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雨夜驚魂,撞上冰山總裁
夜色如墨,暴雨傾盆。
林晚星抱著剛打好的設(shè)計(jì)稿,一路小跑在濕漉漉的街頭。
她必須趕在凌晨前把稿子送到盛世集團(tuán),否則這份兼職的薪水就泡湯了。
家里母親的醫(yī)藥費(fèi)還等著這筆錢呢。
吱——嘎!
一聲尖銳的剎車聲劃破雨幕。
林晚星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襲來,身體騰空而起,隨即重重落下,設(shè)計(jì)稿散落一地,被雨水瞬間浸透。
劇痛從四肢百骸傳來,她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意識模糊之際,她似乎感覺到有人將她抱起,男人身上有股清冷的雪松香,夾雜著雨水的濕氣,卻意外地讓人安心。
總裁,撞到人了……
一個恭敬的聲音響起。
處理干凈。
頭頂傳來一道低沉冷冽的嗓音,沒有絲毫溫度,仿佛在談?wù)撘患䶮o關(guān)緊要的垃圾。
林晚星再次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間奢華得不像話的病房里。
消毒水的味道混雜著淡淡的雪松香,讓她猛地想起了昨晚的事。
醒了
冰冷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林晚星轉(zhuǎn)頭,看到一個男人坐在沙發(fā)上,雙腿交疊,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裝,襯得他身形挺拔,面容俊美得如同上帝最完美的杰作。
只是那雙深邃的黑眸,冷得像西伯利亞的寒冰,正毫無溫度地盯著她,仿佛在看一個麻煩。
你是誰我……
林晚星,20歲,A大設(shè)計(jì)系學(xué)生,父親早逝,母親重病,家境貧寒。
男人打斷她,語氣平淡地像是在念一份簡歷,昨晚,你撞了我的車。
林晚星愣住了:是你撞了我才對!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我的行車記錄儀顯示,是你自己沖出來的。
林晚星氣急:你胡說!明明是你的車……
證據(jù)在此。
男人身旁的特助遞上一個平板電腦,屏幕上正是昨晚模糊的雨夜畫面,確實(shí)像是林晚星自己沖出來的。
她記得自己當(dāng)時跑得太急,根本沒看清路況。
我……
林晚星語塞,巨大的恐懼和無助感襲來,那……那醫(yī)藥費(fèi)……
醫(yī)藥費(fèi)
男人站起身,走到她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冰冷,你撞壞了我的車,那輛車,全球限量,維修費(fèi),夠你打一輩子工。
林晚星臉色煞白,嘴唇顫抖: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錢……
沒錢
男人冷笑一聲,俯下身,英俊的臉龐近在咫尺,卻帶著迫人的壓力,那就用別的方式償還。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帶著一種審視貨物的意味,讓林晚星渾身不自在,猛地拉過被子護(hù)住自己。
你想干什么
做我的情人,為期一年。
男人拋出重磅炸彈,一年后,你的債務(wù)一筆勾銷。否則,你就等著賣身葬母,或者去坐牢吧。
林晚星如遭雷擊,眼淚瞬間涌了上來:你……你無恥!我不會答應(yīng)的!
哦
男人挑眉,拿出手機(jī),喂,張律師,準(zhǔn)備一下,告林晚星小姐交通肇事,要求賠償……
不要!
林晚星嚇得魂飛魄散,母親的病不能再等了,她不能坐牢,我……我答應(yīng)你……
淚水滑落,砸在潔白的床單上,暈開一小片水漬。
男人滿意地勾了勾唇,拿出一份早已準(zhǔn)備好的契約:簽字吧。
林晚星看著那份情人契約,上面的條款苛刻得如同賣身契,她甚至不能過問他的私生活,不能對他產(chǎn)生感情,像個沒有靈魂的玩偶。
但為了母親,她別無選擇。
顫抖著手,她在契約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林晚星。
男人拿起契約,看了一眼,然后遞給特助:帶她去別墅,沒有我的允許,不準(zhǔn)離開半步。
是,厲總。
林晚星這才知道,這個男人就是A市只手遮天的商業(yè)帝王——厲墨寒。
她的人生,從這一刻起,徹底偏離了軌道,墜入了這個男人為她設(shè)下的,名為契約的牢籠。
第二章:囚籠之始,霸道總裁的專屬玩物
厲墨寒的別墅位于半山腰,占地廣闊,奢華得像一座宮殿,卻也冷清得像一座牢籠。
林晚星被帶到這里,像是一個被囚禁的金絲雀。
厲墨寒給了她一張黑卡,讓她買任何東西,卻唯獨(dú)不給她自由。
記住你的身份,你只是我的情人,做好你該做的事,別妄想不屬于你的東西。
厲墨寒第一次帶她出席一個商業(yè)晚宴時,在她耳邊冰冷地警告。
那晚,林晚星穿著厲墨寒讓助理準(zhǔn)備的高定禮服,美得像一朵盛開的白蓮花。
但她站在厲墨寒身邊,卻像一個精致的擺設(shè),感受著周圍或羨慕或嫉妒的目光,以及厲墨寒身上散發(fā)出的生人勿近的寒氣。
厲總,這位是
有人好奇地問。
厲墨寒摟緊了林晚星的腰,語氣淡漠:我的女伴。
簡單的三個字,卻像針一樣刺痛了林晚星的心。
她只是一個女伴,一個可以隨時被替換的玩物。
席間,一個穿著紅色禮服,妝容艷麗的女人走了過來,親昵地挽住厲墨寒的手臂:墨寒,你怎么才來我等你好久了。
林晚星認(rèn)得她,是當(dāng)紅女星蘇曼妮,也是厲墨寒公開的緋聞女友之一。
厲墨寒沒有推開她,只是淡淡道:有事。
蘇曼妮這才看到旁邊的林晚星,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和敵意,上下打量著她:墨寒,這位小妹妹是誰呀長得挺清純的嘛。
與你無關(guān)。
厲墨寒的語氣更冷了。
蘇曼妮碰了一鼻子灰,卻沒生氣,反而對著林晚星笑道:小妹妹,跟著墨寒可要乖哦,他脾氣不太好,別惹他生氣。
那語氣,像是在警告,又像是在炫耀。
林晚星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她低下頭,不想讓別人看到她眼底的屈辱和淚水。
晚宴進(jìn)行到一半,厲墨寒接到一個電話,需要離開片刻。
他臨走前,看了林晚星一眼:待在這兒,不準(zhǔn)亂跑。
他一走,蘇曼妮立刻湊了過來,臉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惡意:林晚星是吧我勸你識相一點(diǎn),早點(diǎn)離開墨寒。你這種出身的女人,根本不配待在他身邊。
林晚星抬起頭,迎上她的目光,倔強(qiáng)地說:我和厲總之間的事,輪不到你管。
呵,輪不到我管
蘇曼妮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你以為墨寒真的喜歡你他不過是玩玩而已。你知道他以前的情人都是什么下場嗎玩膩了,就像垃圾一樣扔掉。
這些話像刀子一樣扎進(jìn)林晚星的心里,她強(qiáng)忍著淚水,不讓自己示弱:我不需要你操心。
是嗎
蘇曼妮冷笑一聲,端起旁邊侍者托盤里的一杯紅酒,那我就祝你‘好運(yùn)’了。
說著,她不小心手一滑,整杯紅酒都潑在了林晚星潔白的禮服上,鮮紅的酒漬像血一樣刺眼。
周圍的人紛紛看了過來,竊竊私語。
林晚星又羞又氣,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
就在這時,厲墨寒回來了。
他看到林晚星狼狽的樣子,以及她眼中的淚水,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怎么回事
他的聲音冷得像冰。
蘇曼妮立刻換上委屈的表情:墨寒,我不是故意的,我手滑了一下……
厲墨寒沒有看她,徑直走到林晚星身邊,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將她微微顫抖的身體裹住。
然后,他才轉(zhuǎn)頭,看向蘇曼妮,眼神冷冽如刀:蘇曼妮,我的人,也是你能碰的
蘇曼妮臉色一白:墨寒,我……
滾。
厲墨寒只說了一個字,語氣里的寒意讓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
蘇曼妮不敢再說什么,咬著唇,狼狽地離開了。
厲墨寒低頭,看著懷里眼眶通紅的林晚星,眉頭微蹙:哭什么沒出息。
雖然語氣還是很兇,但林晚星卻莫名地覺得,剛才他為她披上外套的那一刻,似乎有那么一絲溫度。
她吸了吸鼻子,低聲說:我沒有哭,是眼睛進(jìn)沙子了。
厲墨寒看著她強(qiáng)裝堅(jiān)強(qiáng)的樣子,眸色深了深,沒再說話,只是攬著她的腰,對旁邊的特助說:備車,回去。
回去的路上,車?yán)锖馨察o。
林晚星靠在車窗上,看著外面飛逝的夜景,心里五味雜陳。
這個男人,時而冷漠如冰,時而又似乎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維護(hù),讓她捉摸不透。
她知道,自己不能對他產(chǎn)生任何不該有的感情,他們之間,只有一份冰冷的契約。
回到別墅,厲墨寒讓她去洗澡換衣服。
林晚星拿著他的西裝外套,上面還殘留著他身上清冷的雪松香,讓她心跳莫名地漏了一拍。
她甩甩頭,試圖把這些不該有的想法拋開。
洗完澡出來,她看到厲墨寒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手里拿著一份文件在看。
看到她出來,他抬眸看了她一眼:過來。
林晚星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
厲墨寒放下文件,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
他的手掌很大,很溫暖,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力量。
昨晚的事,有沒有傷到哪里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她從未聽過的沙啞。
林晚星一愣,沒想到他會問這個,搖搖頭:沒有,就是有點(diǎn)疼,現(xiàn)在好多了。
厲墨寒的手指在她手背上輕輕摩挲著,眼神深邃地看著她:林晚星,記住,在契約期間,你是我的人,除了我,不準(zhǔn)對任何男人笑,不準(zhǔn)和任何男人有接觸,聽到了嗎
他的語氣霸道而強(qiáng)勢,帶著一種強(qiáng)烈的占有欲。
林晚星想要抽回手,卻被他握得更緊。
她抬起頭,撞進(jìn)他深不見底的黑眸里,那里似乎有什么東西在翻涌,讓她感到一陣心悸。
我……我知道了。
她低下頭,不敢再看他。
厲墨寒看著她低垂的眼簾,長長的睫毛像兩把小扇子,輕輕顫動著。
他心里某個地方,似乎被什么東西輕輕撞了一下。
他俯身,靠近她的耳邊,溫?zé)岬臍庀姙⒃谒念i間,引起一陣戰(zhàn)栗。
還有,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誘惑,履行你的義務(wù)。
第三章:溫柔陷阱,不該動的心
厲墨寒的吻帶著強(qiáng)烈的侵略性,不容拒絕。
林晚星一開始是抗拒的,身體僵硬,眼淚又忍不住流了下來。
她覺得自己像個沒有靈魂的木偶,任人擺布。
但厲墨寒似乎察覺到了她的抗拒和淚水,動作頓了一下,抬起頭,看著她淚眼婆娑的樣子,眉頭皺得更緊:哭什么這么不愿意
林晚星咬著唇,沒說話,只是眼淚流得更兇了。
厲墨寒看著她這副樣子,心里莫名地有些煩躁,還有一絲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心疼。
他放開了她,站起身,語氣恢復(fù)了一貫的冰冷:算了,滾回房間去。
林晚星如蒙大赦,立刻站起身,逃也似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間,反鎖上門,背靠著門板滑坐在地上,無聲地哭了起來。
她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才是盡頭。
接下來的日子,厲墨寒依舊霸道,依舊冷漠,但似乎又有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他會在她晚上熬夜趕設(shè)計(jì)稿時,讓管家送來一杯熱牛奶。
在她來例假疼得蜷縮在床上時,破天荒地讓特助去買紅糖姜茶。
在她被設(shè)計(jì)系的同學(xué)嘲笑是被包養(yǎng)的情婦時,不動聲色地讓那個同學(xué)在A市找不到任何實(shí)習(xí)機(jī)會。
這些細(xì)微的關(guān)懷,像溫水煮青蛙一樣,一點(diǎn)點(diǎn)滲透進(jìn)林晚星的心里。
她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依賴他,甚至在他偶爾對她露出一絲溫柔時,會心跳加速,面紅耳赤。
她知道這是不對的,他們之間只有契約,她不能動心。
可感情這種東西,從來都不是理智可以控制的。
一天,林晚星的設(shè)計(jì)稿在學(xué)校的比賽中得了獎,她興奮地想第一時間告訴厲墨寒。
她撥通了他的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
喂
厲墨寒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
厲墨寒,我……我得獎了!
林晚星難掩激動。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然后傳來他淡淡的聲音:知道了。晚上回來再說。
說完,就掛了電話。
林晚星握著手機(jī),心里有些失落。
她以為他會為她高興的。
晚上,厲墨寒回來得很晚,身上帶著濃重的酒氣。
林晚星給他泡了杯醒酒茶,遞到他面前。
厲墨寒接過,卻沒有喝,只是看著她,眼神有些迷離:獎什么獎
原來他還記得。
林晚星心里一暖,把獲獎證書拿給他看:就是那個設(shè)計(jì)大賽,我得了金獎!
厲墨寒接過證書,看了一眼,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極淡的笑意:嗯,有點(diǎn)用。
雖然話還是那么別扭,但林晚星卻開心得像個得到糖果的孩子。
厲墨寒放下證書,伸手將她拉進(jìn)懷里。
酒精讓他的體溫有些高,身上的雪松香混合著酒氣,形成一種奇異的誘惑。
林晚星,
他低頭看著她,眼神深邃,你好像越來越不一樣了。
我……
林晚星心跳如鼓,不敢看他。
厲墨寒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哪里不一樣了呢
他的目光灼熱,帶著探究和一絲她看不懂的情緒。
林晚星覺得自己快要被他看穿了,慌亂地低下頭:我不知道……
厲墨寒輕笑一聲,帶著一絲沙啞:是嗎
他的吻再次落下,這一次,沒有了之前的霸道和侵略,而是帶著一種溫柔的試探。
林晚星沒有抗拒,甚至微微回應(yīng)了他。
空氣中彌漫著曖昧的氣息,林晚星感覺自己的理智正在一點(diǎn)點(diǎn)崩塌。
就在這時,厲墨寒的手機(jī)響了。
他皺了皺眉,沒有接,繼續(xù)吻著她。
但手機(jī)不屈不撓地響著,最終,他還是不耐煩地接了起來。
什么事
他的語氣帶著明顯的不悅。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人焦急的聲音,雖然聽不太清,但林晚星覺得那聲音有些耳熟,好像是……蘇曼妮
厲墨寒聽著電話,臉色逐漸沉了下來,最后只說了一句:我知道了,馬上過來。
他掛了電話,推開林晚星,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語氣恢復(fù)了冰冷:我有點(diǎn)事,出去一趟。
林晚星看著他匆忙離去的背影,心里像是被什么東西掏空了一樣,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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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不該在意的,可眼淚還是忍不住掉了下來。
她走到窗邊,看著厲墨寒的車消失在夜色中,心里五味雜陳。
厲墨寒趕到醫(yī)院時,蘇曼妮正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看到他來,立刻露出委屈的表情:墨寒,你終于來了,我好怕……
怎么回事
厲墨寒皺眉。
我……我晚上開車不小心撞到了護(hù)欄,還好人沒事,就是有點(diǎn)嚇到了……
蘇曼妮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我第一個就想到了你,墨寒,你不會怪我吧
厲墨寒看著她,眼神復(fù)雜。
蘇曼妮是他母親安排給他的聯(lián)姻對象,兩家世交,母親一直很喜歡她。
沒事就好,醫(yī)生怎么說
醫(yī)生說就是輕微擦傷,住一晚觀察一下就好了。
蘇曼妮拉著他的手,墨寒,你能不能留下來陪我我一個人害怕……
厲墨寒猶豫了一下,想到家里那個還在等他的小女人,心里莫名地有些煩躁。
但看著蘇曼妮可憐兮兮的樣子,他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
蘇曼妮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的光芒,但很快就被委屈覆蓋。
而別墅里的林晚星,一直等到凌晨,厲墨寒都沒有回來。
她一夜無眠,心里的不安和失落越來越大。
第二天早上,厲墨寒帶著一身疲憊回來時,林晚星已經(jīng)做好了早餐,只是臉色蒼白,眼底帶著濃濃的黑眼圈。
你昨晚……沒回來
她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
厲墨寒嗯了一聲,沒有解釋。
林晚星的心徹底沉了下去。
她低下頭,默默地吃著早餐,喉嚨里像是堵了一團(tuán)棉花,難以下咽。
厲墨寒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張了張嘴,想說什么,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他知道,他和林晚星之間,只有契約,不該有任何感情糾葛。
蘇曼妮,才是他未來的妻子。
吃完了就上去休息吧,看你臉色不好。
他丟下這句話,就上樓去了。
林晚星看著他的背影,眼淚終于忍不住,大顆大顆地掉在碗里。
原來,一切都是她的錯覺。
他的溫柔,他的關(guān)懷,不過是一時興起,是她這個情人應(yīng)得的待遇而已。
她不該動心的,從一開始就不該。
第四章:誤會叢生,白月光的歸來
自從那晚之后,林晚星和厲墨寒之間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林晚星刻意保持距離,不再像以前那樣依賴他,而厲墨寒似乎也察覺到了她的變化,心里有些莫名的煩躁,卻又不肯承認(rèn)。
就在這時,一個人的歸來,徹底打破了他們之間脆弱的平衡。
厲墨寒的白月光——凌薇,從國外回來了。
凌薇是厲墨寒的青梅竹馬,也是他年少時放在心尖上的人。
后來凌薇出國深造,兩人漸漸斷了聯(lián)系。
如今她回來,立刻在A市的上流社會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厲墨寒對凌薇的歸來似乎格外重視,不僅親自去機(jī)場接機(jī),還為她舉辦了盛大的歡迎派對。
林晚星是在電視新聞上看到凌薇的。
畫面里的女人穿著優(yōu)雅的白色長裙,笑容溫婉動人,和厲墨寒站在一起,郎才女貌,簡直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
新聞里還報(bào)道了厲墨寒和凌薇小時候的佳話,稱他們是A市最令人羨慕的金童玉女。
林晚星看著電視屏幕,只覺得一陣刺眼。
原來,厲墨寒心中一直有這樣一個完美的存在。
而她,不過是他在等待白月光歸來時,找來的一個替代品,一個玩物而已。
心口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比任何時候都要難受。
歡迎派對那天,厲墨寒沒有帶林晚星去。
他只是臨走前,淡淡地對她說了一句:今晚我有事,不用等我。
林晚星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指甲深深掐進(jìn)了掌心。
她告訴自己,不要在意,不要難過,他們之間只有契約。
可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她失魂落魄地坐在沙發(fā)上,直到深夜。
厲墨寒回來時,身上帶著淡淡的香水味,不是他常用的雪松香,而是一種甜甜的花香,林晚星認(rèn)得,那是凌薇常用的牌子。
他看到坐在沙發(fā)上的林晚星,愣了一下:怎么還沒睡
林晚星抬起頭,看著他,眼眶通紅:派對好玩嗎
厲墨寒皺了皺眉:你想說什么
沒什么。
林晚星低下頭,聲音沙啞,只是覺得,我和厲總您,果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那位凌小姐,才配得上您。
厲墨寒的臉色沉了下來:林晚星,你鬧夠了沒有
我沒有鬧。
林晚星站起身,看著他,眼神里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疏離,厲總,我們的契約還有半年,這半年里,我會做好我的本分。但半年后,我會離開。
厲墨寒聽到她要離開,心里莫名地一緊,語氣也變得有些沖:離開你想去哪里別忘了,你母親的醫(yī)藥費(fèi)還需要我支付!
我會想辦法自己賺的。
林晚星倔強(qiáng)地說,總之,我不會再賴著厲總您了。
說完,她轉(zhuǎn)身就往樓上走。
厲墨寒看著她決絕的背影,心里涌起一股怒火,還有一絲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恐慌。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拉了回來:林晚星,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會離開!
林晚星用力想甩開他的手,厲墨寒,你放開我!
兩人拉扯間,林晚星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厲墨寒的胸口,那里似乎有什么東西掉了出來,落在地上。
是一張照片。
林晚星下意識地低頭看去,照片上,是年少的厲墨寒和一個女孩的合影,那個女孩,笑靨如花,正是凌薇。
厲墨寒看到照片,臉色一變,立刻彎腰去撿。
林晚星看著那張照片,只覺得心里最后一點(diǎn)溫度也消失了。
原來,他一直把她的照片帶在身上。
所以,你昨晚沒回來,是陪凌小姐了
林晚星的聲音很輕,卻帶著無盡的絕望。
厲墨寒撿起照片,攥在手里,看著林晚星蒼白的臉,不知為何,竟然有些心虛:我和她只是……
不用說了,我明白了。
林晚星打斷他,眼淚終于決堤,厲墨寒,我知道了,我不會再打擾你和你的白月光了。
說完,她掙脫開他的手,哭著跑回了房間,反鎖上門,將自己埋在被子里,失聲痛哭。
厲墨寒站在原地,看著緊閉的房門,手里攥著那張照片,心里亂成一團(tuán)。
他和凌薇,真的只是青梅竹馬,他對她,只有兄妹之情。
可為什么,看到林晚星哭得那么傷心,看到她那雙充滿絕望的眼睛,他會覺得這么難受
他想進(jìn)去解釋,手都已經(jīng)放在了門把手上,卻又停住了。
解釋什么他們之間,本來就只是契約關(guān)系,他為什么要向她解釋
最終,他還是放下了手,轉(zhuǎn)身離開了。
接下來的日子,兩人陷入了冷戰(zhàn)。
林晚星變得更加沉默寡言,每天除了去學(xué)校上課,就是待在別墅里,盡量避免和厲墨寒碰面。
而厲墨寒,也因?yàn)楣镜氖虑楹土柁钡念l繁出現(xiàn),顯得有些心煩意亂。
凌薇似乎察覺到了厲墨寒和林晚星之間的不對勁,開始有意無意地接近林晚星。
一天,林晚星從學(xué)�;貋�,在別墅門口遇到了凌薇。
凌薇穿著一身溫柔的米色連衣裙,笑容溫婉:你就是晚星吧我是凌薇。
林晚星看著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說話。
我聽墨寒提起過你,說你很懂事。
凌薇笑著說,我剛從國外回來,對這里還不太熟,墨寒又很忙,不知道你能不能帶我在附近逛逛
林晚星有些意外,沒想到她會主動找自己。
看著她溫柔的笑容,她拒絕的話怎么也說不出口,只好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
兩人沿著別墅附近的小路散步。
凌薇一路上說著她和厲墨寒小時候的趣事,語氣里充滿了懷念和親昵。
墨寒小時候可調(diào)皮了,老是欺負(fù)我,不過他對我最好了,有什么好東西都先給我。
我們以前經(jīng)常來這邊放風(fēng)箏,他還說,等我長大了,要娶我呢……
一句句,都像針一樣扎在林晚星的心上。
她終于明白,自己在厲墨寒心里,真的什么都不是。
走到一個湖邊,凌薇停下腳步,看著湖面,輕聲說:晚星,我知道你和墨寒現(xiàn)在……在一起。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告訴你,墨寒他……其實(shí)心里一直有我。他之所以和你在一起,可能只是一時糊涂,或者……
她頓了頓,看向林晚星,眼神里帶著一絲憐憫:或者,他只是把你當(dāng)成了一個替代品。畢竟,我離開那么久,他心里難免會有些空缺。
替代品……
林晚星喃喃自語,臉色更加蒼白。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傷害你的。
凌薇趕緊道歉,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你和墨寒之間,是沒有未來的。長痛不如短痛,你還是早點(diǎn)離開他吧,對誰都好。
林晚星看著凌薇善良的臉,只覺得一陣反胃。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凌小姐,我的事,就不勞你費(fèi)心了。我和厲總之間的關(guān)系,我自己清楚。
說完,她轉(zhuǎn)身就走。
凌薇看著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林晚星回到別墅,腦海里不斷回響著凌薇的話和那些她與厲墨寒的往事。
她覺得自己像個笑話,一個自欺欺人的傻瓜。
就在這時,厲墨寒回來了。
他看到林晚星失魂落魄的樣子,皺眉問:怎么了
林晚星抬起頭,看著他,眼中充滿了淚水和絕望:厲墨寒,我們的契約,能不能提前結(jié)束
厲墨寒的心猛地一沉:你說什么
我說,我不想再做你的情人了!
林晚星哭喊著,你去找你的凌薇吧,她才是你的白月光,你的全世界!我只是一個替代品,一個笑話,對不對
厲墨寒看著她淚流滿面的樣子,聽著她口中的替代品,一股無名火涌上心頭:林晚星!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么!誰告訴你你是替代品了
不是嗎
林晚星凄然一笑,凌薇都告訴我了,你們小時候的事,你一直把她放在心上。你和我在一起,不過是因?yàn)樗辉�,拿我解悶而已�?br />
你見過凌薇了
厲墨寒立刻明白了什么,臉色變得鐵青,她跟你說了什么
她說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信了!
林晚星歇斯底里地喊道,厲墨寒,我累了,我不想再自欺欺人了!你放過我吧!
厲墨寒看著她痛苦的樣子,心里又氣又急,還有一種無法言說的心疼。
他想解釋,想告訴她真相,想告訴她他對凌薇只有兄妹之情,想告訴她他對她的感覺已經(jīng)不一樣了……
可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冰冷的話語:林晚星,別忘了你的身份!契約沒到期,你哪里也去不了!
說完,他轉(zhuǎn)身就走,背影僵硬,帶著一絲狼狽。
林晚星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徹底崩潰了。
她癱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原來,在他心里,她真的只是一個可以隨意掌控的玩物。
第五章:絕癥降臨,他的悔不當(dāng)初
冷戰(zhàn)還在繼續(xù)。
林晚星變得更加沉默,身體也越來越差。
她經(jīng)常感到頭暈、惡心,食欲不振,人也迅速消瘦下去。
她以為只是心情不好導(dǎo)致的,并沒有在意。
直到有一天,她在課堂上突然暈倒,被同學(xué)送到了醫(yī)院。
拿到診斷報(bào)告的那一刻,林晚星覺得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胃癌,晚期。
醫(yī)生說,她的病發(fā)現(xiàn)得太晚,已經(jīng)錯過了最佳治療時機(jī),最多,只有半年的時間了。
半年……正好是她和厲墨寒契約到期的時間。
林晚星拿著診斷報(bào)告,失魂落魄地走出醫(yī)院。
陽光很刺眼,她卻覺得渾身冰冷。
原來,老天連讓她履行完契約,然后堂堂正正離開的機(jī)會都不給她。
她回到別墅,把診斷報(bào)告藏了起來,沒有告訴任何人。
她不想讓別人同情她,尤其是厲墨寒。她不想在他面前,顯得更加可憐。
從那天起,林晚星開始默默準(zhǔn)備離開。
她把自己設(shè)計(jì)的作品整理好,投稿給了幾家知名的設(shè)計(jì)公司,希望能在她走后,這些作品能幫母親多賺一些醫(yī)藥費(fèi)。
她還偷偷聯(lián)系了一個慈善機(jī)構(gòu),想把自己的眼角膜捐出去。
厲墨寒發(fā)現(xiàn)了她的不對勁。
她越來越瘦,臉色越來越蒼白,常常一個人發(fā)呆,有時還會偷偷掉眼淚。
他想問,卻又拉不下臉。
自從上次吵架后,他們之間的氣氛一直很僵。
他看到她日漸憔悴,心里著急,卻不知道該怎么辦。
他甚至派人去查了凌薇和她見面的事,知道了凌薇從中作梗,氣得差點(diǎn)把蘇曼妮和凌薇一起處理了,但他還是忍住了,他不想用這種方式去解釋。
一天晚上,厲墨寒加班回來,看到林晚星蜷縮在沙發(fā)上,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布滿了冷汗。
你怎么了
他快步走過去,伸手想碰她的額頭,卻被她躲開了。
我沒事,有點(diǎn)不舒服,休息一下就好。
林晚星聲音虛弱地說。
厲墨寒眉頭緊鎖,強(qiáng)行將她打橫抱起:走,去醫(yī)院。
我不去!
林晚星掙扎著,厲墨寒,你放開我!我沒事!
閉嘴!
厲墨寒語氣強(qiáng)硬,不容置疑地抱著她上了車,直奔醫(yī)院。
檢查結(jié)果出來后,醫(yī)生把厲墨寒叫到了辦公室。
厲先生,病人的情況很不樂觀,是胃癌晚期,癌細(xì)胞已經(jīng)擴(kuò)散了,最多……只有半年時間了。
厲墨寒聽到胃癌晚期四個字,感覺大腦瞬間一片空白,仿佛被一道驚雷劈中。
你說什么不可能!
他抓住醫(yī)生的胳膊,眼神里充滿了震驚和難以置信,她才20歲!怎么會……
我們也很遺憾,但這是事實(shí)。
醫(yī)生嘆了口氣,她的身體底子本來就不好,加上長期心情郁結(jié),壓力過大,才會……厲先生,你是她的家人嗎病人需要盡快接受治療,雖然希望不大,但……
家人……厲墨寒的心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疼得他無法呼吸。
他算她的什么人
一個囚禁她、傷害她、讓她心情郁結(jié)的主人嗎
他失魂落魄地走出辦公室,看到林晚星正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低著頭,小小的身子蜷縮著,像一只受傷的小獸。
那一刻,厲墨寒才真正意識到,這個女孩,已經(jīng)不知不覺地住進(jìn)了他的心里。
他以為自己只是習(xí)慣了她的存在,習(xí)慣了她的依賴,直到可能失去她,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早已愛上了她。
那些冷戰(zhàn),那些誤會,那些他拉不下的面子,在死亡面前,都變得那么可笑和微不足道。
他走到她面前,蹲下身,聲音帶著自己都未察覺的顫抖:晚星……
林晚星抬起頭,看到他通紅的眼眶和憔悴的神情,愣了一下:醫(yī)生怎么說
厲墨寒看著她蒼白的小臉,看著她眼中強(qiáng)裝的平靜,心里一陣劇痛。
他伸出手,想抱抱她,卻又怕嚇到她。
晚星,
他艱難地開口,聲音沙啞,對不起……
這三個字,他從未對任何人說過,卻是此刻他最想說的話。
林晚星看著他,眼圈也紅了,卻強(qiáng)忍著淚水,搖了搖頭:你不用跟我道歉,我們之間……本來就是一場交易。
不是交易!
厲墨寒猛地抓住她的手,緊緊握住,晚星,不是交易!我以前是混蛋,是我錯了,你別離開我,好不好我們?nèi)ブ委煟还芑ǘ嗌馘X,不管用什么方法,我一定把你治好!
他的語氣里充滿了急切和恐慌,那是林晚星從未見過的樣子。
林晚星看著他,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厲墨寒,沒用的……醫(yī)生說,已經(jīng)晚期了……
誰說沒用!
厲墨寒打斷她,眼神里充滿了堅(jiān)定,只要有一絲希望,我都不會放棄!晚星,相信我,好不好
他的眼神那么真摯,那么灼熱,讓林晚星的心猛地一顫。
她看著他,這個曾經(jīng)讓她又愛又恨的男人,此刻眼中的痛苦和焦急,不像是裝出來的。
為什么……
她哽咽著問,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我們不是只有契約嗎
忘了那個該死的契約!
厲墨寒緊緊抱住她,仿佛要將她揉進(jìn)自己的骨血里,林晚星,我愛你!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不能沒有你!以前是我混蛋,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是我被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蒙蔽了眼睛,你原諒我,好不好給我一個機(jī)會,讓我照顧你,讓我陪著你,好不好
他的聲音里帶著濃濃的悔意和哀求,這是那個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厲墨寒嗎
林晚星在他懷里,哭得不能自已。
原來,他是愛她的。
原來,那些她以為的錯覺,都是真的。
可是,太晚了……
第六章:虐心守護(hù),最后的時光
厲墨寒開始動用一切力量,為林晚星尋找最好的醫(yī)生,最好的治療方案。
他推掉了所有不必要的應(yīng)酬,每天守在醫(yī)院里,親自照顧她。
他會笨拙地給她削蘋果,會耐心地給她讀報(bào)紙,會在她化療難受時,緊緊握著她的手,告訴她:晚星,別怕,我在。
林晚星看著他忙前忙后,看著他眼底的紅血絲和日益消瘦的臉龐,心里既感動又心疼。
厲墨寒,你不用這么辛苦的,公司還有那么多事……
公司的事有特助處理,你最重要。
厲墨寒打斷她,幫她掖了掖被角,乖,好好休息,等你好了,我們?nèi)ズ芏嗟胤剑院芏嗪贸缘�,好不�?br />
林晚星看著他溫柔的眼神,勉強(qiáng)笑了笑,心里卻清楚,那一天,可能永遠(yuǎn)不會到來了。
化療的副作用很大,林晚星吐得昏天暗地,頭發(fā)也開始大把大把地掉。
她變得越來越虛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厲墨寒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他偷偷買了很多漂亮的假發(fā),每天變著花樣給她戴,還逗她說:晚星,你看這個發(fā)型好看嗎像不像童話故事里的公主
林晚星看著他努力逗她開心的樣子,眼淚總是忍不住掉下來。
厲墨寒,謝謝你……
傻瓜,跟我說什么謝謝。
厲墨寒擦掉她的眼淚,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我說過,要讓你做我的公主。
這段時間,凌薇和蘇曼妮也試圖來看過林晚星,但都被厲墨寒毫不留情地趕走了。
他甚至公開聲明,他愛的人是林晚星,與其他人無關(guān),徹底斷了她們的念想。
厲墨寒的母親也來了醫(yī)院,看到兒子對林晚星如此上心,甚至不惜與家族反對,老太太嘆了口氣,最終還是接受了林晚星。
她拉著林晚星的手,慈祥地說:晚星,好孩子,以前是阿姨不對,你別怪墨寒,也別怪阿姨。以后,阿姨就是你的親人。
林晚星感動得泣不成聲。
然而,病魔并沒有因?yàn)榇蠹业膼鄱丝s。
林晚星的身體越來越差,已經(jīng)到了只能靠營養(yǎng)液維持生命的地步。
一天晚上,林晚星的精神好了一些,她拉著厲墨寒的手,輕聲說:厲墨寒,我想回家,回我們的別墅看看。
厲墨寒看著她渴望的眼神,點(diǎn)了點(diǎn)頭,忍著心痛說:好,我們回家。
他小心翼翼地把她抱上車,帶回了那座曾經(jīng)讓她覺得像牢籠的別墅。
回到熟悉的地方,林晚星的心情好了很多。
她讓厲墨寒扶著她,在客廳里慢慢走著,看著那些曾經(jīng)充滿回憶的角落。
厲墨寒,你還記得嗎第一次在這里,你讓我給你做飯,我把廚房差點(diǎn)燒了……
記得,你笨手笨腳的樣子,我一輩子都忘不了。
厲墨寒的聲音帶著哽咽。
還有那次,我設(shè)計(jì)稿得獎了,你雖然嘴上不說,心里其實(shí)很為我高興吧
嗯,我家晚星最厲害了。
兩人說著過去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仿佛回到了最初的時光,只是現(xiàn)在,多了太多的無奈和傷感。
走累了,林晚星靠在厲墨寒的懷里,看著窗外的星空,輕聲說:厲墨寒,其實(shí),能遇到你,我很開心。就算……就算結(jié)局是這樣,我也不后悔。
厲墨寒緊緊抱著她,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砸在她的頭發(fā)上:晚星,別說傻話,你會好起來的,我們還要一起看很多次星星,還要一起……
他說不下去了,喉嚨里像是堵了一塊巨石。
林晚星抬起手,輕輕擦去他的眼淚,笑了笑,那笑容蒼白卻溫柔:厲墨寒,答應(yīng)我,我走了以后,你要好好活下去,找一個真正愛你的,能陪你一輩子的人,忘了我……
我不準(zhǔn)!
厲墨寒打斷她,語氣是前所未有的霸道,林晚星,你聽著,你不準(zhǔn)離開我!我說了,我不會讓你走的!
林晚星看著他痛苦的樣子,心里也很難過,但她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她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吻了吻他的唇,輕聲說:厲墨寒,我愛你……
說完,她的手無力地垂了下去,眼睛永遠(yuǎn)地閉上了。
晚星晚星!
厲墨寒抱著她逐漸冰冷的身體,瘋狂地呼喚著她的名字,你醒醒!你看著我!林晚星!
可是,懷里的人再也不會回應(yīng)他了。
房間里只剩下厲墨寒絕望的哭喊和窗外寂寥的風(fēng)聲。
第七章:時光倒流重逢在懵懂年少
唔……
林晚星頭痛欲裂地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熟悉的小床上,周圍是她大學(xué)宿舍的環(huán)境。
陽光透過窗戶灑進(jìn)來,暖洋洋的。
她揉了揉眼睛,看著墻上貼著的海報(bào),還有桌上堆滿的設(shè)計(jì)稿,一臉茫然。
這是……怎么回事
她不是應(yīng)該在厲墨寒的懷里……死去了嗎
她猛地坐起身,摸了摸自己的身體,沒有疼痛,沒有虛弱,充滿了活力。
她跑到鏡子前,看到里面映出一張年輕、健康、充滿膠原蛋白的臉。
這是……大二時候的她
晚星,你醒啦快點(diǎn)快點(diǎn),今天有帥哥教授的課,遲到了要被罵的!
室友兼閨蜜張萌推門進(jìn)來,看到她醒了,連忙催促。
林晚星看著張萌鮮活的笑臉,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掐了自己一把,疼!
這不是夢!
她真的……回來了回到了她還沒有遇到厲墨寒的時候
巨大的震驚過后,是狂喜。
她回來了!她不用死了!她還有機(jī)會重新活一次!
可是……厲墨寒呢那個讓她又愛又恨,最后在她懷里哭得像個孩子的男人呢
想到厲墨寒,林晚星的心里一陣抽痛。
如果時光倒流,她是不是就不會遇到他,不會經(jīng)歷那些痛苦和折磨,不會愛上他,最后又失去他
晚星,你發(fā)什么呆呢快走啦!
張萌拉著她就往外跑。
林晚星被拉著跑出宿舍,看著校園里熟悉的景象,看著身邊青春洋溢的同學(xué)們,感覺一切都那么不真實(shí)。
也許,這就是上天給她的第二次機(jī)會,讓她遠(yuǎn)離那個男人,好好地活下去。
她深吸一口氣,拋開腦海里關(guān)于厲墨寒的一切,努力讓自己融入這熟悉的校園生活。
然而,命運(yùn)的齒輪,似乎并沒有因?yàn)樗囊庠付V罐D(zhuǎn)動。
周末,林晚星和張萌去市中心逛街。
走到一個十字路口時,綠燈亮起,她們正要過馬路。
突然,一輛黑色的邁巴赫跑車從拐角處猛地沖了出來,速度極快,眼看就要撞到她們!
小心!
林晚星下意識地推開張萌,自己卻因?yàn)閼T性,朝著那輛車撞了過去!
吱——嘎!
又是一聲尖銳的剎車聲!
林晚星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身體騰空而起,然后重重落下。
和上一世一模一樣的場景!
她躺在地上,劇痛從四肢百骸傳來,意識漸漸模糊。
在她失去意識的最后一刻,她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從車上下來,朝著她走來。
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身形挺拔,面容俊美得如同天神,只是那雙深邃的黑眸,冷得像冰。
是厲墨寒!
他怎么會在這里
這個時間點(diǎn),他不是應(yīng)該在國外處理家族事務(wù)嗎
林晚星的心臟狂跳起來,不是因?yàn)榭謶郑且驗(yàn)橐环N莫名的、宿命般的悲涼。
難道……她的重生,只是為了再一次重復(fù)這場悲劇嗎
厲墨寒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冰冷,沒有一絲溫度,仿佛在看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麻煩。
總裁,撞到人了……
旁邊的特助恭敬地說。
厲墨寒沒有說話,只是蹲下身,目光落在林晚星蒼白的小臉上。
就在這時,林晚星看到他胸前的口袋里,似乎掉出了什么東西。
一張泛黃的照片,輕飄飄地落在她的手邊。
照片上,是年少的厲墨寒,和一個穿著病號服、笑容虛弱卻溫柔的女孩。
那個女孩……是她!是上一世臨終前的她!
林晚星猛地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厲墨寒。
厲墨寒也看到了那張照片,眼神瞬間變了。
那冰冷的面具裂開一道縫隙,露出了里面深藏的痛苦、悔恨,以及……一絲如釋重負(fù)
他伸出手,不是去撿照片,而是輕輕撫摸上林晚星的臉頰,動作溫柔得不像他。
晚星……
他低聲喚道,聲音沙啞得厲害,這一次,換我來找到你了。
林晚星的眼淚瞬間涌了出來。
原來,不是她一個人在輪回。
原來,他也帶著上一世的記憶,在時間的長河里,苦苦尋覓著她的蹤跡。
厲墨寒……
她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抓住他的手,這一次……我們能不能……
噓——
厲墨寒打斷她,俯下身,在她耳邊輕輕說,這一次,沒有契約,沒有誤會,沒有生離死別。
他的眼神深邃而堅(jiān)定,仿佛包含了生生世世的承諾。
晚星,這一次,換我來愛你,用我所有的時光。
意識徹底沉入黑暗之前,林晚星看到厲墨寒眼中滑落的一滴淚,滴在她的手背上,溫?zé)岫鴿L燙。
這一次,是悲劇的重演,還是宿命的改寫
沒有人知道。
只有那輛黑色的邁巴赫,靜靜地停在十字路口,車載音響里,正播放著一首老舊的情歌,旋律哀傷而纏綿,仿佛在訴說著一段跨越時空的,未了的情緣。
而遠(yuǎn)處的天空,不知何時,飄起了細(xì)細(xì)的雪花,落在厲墨寒的肩頭,也落在林晚星漸漸失去溫度的發(fā)間。
雪松香,混合著淡淡的血腥味,在冰冷的空氣里,悄然彌漫開來。
這一次的相遇,究竟是命運(yùn)的慈悲,還是另一場更殘酷的玩笑
無人知曉。
只留下這無盡的風(fēng)雪,和一個耐人尋味的開端,等待著下一次輪回的揭曉……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