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可得給她搓干凈了
沈昭月睜開眼,發(fā)現(xiàn)是手腕上的紗布被血染紅了,但凌王視力不好,所以沒看出來。
她血能解毒的事不能讓人知曉,會沒命的。
沈昭月掩飾道:“這是,這是衣服上的圖案……”
齊銘懷疑地皺眉,他聞到空氣里沈昭月身上那股淡淡的藥香,似乎比平時濃了好幾倍。
“背也給您擦了,鈺兒就先回去了�!�
沈昭月要上去,可下一瞬,齊銘卻抓住她的手腕,放在鼻尖下面嗅了嗅。
沈昭月又要移開視線不去看齊銘的身體,又要護住自己的秘密,一時間慌亂得只想快點兒離開。
“王爺您放開我,我要走了�!�
齊銘充耳不聞,手指摸在沈昭月腕子上,一圈一圈解開了紗布扔了出去。
沈昭月的腕子已是赤裸無物,但那嫣紅的顏色還在增多。
“這還是衣服圖案的顏色嗎?”
齊銘眉間聚起戾氣,不等沈昭月回答,他將人打橫抱起出了浴池。
沈昭月被赤身裸體的齊銘抱在胸前,不禁低呼:“王爺您先穿件衣服!”
齊銘腳步一頓,把沈昭月放下,然后拿起架子上的衣服穿,身后沈昭月已經(jīng)飛快地逃了。
這只兔子,真就只會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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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銘穿好衣服回到凌風(fēng)院,吩咐了人叫府醫(yī)過來,就回屋里靜靜等著,府醫(yī)來之前,他不想去嚇唬沈昭月了。
齊銘不去找沈昭月,沈昭月卻來找他。
沈昭月還穿著那身在浴池里泡過的濕衣服,被風(fēng)一吹就像冰塊裹在身上一樣,打著哆嗦說:“王爺……能借您一身衣服穿嗎?身上衣服濕了,這里沒有我的換洗衣服�!�
齊銘突然意識到什么,問:“你多少天沒洗澡了?”
沈昭月不吭聲,她不知道凌風(fēng)院里有可以洗澡的地方,甜花和春桃之前來伺候她,但那時候沈昭月還整天擔(dān)心著自己的小命,也不會想什么洗澡的事,所以也沒想過讓她們幫忙準(zhǔn)備洗澡的熱水。
是以……她來凌風(fēng)院多少天,便是多少天沒洗過了。
這根本說不出口!
沈昭月羞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也不想要衣服了,轉(zhuǎn)身就走。
齊銘卻從身后追上她,一手撈住沈昭月的腰就把她整個人扛到了肩膀上,快步朝浴房走去。
“��!”沈昭月尖叫起來,“王爺,您要去哪兒,您放我下去!”
齊銘:“別叫,入夜了,本王眼睛不好,去浴房,你指路�!�
“王爺,您還是放我下去,我,我自己……”
“再不指路,待會兒你腦袋撞在墻上頭破血流,可不能怪我�!饼R銘涼颼颼地恐嚇道。
沈昭月立馬老實了許多:“往,往左拐……直走……”
齊銘又進了浴池,這次是圈著沈昭月一起進去的。
“王爺您要做什么?”進了浴池,沈昭月身上冰涼的衣服又浸了熱水,感覺倒是不冷了,只是有點兒怕凌王,不知道他這是要做什么。
“兩手舉高,不要碰水�!�
齊銘一臉冷淡,像是在對士兵發(fā)號施令,沈昭月聽話地舉高雙手。
可是她沒想到,齊銘下一個動作就是扒她的衣服。
“王爺!王爺不要……”沈昭月慌了,護住胸前,扭著身子不住地躲。
“這么多天不洗澡,你不難受嗎?”
齊銘向來不近女色,因此對沒什么關(guān)于女人的喜好,但是不愛干凈可不行。
齊銘哄道:“別怕,本王眼睛不好,什么都看不清楚,你知道的。”
雖然看不清,但想到會模糊地看見,他也會隱隱有些期待,他總記得每次沈昭月脫下衣裳,用身上的藥香喚醒他時,那朦朧的瑩白,和她身體起伏玲瓏的線條。
沈昭月還是不配合。
“肚兜和襯褲給你留著,不脫光�!�
沈昭月還是捂著胸口。
齊銘耐心耗盡,冷笑道:“誰家王妃十幾天不洗澡?你我成婚五年,幫你洗個澡算得了什么事,還是說,本王現(xiàn)在眼睛不方便,沒看出來其實你是個假……”
“鈺兒,鈺兒現(xiàn)在想洗了!”沈昭月背后一涼,頭皮發(fā)麻,立馬打斷了齊銘的話。
齊銘終于滿意了:“這樣才乖�!�
齊銘解開沈昭月的衣襟,要脫袖子又怕碰到她手腕上的傷口,干脆直接把袖子撕爛了,攔衣服從身上扒下來,直扒得沈昭月只剩下肚兜和襯褲。
他活到二十七歲,沈昭月實則是第一個被他看過身體的女人,更是第一個讓他親手幫忙洗澡的女人,觸摸身體的女人。
脫了衣服后,看著眼前模糊但能看出來雪白泛紅的軀體,用布巾在水里浸濕,然后去擦拭沈昭月的后背。
即便隔著布巾,也能感受到手下肌膚的柔軟滑膩。
像瓷,像上好的軟玉,這么白的皮膚,可得給她搓干凈了。
沈昭月僵直了身體,一動不敢動,心里更是煎熬害怕。
凌王會給她洗到什么程度?是背,還是全身?
她真的要嫁不了人了。
齊銘先是幫沈昭月擦了后背和四肢,一開始怕沈昭月反應(yīng)激烈,但后來一想,沈昭月身子已被他看過多次,除了給他做妾室已沒有別的路可走。
既然遲早都是他的女人,還有什么可顧忌的?
這么想著,齊銘便隨手把布巾往肚兜底下伸去,打算仔細地搓洗干凈沈昭月身上的每一寸地方。
卻被沈昭月護在胸前的手死死抵住,接著便有溫?zé)岬乃槁湓谒氖直成希有隱忍的嗚咽傳來。
“哭什么?”齊銘丟了布巾,改為握住沈昭月的脖頸,拇指抬高她的下巴,令她看著自己。
沈昭月立馬止住了哭,肩膀縮著發(fā)抖:“沒,沒哭……”
齊銘心下了然,她就是哭了,只是怕被他掐脖子才這么說。
膽子怎么小,怎么做鎮(zhèn)北大將軍的妾?
齊銘心里一陣失望,冷著張臉,把沈昭月?lián)粕习�,裹上攤子,像個大餃子似的扛回了主屋。
“衣服都在柜子里,你自己找來穿�!�
齊銘在屏風(fēng)外換上了干的衣服,出了門去。
沈昭月這才敢把頭從毯子里伸出來,揉了揉發(fā)紅的眼睛,裹著毯子下床,在柜子里找起衣服來。
穿好衣服她就要溜,不過一打開門就看見府醫(yī)張本昌帶著個小藥童等在外面。
張本昌看見沈昭月的打扮先是一愣,繼而又猜測可能是新夫人和王爺之間的情趣,便整理了表情,和和氣氣地笑著道:“王爺說您手上受了傷,讓老夫來看看�!�
沈昭月卻不敢讓府醫(yī)看見自己的傷口,只說:“我也會醫(yī),您給我留些紗布和金創(chuàng)藥便好�!�
張本昌有些猶豫:“夫人您面色有些蒼白,還是讓老夫把把脈?”
她不敢在別人面前露手腕,那傷口,一看就知道是刀割的,根本解釋不清楚。
“不礙事,勞煩府醫(yī)給我開些補血的方子就好。”
張本昌見勸不動,也只能照沈昭月的話做。
留下藥方和金創(chuàng)藥,張本昌便朝外走,但是他那從進門來就一直低著頭不說話的藥童,卻是在這個時候突然靠近沈昭月,往沈昭月手里塞了個東西。
沈昭月看清后,整個人霎時如墮深淵。
那是一個紙包,還有她娘親被捕入獄時戴的一支簪子,上面還帶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