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白小姐,未免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
傅淮洲發(fā)狠深吻著白冉冉,抬手脫下西裝外套,解開襯衫紐扣,身體不自覺想要更親密的貼近她。</p>
白冉冉抬起手,掌心之下是他炙熱堅硬的胸肌。</p>
聽到自己荒唐又迷亂的聲音,她睜開眼睛,瞬間清醒。</p>
傅淮洲扯下她睡裙的肩帶,白冉冉推開他,他故技重施還想堵住她的唇。</p>
“不可以!”</p>
這一次,她理智地躲開了他的吻,而傅淮洲重重呼吸著,也沒有再繼續(xù)動作。</p>
杏眸泛起瀲滟的水汽,白冉冉看著傅淮洲那張俊容一半隱藏在黑暗中,神情晦澀不明,月光之下的另外半張面容布滿了強(qiáng)勢的侵略感。</p>
她搖頭,否認(rèn)剛才發(fā)生的一切,“我們不能這樣......”</p>
白冉冉急急忙忙從鋼琴上下來,一邊整理自己的衣裙,一邊逃離極致曖昧的琴房。</p>
嘭——</p>
回到客房反鎖房門,白冉冉靠在門上,雙手捂住藏在胸腔里狂亂跳動的臟器,直到這一刻,她還能清晰聽到自己急促的心跳聲。</p>
她滑坐在地上,閉上眼睛就是剛才傅淮洲親吻她的畫面。</p>
瘋了,她跟傅淮洲都瘋了!</p>
睜開眼睛,白冉冉用指腹觸碰紅腫的唇瓣。</p>
她明明一直都看不上她,剛才為什么要那樣深吻她?</p>
白冉冉想了一會兒,用力搖頭,想將那段曖昧的回憶甩出腦海。</p>
不能再想了!白冉冉,你的男朋友是傅斐!要想也只能想著傅斐!</p>
*</p>
第二天晚上,傅淮洲比平日更早的來到了琴房。</p>
他像個優(yōu)秀的學(xué)生,老師沒有來上課,他就自己一個人先練習(xí),想要給辛苦教導(dǎo)自己的老師一個驚喜。</p>
經(jīng)過一個月的練習(xí),傅淮洲的鋼琴水平確實比之前有進(jìn)步,至少手指和動作都不再僵硬,彈奏慢一點(diǎn)甚至優(yōu)雅自如。</p>
叩叩——</p>
敲門聲響,傅淮洲揚(yáng)起唇角。</p>
她來了!</p>
“進(jìn)......”他抬頭望向門口,來人不是白冉冉,是李莉。</p>
唇角那抹極淺的弧度消失,傅淮洲蹙起俊眉。</p>
李莉走進(jìn)琴房,“家主,白小姐說她身體有些不舒服,今天不能過來教琴了�!�</p>
傅淮洲挑眉,不動聲色地頷首,“讓何醫(yī)生去給白小姐看病�!�</p>
李莉恭敬頷首,“是�!�</p>
李莉離開,白冉冉?jīng)]有來,傅淮洲一個人也在琴房練習(xí)了一個小時,這似乎已經(jīng)成為了他生活中的一個習(xí)慣。</p>
傅淮洲本以為白冉冉只是單純因為身體不舒服才休息一天,但接下來的兩天,同樣的理由,她也沒有來琴房教學(xué)。</p>
白冉冉在躲他。</p>
很容易就能得出的結(jié)論。</p>
傅淮洲在練琴,李莉傳完話,站在一旁等候吩咐。</p>
他神色極淡地彈完《致愛麗絲》的一個小節(jié),情緒不明地開口,“讓她過來,立刻馬上!”</p>
她躲了他三天,而三天,也是他對她最大的縱容。</p>
傅淮洲是個極其沉穩(wěn)冷靜的人,身為一家之主,向來喜怒不形于色,但此刻,李莉明顯能感覺到他的不快。</p>
“我現(xiàn)在就去請白小姐�!�</p>
十分鐘后,白冉冉被李莉帶到了琴房。</p>
三天后重新回到這個背德的事發(fā)地,白冉冉因為心虛,感覺渾身不自在。</p>
跟白冉冉相比,傅淮洲心理素質(zhì)實在太好,他坐在琴凳上,悠然自得,專注練琴。</p>
“家主,白小姐來了�!崩罾虻�。</p>
傅淮洲停下手上彈奏的動作,抬手揮了揮,李莉立刻會意頷首,轉(zhuǎn)身離開。</p>
偌大的琴房,又只剩下白冉冉和傅淮洲獨(dú)處。</p>
白冉冉皺著秀氣的眉眼,手指緊張地捻著雪紡襯衫的花邊衣袖。</p>
傅淮洲挪動身體,正面迎向白冉冉。深邃的藍(lán)眸冷銳如刀刃,仿佛要將人心底的秘密洞穿,冰冷又刺骨。</p>
“你在躲我�!�</p>
這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p>
他很確定,白冉冉在躲他。</p>
只是,她為什么要躲?</p>
就因為那幾個酒精作用下,毫無意義的吻?</p>
他很不喜歡這種失控的感覺!</p>
白冉冉站得很遠(yuǎn),故意跟他拉開距離,又低垂著眉眼,不肯看向他。</p>
傅淮洲冷哼一聲,眉眼透著刻薄,“白小姐,未免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p>
什么?!</p>
白冉冉抬眸看向傅淮洲,小臉被他這句話氣得又紅又白。</p>
“傅先生,你這話是什么意思?”</p>
哼,這女人終于肯正眼看他了。</p>
傅淮洲從琴凳站起,邁著長腿走向她,他身上自帶專屬于上位者威壓感,氣勢強(qiáng)橫逼人。</p>
“那天晚上,我醉了。那些行為,沒有任何意義,所以白小姐不用想太多�!彼暰冷淡地解釋,就像強(qiáng)盜打劫,理所當(dāng)然那樣無理。</p>
白冉冉看著傅淮洲冷峻的面容,覺得可笑,他可笑,而躲了他三天的她更可笑!</p>
所以,從頭到尾就只有她在意那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p>
只有她一個人在混亂,不知道怎么樣去面對?而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也根本不在意。</p>
傅淮洲目不轉(zhuǎn)睛地觀察著白冉冉,久久聽不到她回話,他往前走近她,俯首凝視那張白皙清麗的臉龐。</p>
“你,沒有什么話要對我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