    我低頭輕笑,靠在他肩頭:只要你在,無論宅斗宮斗,哪怕是刀山火海,我都不怕。

    他將我緊緊摟入懷中,月色下,世間所有的暗算陰謀,終抵不過我們彼此并肩的力量。

    第十五章:皇上暗查身世,假千金身份引發(fā)權力風暴

    主母、側妃伏法后,王府終于重歸清明。然風波未平,新的暗流已悄然席卷而來。

    一日清晨,皇上忽然召謝景珩入宮。宮中太監(jiān)送來密旨,令我也進宮面圣。趙氏與謝景珩面色皆變,我心知不妙,卻強自鎮(zhèn)定。

    入宮途中,街頭巷尾已開始流傳王妃出身成謎身份可疑的謠言,甚至有流言稱我與北境世家有血脈瓜葛,暗藏禍心。

    鳳儀宮內,皇上面色深沉,太后、皇后、高位權臣一一在列,場面森嚴。我一進殿,跪身請安,身后謝景珩目光如炬,寸步不離。

    王妃,皇上緩緩開口,聲音冷冽,近日宮中得密報,言你并非沈家親女,幼時身世來歷不明。有人懷疑你與北境權臣有染,意欲窺覷朝局。你可知罪

    我心頭一凜,抬頭直視龍椅之上:陛下,臣妾雖非沈家骨血,但自幼被沈家收養(yǎng),親娘趙氏清白在京。臣妾入王府后行事端方,絕無二心。若有半點異心,甘愿受死!

    太后見狀,冷笑一聲:世家根底豈是說洗就能洗北境風聲緊急,若你真與敵通謀,豈不是大禍

    皇后卻出聲:臣妾以為,星闌一向仁善守禮,且救下王爺數次,絕無異心。流言未查清前,切莫冤枉忠良。

    殿中氣氛凝滯,眾目睽睽下,權臣劉相站出一步:陛下,微臣有一計�?烧仝w氏與北境信使同入宮中,公開驗明正身。若王妃有假,當即定罪;若身世無異,便還她清白。

    皇上頷首,當即命人帶趙氏、北境信使入殿。趙氏淚流滿面,叩頭陳情,自言與沈家無怨無仇,星闌自小由其撫養(yǎng),從未離京。北境信使出示文書,卻稱二十年前有一女嬰失蹤,容貌特征與我極像,懷疑我是其親骨肉。

    宮中頓時嘩然,太后和權臣冷笑連連,仿佛只等我認罪。

    謝景珩忽然挺身而出,抱拳朗聲:陛下,臣愿以性命擔保,王妃絕無二心。若真有北境淵源,也只是命數造化。王妃從未越矩,反倒屢屢救我、護王府。若因此枉殺賢良,必致朝堂人心惶惶!

    皇上沉吟良久,最終道:傳御醫(yī)驗血認親,查明真相。

    御醫(yī)上前采血,滿殿屏息。良久,御醫(yī)稟告:稟陛下,王妃與趙氏血脈吻合,絕非北境之人,所謂失蹤女嬰另有其人。

    我一顆心終于落地。太后與權臣面色鐵青,皇后露出欣慰笑意,皇上也放下心結:既如此,王妃清白,流言者當重罰。今后王府與趙氏,皆為本朝忠良。

    我緩緩起身,向皇后深深一拜:謝皇上、皇后明鑒,星闌唯愿輔佐王爺,護國安家。

    朝堂風向再轉。權臣失利,太后無言,皇后威望大增。宮中內外無人再敢言我出身之惡,而趙氏母女從此光明正大受封。

    謝景珩扶我出宮,緊緊握住我的手:今后,再無人能借你身世作禍。

    我仰頭看他,眼中淚光盈盈,滿是劫后余生的堅定:但愿世事歸心,風雨再難動搖我腳步。

    第十六章:男主兵權受阻,白蓮花再陷害,我反守為攻

    身世危機甫一解除,我與謝景珩還未松口氣,朝堂局勢便驟然變天。

    這一日,謝景珩剛出早朝歸來,神色陰郁。他一把將我摟進懷中,聲音低沉:朝中有人聯名彈劾我‘以妻謀私、結黨營私’,皇上本就忌憚兵權,如今以整肅軍紀為名,將我所有兵符暫時收回,僅留虛職。

    我心頭一緊,雖早知朝中權臣不會善罷甘休,卻沒料到他們會如此迅猛。

    王府氣氛驟然緊張。主母、妾室們人人自危,許多下人開始竊竊私語,甚至有管事暗中往外送消息,想趁機倒戈。

    更糟糕的是,太后趁機再度召沈婉兒入宮,美其名曰舊主新寵,實則暗中聯絡流放的沈家舊部,拉攏外戚,意圖對王府發(fā)難。

    這日黃昏,春杏慌張跑來稟告:小姐,有密探夜闖府庫,妾室柳氏院里丟了金飾。奴婢剛聽見側門有動靜,還撞見沈婉兒身邊的貼身丫鬟!

    我心頭一動,察覺事情絕非偶然。謝景珩正為兵權被削焦頭爛額,若此時王府再爆出內盜案,不僅有家風不正之嫌,極易被人乘虛而入,成為朝堂彈劾的新借口。

    夜色如墨,我親自帶人暗查。果不其然,藏金之處,竟搜出一封密信,上書:成事之后,王妃可歸冷宮,兵權盡交新主——沈婉兒手書。

    沈婉兒,這是你最后的瘋狂嗎

    第二日朝堂,權臣趁機進言:謝王府內亂,王妃包庇盜賊,兵權不可再還!皇上臉色鐵青,眾臣紛紛附和。

    偏在此時,我挺身而出,帶著搜出的密信和被抓現行的沈婉兒貼身丫鬟,親自進宮請罪。

    陛下,王府被盜,妾雖無才,但敢以性命擔保,絕無包庇之心。若有半句虛言,甘受極刑!我一跪到底,眾目睽睽。

    御前對質,沈婉兒的丫鬟在證據與朝堂威壓下終于招供,交代所有計劃受沈婉兒指使,是太后和權臣暗中勾結,借兵權案再度加害王府。

    太后面色慘白,權臣百口莫辯�;屎筮m時出言:陛下,王妃忠勇,屢屢救王府于危難,實乃中饋之表率。今日更查明逆黨,實是護國之功。

    皇上終于怒極反笑,下旨:沈婉兒收監(jiān)問罪,太后禁足,權臣抄家。兵權雖仍歸朝,但王府正氣可鑒,謝王爺依舊統(tǒng)理京防。

    風云巨變,朝堂再度洗牌。王府危機解除,府內暗流也被我一一清剿。那些曾暗送消息的管事與妾室,全部發(fā)賣流放,王府清明如新。

    夜里,謝景珩將我擁入懷中,語氣罕見柔軟:星闌,若非你果斷出手,今日我怕早已身陷囹圄。

    我靠在他胸口,輕笑:只要你還在我身邊,無論多少風浪,我都能逆流而上。

    他輕吻我的發(fā)頂:星闌,這天下風雨,我只愿為你遮擋。

    危機雖解,但我明白,真正的權力風暴,才剛剛開始。

    第十七章:大殿前下跪,王爺以命護我,反轉全場

    風波甫息,謝景珩的兵權剛剛穩(wěn)住,朝堂上卻又迎來更大的風浪。宮中密諜傳來消息:有權臣聯手外戚,在皇上病榻前進讒言,矛頭直指我與謝景珩,聲稱王妃身世不明、心術不正,王爺寵妃誤國,要求皇上廢妃逐出,王爺革職查辦。

    皇上病重,太后權勢回潮,貴妃余黨蠢蠢欲動。滿朝文武齊聚金鑾殿,風雨欲來。御史一字一句,彈章聲聲斥我為國禍根源,言語激烈。

    我站在大殿之上,身穿正紅宮裝,目光如炬。那些曾經高高在上的大臣,如今皆冷眼相看,仿佛只等我低頭認罪。

    就在群情激憤、聲浪震天時,謝景珩忽然單膝跪地,抱拳高呼:陛下,臣請以命保妻!王妃自入王府,端方仁善,救孤恤弱,屢次舍命救臣,臣與王妃情深意篤,寧失爵位,不負所愛!

    全場嘩然,文武百官愕然失色。有人急聲勸諫:王爺不可!為一婦人而舍身,是要禍亂朝綱嗎

    謝景珩卻跪地不起,目光堅定如鐵:若無王妃,便無今日之我。陛下若要臣棄妻,那便先取我項上人頭!

    皇上目光飄忽,太后臉色難看,群臣竟一時無人再敢上前。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皇后自御座緩步而出,朗聲道:王妃剛正賢淑,數度護國安家。此番群臣彈劾,實乃有人蓄意挑唆。臣請陛下明鑒,不可枉傷忠良!

    我靜靜站立,挺直脊背,不卑不亢。回首往昔,曾經的委屈和羞辱都在這一刻化為冷靜和勇氣。

    忽然,殿外一聲急報:北境告急,邊軍失利,請王爺親征!風云變色,時局驟變�;噬象E然坐直,咳血間厲聲道:謝王爺,王妃,爾等夫妻忠義可鑒!北境安危,唯有你們方可定乾坤!今日起,王府兵權悉數歸還,王妃照舊為主母,有違者,殺無赦!

    眾臣齊聲稱是,無人敢再異議。

    我望向謝景珩,他一臉蒼白,目光卻溫柔堅定。他緩緩起身,走到我身旁,將我緊緊擁入懷中,聲音低啞卻溫熱:星闌,我發(fā)過誓,今生絕不負你。

    我含淚點頭,心頭再無怨憤與不甘,只剩下前所未有的自信和底氣。

    金鑾殿外,陽光灑下。我與謝景珩攜手同行,眾目睽睽下再無人敢輕辱半分。

    自此,王府重掌兵權,風向徹底逆轉。而我的名字,也終于在天下間留下最絢爛的痕跡。

    第十八章:真假千金之爭終極爆發(fā),家族覆滅,真相揭開

    大殿風波落幕,王府重掌兵權,天下風向大變。然而權臣余孽、沈婉兒舊部并未善罷甘休。謝景珩親征北境前夜,京中忽然爆出一則驚天丑聞——

    假千金篡位、王妃勾結北境、沈家遺孤才是真正的貴女!

    短短數日,謠言四起,流言蜚語如猛獸,掀起又一輪巨浪。街頭巷尾、廟堂市井,皆在議論王妃沈星闌鳩占鵲巢,詭計多端,而真正的沈家真千金(沈婉兒)則衣衫襤褸、滿身傷痕,被人偶遇在城門下,泣訴自己如何被人陷害、流落風塵。

    百姓輿論一邊倒,甚至有御史上疏請查明真假千金,以正國法家門。

    我冷眼旁觀,心如止水。曾經我會因流言瑟縮低頭,而今我已百煉成鋼。謝景珩卻拍案而起,令韓叔秘密調查沈婉兒流浪一案。果然不出數日,便查出沈婉兒一路所遇善人、目擊苦難的百姓,全是太后舊黨、外戚余孽假扮。

    此時,皇上忽傳密旨——宮中將召開宗譜問對,要求沈婉兒、我和趙氏三人同上金鑾殿,現場認親問責,天下人見證。

    大殿之上,沈婉兒衣衫襤褸,淚流滿面跪在地上。她苦苦哀求:陛下,臣女沈婉兒自小與姐姐情深,卻被誣為假千金,流落苦海。求陛下還我公道!

    我神色淡然,靜立一旁,身后趙氏拭淚不止。

    太后和權臣趁機進言:臣請查明宗譜,若沈婉兒為真,則當逐星闌于京外,以正祖訓!

    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我身上,場面劍拔弩張。

    皇上沉聲道:沈星闌,沈婉兒,兩家母女,可有異詞

    趙氏咬牙,強忍淚水:星闌自幼與我相依為命,從未離京半步,沈婉兒早年失蹤,沈家多番造假,求陛下明查!

    這時,韓叔帶著王府親信入殿,將一份密賬和數封舊信呈上:啟稟陛下,沈婉兒流浪全為自導自演,幕后主使正是太后舊黨、貴妃殘余,妄圖顛覆家族聲譽、混淆皇室血脈。趙氏當年受沈家逼迫,以親生骨血頂替換取權勢,沈婉兒則早被外戚秘密收養(yǎng),成了權臣棋子!

    御醫(yī)再驗血脈,鐵證如山——我才是趙氏親女,而沈婉兒與沈家無半分血緣。

    大殿嘩然,皇上震怒:沈家以權謀私,太后包庇,逆天罔法!沈婉兒、太后黨羽,皆發(fā)配邊疆,沈家抄家問罪!

    沈婉兒頓時癱倒在地,撕心裂肺地哭喊:憑什么!我才是真正的千金,是你們毀了我!

    我靜靜看著她,心如止水,只淡淡道:你不配。今日之后,世人再無真假千金之爭,只有正直與陰謀的勝敗。

    皇上親頒旨意,趙氏被賜封誥命,我名正言順為王府主母,謝景珩則成為北境征帥,萬人敬仰。

    沈家徹底覆滅,太后余黨悉數清剿。京中謠言煙消云散,百姓紛紛稱頌王妃仁善果決,朝堂再無風波。

    是夜,謝景珩擁我入懷,語氣低沉而鄭重:星闌,這世間所有黑暗與污蔑,都已隨風散去。往后,只剩我們并肩而立。

    我靠在他肩上,目光溫柔堅定:余生與你,便是我最大的榮耀。

    第十九章:眾人認錯跪求,王爺官復原職,夫妻共掌大權

    沈婉兒、太后黨羽覆滅,沈家抄家問罪,京中風氣煥然一新。流言不攻自破,往日那些曾惡言相向、落井下石的人,如今個個收斂鋒芒,甚至趨炎附勢,日日登門請罪。

    那日清晨,王府門前,沈家舊仆、宗親權貴、京中女眷齊聚——人人捧著厚禮,跪地求見。他們或老淚縱橫、或惶恐顫栗,連昔日瞧我不起的庶出姐妹、冷嘲熱諷的貴婦都在其中,紛紛請我寬恕當年無禮之舉。

    主母已在獄中自盡,側妃、妾室被發(fā)賣出府。府中上下,如今只余真正忠心之人。

    我站在府門高臺之上,春杏和韓叔分列兩側,冷靜俯視人群。那些求饒的人聲淚俱下:王妃饒命,往日皆是被蒙蔽,被小人煽動,絕無本心!

    我靜默良久,淡聲開口:若當年我肯低頭,你們可曾容我半分今日你們認錯,是因風向已變,并非幡然悔悟。王府有王府的規(guī)矩,念在往日情分,不追究性命,然今后不得再踏入王府半步!

    人群一片哀嚎,宗親貴婦只能咬牙含淚退去。春杏低聲道:小姐,如今整個京城都知道,誰也不能再欺辱您了。

    我只是微微一笑,心底百感交集。

    這時,宮中急報傳來——皇上病體稍愈,下旨召見謝景珩。朝堂之上,皇帝當眾宣布:謝王爺忠心護國,屢破奸謀,今復兵權,特加封太傅之職,輔政天下,王妃星闌,誥命二品,主理后宮諸事,封誥命夫人。

    滿朝震驚,權臣下跪請罪,眾文武齊聲稱頌。

    回府途中,謝景珩緊緊牽住我的手,目光從未如此篤定:星闌,你我今日能共掌江山,皆因你一往無前、無畏無懼。我知你所受苦難,唯愿余生許你榮寵無雙。

    我望進他的眸子,心頭涌上一陣酸楚又欣慰的暖流。曾經的屈辱與無助,如今都化作最耀眼的光芒。

    朝廷加封,王府上下張燈結彩,百官朝賀。母親趙氏披錦穿金,淚眼盈盈看著我與謝景珩比肩而立,許下心頭夙愿。

    夜幕降臨,萬家燈火。我陪謝景珩站在府前高臺,俯瞰京華。風吹過錦衣華服,我終于明白,人生苦短,所有的打擊和誤解,最終都會被我們親手撕碎。

    謝景珩摟住我,低聲道:此生有你,勝卻萬里江山。

    我靠在他懷里,輕輕應道:江山與我,你不可偏廢。

    他失笑,將我摟得更緊,語氣滿是寵溺與承諾:星闌,這一生,我愿與你共掌天下,永不分離。

    就在這世人仰望的頂峰時刻,我終于明白,只有被辜負過、被踐踏過,才能懂得翻身后的甘甜。王府從此鼎盛,京中再無假千金,只有人人敬仰的謝王妃。

    第二十章:大結局:翻身成寵,假千金榮登巔峰,眾人仰望,病嬌夫君親封為后

    京城的春天終于來了,柳綠桃紅,萬物復蘇。王府內燈火輝煌,歡聲笑語不絕于耳。那曾被唾棄的假千金沈星闌,已成為舉世矚目的謝王妃,京城上下,無不敬仰。

    皇上親臨王府,賜宴慶賀謝王妃榮封妃位,稱贊她智勇雙全,輔佐王爺,護國安邦,功德無量。太后含淚送上錦緞玉佩,象征正式認可她為后宮正統(tǒng)。

    宴席中,眾權貴紛紛致意,昔日敵對的貴女們低頭行禮,臉上寫滿忌憚與羨慕。

    謝景珩一襲錦袍,神色自信而深情,攜手我步入大殿中央。他輕聲對我說:星闌,這一路風雨兼程,終得此刻。今日以后,你便是我的后,是天下最尊貴的女子。

    我笑著點頭,淚光盈盈:景珩,有你相伴,再苦再難也甘愿。

    在眾人掌聲雷動中,謝景珩鄭重為我佩戴后冠,宣告我為謝氏正后。從此,我登上了人生巔峰,擁有了屬于我的權勢與尊榮。

    夜深,王府花園,我與謝景珩相擁而坐。月色如水,映照著我們的幸福。

    星闌,今后無論風雨,我都與你共擔。

    景珩,余生與你,便是無悔選擇。

    我們相視而笑,心中皆明白,真正的幸福,不僅是權勢的榮耀,更是彼此相守的堅定與溫柔。

    這一路,從被退婚的假千金,到王府掌權的主母,再到京城敬仰的正后,沈星闌用自己的智慧與勇氣,書寫了一段逆襲傳奇。

    而謝景珩,這個被稱為病秧子的王爺,用他深沉的寵愛與忠誠,守護著她,也守護著這片江山。

    春風十里,不及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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