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佐藤武冷笑著舉起槍：“沒用的支那女人，一起解決了吧�！�

    柳如煙猛地抬頭，臉上的妝容被淚水沖花，活像個索命的女鬼。

    “你們，你們”

    她瘋狂大笑，從手包里掏出一個手雷，“一起死吧！”

    “轟！”

    等煙塵散去，巷子里只剩下一地殘肢斷臂。

    顧程於跌跌撞撞跑到碼頭時，維多利亞號已遠(yuǎn)去。

    他靠著欄桿緩緩坐下，望著遠(yuǎn)去的船只。

    從口袋里摸出船票，和林之晴那張是連號。

    林之晴趴在欄桿上，死死盯著越來越遠(yuǎn)的碼頭。

    突然，她在混亂的人群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顧程於渾身是血，正艱難地向碼頭方向移動。

    她撕心裂肺地大喊，

    “程於！”

    聲音淹沒在嘈雜的人聲中。

    顧程於似乎感應(yīng)到什么，抬頭望向已經(jīng)離岸的輪船。

    即使隔著這么遠(yuǎn)，林之晴也能看到他嘴角揚(yáng)起的微笑。

    然后，他的身體緩緩倒下，倒在了血泊中

    “不——！”

    林之晴的哭喊聲隨著海風(fēng)飄散。

    她跪倒在甲板上，淚水模糊了視線。

    遠(yuǎn)處，香港的天空被硝煙染成了暗紅色。

    巴黎的深秋，梧桐葉落了一地。

    林之晴坐在壁爐前，手里捧著顧母剛剛交給她的信。

    信封已經(jīng)泛黃，上面熟悉的字跡讓她瞬間紅了眼眶。

    “之晴：

    當(dāng)你讀到這封信時，我大概已經(jīng)不在了。

    請原諒我用那樣殘忍的方式與你告別。

    那晚在書房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假的，不是我的真心話。

    但柳如煙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你的身份，我不得不以這樣的方式逼你離開。

    你知道嗎？每次看到你失望的眼神，我都恨不得給自己一槍。

    還記得你問我為什么認(rèn)識你嗎？

    其實這三年來，我一直在關(guān)注你。

    我愛你，我知道你是孟妙漪。

    「林顧」

    那塊玉佩里，藏著他們勾結(jié)日本人的證據(jù)。

    之晴，此生已許國，難許卿。

    但若有來世，我一定最先找到你。

    到時候，我要帶你去維多利亞港看日出，去蘇州泛舟。

    把所有沒來得及說的話都說給你聽。

    別哭。

    在這亂世里，活下去，替我看看太平盛世。

    ——程於”

    林之晴的淚水打濕了信紙，她顫抖著取出玉佩。

    她用力掰開玉佩，里面果然藏著一卷微型膠卷。

    她擦干眼淚，聲音堅定，“伯母，我要回上海�！�

    顧母震驚地看著她：“孩子，現(xiàn)在國內(nèi)太危險了！”

    林之晴站起身，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正因為危險，我才要回去。程於未完成的事業(yè)，我要替他完成。他守護(hù)的山河，我要繼續(xù)守護(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