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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分手時,徐琛問我:想要多少

    我想了想,開出價碼:一套帶花園至少1500平的別墅,外加5000萬人民幣。

    他冷臉,你要開足球場

    我懶得解釋。

    他給了,干脆利落。

    以為我會紅著眼求他別走嗎

    不。

    我轉(zhuǎn)頭就去交了20%的偶然所得稅。

    1.

    大學畢業(yè)那年,我進了徐琛對家公司展望科技。

    老板魏樁四十多歲,和眉善目。

    那時太年輕,不懂人心險惡,容易輕信一個人的表面。

    勞務(wù)合同不對等,藏著陰陽條款,我沒細看。

    等我簽完字,魏樁才暴露本性。

    他見我外表優(yōu)越,頻繁帶我出入酒肉飯局名利場,把我當人情往來的籌碼。

    辭職時發(fā)現(xiàn),毀約要支付500萬。

    咨詢過律師,官司能打,但勝訴渺茫,耗時耗錢。

    我沒錢,家里還有病重的妹妹等我救命。

    但我不是菟絲兔。

    我絕不認命。

    公司里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多。

    難聽惡毒的話比比皆是。

    像是臭水溝的污水,越積越多。

    這么年輕就當了三兒,真沒教養(yǎng)。

    可不,想一步登天唄,人家有那個資本。

    看她臉都覺得惡心。

    我聽著,不躲不避。

    充耳不聞很難,解釋也沒必要。

    自證是蠢人才會跳的陷阱。

    恨你的人,永遠不會因為你的辯解而改變看法。

    相反,她們只會更興奮地抓住每一個字眼。

    扭曲、放大,再變成新的刀子捅回來。

    所以,我偏不解釋。

    我很擅長順竿子接話茬兒:

    怎么,想讓我給你介紹生意

    我最近行情好得很,分你一個

    她們幾人的臉色瞬間漲紅。

    說著含媽量極高的話。

    看她們怒目圓瞪,好似我侮辱到她們純潔高尚人格的樣子。

    特別好笑。

    2.

    公司里的人背地嚼耳根,說我肯定被玩爛了。

    她們不知道的是,魏樁他那方面有障礙。

    魏樁更不知道的是,他第一次帶我出入酒局時,我就背著他搭上了幾位實權(quán)大老板。

    說搭上有點難聽,頂多是在網(wǎng)上吊著。

    提供情緒價值。

    我沒那么大魅力,讓這些大老板們神魂顛倒。

    我只是他們聊天解悶兒的工具罷了。

    我總得在這見不得光的交易網(wǎng)里,為自己爭取一些便利。

    我通過其中一個劉總,要到了魏樁妻子王純樺的聯(lián)系方式。

    當魏樁又一次借著酒勁兒對我上下其手時,我撥通了他老婆的電話:

    王姐,你老公出軌了。

    電話那頭傳來打麻將的洗牌聲,王純樺很平靜,語氣淡淡地:

    讓他出,立不起來的玩意。

    魏樁臉色瞬間扭曲,破口大罵:你他媽怎么有我老婆的電話的!

    皮帶扣砸在我鎖骨上的同時,他揚手給了我一耳光。

    血腥味在口腔里漫開的時候,我有種莫名的快意。

    怪不得這么久了也沒對我動真格的。

    原來是不行啊。

    那很好了。

    3.

    晚九點,夜宴會館。

    魏樁對我的態(tài)度降到冰點。

    這是上次與他大動干戈后,第一次帶我出入飯局。

    我身穿一襲酒紅色長裙,挽著魏樁穿過金色會廳,來到頂樓包廂。

    門開的瞬間,渾濁的空氣撲面而來。

    七八個男人陷在真皮沙發(fā)里,妖嬈的女伴坐在他們的大腿上。

    威士忌混著香水味,有人在講葷段子,引起陣陣哄笑。

    我見慣了這個場景。

    但今天直覺告訴我,有壞事發(fā)生。

    魏樁猛地把我推到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身上。

    王總,送你玩幾天怎么樣

    我被推了一個踉蹌,手撐著沙發(fā)才沒讓自己跌落在那王總身上。

    王總油膩的手抬起我的下巴,三白眼里透著精光,他打量著我的五官,滿意地點頭:

    這貨挺好,不錯。

    他面相極其不好,能看出是個奸詐小人。

    肥膩的大手掐了把我的大腿,我吃痛躲閃。

    拿起桌上的酒杯,轉(zhuǎn)身朝他身邊與我熟絡(luò)的劉總遞過去。

    好久不見,劉總。

    他舉杯示意,另一只手游走在女伴的身上。

    劉總年紀與他們相仿,也早已成家。

    我沒蠢到跳過一個糞坑,又鉆進下一個糞坑。

    男人游走名利場,把玩權(quán)利金錢的游戲,享受年輕靈魂的洗禮。

    他們的老婆卻在家里相夫教子。

    這到底是什么混蛋的世界。

    我看清了這個包廂的真相:

    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在用金錢證明自己沒有腐爛。

    我在混著時間,尋找并思考。

    如何度過今天晚上。

    水晶杯折射出扭曲的人臉,一個個面目可憎。

    我突然注意到角落里有個格格不入的身影。

    他獨自坐在暗處,修長的手指握著酒杯。

    燈光吝嗇地只勾勒出他優(yōu)越的側(cè)臉輪廓。

    在一群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中,他年輕得過分。

    沒有女伴,沒有參與那些下流話題。

    只是安靜地喝酒,像頭蟄伏的獵豹。

    當我第三次偷瞄時,他突然抬眼。

    銳利的目光穿過渾濁的空氣,精準地鎖住我的視線。

    原來是魏樁的死對頭,徐琛。

    四目相對的這一瞬間,我想好了所有對策。

    4.

    包廂里震耳欲聾的K歌聲蓋過了一切。

    魏樁醉倒在沙發(fā)角落。

    王總正唾沫橫飛地吹噓著新買的游艇。

    我踩著細高跟,不動聲色地走向那個始終獨處的男人。

    在徐琛面前停下,我故意讓裙擺掃過他的西褲。

    俯身時,發(fā)絲垂落在他肩頭,帶著若有似無的香水味。

    能不能,要我。

    我的吐息擦過他耳廓,刻意放軟的聲線里藏著精心計算的誘惑。

    領(lǐng)口恰到好處地泄出一線春光,足夠他看清我想展示的所有資本。

    我早已學會利用自己的優(yōu)勢,讓別人看見我想讓他們看見的。

    可他的表情紋絲未動。

    在我想要更貼近時。

    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突然扣住我的下頜,毫不留情地將我的臉推開。

    這個動作干脆得像是撣去衣袖上的灰塵。

    我反而笑了。

    比起那些急色的老男人,他的冷漠更讓人安心。

    我奪過他的酒杯,冰涼的玻璃還殘留著他掌心的溫度。

    在烈酒入喉的灼燒感下,我順勢跌進他懷里。

    求你。

    我不知道自己還能發(fā)出這么嗲的聲音。

    這次他終于抬眼看我。

    包廂變幻的彩光掠過他高挺的鼻梁,那雙眼睛冷得像淬了冰。

    你憑什么覺得,我會要你。

    他的聲音很輕。

    卻讓周遭的喧嘩都成了背景音。

    即便坐著,那種與生俱來的壓迫感依然讓人喘不過氣。

    他話里的潛臺詞:

    太臟了,要不起。

    我緊張的后背被冷汗浸濕,冰涼黏膩。

    可我別無他法。

    我掐著掌心逼出兩滴眼淚,故作柔弱地貼在他身上。

    淚水落在他的西裝領(lǐng)口,很快洇成深色的圓點。

    什么話也沒說,只是紅著眼看他。

    過了很久,我聽見他嗤笑一聲。

    很輕蔑。

    第一次感到鋪天蓋地的難堪。

    這種被人看穿的羞恥感,比魏樁扇我耳光時還要強烈。

    他問:成年了嗎

    我大喜過望,覺得有門路。

    連忙點頭:成年了,大學畢業(yè)了。

    他當眾牽起我,走到睡的跟死豬一樣的魏樁旁邊,狠狠地踹了他一腳。

    他媽的誰踹老子!

    魏樁氣急敗壞地罵道,帶著醉意。

    徐琛:她我要了,開個價。

    在他們的眼里,女人只是明碼標價的貨物。

    魏樁大言不慚,臉皮極厚:城南那塊地。

    我不懂他們內(nèi)行人的話術(shù)。

    但這價值一定不菲。

    我深知自己根本不配這樣的交易。

    也很害怕他反悔。

    我死死攥住徐琛的手,直到他曲起食指,在我手背輕輕一叩。

    這個帶著安撫意味的小動作,比他后來說的任何話都讓我想哭。

    呵,魏老板人真不錯,獅子小開口。

    當晚,徐琛把我安頓在他市中心的大平層里。

    凌晨三點,房間暖氣太足。

    我穿著他的T恤坐在床沿,布料下的淤青還在隱隱作痛。

    很意外

    我故意把領(lǐng)口往一邊扯,讓他看清他剛剛的瘋狂。

    徐琛站在玄關(guān)的陰影里,目光落在我發(fā)抖的腿上和床上那絲絲血跡。

    他轉(zhuǎn)身去廚房倒了杯溫水,玻璃杯擱在床頭柜上。

    還有一張副卡。

    他在背后寫上密碼。

    好好休息。

    5.

    徐琛的公司是家族企業(yè),徐家有二子,他是長子。

    他弟弟徐亦早些年為了妻子放棄了繼承權(quán),跑到一個小漁村定居。

    如今孩子都已經(jīng)四歲了。

    現(xiàn)在國內(nèi)最火的魚海村度假區(qū)就是他們夫妻經(jīng)營的。

    他們在抖音上是很有名的情侶博主,記錄漁村的日常和一家三口的瑣碎幸福。

    賺的錢雖不如徐氏,但知名度卻絲毫不差。

    說實話,我很羨慕。

    我經(jīng)常會趁徐琛不在家的時候,偷偷翻看他們的主頁。

    視頻里的徐亦笑容溫和,和大家嘴里那個倨傲的徐家二少爺判若兩人。

    他的妻子不是豪門千金,只是個普通漁村姑娘。

    可他們在一起的每一個畫面,都讓我眼眶發(fā)熱。

    徐琛到現(xiàn)在都和他弟弟有隔閡。

    他從小接受的精英教育,讓他學不會低頭。

    徐亦孩子生日那天,他冷著臉坐在主桌,一滴酒都沒喝。

    后來徐亦帶著妻兒回老宅過年,他也只是遠遠地看了一眼那個叫他大伯的孩子,轉(zhuǎn)身去了書房。

    我知道徐琛是個不錯的人。

    當初和魏樁解約時,他處理得很干脆。

    魏樁最后咬牙切齒地對我說:你本事挺大,誰都敢勾引。

    后來我才知道,那塊地價值一個億。

    現(xiàn)在想想,當初在酒局上主動招惹徐琛,確實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做了他的金絲雀后,我再沒為錢發(fā)愁過。

    妹妹的先天性心臟病治好了,現(xiàn)在能像正常人一樣上學、說話、生活。

    這在我們家原本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前后花了三百多萬醫(yī)療費,父母沒問我錢是哪來的。

    只是抱著我哭,說對不起我。

    我理解他們的窘迫,他們懂我的難言。

    這就夠了。

    我老老實實當他的金絲雀。

    白天在家看金融專業(yè)的書。

    我大學學的金融,原本計劃畢業(yè)后按部就班地工作。

    誰能想到會遇上魏樁那種人渣。

    看累了就去健身房,或者逛街消費。

    用徐琛給的附屬卡報了個天價金融研修班,授課的都是投行高管。

    說實話,這樣的日子挺滋潤的。

    那天夜里。

    徐琛突然問:你不無聊嗎

    我心頭一緊,以為他厭倦我了。

    這怎么行

    我大師班還沒上完。

    我立刻像個蛇一樣纏在他身上,假意親了親他的嘴,委屈巴巴地說:你嫌我煩了

    徐琛低笑一聲,翻身把我壓在身下。

    清冷的嗓子事后添了幾分沙啞,在黑暗里格外撩人。

    我是問,你整天待在家里,會不會無聊

    那天過后,徐琛開始帶著我出入各種場合。

    我才真正明白,魏樁整天掛在嘴邊的對家,在徐琛眼里他連個像樣的對手都算不上。

    徐氏家族三代積累的關(guān)系網(wǎng),像盤根錯節(jié)的老樹根,深深扎在這座城市的命脈里。

    酒會上,徐琛會在我耳邊低聲解釋每個賓客的背景;

    談判桌上,他允許我安靜地坐在角落記錄。

    這和當初魏樁帶我去的酒局天差地別。

    在魏樁眼里,我是他一手扶起的交際花。

    在徐琛眼里,我是他的女伴。

    甚至為我準備高定禮服,價值不菲的珠寶。

    晚上,徐琛帶我來到飯局。

    起初我渾身不自在。

    那些平日只能在《金融時報》專訪里見到的人物,此刻正與我同桌討論著納斯達克指數(shù)。

    當話題轉(zhuǎn)向深水區(qū)時,徐琛在桌下輕輕捏了捏我的手。

    他當著眾人的面,很認真地詢問我:你有什么更好的建議嗎

    其他人則微微訝異。

    我也是如此。

    心想我不能給他丟面子。

    我咽了咽口水,感覺數(shù)道探究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這一年在天價大師班學的東西突然在腦海里翻涌。

    我養(yǎng)成晨起看美股的習慣。

    想起教授反復(fù)強調(diào)的避險模型。

    如果考慮美聯(lián)儲加息預(yù)期,我聽見自己的聲音異常清晰,建議將持倉比例...

    徐琛唇角微揚:說得好。

    我松了口氣。

    旁邊某集團老總推了推眼鏡:這是你們公司的分析師

    我以為他不會回答。

    或者給我編造一個身份。

    又或者說我是女伴僅此而已。

    我萬萬沒想到。

    徐琛神色自若,聲音平穩(wěn):我女朋友。

    那一刻,我如臨大敵。

    在此之前,我對他的情愫若即若離。

    明明身體距離那么近,卻總覺得有壁壘。

    而現(xiàn)在,我確信。

    我喜歡他。

    6.

    這是我跟了徐琛的第五個年頭。

    我從未想過,我愛上他了。

    他還是待我極好。

    好到我時常會恍惚。

    但我從不敢自作多情妄想他會娶我,這點自知之明我有。

    前些陣子,我見到了徐琛的媽媽。

    門鈴響起時,我正在整理茶幾上的金融周刊。

    開門看見一位儀態(tài)端莊的女士站在門外。

    灰白的發(fā)髻挽得一絲不茍,脖頸間掛著枚古樸的玉墜。

    她嘴角掛著和徐琛如出一轍的弧度:第一次見,我是徐琛的媽媽。

    我下意識擦了擦手心:您好,阿姨。

    她略一頷首,玉鐲在腕間輕輕一晃:別叫什么阿姨了。

    目光掃過玄關(guān)處并排擺放的拖鞋。

    他不在我就回了。

    電梯門合上前,她始終挺直著背脊。

    沒有疾言厲色,沒有刻意刁難,甚至連多余的好奇都沒有。

    這種恰到好處的漠然,比任何羞辱都更讓人清醒。

    她走了。

    我知道她是來警示我的。

    挺感謝她沒有將我的尊嚴踐踏。

    我沒有告訴徐琛這件事,但他好像知道了。

    第二天助理送來幾個精致的禮盒,里頭躺著成套的翡翠首飾。

    成色比他母親戴的那枚還要好。

    我摸著冰涼的玉墜子笑了,這大概是他的道歉。

    這天夜里,情到深處時。

    我忽然勾住他的脖子,嬌聲問他:徐琛,你愛我嗎

    他動作沒停,喉結(jié)在黑暗中滾動。

    我不依不饒纏上去,腿環(huán)在他腰上收緊:說啊,愛不愛我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防線崩塌的。

    剛開始跟他的時候,我告訴自己要有自我。

    現(xiàn)在被他迷的五迷三道的。

    明明是個不茍言笑,又不風趣,只會砸錢的啞巴。

    那天夜里。

    三次。

    他還是沒說愛不愛我。

    7.

    夜里,和徐琛是彼此最親密的人。

    白天,和徐琛在爭論股票趨勢。

    我也不知道是誰給我的勇氣和自信,竟在糾正他的看法。

    你看空這支股的邏輯有問題。

    我指著電腦屏幕上的K線圖,指甲不小心磕在鍵盤上。

    徐琛的眉峰微微蹙起。

    這是他要發(fā)火的前兆。

    但三小時后,我親眼看見他吩咐操盤手按我的分析調(diào)整倉位。

    我很享受這種隱秘的勝利。

    他把我安插在徐氏投資部當分析師。

    保險柜密碼、并購底牌都對我敞開。

    有次我無意瞥見他電腦上的家族信托文件,他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想要這個

    某天清晨,他忽然將一份基金公司注冊文件推到我面前。

    陽光透過紗簾,在他睫毛下投出一小片陰影。

    我睡的迷迷糊糊,拿起來一看。

    我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輕描淡寫,就把這么昂貴的公司送給我。

    三個月后。

    安信資本的銅牌掛在了金融街23層。

    開業(yè)酒會上,那些沖著徐琛面子來的大佬們,在聽完我的路演后,眼神漸漸從客套變成審視。

    我知道他們心里在想什么:

    徐琛養(yǎng)的金絲雀,居然真會自己啄食。

    公司很快經(jīng)營的蒸蒸日上。

    我比徐琛還要忙。

    他給我介紹他的人脈,他的資源。

    讓我有種富二代開局即勝利的感覺。

    這么好的條件擺在面前,我沒道理不努力。

    他總有一天會離開我。

    但我靠他賺的錢不會。

    8.

    安信資本的業(yè)績曲線幾乎呈90度直角上沖。

    我每天工作16個小時,團隊從最初的5人擴展到30人。

    徐琛偶爾會來公司,就坐在會議室最后一排聽我開會。

    眼神像在評估一件持續(xù)升值的藏品。

    有天深夜,我在核對季度報告時發(fā)現(xiàn)一個異常賬戶。

    連續(xù)三個月精準抄底我們重倉的股票。

    風控總監(jiān)戰(zhàn)戰(zhàn)兢兢遞來調(diào)查結(jié)果:是徐總私人賬戶。

    說實話,這一刻確實有些生氣。

    我直接撥通他電話:徐總這是不信任我的操盤能力

    電話那頭傳來鋼筆輕叩桌面的聲響:我在測試你的風控系統(tǒng)反應(yīng)速度。

    他頓了頓,及格了。

    我真謝謝你,害得我又要加班加點。

    今晚別想睡了。

    第二周,徐琛把徐氏集團5%的資產(chǎn)管理權(quán)交給了我。

    簽合同時,他的鋼筆尖在紙上停留太久,洇出一小片墨跡:別讓我虧錢。

    我笑著抽走合同:那要看你給的獎金夠不夠多。

    我們之間開始形成一種奇妙的共生關(guān)系。

    他給我戰(zhàn)場,我替他攻城略地。

    有次慶功宴后,我醉醺醺地問他圖什么。

    相識的情景實在不值得回憶。

    我一無所有,空有皮囊。

    你憑什么對我這么好。

    月光下,他解開領(lǐng)帶纏在我手腕上:圈養(yǎng)的玫瑰,帶刺的話很有意思。

    你大爺。

    平時走禁欲系。

    一到了這檔子事上,開始監(jiān)獄系了。

    9.

    接管徐氏5%資產(chǎn)后,我的辦公室開始頻繁收到匿名信。

    起初只是打印的警告,后來變成了我和徐琛在私人餐廳的偷拍照。

    背面用紅筆寫著適可而止。

    需要處理嗎助理小林緊張地問我。

    我把照片鎖進保險箱:不用。

    但事情遠比我想的嚴重。

    周三的董事會上,徐氏元老周董突然摔了茶杯:讓個陪睡的發(fā)號施令,徐氏是要倒閉了嗎

    會議室瞬間死寂。

    我握緊平板,看見徐琛慢慢摘下了眼鏡。

    這是他動怒的前兆。

    他擦拭鏡片的動作很輕,語氣散漫:周叔,您去年通過女婿轉(zhuǎn)移的七千萬,需要現(xiàn)在討論嗎

    家族企業(yè),董事會都是徐琛的親戚。

    說到底,我只是個外人。

    他為了我舌戰(zhàn)群儒。

    這一個下午,他說的話比這幾年加在一起還要多。

    我完全插不上話。

    我多想說一句:我就是個理財?shù)模瑳]那么大能力發(fā)號施令,誰在造謠我

    那天夜里,徐琛破天荒地喝醉了。

    他把我抵在落地窗前,金融街的燈火在我們腳下流淌。

    怕嗎他咬著我耳垂問。

    我反手解開他襯衫紐扣:你猜

    我越來越擅長逗他。

    我們天生默契。

    第二天,聽說周董遞交了辭職信。

    我:

    真沒必要。

    10.

    徐父約我在徐氏老宅見面。

    不是辦公室,不是茶室,而是徐家那座三代人居住的中式庭院。

    司機將我送到門口時,管家已經(jīng)撐著傘在等。

    穿過回廊時,我看見墻上掛著徐琛和徐亦小時候的照片。

    徐琛穿著小西裝站在父親身邊。

    徐亦則蹲在花園里逗貓,笑容明亮。

    兩人性格迥異,長相相似。

    徐父坐在書房的紅木椅上,手里盤著一對包漿溫潤的核桃。

    他示意我坐下,開門見山:

    徐亦當年為了娶那個漁村姑娘,放棄了繼承權(quán)。

    頭一年,他睡在漁船甲板上,冬天手上全是凍瘡。

    后來創(chuàng)業(yè),被合伙人騙得血本無歸,最困難時連孩子的奶粉錢都是借的。

    他推過來一沓照片。

    徐亦在工地扛水泥,他妻子在夜市擺攤,孩子發(fā)著高燒躺在簡陋的診所里。

    現(xiàn)在他們過得不錯,但你知道為什么嗎

    徐父從抽屜取出一份文件。

    那是五年前徐琛暗中收購漁村度假區(qū)股權(quán)的合同,簽字欄上是徐琛龍飛鳳舞的字跡。

    因為徐琛偷偷幫了他們。

    如果徐亦在此,肯定會撕心裂肺的吼一句:別信!哥們兒從來沒苦過!這全是ai啊ai!

    他合上文件,眼神銳利:

    你呢你準備讓徐琛失去多少

    我不甘示弱,抬頭直視他:

    我為什么會讓他失去什么

    發(fā)生這種談判,是我早就料想到的。

    為了應(yīng)對這種情景,我拼到胃出血了好幾次。

    我大肆利用徐琛的所有資源,為我在名利場上造勢。

    為什么女人依靠男人就是拜金。

    如果是這樣,那我承認。

    我就是拜金。

    我現(xiàn)在很風光。

    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

    徐父手中的核桃停了一瞬,發(fā)出輕微的摩擦聲。

    他目光沉沉地落在我臉上。

    周家的女兒,十六歲進沃頓商學院,二十歲操盤過十億基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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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慢慢地說,你呢你拿什么比

    我笑了,從包里抽出一份文件推過去。

    安信資本這季度的財報,收益率一欄的數(shù)字鮮紅刺目。

    這個,夠嗎

    徐父沒看文件,反而盯著我的眼睛:你知道徐琛為了坐穩(wěn)這個位置,付出過什么嗎

    三年前有人在他車上動手腳,剎車失靈,他撞斷了三根肋骨。

    兩年前董事局逼宮,他在會議室里吐了血,還是簽完了并購協(xié)議。

    你呢

    他扣回袖扣,聲音冷硬,你除了讓他分心,還能給他什么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老式座鐘的滴答聲在沉默里格外清晰。

    我低頭看著自己的手。

    這雙手曾經(jīng)在酒局上陪笑,現(xiàn)在卻能操縱上億資金。

    徐伯伯。我抬起頭,您有沒有想過,或許他現(xiàn)在需要的,早就不是犧牲,而是…

    我頓了頓,輕輕吐出兩個字:

    后盾。

    徐父的眼神終于變了。

    11.

    我最終還是簽了那份對賭協(xié)議。

    但也不算全盤妥協(xié)。

    條款里藏著一年的緩沖期,足夠我讓安信資本的業(yè)績再翻一番。

    要求我和徐琛分手。

    那天回家后,我破天荒地沒去書房找他。

    蜷在沙發(fā)上看報表時,身側(cè)的軟墊突然下陷。

    徐琛挨著我坐下,膝蓋故意碰了碰我的腿。

    我往旁邊挪了半寸。

    他皺眉,突然蹲到我面前。

    這個姿勢讓他難得需要仰視我,睫毛在燈光下拓出小片陰影。

    怎么了

    他捏住我手腕的力道有些重。

    見我不答,他竟又追問:不開心了

    我盯著他領(lǐng)口松開的紐扣。

    白皙的皮膚上有我留下的痕跡。

    我咬咬牙:暫停戀愛關(guān)系,先分手。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倆算是什么關(guān)系。

    說暫停包養(yǎng)關(guān)系

    哎呀,我說不出口。

    難聽得很。

    徐琛的神色瞬間變了,握著我手腕的力道猛地加重。

    他一把將我拽起來,聲音里帶著罕見的怒意:什么叫暫停戀愛還能暫停的什么時候恢復(fù)

    他的眉頭緊鎖,眼底翻涌著我從未見過的情緒。

    我竟莫名有些開心。

    原來他也會為我失控。

    你愛我嗎我突然問。

    他像是被按了暫停鍵,所有動作都僵住了。

    你會娶我嗎我又問。

    他的喉結(jié)滾動了幾下,嘴唇微張卻說不出話。

    轉(zhuǎn)而更用力地晃著我的肩膀:憑什么你說分就分把我當什么了

    那你愛我嗎會娶我嗎

    我像設(shè)置好的程序,固執(zhí)地重復(fù)著這個問題。

    徐琛的憤怒突然卡殼,他松開我,轉(zhuǎn)身抓起茶幾上的水杯又重重放下。

    我們現(xiàn)在在談的是你要分手的事!

    你不愛我,那還談什么

    我平靜地理了理被他弄皺的衣領(lǐng),先暫停,等你想清楚了再說。

    我們就這樣陷入可笑的循環(huán)。

    他憤怒地質(zhì)問,我冷靜地拋出同一個問題。

    像兩臺出了故障的復(fù)讀機,在客廳里反復(fù)播放著最原始的爭執(zhí)。

    真后悔沒有錄音下來。

    他竟會有這么幼稚的一面。

    徐琛突然失力跌坐在沙發(fā)上,聲音沙�。合胍嗌�

    我怔住了。

    他以為我在要分手費

    我想了想,決定刁難他。

    我要市中心帶花園的至少1500平大別墅,外加5000萬人民幣。

    他冷笑:你要在家開足球場

    我懶得解釋。

    他給的很痛快,不到一下午銀行卡和房產(chǎn)證就送來了。

    徐琛站在原地沒動,眼眶泛紅的樣子像只被遺棄的大型犬。

    他在等什么

    等我撲過去說開玩笑的

    不。

    我當著他的面點開稅務(wù)局APP,利落地繳納了20%的偶然所得稅。(私設(shè))

    一千萬的稅款支付成功的提示音格外清脆。

    你...

    他不可置信地盯著我手機屏幕。

    該稅的稅,該睡的睡。

    華夏人華夏魂。

    我把手機塞回包里,故意學他平時的語氣。

    早知道該放串分手爆竹。

    他忽然伸手拽住我手腕,力道大得驚人。

    我等著他發(fā)火,卻聽見他咬牙切齒地問:睡完再分

    12.

    我終究沒抵抗住誘惑。

    天還沒亮,我就輕手輕腳地從床上爬起來。

    徐琛睡得很沉,呼吸均勻,睫毛在晨光中投下一小片陰影。

    我拖著行李箱走到門口時,鬼使神差地回頭看了一眼。

    他翻了個身,把枕頭抱在懷里。

    那是我平時睡的位置。

    安信證券的新總部很快在我的大別墅里落了戶。

    1500平的空間,一半改造成辦公區(qū),一半是我的生活區(qū)。

    我重金聘請的保鏢隊長是個退役特種兵,他驗收防彈門時欲言又止:

    蘇總,這門能防火箭筒。

    很好。我咬著吐司翻看報表,再加一套紅外線警報系統(tǒng)。

    員工們對新環(huán)境很滿意。

    只有財務(wù)總監(jiān)小林偷偷問我:蘇總,咱們的下午茶預(yù)算是不是太高了

    我看了眼銀行余額。

    稅后四千萬到賬的短信還躺在收件箱里。

    樂的合不攏嘴。

    不高,以后夜宵也報銷。

    我埋頭工作,把徐琛留下的人脈網(wǎng)織得更加細密。

    三個月過去,我手里的大客戶名單已經(jīng)擴充到三十多位。

    每一位的身家,都不輸當初的魏樁。

    離開徐琛后,我才真正意識到。

    他教會我的,遠比我想象的要多。

    不僅是金融市場的敏銳嗅覺,也不僅是談判桌上的從容不迫。

    是他讓我明白,真正的資本運作從來不是簡單的數(shù)字游戲,而是人性博弈。

    是他教會我,在利益與風險之間,永遠要留一條退路。

    也是他讓我懂得,最值錢的不是賬戶里的數(shù)字。

    而是那些看不見的。

    人脈、眼光、判斷力。

    這些年來,他像一位嚴苛的導師,把商場上的生存法則,一點一滴刻進我的骨子里。

    而現(xiàn)在,我終于能獨自運用這些。

    手機在桌上震動。

    徐琛的微信如約而至:

    第一天

    暫停解除了嗎恢復(fù)了嗎

    第二天

    你公司怎么沒了

    第三天

    恢復(fù)了嗎

    第十五天

    還沒恢復(fù)嗎

    后面每天都會發(fā)一條:

    今天恢復(fù)了嗎

    我從沒想過他會這么執(zhí)著。

    我盯著屏幕,指尖懸在鍵盤上,最終只回了個系統(tǒng)自帶的微笑表情。

    就是不說喜歡我是吧。

    五分鐘后,助理敲門進來:蘇總,樓下有人送了個火箭模型來。

    我走到窗前,看見一輛熟悉的邁巴赫緩緩駛離。

    前臺送來的火箭模型上刻著一行小字:

    防彈門防得住這個嗎

    13.

    僅僅半年,我就贏了對賭協(xié)議。

    安信資本的業(yè)績報表上,收益率曲線幾乎垂直上沖,連徐氏的老牌分析師都嘖嘖稱奇。

    我?guī)е灪玫膮f(xié)議去徐家老宅,這次沒等管家引路,自己熟門熟路地穿過回廊。

    徐父正在書房練字,宣紙上靜水流深四個墨字還未干透。

    徐伯伯。

    我把文件放在案頭。

    超額37%完成。

    他摘下老花鏡,手指輕輕撫過協(xié)議上的數(shù)字,卻沒有立即查看。

    而是慢條斯理地洗茶、溫杯。

    坐。他指了指對面的太師椅,嘗嘗這泡老班章,二十年的陳茶。

    茶湯橙紅透亮,入口卻苦澀難當。

    我強忍著沒皺眉,徐父卻笑了:喝不慣

    有點苦。我老實承認。

    人生就像這茶,他給自己續(xù)了一杯,茶湯在杯中打著旋,先苦后甜,你比我想象的更有韌性。

    我等著他繼續(xù),他卻突然問:知道徐琛為什么這么寡言寡語嗎

    我搖頭。

    徐父的目光投向窗外,那里有一株老梅樹,枝干遒勁:我和他母親是商業(yè)聯(lián)姻。

    他的手指無意識摩挲著婚戒,戒指上的劃痕在陽光下清晰可見。

    三十年了,我們相敬如賓,卻從未相愛。

    小時候的徐琛,經(jīng)常躲在琴房外偷看我們吵架。

    他苦笑一聲,眼角皺紋更深了。

    那時候我就知道,這孩子永遠學不會表達感情。

    茶室里安靜得能聽見水沸的聲音。

    檀香在香爐里靜靜燃燒,青煙筆直如線。

    徐父繼續(xù)說,聲音突然柔和下來。

    十二歲那年,他養(yǎng)了只金毛。

    后來狗病了,他跪在雨里求我?guī)瘁t(yī)生。那是他最后一次在我面前哭。

    我的心突然揪緊,眼前浮現(xiàn)出少年徐琛跪在雨中的畫面。

    所以當我聽說他把你帶回家時,我很驚訝。

    徐父直視我的眼睛,目光銳利如刀。

    更驚訝的是,你居然能讓他重新學會在乎。

    那為什么...我的聲音有些發(fā)緊。

    為什么反對他接過話頭,手指輕輕敲擊著紅木桌面,因為我太了解這種痛苦,看著心愛的人因為自己受苦,比刀割還難受。

    他拉開抽屜,取出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看看這個。

    是徐琛的體檢報告,最后一行用紅筆標著:心肌缺血,建議靜養(yǎng)。

    紙張邊緣已經(jīng)有些卷邊,顯然被翻閱過很多次。

    半年前你離開時,他連續(xù)工作72小時,最后在會議室暈倒。

    徐父的聲音發(fā)沉,每個字都像重錘敲在我心上。

    醫(yī)生說他這是長期精神緊張導致的,這就是我擔心的原因。

    我死死攥著報告,紙張發(fā)出輕微的脆響。

    那些我以為的冷漠,原來都是他隱忍的在乎。

    徐父終于翻開我的協(xié)議,老花鏡反射著窗外的光。

    告訴我,你準備好接受這樣的徐琛了嗎不是那個叱咤商場的徐總,而是會失眠、會脆弱、需要人照顧的徐琛

    他的目光落在我無名指上,那里有一道淺淺的戒痕,是之前戴戒指留下的。

    你知道他最近在做什么嗎

    徐父突然問道,不等我回答就繼續(xù)說。

    他在準備股權(quán)轉(zhuǎn)讓協(xié)議,打算把名下15%的徐氏股份轉(zhuǎn)到你名下。

    我猛地抬頭,茶水濺在協(xié)議上,暈開一片深色水漬。

    這孩子從小就這樣,徐父搖搖頭,抽出手帕遞給我,不會說愛,只會用行動證明。就像他母親,當年也是......

    他的話突然停住,目光越過我看向門口。

    我轉(zhuǎn)身,看見徐琛不知何時站在了那里,西裝外套搭在手臂上,領(lǐng)帶松散地掛著,眼下有明顯的青黑。

    他的聲音沙啞,爸,別說了。

    14.

    徐琛對我的抗拒置若罔聞,直接把我塞進了副駕駛。

    車門砰地關(guān)上時,我聞到他身上熟悉的郁金香氣息。

    這味道讓我瞬間恍惚。

    車開得很快,窗外的霓虹連成彩色的光帶。

    我偷偷用余光看他,發(fā)現(xiàn)他握方向盤的指節(jié)都泛了白。

    回到曾經(jīng)同居的大平層,指紋鎖居然還能識別我的手指。

    門開的瞬間,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

    玄關(guān)的花瓶里居然還插著我最愛的白色郁金香。

    你什么意思啊把我…

    話沒說完,他突然把我按在玄關(guān)的墻上。

    手掌墊在我腦后,卻用身體把我困得動彈不得。

    那雙總是冷靜自持的眼睛,此刻黑沉得嚇人。

    這人干嘛呢

    給我看的毛毛的。

    看夠了嗎我偏過頭,喉頭發(fā)緊。

    他直接捏住我下巴轉(zhuǎn)回來。目光一寸寸掃過我的眉毛、眼睛、嘴唇,像是在確認什么失而復(fù)得的珍寶。

    這種專注的審視讓我心跳加速,睫毛不受控制地輕顫。

    徐琛你...

    柔軟的唇突然壓下來,所有話語都被堵在喉嚨里。

    這個吻帶著壓抑太久的急切,卻又在碰到我唇瓣的瞬間放輕了力道。

    變成小心翼翼的觸碰,像是怕我會碎。

    我揪住他襯衫前襟的手突然被握住。

    他帶著我的手指按在自己左胸。

    那里跳動得又重又快。

    現(xiàn)在,他的呼吸燙在我唇角,懂了嗎

    我沒好氣地回他:懂個屁。

    說出那幾個字會死嗎

    徐琛頓了幾秒,眼底翻涌的情緒像暴風雨前的海面。

    他松開鉗制我的手,后退半步,喉結(jié)劇烈滾動了幾下。

    愛你。

    聲音輕得像是幻覺。

    我瞪大眼睛,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又聽見他說:

    我說,我愛你。

    這一次,字字清晰。

    窗外的霓虹燈突然變換顏色,暖黃的光透過紗簾,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投下溫柔的陰影。

    他伸手捧住我的臉,拇指擦過我的眼角。

    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在發(fā)抖。

    蘇心,他額頭抵著我的,呼吸交錯間,終于說出那句遲來的告白,我愛你。

    夜里。

    我沒忍住問他:當初為什么會要我

    每當回想起我們相識的場景,那種被當作交易品的屈辱感仍會隱隱作痛。

    徐琛的手指正纏繞著我的發(fā)梢,聞言頓了頓。

    暖黃的床頭燈下,他的輪廓顯得格外柔和:你哭起來的樣子,像個小兔子,太可愛了。

    這是一個上位者為愛低頭的游戲嗎

    我不需要。

    我要的是勢均力敵的較量,是棋逢對手的博弈。

    我要把每一個出現(xiàn)在生命中的機遇都變成向上攀登的階梯。

    哪怕那機遇帶著交易的味道,哪怕那階梯沾著世俗的灰塵。

    這才是我。

    不按部就班,不隨波逐流。

    窗外的月光冷冷地灑進來,在地板上劃出一道清晰的界線。

    徐琛突然笑了,不是那種居高臨下的縱容,而是棋逢對手的愉悅:知道我最欣賞你什么嗎

    他伸手擦掉我不知何時溢出的眼淚,眼里有野心,懂得利用。

    原來他懂。

    他的吻落在我的指尖,那里有常年握筆留下的薄繭:我愛的從來不是兔子。

    我以為我圈養(yǎng)的是兔子。

    原來是帶刺的紅玫瑰。

    全文完

    (徐亦哥哥的故事,徐亦的故事:我撿到的失憶大佬竟是飯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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