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陸哲文
阿橋驚醒在鬧鈴聲里,睜眼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這張床上,好像人格分裂一般的感受。她一時反應不過來自己是在夢里還是現(xiàn)實。
穴里的shi是真的。她跳下床進廁所脫下內褲——下面已經(jīng)yinshui泛濫
她居然做了春夢,而且是和熙蒙。這才開拍第一天。
天剛剛蒙蒙亮,看一眼時間才剛過六點。阿橋感到無地自容,她把這夢歸結于自己近期親密戲演得太少的緣故,再加上不小心看了全裸的熙蒙——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畢竟那個尺寸的雞巴,很難令人看過后立馬就把它從腦海里抹去吧。
熙蒙又是那么溫柔的一個人……雖然在夢里霸道了些,阿橋很震驚于自己的順從,她居然沒有推開他,或是強烈反抗。
他吻上來的感覺好似還停留在嘴唇,那夢里的感覺和白天拍戲時候又不一樣。
小狼是極盡溫柔的唇舌,涓涓細流那樣,而夢里的熙蒙卻是相反,帶著更多的掠奪和欲望,好像要抓著她把她吃干抹盡。
站在洗手臺前,浴室明晃晃的燈光刺得她睜不開眼,一時分不清這到底是現(xiàn)實還是夢里。
她總不可能是期待熙蒙這么對她吧?阿橋看著浸shi的內褲——方才xiati的欲望和夢里的激蕩頓時消退,隨之襲來的是一種背叛和羞愧感。
我怎么可能忘了你,而想著他做夢呢?阿橋的心扯在一起,她感覺這會兒自己才真正從夢中抽離出來回到現(xiàn)實。
愧疚和失落席卷了方才的夢境,她感到頭像灌了鉛一般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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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多想,阿橋收拾好東西準備開早工。
今天戲份非常滿,從早晨開始要一直拍到很晚,不過好在都是平平淡淡的文戲,心理建設相比親密戲來說微不足道,否則阿橋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熙蒙。
匆匆趕到片場,熙蒙從一片雜物的化妝桌后抬起頭來,他早已妝發(fā)完畢,一眼看過去很容易就能捕捉到他頭上的狼耳。
“阿橋,早啊�!彼冻鲆粋笑容,朝阿橋打招呼。
“早�!卑蚧貜偷�,“你比我早了好多!”
“嗯,為了安耳朵和尾巴每天得少睡一個小時�!彼^續(xù)笑著。
熙蒙又變回了那個熙蒙,而不是夢中的他了。阿橋頓時覺得如釋負重。
“早啊,今天戲多,大家辛苦了�!标憣ё哌^來,旁邊跟著一個男人。
“陸導早�!蔽趺蓱暤馈�
阿橋朝旁邊站著的男人看過去,他穿一件牛仔外套,疊搭在卡西色西裝里,靴子往上的牛仔褲管卷起一節(jié),很輕松休閑的搭配。
很像是他會穿的風格。
人比陸導略微高些,180往上,棱角分明的臉,細碎的頭發(fā)搭在額前眉梢,眉毛深而有力,再往下去是他炯炯直視的雙眼。
觸電一般,橋澄愣在原地,震驚得說不出話。
“你……”她睜大了眼睛看過去,眼神好像能把人燙傷。
“噢……給各位介紹一下,這是我弟弟陸哲文。他也是代表資方,開機時人還在國外趕不到,今天剛飛機落地就到片場來了。”陸導察覺到橋澄的變化,忙解釋道。
是陸導的弟弟?陸家也是龍城聞名的大家族了,尤其在商業(yè)文娛領域有著不可撼動的地位。
阿橋了解過,陸家有四兄弟,二哥陸哲晰做導演年少成名,國內外獎項拿到手軟;三哥陸哲文則操盤運營著全國最大的文娛公司,偶爾充當制片人,是可以在娛樂產(chǎn)業(yè)只手遮天的人物。他從不出席公開活動,所以橋澄只聽過他的大名,并不曾見過真人。
今天突然的會面給了橋澄極大的震動。
好像。好像他。橋澄這么想。這明明就是他!
“大家好,多多關照了!”陸哲文開口了,“方小姐,我認得你。”他用那樣炯炯直視的目光看著阿橋。
“你的很多作品我都很喜歡,演的非常好�!彼岩恢淮盏氖稚煸诎肟铡�
橋澄投射出難以置信的眼光,伸手握上了他的手。
恍若隔世的時光可以再回到她身邊嗎?她躺在他的懷里,他們十指相扣,他會用這樣炯炯直視的目光看著她,然后干脆不看了,他們陷落在沙發(fā)里,他會吻遍她的全身。
“你好……”這不是那個人,而是另外一個毫不相干的人。阿橋拼命地提醒自己,她感覺如鯁在喉,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手放開,他的溫度立馬抽離而去。全場有三四秒鐘完全的寧靜。
“陸先生您好!”察覺到氛圍異常,也為了打破沉默,熙蒙走了過來。“我是巫熙蒙�!彼拷鼇砗完懻芪奈帐帧�
“小狼!”陸哲文打趣地說,“看到你的耳朵就知道了�!�
僵局轉瞬即逝,大家于是走近來和陸哲文攀談起來。他很有禮節(jié),也不令人感到疏遠,鋒利的眉眼下透露出溫柔輕松的氣息,和他幾乎一模一樣。
為什么這世上會有這么像的兩個人?
其實說起來,陸哲文和導演陸哲晰眉眼是有些相似的,畢竟是親兄弟,但氣質大不相同。
陸導有著更多的藝術人的隨性感,而他則更偏商人的形象一些,情緒不外露,顯得更有城府。
阿橋是全然不可能把陸導聯(lián)想成他的,可是眼前的三哥陸哲文,卻好像是黏貼復制一樣的像。
阿橋感覺內心的防線在松動。那些她曾經(jīng)以為不可撼動的記憶,居然可以如此輕易地被喚醒。她永遠也擺脫不了那些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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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午的戲份阿橋都有些心不在焉,滿腦子想著陸哲文的事;好在莎莎的戲份也是帶著思慮的,她于是把自己心緒藏在莎莎的思神之中。
晚飯前最后一場拍攝完,阿橋出攝影棚排隊拿飯。
“你怎么了,還沒出戲?”熙蒙不知不覺就出現(xiàn)在她身后�!霸瓉碛昂筮B喊完咔都還會沉浸在戲里這么久�!彼囂降卮蛉�。
“沒有啦。就是有點累了放空一下大腦。”
一整天,熙蒙早早就感應到了她的心不在焉。其實從她的眼神落到陸哲文身上開始他就覺得不對勁了。
她看他的樣子是那么懇切的——他從來沒有見過阿橋用這種眼神看任何一個人,甚至在劇里都沒有。
以陸哲文的反應,他們之前應該從沒有見過面。但偏偏阿橋的反應是那樣奇怪,她好像特別在意他的一舉一動。收工休息時她總是不經(jīng)意地朝陸哲文看過去,好像要把他看穿那樣。
阿橋怎么了?
“大家都在這兒呀,”剛準備開口說話,卻被陸哲文搶先一步�!拔乙瞾聿湟稽c員工餐�!�
聽到陸哲文的聲音,熙蒙看到阿橋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抬起了頭往他的方向看過去。他感覺阿橋渙散的眼神終于找到了支點一般,凝望成一點匯聚在陸哲文身上。
熙蒙的內心深處為之一震,伴隨著巨大的疑問,涌上一小股難過的情緒。他不愿稱之為嫉妒。
“對了,方小姐,方便加你一個微信嗎?”陸哲文掏出手機,“以后又什么新的工作活動也方便往來�!�
“還有巫先生也是�!�
“叫我阿橋就可以了�!睒虺握f著,立馬拿出手機來。熙蒙可以感受到她對陸哲文深深的興趣。那種眼神,那種懇切,她從來沒有對別人展現(xiàn)過。熙蒙第一次在她的瞳孔里看到了聚焦。
阿橋怎么了?
熙蒙慢吞吞掏出手機,陷入了夾雜著迷惑,懷疑,和難過的心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