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師兄,我看見師娘和人私會了!
見輝按照嚴(yán)師兄吩咐,送些內(nèi)務(wù)院的玉簡到師娘房中。
“也不知師娘肯不肯見我,唉�!�
他總是被安排做這些瑣事,倒也習(xí)慣了。
腦子里亂想,見輝捧著玉簡走到門口時,正好撞見著急忙慌跑出來的歆姨。一個沒防備,被人撞得個正著。
嘩啦一聲,見輝手里的玉簡散落一地。
“哎喲~”容歆也被撞得往后倒,摔個屁股墩。
但她來不及說疼,更來不及看撞的是誰,拽著人就要走,“快走!”
“歆姨,歆姨!”
見輝從小體弱,都是用藥溫養(yǎng)才能長大。被這一撞,手掌都被擦破,一疼他就容易掉眼淚,“歆姨,是我啊!”
驚慌的容歆看到是見輝后也稍微穩(wěn)住心神,催促道:“走吧,快走吧�!焙孟窨吹绞裁春芸膳碌臇|西。
“歆姨!”
見輝趕緊去撿地上的玉簡,“這玉簡差點摔壞,到底發(fā)生什么了?你是看見師娘了嗎?”
“不,不只是姐姐�!�
容歆呆怔著回答之后,才意識到說錯話了。下意識轉(zhuǎn)頭看向院中,趕緊推著見輝往外走,“別看,快走。”
這樣的反應(yīng),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訴見輝里面除了林絮溪之外的其他人。
“里面是怎么了?”見輝被推著走,回頭看時聽到一聲凄厲的鶴唳。
他瞬間僵直在原地。
一般只有藥修才會駕鶴,因為藥修的靈力多在煉丹藥爐那一塊,所以一般不會在這些小事上浪費靈力,往來都是白鶴來替代。
“別問,別說�!比蒽Ц静桓医忉專浦穗x開這里。
見輝心思敏感脆弱,他看歆姨這樣的反應(yīng),又想到那一聲鶴唳。結(jié)合弟子中從不會拿上臺面的流言。
心里拼湊個大概。
“師娘他?”她不是在閉關(guān),而是在和殷真人私會!
見輝不敢真的問出口,心里想是自己的事,問出口那就涉及污蔑。
“見輝�!比蒽Ш鸵娸x差不多高,可以將人攬進(jìn)懷里安慰,“這一切都不是姐姐的錯,你明白嗎?”
她模棱兩可的話,卻全都是在坐實這件事。
她特地叫嚴(yán)褚華去送玉簡,但她太了解嚴(yán)褚華這樣的小事肯定是磋磨見輝去。這也是她特地安排的。
“為什么?”從前的話,見輝半句都不信,覺得是胡說。
可如今歆姨眼見為實,他還能怎么欺騙自己。最后只能撲在歆姨懷里,哭出聲來。
在見輝看不到的地方,容歆勾起嘲諷的笑。
這樣充滿惡意的笑在她可愛的臉上出現(xiàn)很突兀。
容歆像只吐信的毒蛇,手上卻很溫柔的一下一下?lián)崦薜么贿^氣的見輝。嚴(yán)褚華表面恭順實則心思深沉,不好利用。
周景越那個趁手的兵器被丟進(jìn)秋水淵,不能用。既如此,那就暫時用這個見輝來頂事。
她平日里最不喜歡見輝,因為他總是愛哭,如今也是沒辦法。
“我們走吧。”容歆被他哭煩了,拍拍后背帶著他離開。
嚴(yán)褚華看見輝哭著來,眼睛腫的跟核桃似的,還以為又被林絮溪罵了。
“你怎么了?”他故作溫和上前,端出一副好師兄的模樣,“可是師娘又罵你了?”
見輝捧著玉簡,見是嚴(yán)師兄,游離的神魂又重新回到體內(nèi),喃喃道:“師兄,我看見了,我和歆姨都看見了!”
“你看見什么了?”嚴(yán)褚華還奇怪,看到什么東西把人嚇成這樣?
“仙鶴,殷真人仙鶴在師娘院中�!痹谡f完這段話后,見輝眼淚再控制不住,癱坐在地上,手里的玉簡散落一地。
“師娘不是在閉關(guān),殷真人的仙鶴在師娘院中,我聽到了。聽到了鶴唳。”見輝喃喃自語。
“你說師娘和殷真人在私會!”
說這話的時候嚴(yán)褚華語調(diào)微高,甚至能聽出來喜悅。
見輝此時傷心又難過,根本沒聽出嚴(yán)師兄的開心,木訥點頭,“嗯�!�
“大仇可報,大仇可報!”
是,嚴(yán)褚華不生氣,反倒覺得歡喜異常。
這可是他拿住林絮溪把柄的好機會啊,“見輝,我們不能這樣眼睜睜地看師父被欺瞞被戴綠帽,我們走!”
“去哪里?”見輝被拽著從地上起來,才反應(yīng)過來。
“去抓奸!”
嚴(yán)褚華拉著見輝就跑。
見輝被拽得完全跟不上,踉踉蹌蹌的著急問道:“嚴(yán)師兄,我們不能去!不能去��!”
“為何不能去,難道眼睜睜瞧著?那我們?nèi)绾闻c師父交代?”
被這樣義正言辭的話說得啞口無言,但見輝就是怕。
他不敢去。
“見輝!”嚴(yán)褚華知道這個師弟什么脾性,“你若是不跟我去,等師父出關(guān)你知道會發(fā)生什么嗎?”
搬出師父之后,見輝夜慌起來,“但,但我!”
“快走!”
嚴(yán)褚華和見輝一起到林絮溪的寢殿外頭,寢殿外頭是有一個院子的,一人高的院墻圍起來一塊空地。
因師父不愛花草,所以院子沒種什么花,只有幾叢翠竹,點綴在東北角。
“我們別去了吧?”
真到門口,見輝腳肚子都在打顫,“我們走吧,走吧!”
“走什么!”嚴(yán)褚華拽著人直接進(jìn)院子。
但院子里什么都沒有。
“仙鶴呢?”一進(jìn)院子什么都沒有,嚴(yán)褚華心里一驚:莫不是人走了吧?
見輝也奇怪,“我方才是聽到鶴唳�!�
“算了�!眹�(yán)褚華先拿出留音石,打入一絲靈力讓留音石泛出白光后,就走進(jìn)去。
他剛跟林絮溪學(xué)的一招,證據(jù)確鑿。如今用在她身上,也算是她自食惡果。
“師兄,不若我們回去吧?這靈鶴不見了,定是殷真人走了�!币娸x被拖著進(jìn)去,一見里面沒什么動靜,就想著離開。
“嚴(yán)師兄。”
“我們?nèi)羰遣蛔柚�,如何對得起師父?”�?yán)褚華拽著人兩步上臺階,先敲敲門,“師娘,我們來送內(nèi)務(wù)的玉簡�!�
兩人略等等,沒有動靜。
“見輝,你來叫門。”嚴(yán)褚華讓開位置,把見輝推到門前,“快點,莫要讓人走了!”
“可是......”
見輝在嚴(yán)師兄的眼刀子威脅下,才不情不愿地去叫門,“師娘,您在嗎?我們,我們有事�!�
“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