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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助理這時突然笑了,他看著我一本正經(jīng)的問道,夏老師,你是不是從來就沒有記過我的名字
一句話把我問的啞口無言。
直到現(xiàn)在,我才突然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習(xí)慣有事沒事喊他助理,而從來就不知道他真正的名字是什么。
唯一的印象應(yīng)該是剛把他從學(xué)校那里借過來的時候,看過他的圖片,應(yīng)該是叫譚鑫。
無比熟悉的名字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我終于恍然大悟。
譚鑫這才悠悠笑道,譚晶是我姐。
原來如此,這樣之前的一切也就解釋得通了。
難怪他先前會說她既討喜歡又討厭譚晶,畢竟這才是弟弟對姐姐的真實情感!
既然這樣,你怎么不早說啊我還以為你也是暗戀譚晶的人呢。
我生氣的指責他。
可他無奈的攤手。正常來說,聽到我們倆這么像的名字都會有所懷疑吧,更何況我和我姐學(xué)的還是一個專業(yè)。
我撫額離開,這一刻確實是我的問題。
我居然真的沒有聯(lián)想到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
不過,此時的我又提出了另一個好奇的話題,你姐真的喜歡我丈夫嗎
譚鑫在聽到我丈夫的名字之后不由的笑了。
他從來就沒有接觸過我姐!
我又從他那聽到了一個驚天爆雷,我姐都不一定認識他呢。
我傻了,端著一杯茶癱坐在沙發(fā)上,看他怎么解釋。
我姐感興趣的從來就只有古畫的修復(fù),將所有的時間精力放在了畫卷上,對旁邊的人向來不感興趣。
至于他,倒是有接觸過我姐的打算,不過每次都被我趕走了,不然你看他為什么這么討厭我。
我默然無語,不過不得不說確實很符合事實真相。
我也從譚鑫手上要來了他姐的照片。
而當我第一次看到他姐的照片時,如遭雷劈。
丈夫弄錯了,最早見過譚鑫的不是他,也不是他弟弟,而是我才對。
照片里是一個漂亮的二十多歲姑娘,眼神里充滿靈動,可身體卻看起來異常虛弱。
雖然時間已過良久,可我依然能認出來。
在我幼年隨爺爺外出觀賞瓷器的時候,見過這個女孩。
那時我還好奇的問爺爺,為什么她喜歡躲在房間里翻看畫卷,不出來和我一起捏陶瓷。
后來才知道她身患重病,只能靜坐,不能久動。
而閑暇的時候,我也會過去陪她一起玩玩。
只是她的身體狀態(tài)越來越差,就連外出游玩都成了難事。
再后來......我倒是沒想到她能活到你這么大。
以她的身體狀態(tài)而言,恐怕在很久以前就撐不住了吧。
姐姐在很小的時候就看上了這一幅畫卷,一直想著這輩子有時間一定要把這幅畫卷的秘密破解。
于是她撐了一年兩年,甚至十年,可惜終究沒能看穿最后的奧秘。
譚鑫嘆口氣,無力的說道。
我把照片還給他,拍拍他的肩膀,可我們幫她做到了,對吧
后來。
譚鑫不再是我的助理,而是和他姐一樣開始了真正的古畫修復(fù)。
而我也開始四處奔波,收集世界各地被遺忘的陶瓷古董。
偶爾有時間的時候,我們還會重新見面。
順帶討論一下現(xiàn)在的古玩市場,吐槽一下天橋底下的那些不良商販。
至于那份古卷,也已經(jīng)被博物館收錄了。
雖然不是正品,可它意義非凡。
正如我手指上的漢白玉戒指一般。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