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尾聲(正文完)
33尾聲正文完
“白鷹反恐計劃”總指揮官黑曼巴,授勛聯(lián)邦帝國元帥。
而后一夜閃婚。
黑曼巴和一個紅發(fā)青年動作曖昧、出入各種場合的照片開始在媒體的賬號間循環(huán)流動。
一個集萬千光環(huán)于一身,軍勛顯赫,又是財閥世家名流之后;另一個籍籍無名,種族存疑,問遍商政界都查無此人。
兩人出身懸殊,毫不登對。
很快,人們挖出那個紅發(fā)青年竟然是從前黑曼巴的下屬,更是四年前他的學(xué)生。這實在太過于勁爆。背德的關(guān)系,禁忌的aa戀……一夜之間,大小娛樂媒體紛紛高潮。
娛記們對黑曼巴圍追堵截之后,得到的卻只有黑曼巴“不便透露”四個字。這樣遮遮掩掩的態(tài)度更使人生疑。
忽然之間,一份體檢報告意外流出,泄密者竟是波菲諾私立醫(yī)院的一名護(hù)士。重金誘惑之下,他匿名聯(lián)系了媒體,坐地起價,出售葉炤的就診信息,而后卷錢逃至境外。
&偽裝成alpha混入軍部,這嚴(yán)重違反了聯(lián)邦憲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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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曼巴連夜起訴波菲諾醫(yī)院,要求對方為此進(jìn)行賠償,并上交了另一份體檢報告,從各個方面證明他的妻子是一個alpha。他反復(fù)陳述他只是aa戀,他的妻子也并未偽造性別,并不違法。他多次拒絕了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要求再次給葉炤體檢的要求。理由很簡單——
“我的妻子作為受害人,在反恐戰(zhàn)役中受到了極大的創(chuàng)傷。如果任何人堅持追查,執(zhí)意挖掘令我妻子痛苦的回憶,對他造成繼發(fā)精神傷害,我會進(jìn)行軍事起訴,申請軍事法庭仲裁�!�
“白鷹反恐計劃”歸來的授勛將領(lǐng),都享受著極高的優(yōu)先保護(hù)待遇。更不說秦冉背后還有龐大的秦氏財閥,牽扯頗多。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沒有再堅持,但流言仍未平息。
有人說這不怪黑曼巴。黑曼巴還那么年輕,長期在前線的高壓作戰(zhàn),寂寞無法排遣,才使這個英俊倜儻的指揮官產(chǎn)生了某種心理障礙。也有人說,這并非心理障礙,而是“上行下效”,軍部一直都有這種烏煙瘴氣的、搞aa戀的惡劣作風(fēng)。
批判家們站在道德制高點,口無遮攔,銳評著這一樁緋聞。這種含沙射影的行徑使已經(jīng)退役的老元帥們紛紛出來發(fā)言,為軍部澄清。
軍部和聯(lián)邦政府的上層找到秦冉,因“和部下閃婚”一事,和他談話了數(shù)次,最后三方統(tǒng)一口徑,公關(guān)方面封住了媒體的嘴:
“反恐計劃結(jié)束,葉炤上將負(fù)傷,直隸長官因照顧負(fù)傷的部下兩人才生情愫,事先并無曖昧。”
這場沸沸揚揚的鬧劇,在新一任總統(tǒng)的票選進(jìn)入白熱化時,悄然落下帷幕。
總統(tǒng)換屆,新任總統(tǒng)是奧尼。他是個八面玲瓏的政客,有一個oga兒子,叫做海恩,是個漂亮的小波斯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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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冉坐在車?yán)�,聽著這個票選結(jié)果,毫不意外。但他多少有點頭疼——總統(tǒng)的好兒子海恩曾經(jīng)和他有過一場并不愉快的“相親”經(jīng)歷。
出入眾議院,他免不了和海恩被迫迎頭相對。
秦冉風(fēng)度翩翩的微笑之下,總藏著一絲尷尬。
而海恩對此似乎渾然不覺,笑容一如和煦春風(fēng),在他們不可避免的產(chǎn)生交集時,海恩將他們之間的距離拿捏得很好。頗有政界子弟們玩弄人心時游刃有余的味道。
這日午后,秦冉再度來到薔薇眾議院,在一名憲兵的引領(lǐng)下,他走向一間空置的會議室。
他推開門時,會議桌那頭的海恩恰巧抬起頭。
看到是他,坐在椅子上的男孩揚起嘴角,跟著露出一個禮貌又曖昧的微笑。
由于斯卡蘭教授實在功勛卓越,故而仲裁與判決一直被延后,幾個黨派對裁決結(jié)果吵得面紅耳赤,甚至引發(fā)了黨派之爭。毫無疑問,斯卡蘭教授的結(jié)局牽動著不少人的利益。為了盡快送老蜥蜴下地獄,秦冉找到了海恩幫忙。
總統(tǒng)的兒子一定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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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剝奪老蜥蜴的全部榮勛以及公民權(quán)利,終身監(jiān)禁。只有十六票贊成。”秦冉停步,“你投了其中一票�!�
海恩兩手十指交叉放在桌上,略感無奈:“可惜,沒有槍決或者注射死刑的選項。”
秦冉用沉默表示不滿。
海恩的聲線很溫柔:“別誤會,我這一票不是為你而投。所有的小貓都不喜歡老蜥蜴。他的信息素總讓貓科動物感到惡心。我父母也不喜歡他�!焙6黟堄信d味講著這些。他對老蜥蜴的結(jié)局并不太關(guān)心,只是抱著看好戲的態(tài)度。他像一個惡劣的孩子,投這一票輕而易舉,就像在玩玩具。但每一票對于秦冉而言都彌足珍貴。
海恩的父母和斯卡蘭教授政見相悖,屬于多年糾纏不休的政敵。如果海恩的父親剛上任就用各種手段票死了斯卡蘭教授,必定風(fēng)評受害。所以他父親不但不會在這個時候處決斯卡蘭教授,反而要給他最優(yōu)渥的政犯待遇,以彰顯自己的大度。
“我可以請你幫個忙嗎�!鼻厝桨颜埱笳f得禮貌又平靜,好似篤定他會同意。
海恩站起身,優(yōu)雅地走到酒柜邊,對著鏡面似的柜門輕輕調(diào)整了一下領(lǐng)帶,漫不經(jīng)心地說:“幫你,對我有什么好處呢。”
秦冉瞇起眼睛:“你在s俱樂部有一個關(guān)系不錯的alpha,他因為一樁殺人案進(jìn)過監(jiān)獄,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突然無罪釋放了。”
海恩臉上的表情僵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復(fù)了似笑非笑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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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柜的柜門折射出海恩的臉,秦冉靜靜觀察著,再次開口:“我想,如果我申請重查這件案子的話……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或許會再次把他關(guān)進(jìn)去。”
海恩的眼神徹底冷了下去。
會議室內(nèi),沉默被無限地延長。
海恩驀地笑了,他回頭看向秦冉:“他鬧出那條人命,是因為我。我這么講義氣,當(dāng)然會把他撈出來�!�
笑夠了,海恩才低低地冷哼一聲,旋即顯露出陰冷涼薄的神色: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斯卡蘭教授最多只是幾年監(jiān)禁。”
海恩走回會議桌邊,兩手撐著桌子,睜著無辜的大眼睛,說出的話卻讓人莫名覺得心頭一寒:
“但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和你的小貓爽個夠。”
“我認(rèn)識一個精神科的教授,他和我的關(guān)系很不錯,我們也經(jīng)�!M(jìn)行一些與學(xué)術(shù)無關(guān)的深入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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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份天衣無縫的報告,能證明老教授的精神出現(xiàn)了問題,那么,你和你的小貓想要怎么玩,就都可以了�!�
秦冉的眼眸凝聚在這張干凈漂亮的臉上。他想了片刻,慎重地開口,問:
“海恩,作為交換,你的條件是什么?”
會議室靜了幾秒。
海恩舔了舔嘴唇,眼神中閃爍著幽微的光芒:
“大指揮官,可以給我一個吻嗎?”
短暫的沉默后,秦冉笑了。他斬釘截鐵拒絕道:
“不行�!�
海恩的笑意加深:“閃婚都沒能治好您的陽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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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無聲對視了一會兒,秦冉的笑容也漸漸褪去,最后只有唇角殘余一絲上揚的弧度:
“如果一個吻就能解決問題,閣下又何必跟我廢話這么久呢。”
海恩目光中閃過一絲訝異,贊許地點點頭:“我喜歡和聰明人聊天�!�
“我可以給你一段假期,讓你和你的小貓去度蜜月。但你暫時別想著退役遠(yuǎn)走高飛。未來八年,我讓你坐上軍部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但你要聽?wèi){我父親的差遣�!�
秦冉點頭:“成交�!�
**
從前在軍部高層行走的那個紅發(fā)費曼青年,如今再也不必逢人就點頭哈腰。
他氣度大變,走到哪里都有憲兵前呼后擁。這是大元帥的妻子,帝國的五星上將。不管他的軍銜是不是虛的,但他的配偶黑曼巴的名號總能讓人聞之肅然。
今天的陽光很好,一輛通體漆黑的加長林肯緩緩駛?cè)氡娮h院東邊的干道,所有車輛被叫停避讓,等候它優(yōu)先通過。如同海中游過巨鯊,魚群頓時退避三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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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巨鯊’一路行進(jìn),最終停在了薔薇監(jiān)獄的正門口。
車門打開時,一名紅發(fā)青年在憲兵簇?fù)碇邢萝嚒?br />
葉炤從車?yán)锍鰜恚逶≡陉柟庀�,左手抱著一個牛皮文件袋,右手拿著一把略顯笨重的槍。槍的彈匣里蓄著的并不是子彈,而是高壓空氣麻醉針。他臉色沉冷,擺手示意憲兵們不必跟來。
生物識別讀取之后,崗哨守衛(wèi)立刻識相地放行。
葉炤孤身往里走,在等候廳有兩個很年輕的憲兵叫住他,讓他再度登記來訪。薔薇監(jiān)獄的盤查一向嚴(yán)格,他帶著槍,頓時引起了這兩個年輕憲兵的警覺。
這兩名年輕的憲兵剛調(diào)任來此不久,并不認(rèn)識他,只覺得他身上莫名有一種張揚的氣質(zhì),與首都其他軍官的那種沉郁格格不入。
葉炤朝他們笑了一下,很自然地將槍夾在腋下,接過筆,簽名。
他囂張地跳過“到訪日期時間”與“到訪目的說明”,只在“姓名”欄寫下三個字:
【黑曼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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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憲兵頓時色變,目光不約而同開始去看他胸口的勛章,而后是他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
反復(fù)核對后,兩人什么廢話也不敢再問,指引他穿過三棟建筑,最后停在一棟高聳入云的監(jiān)禁樓前。
優(yōu)越的采光條件,潔白的窗簾,每日更換的鮮花,柔軟的床鋪,獨立的衛(wèi)生間……這里沒有任何血腥和陰暗。這棟樓關(guān)押的幾乎都是高級政治犯。
斯卡蘭教授也在這里。
葉炤要了一間審訊室。他拉開椅子坐下來,兩分鐘內(nèi),斯卡蘭教授被憲兵帶了進(jìn)來。
老蜥蜴的臉上神色愜意,看來在這兒住得不錯。
“好孩子,今天怎么有空來看看可憐的老教授?”老蜥蜴一如既往,禮貌地和他寒暄。
葉炤放下了文件袋,他看著老蜥蜴笑了一下,接著迅猛的一拳猝然打在了這只老蜥蜴的臉上。
毫無防備,老蜥蜴隨著這力道偏過臉,整個頭都顯出暗綠色的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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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鮑勃嗎�!比~炤平靜地問。
“鮑勃?”老教授顯然不知道誰是鮑勃,他只是呵呵地笑:“不管你為誰報仇,你都無權(quán)侵犯我的人權(quán)。黑曼巴來了也一樣。孩子,我的功勛可以保護(hù)三代免除死刑。政府也不得剝奪我的人權(quán)。不過,死亡永遠(yuǎn)是最輕松的。即便你們送我去見上帝,我也會很感激。但很遺憾,你們并不能。”
“哦?”葉炤勾起唇,目光中流露出令人膽寒的笑意:“真的嗎?”
他看著老蜥蜴,忽然瞇起眼睛,“那如果你被診斷出有嚴(yán)重的精神問題呢?”
葉炤將桌上的文件袋往老蜥蜴面前推去。
“你記不記得,前幾天有一個年輕的護(hù)士來給你采血,順帶掃描了你的腦波�!�
“你以為,那是例行的健康維護(hù)嗎?”
老蜥蜴將信將疑,打開了文件袋。
“你的花圃里,有一處薔薇墻。墻背面,每一枝薔薇花的花莖上都綁著一個標(biāo)簽。你還記開得最好的那一株粉色薔薇嗎?那一支薔薇的花莖上,綁著的標(biāo)簽就是‘鮑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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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蜥蜴掏出文件袋里的東西。
他起初并沒有仔細(xì)看,但他覺得有些不對,索性將所有的報告都拿出來,將信將疑地逐一翻看。越往后,他越是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直到最后兩手都顫抖起來。
“你,你們……你們敢偽造精神鑒定報告�。 �
老蜥蜴驀地站起來,幾乎是咆哮;
“是誰——!”
這是腦波掃描結(jié)果與精神鑒定報告。種種數(shù)據(jù)都顯示了,老蜥蜴需要轉(zhuǎn)移。
他的余生將在瘋?cè)嗽憾冗^。
葉炤朝他微微一笑:“我非常討厭一只波斯貓,但是,這回他幫了我。他為我介紹了一個不錯的醫(yī)生。斯卡蘭教授,你一定知道‘額葉切除手術(shù)’�!�
“在瘋?cè)嗽海宦犜挼牟∪司蜁粡娭茍?zhí)行這個手術(shù)�!比~炤有些同情地點了點頭,“這也是為了更好的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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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切除額葉的病人將成為一具很不錯的低智商木偶。你會在吃飯的時候無法控制地流出口水。看著護(hù)士們的屁股,你也會露出癡傻弱智的笑容……這該多有意思!”葉炤的紅瞳中閃動著興奮又癲狂的波光。
老蜥蜴皺巴巴的嘴唇開始顫抖。
“你會跟在護(hù)士們的屁股后面咿咿呀呀索要糖果。接著,你會尿床,你會失禁。”葉炤把玩著手里的槍,嘖了一聲,“那里的護(hù)士可不像薔薇監(jiān)獄里的護(hù)士這么溫柔�!�
“你反復(fù)失禁后,開始生出褥瘡,這終于讓護(hù)士們失去給你換尿布的耐心�!�
葉炤熟練地給槍上膛,槍口對準(zhǔn)了老蜥蜴。他尖利的犬齒抵住下唇,最后露出一個冷森森的微笑。
“別擔(dān)心,這個手術(shù)一定會很成功�!�
“再見,我親愛的教授�!�
老蜥蜴張開了嘴巴,他想呼叫警衛(wèi)來帶走這個瘋子,然而空氣中仿佛充滿了凝膠,從四面八方灌入他的呼吸道。他的聲帶被死死黏住,劇烈地顫抖著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葉炤決然地扣動扳機,氣壓針在瞬間破出,精準(zhǔn)無誤扎在了老蜥蜴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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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你在瘋?cè)嗽哼^得愉快�!�
他以為他將老蜥蜴推進(jìn)手術(shù)室,所有的不快都能一掃而光。然而事情并不像他自己原先想象的那樣。
葉炤出來的時候,心情仍舊沉重。
無論如何,鮑勃再也不會醒來。
他回到車上,看著車窗外緩緩后移的街景,思緒漸漸遠(yuǎn)去。倏然,他腦海中浮現(xiàn)出鮑勃興高采烈叫他‘爸爸’,然后高興地大口大口吃餅干的樣子。
這一秒,他的眼睛忽地酸澀起來。
他帶著一個精致的黑色花盆,去到了斯卡蘭教授的花圃。糜艷的花墻另一面,陽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密密麻麻的根莖與編號使人脊背生寒。
他花了很長時間一一去對應(yīng)標(biāo)簽上的時間、地點,最后,他的目光終于聚焦在一個陳舊的標(biāo)簽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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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神地站了片刻,才小心地將這一株薔薇連根刨出來,而后將它移植進(jìn)自己帶來的黑色花盆里。
“鮑勃�!比~炤輕輕地呼喚這朵花。
“很抱歉,鮑勃。我一定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彼f。
“但是……”葉炤動作輕柔,為他添加了一些土壤,“爸爸來接你了�!�
他來這里移走這枝花時有一種幻覺,仿佛他只是來幼兒園接他的孩子。
他來到了都會西區(qū)的教堂,并將‘鮑勃’移植在這里。
鮑勃是一個熱愛自由的孩子。
在這個位置,鮑勃每天都能看到飛翔而過的白鴿。
一切終于都做完了,這瞬間一股莫大的空虛籠罩著他。他席地而坐,摸出了口袋里的煙,緩慢地一根又一根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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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去多久,他的視線里忽然進(jìn)入了一抹白色。
是一束大麗花夾著幾朵康乃馨,他們被雪梨紙包裝得很精致,束著黑色的絲帶。
來人小心翼翼地將花放下,放在這一株薔薇花旁邊的土丘上。
葉炤驀地抬起頭。
他看到了秦冉溫和的側(cè)臉。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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