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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以錚用刀抵在了吳道長的脖頸上。
你覺得就這樣夠了。
說完,陸以錚對著吳道長的大腿上就是狠狠地一刀。
房間里都是慘叫聲,血腥味。
陸以錚剩下的幾天一直都在找林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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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見到陸以錚,是在第六天。
他的起色已經(jīng)非常不好了。
而我身體也很差。
我把女兒帶回來了山上。
這條路非常陡峭,需要走一根繩子行走。
陸以錚還是來了。
他跪在我的面前。
阿錦,對不起,我不該信容悅,對不起,是我錯了,我想要見見傾傾,我親自向傾傾道歉。
陸以錚不停的磕頭。
可是我看著他如此模樣,根本沒有半分憐憫,我更不會允許他見傾傾。
陸以錚,我們緣分已盡,你與輕輕的也是,明日將會是你的死期,你該找個地方把自己埋了。
陸以錚急切的過來,要拉著我的手。
我的手被他握著。
可我對他說的是:陸以錚,你帶走容悅時,我渾身疼的沒有任何反抗能力,被那三個道士踐踏,這雙手也是骯臟不堪啊。
陸以錚立馬抱著我,滿是懺悔:阿錦,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就是因為我,我余生都陪著你和傾傾。
我看著陸以錚。
陸以錚,別臟了我輪回的路,離開。
我反手對著陸以錚就是一巴掌,可我打的還不過癮,我繼續(xù)又給了陸以錚十幾-巴掌。
才進了房間。
陸以錚一直跪在外面。
無論他怎么喊我,我都沒有給他開門。
外面下起了大雪。
山上的溫度很低。
陸以錚跪在那一動不動。
而我沒有半點給他開門的意思。
我看著陸以錚不停的求我。
阿錦,我真的錯了,求你原諒,阿錦,我要死了,我求你讓我見見傾傾,求你。
我一口鮮血涌出。
女兒,我再也不會給他見了。
我聽到外面的聲音越來越小。
一夜的雪過去。
陸以錚凍死在了我的門外。
我看著雪埋了他半身,他就猶如雕塑一樣,跪著的姿勢在懺悔。
我給陸家老太太打了電話。
老太太,陸以錚死了,在山上,您讓人來把他弄走。
阿錦,以錚可否埋在你這,就傾傾身邊,他作為父親陪在傾傾得身邊。
我拒絕了:老太太,如有來生,我不愿意再見到陸以錚了,傾傾也不會有這樣子的父親,您的人如果三日沒來,陸以錚的尸體我會把他從懸崖上扔下去。
老太太嘆了嘆氣。
好,來。
陸以錚被帶走了,在第三日,老太太派的兩名保鏢來的。
我看著這兩人把陸以錚背在了背上。
陸以錚早就應該死在七年前。
我這七年強行的給他續(xù)命,最終自己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門前的雪越來越高。
好似一切都煥然一心。
我的心境也回到了七年前沒有遇見陸以錚的時候。
我終于懂得那句話:任何事情,莫強求。
本來應該死的我,卻奇跡般的活了下來。
只是身體不太好,我的骨頭總是非常的疼,但一夜夜的熬,也能夠熬過來。
我在山上活了很久,也一直陪著女兒很久。
女兒被我葬在了后山,爺爺?shù)纳砼�,我守著我最親的兩個人,過完了余生。
到后來,我頭發(fā)花白了。
也終于死了。
女兒滿是歡喜的跑過來,抱著了我。
她說:媽媽,我終于等到你了。
我眼里含笑,傾傾,媽媽終于又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