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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聞聲,我一驚。

    對著傅未濯的唇瓣就咬了下去。

    他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強行把我箍在懷里,捂住了我的嘴。

    強裝鎮(zhèn)定:“不能吧,我怎么不知道?”

    我哥“嘖”了一聲:“反正我覺得不太對勁兒,你要是有消息可別瞞著兄弟,要是讓我知道,哪頭豬拱了我家的小白菜,我非打死他。”

    門開了又關。

    我哥小解完后就走遠,傅未濯才松開我,抬手幫我揩去唇角水漬。

    “咬也咬了,心情好點了嗎?”

    我垂著眼,沒接他的話,徑自推門離去。

    剛回到座位,傅未濯就緊跟著來了。

    我哥馬上發(fā)現(xiàn)了傅未濯唇上的傷,疑惑皺眉:“你嘴怎么了?”

    傅未濯目光掃過我,笑了一聲,暗暗狎昵:“沒事兒,被小野貓咬了一口�!�

    我自顧自握著空杯子,默不作聲。

    我哥沒看出來我和傅未濯的眉眼官司,冷哼警告。

    “就知道你玩得花,從京市來了滬市還死心不改,我妹妹在你這兒,你讓你那群狐朋狗友離她遠一點�!�

    “我們汪家畢竟是京市的大家族,她以后的丈夫,絕對不可能是你們這種浪蕩子。”

    傅未濯臉色不太好看,隨即裝作不在意地笑了笑。

    “放心,我絕不會讓外人動她�!�

    我臉上始終掛著笑,但我握著空杯子已經(jīng)很久了。

    這五年,哥哥來了不止來一次,但從沒像這一次這么難熬。

    吃過飯,我哥就要走了。

    傅未濯和我送他到虹橋機場。

    臨行前,我哥非塞了一沓照片給我,苦口婆心:“這是媽給我的任務,照片上都是京市的高干子弟,和我們家很相配,你好好選�!�

    “萬一有選中的人,就給哥打個電話,到時候我親自給你操辦婚禮,你是我唯一的妹妹,我還真挺期待你穿婚紗的樣子,一定很好看。”

    說完,他又給了傅未濯肩膀一拳,笑著威脅:“還有你,替我照顧好妹妹,要是讓我知道她被人欺負,你就死定了�!�

    飛機起飛。

    我轉(zhuǎn)身把照片,原封不動地丟進垃圾桶。

    我就要去比利時了,現(xiàn)在不考慮結(jié)婚。

    傅未濯不知道我心里所想,見我毫不猶豫丟了照片,臉上的笑更愉悅。

    口中卻問:“你哥你不是說這些照片是你媽給他的任務,你一個不選都扔了,就不怕沒法給你哥交代?”

    我睨了他一眼:“那你撿回來,給我選一個?”

    “別!我就開個玩笑�!备滴村职盐覔Ьo懷里,“生氣了?我倒是很想看看你穿婚紗的樣子。”

    “我雖然不能娶你,但我可以給你買一套婚紗,到時候你就晚上傳給我看好嗎?”

    我沒理會男人的暗啞,推開他徑直往前走。

    我知道,我這輩子不會有為傅未濯穿上婚紗那一天。

    ……

    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到了臘月二十二。

    離除夕只剩7天。

    距離我離開,也只剩7天。

    我這幾天都在公司交接手上的業(yè)務,同時也翻出比利時那邊的業(yè)務好好看了看,一忙忙到下午。

    剛停下來喝口水,就見傅未濯領著蔣雪漫走了進來。

    “含音,上次打麻將未濯輸給我的英國化妝品外貿(mào)訂單,我來找你對接�!�

    蔣雪漫熱情地跟我打招呼,笑容和她脖子上的紅寶石項鏈一樣刺眼。

    傅未濯倒是毫不避諱,翻動著我桌上的資料,看著那些都是比利時有關的業(yè)務。

    隨口問了一句:“你不是說要好好休息一陣子,怎么還對比利時的業(yè)務這么上心?”

    我放下杯子,神情自然搪塞:“嗯,做事有始有終嘛,把后續(xù)交接好我才放心�!�

    傅未濯不疑有他,沒再追問。

    我將傅未濯送出去的英國化妝品訂單交給了蔣雪漫,后者卻沒有要走的意思。

    “未濯,我初來乍到,你就給了我這么大一個單子,我都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了,晚上我請你吃飯吧?”

    話是對傅未濯說的,目光卻一直落在我身上。

    我無意卷入這對準夫妻間的情趣游戲,傅未濯卻不肯放過我。

    “單子到底是你談下來的,一起去吧。”

    “不了,我還有訂單沒整理完,你們?nèi)グ��!蔽腋纱嗑芙^。

    示威也好,試探也罷。

    傅未濯這個人,我不要了就是不要了。

    即使再心痛,再難以割舍,我也會一刀一刀,把他從未來里剃掉。

    夜晚,氣溫驟降。

    我從干出租車的桑塔納上下來,裹著外套,小跑回和平飯店。

    回到房間,換下沾著冷氣的衣服,整個人泡進熱水里,身體才逐漸回暖。

    “叮鈴鈴——”

    就在我卸下疲憊,快要在浴缸里睡著時,外面的搖鈴接線電話忽然響了起來,一遍一遍,催命似的。

    我不得不穿上浴袍,接起電話,對面聲音焦急:“您好,請問是汪小姐嗎?傅總在‘念舊’歌舞廳喝多了,請您來接一下�!�

    不等我答復,對面就急匆匆掛斷了。

    接醉酒的傅未濯回來,我在過去的五年做過無數(shù)次。

    通常,只要這個電話能打來,傅未濯一定喝得很兇,不要命的那種。

    我顧不上其他,匆匆披上衣服就出門。

    半個小時后,我抵達外灘的‘念舊’歌舞廳。

    包廂外,門虛掩著。

    我心里莫名升起一股不安,顫著手推門,下一秒?yún)s如遭雷擊——

    里面,身影交疊。

    蔣雪漫手腕上綁著傅未濯的領帶,兩人一上一下,正難舍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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