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塑料袋狙擊手

    雷明的訓練場是座廢棄化工廠。

    陳默捏著鼻子跨過銹蝕的鐵門，腐臭的化學藥劑味混著霉味撲面而來。三只野貓從生銹的反應釜后竄出，打翻了他手里的豆?jié){。

    "遲到兩分鐘。"聲音從頭頂傳來。雷明蹲在十五米高的鋼架上，義肢反射著冷光。他拋下一根登山繩，"爬上來，今天的課在d區(qū)。"

    陳默抓住繩索時才發(fā)現(xiàn)手掌心全是汗。昨晚那場對決后，他的右手總在不自覺顫抖，像有電流在神經(jīng)末梢亂竄。

    "你左手比右手靈活03秒。"雷明突然說。他單腿站在鋼架邊緣，像只蓄勢待發(fā)的禿鷲，"但職業(yè)選手的弱側手誤差不能超過01秒。"

    三十公斤的負重包砸在陳默腳邊。里面裝著五塊磚頭和雷明退役時帶的戰(zhàn)術筆記本，扉頁用紅筆涂著"動態(tài)視力008=子彈時間"。

    "跑完二十圈再說話。"雷明按下秒表。

    下午三點十七分·d區(qū)反應控制室

    陳默的嘔吐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