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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章

    末日之人在醫(yī)院,很急

    4

    我沒想到,林蝶會喪心病狂到這個程度。

    她竟親手將兒子推向喪尸,為自己爭取逃生時間。

    喪尸們瞬間蜂擁而上,沈昊小小的身子瞬間被淹沒在下。

    甚至連哭聲都還沒來得及發(fā)出就沒了聲息。

    看著這血腥的場景,我沒忍住干嘔兩下,泛出淚花,心尖撕裂般疼。

    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時間讓我傷感了。

    在診室里翻找了一會,我翻出兩卷紗布和五瓶葡萄糖口服液。

    防止自己低血糖,我馬上開了兩瓶喝掉。

    很幸運的,我還在墻上找到了一張醫(yī)院布局的平面圖。

    我看了幾遍,將大致分布記在腦子里。

    按照路線圖上樓,我來到三樓的樓梯拐角。

    在長走廊的中間位置,有一家小賣部。

    幸運的話,那里的食水應該足夠我撐到軍隊救援到來了。

    走廊上很寬闊,除了幾把等候區(qū)座椅外,沒有任何掩體。

    我粗略計算了下距離,如果跑快一點,完全可以在喪尸發(fā)現(xiàn)我之前安全到達。

    而且,如果醫(yī)生的猜測是真的,喪尸病毒的源頭是二樓手術(shù)室內(nèi)的幸存者。

    理論上來說,三樓是暫時安全的。

    在原地稍微活動了下腳腕后,我在心里無聲倒數(shù)。

    一,二,三——

    我跑了出去,朝著小賣部琳瑯滿目的貨架。

    眼見距離一點點縮小,幾乎就要成功。

    變故就發(fā)生在一瞬間。

    腳下不知被什么絆了一下,我重重摔在地上。

    手臂和胸腔痛得完全動彈不得,腳踝也扭了下,火辣辣的疼。

    我艱難扭過頭,借著走廊燈光看見距地面三十厘米的位置,有一根透明的細線,從一邊關(guān)著門的診室延伸出來。

    門里面有走動聲和交談聲。

    大概是和我一樣,在第一波喪尸爆發(fā)中活下來的幸存者。

    這個機關(guān)估計是用來對付喪尸的,被我先一步觸發(fā)了。

    我摔倒的響聲肯定已經(jīng)引起了喪尸注意。

    嘗試幾次都沒能成功站起身,我干脆用手臂撐著身體一點點向前挪動。

    身后凌亂的腳步聲漸漸逼近,伴隨著濃重的腥臭味。

    或許是老板逃跑匆忙,小賣部的卷簾門沒拉嚴實,剛好在底部留下了個能容一人擠進去的縫隙。

    我什么也顧不上了,幾乎是憑著求生的本能在爬。

    縮進小賣部的前一秒,腳腕傳來一陣皮肉撕裂的痛。

    我就地一滾,滾進門里的同時將卷簾門往下猛地拉上,門上立刻傳來劇烈的碰撞,堅實的鋼鐵也被撞得變了形。

    還沒等我生出劫后余生的喜悅,余光就瞥見了腳踝上鮮血淋漓的傷口。

    我的大腦突然一片空白。

    我竟然被咬了。

    從對面的鏡子中,我看見自己的模樣。

    雙目無神,面色灰白。

    或許十分鐘后,我也會變成和門外的怪物一樣的東西,丑陋、惡心、毫無理智,需要靠著同類的血肉存活。

    可是,憑什么

    我仰起頭,無聲地問著。

    憑什么我這樣熱愛生活、拼盡全力的人都逃不過被感染的命運,而林蝶那種卑鄙無恥的小人還能茍且偷生!

    我不甘心。

    抱著死馬當活馬醫(yī)的心態(tài),我擰開貨架上的大桶礦泉水,一口氣灌了三分之一,又用剩下的水將身上各處傷口沖洗干凈。

    為了做檢查,從早上開始我便沒有進食過任何東西。

    再加上剛才的體力消耗,早餓得頭昏眼花。

    我撐起身子,將能看見的面包、餅干、零食等能吃的通通掃落在地。

    再艱難地爬過去,撕開包裝,大口大口吃起來。

    即使要死,我也想做個飽死鬼。

    不知道吃了多久,胃里已經(jīng)撐得發(fā)脹。

    可我還是沒有變成喪尸。

    為了試驗,我用手指沾了沾我滴落在地上的血跡,放到嘴里。

    血腥味只帶來了干嘔。

    生理淚水流了滿臉,可我卻控制不住笑出了聲。

    這時,我發(fā)現(xiàn),我身上的傷口竟都止住了血,甚至已經(jīng)開始有愈合的趨勢了。

    明明之前,我就連劃破手指都要流一下午的血。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5

    還好醫(yī)院的水電供應都還正常,手機也有信號。

    我打開新聞軟件,搜索喪尸。

    頓時,幾百條新聞跳出來,日期都是今天。

    最新一條甚至就在一分鐘前。

    警告!中華路發(fā)現(xiàn)疑似喪尸生物當街傷人,癥狀具有傳染性!周圍居民注意避讓!

    網(wǎng)上流出不少路人拍攝的視頻。

    點贊量最高的一條是一個很有名的探險博主。

    視頻開始時他的語氣很興奮,向粉絲介紹著,說他終于遇上了真的喪尸。

    畫面中,一個身穿病號服的喪尸將一名路人撲倒啃咬。

    其他路人尖叫著散開,不少喜歡看熱鬧的人在周圍圍成了一個圈。

    武裝部隊很快到達,大吼著疏散人群。

    可還是有很多人不愿意離開。

    騙人的吧這世界上哪來的喪尸

    這是在拍戲嗎哇,這血漿看著也太真實了!

    但很快,他們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喪尸朝著視頻拍攝者撲了過來。

    手機摔在地上,黑屏了。

    但人們的尖叫聲、跑動聲和叫罵聲連續(xù)不斷。

    十秒后,視頻結(jié)束。

    中華路是首都最繁華的一條商業(yè)步行街。

    如果喪尸已經(jīng)出逃到了那里,那么不出兩天,全市都將淪陷。

    我在下面評論:趕緊囤貨,不要出門!有條件的趕緊逃,越遠越好!

    評論瞬間被回復了幾十條。

    現(xiàn)在的整蠱也太老套了,誰信��!

    你說話可要負責任啊,車票機票你給報銷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有人相信喪尸什么的吧

    看著這些人無所謂的態(tài)度,我又氣又急。

    憤憤打下反駁的話,剛要發(fā)送,手機一下沒了信號。

    網(wǎng)頁上的圓圈轉(zhuǎn)個不停。

    我看得心煩意亂,用力按下了熄屏鍵。

    等了一會,身上恢復了力氣,我扶著貨架,再次嘗試站立。

    這下,我穩(wěn)穩(wěn)地站了起來,腳腕的疼痛消失得無影無蹤。

    被喪尸咬穿的傷口沒有愈合,周圍一圈肉隱隱散發(fā)出腐爛的臭味,并且已經(jīng)開始發(fā)黑。

    我從兜里掏出在診室里找到的紗布,把腳腕嚴實地纏了起來。

    看來,雖然我不會被感染變成喪尸,但被咬出的傷口會迅速腐爛。

    也就是說,我仍然要小心不被咬到,不然很可能死于傷口惡化。

    處理好傷口后,我開始在超市中搜尋。

    這里食水充足,甚至還有個小型倉房,里面堆滿了各種飲料和食物,甚至還有兩箱自熱小火鍋。

    但喪尸的嗅覺敏銳度尚且未知,保險起見,我決定只吃面包充饑。

    我把倉庫里的箱子都拖出來橫在過道上,將倉房當做一個臨時洗手間。

    可惜的是,小賣部里貨品樣式太少,我并沒有找到任何能用來當做武器的尖銳物體。

    現(xiàn)在,我能做的也只有等待了。

    我開了一袋雞爪,邊啃邊看著窗外的景色解悶。

    窗外有一棵很高的榕樹,樹枝上落著的麻雀撲騰了兩下翅膀,飛向遠處。

    我不由得羨慕它的自由。

    ——等等

    我的視線再次落在樹梢上。

    那棵樹真的很高,最高的一枝已經(jīng)伸到了三樓的窗口。

    離我很近。

    近到,我?guī)缀跻徊骄湍芸邕^去。

    6

    但很快,我冷靜下來。

    現(xiàn)在外面和醫(yī)院里一樣,喪尸成群。

    而我手中又沒有武器,貿(mào)然逃出或許不如待在醫(yī)院里安全。

    思索再三,我決定,暫時躲在醫(yī)院內(nèi)等待救援。

    夜晚來臨。

    開始入秋,晚風帶著絲絲涼意。

    我在貨架上找到了一條浴巾,裹在身上保暖。

    晚上八點半,醫(yī)院突然陷入了一片漆黑。

    斷電了。

    還好,我早已經(jīng)將手電筒準備在手邊。

    失去了光線,一直躁動著的喪尸也稍微平靜下來。

    嘶吼聲停止了,醫(yī)院里只回蕩著一陣陣拖著腿在地上走動的沉重腳步聲。

    竟然有幾分平和。

    我靠著收銀臺,裹著浴巾縮成一團,竟就這樣聽著腳步聲睡著了。

    我睡得并不安穩(wěn)。

    夢里的場景光怪陸離,恐怖又血腥。

    一會是喪尸丑陋的樣子,一會是兒子臨死前滿身是血叫我爸爸。

    第二天天剛擦亮,喪尸便開始活躍。

    我是被門上傳來的巨響驚醒的。

    我本沒有太在意,還以為是喪尸撞擊鐵門發(fā)出的聲音。

    可閉上眼聽了會,我突然意識到,這聲音不對勁。

    喪尸的智商退化消失,只會用身體沖撞,應該是鈍響。

    可門上傳來的,貌似是什么尖銳物體摩擦鐵制品發(fā)出的刺耳噪聲。

    我立刻站起身,躲到門邊。

    手里緊緊攥著昨天從貨架上卸下來的一截鋼管,放低了身體。

    昨晚睡覺前我將塑料袋撕成細條,按照昨天將我絆倒的機關(guān)一樣固定在大門兩側(cè)。

    兩三下重擊后,卷簾門的卡扣被從外部破壞。

    門被打開,一個渾身是血的人沖進來后重重摔在地上。

    看清她的臉后我愣了下。

    是林蝶,她竟然還沒死!

    沈康!你竟然還活著我昨天明明親眼看著你被咬了!

    林蝶瞪大眼睛,像見鬼一樣看著我。

    手里緊緊抓著一把不知哪來的手術(shù)刀,尖端指著我。

    我冷笑了下。

    你這種人都還活著,我怎么會死

    林蝶看了看我腳上的紗布,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露出邪笑。

    我懂了,沈康。你體內(nèi)不會是有那什么血清吧

    那你還磨蹭什么!我看你是皮癢了!趕緊給老娘放點血救命!

    我?guī)缀醣凰龤庑α恕?br />
    憑什么

    林蝶啐了一口。

    咱們都是一家人,你救老子那是天經(jīng)地義!

    我俯身湊近,一字一頓。

    你哪來的臉要求我想讓我救你這輩子都不可能。

    你這個賤人,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林蝶目眥欲裂,從地上爬起來,便拿著刀朝我全力刺過來。

    我用鋼管抵住她的手臂,矮身躲過,再抬腳踢在她的后背上。

    林蝶向前飛了出去,手中的刀也脫了手。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我,表情猙獰。

    這、這怎么可能!

    生病后,我不再是林蝶的對手。

    但自從昨天被咬后,我的身體發(fā)生了很多神奇的變化。

    不僅自愈能力增強了,力量和反應力都得到了大幅度提升。

    現(xiàn)在林蝶的動作在我眼里就像是慢鏡頭一樣,她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沒想到,她很快又笑起來,表情絲毫不見恐慌。

    既然我活不下去了,你也別想活!

    話音剛落,她從兜里掏出個圓形的東西,用力一按。

    那東西爆發(fā)出尖銳的警報聲,震得我一陣陣耳鳴。

    我猛然反應過來,她是想將喪尸吸引過來,將我們咬死在房間里。

    屋外已經(jīng)開始傳來喪尸的吼聲。

    而小賣部的門已經(jīng)被林蝶破壞,不再能為我提供一個安全的避難所。

    我來不及多想,一棍子敲在林蝶腿上,又反手打在她后腦。

    回身撿起她掉落的刀,將昨晚我用塑料袋裝好的物資系在腰上。

    我踩上窗框,用盡全力一躍。

    整個人落在兩根樹枝中間的分叉處,巨大的沖擊力撞得我五臟六腑都像移位一般。

    身后,喪尸吼叫著擠滿了不大的房間。

    捂著頭跪坐在地的林蝶已經(jīng)被團團圍住,發(fā)出凄厲的慘叫。

    十年夫妻情分早已耗盡。

    我在心中感嘆一句,林蝶,要怪就怪你自作自受吧。

    7

    順著樹干慢慢爬下來,我落在醫(yī)院外的草坪上。

    此時,我無比感謝在空中瑜伽課上堅持下來的自己。

    沿著墻根,我謹慎地向前挪動。

    還好,醫(yī)院周圍地段不算豪華,本就人煙稀少。

    一路上,我竟都沒有碰見一只喪尸。

    轉(zhuǎn)了大半圈后,我終于找到了醫(yī)院停車場。

    大部分車都是空的,我用不了。

    找了半天,我終于鎖定了目標。

    一輛打著火的越野車。

    車內(nèi)只有一個女性喪尸,不停扭動著用腦袋砸著車窗。

    大概是被咬后害怕地躲回了車上,后來發(fā)生了變異。

    我一打開門,她便伸出手,嘶吼著朝我撲過來。

    我毫不留情地用手術(shù)刀刺進了她的腦子。

    盡管我已經(jīng)閉上眼,想象著平時在家里切肉的樣子。

    可當滾燙的血液混合著腦漿灑在我臉上,我的雙手仍然止不住地顫抖。

    我竟然......殺人了——雖然她早已不能稱作為人。

    我將她的尸體放倒在地上,坐進了駕駛室。

    雖然沒有了網(wǎng)絡,但衛(wèi)星定位系統(tǒng)依舊能正常運行。

    我在車載導航上輸入目的地,確認位置后出發(fā)。

    這輛車的油箱幾乎是滿的,足夠支撐我開到目的地了。

    公路上零星游蕩著喪尸。

    路邊的樹木、樓房有些已經(jīng)被破壞,報廢的汽車在綠化帶里冒著濃煙,四處可見滴落成片的血跡。

    短短一天,城市竟顯現(xiàn)出幾分破敗。

    聽見汽車發(fā)動機的轟鳴聲,喪尸群激動起來,紛紛朝車輛撲過來。

    若我稍有減速,恐怕車子便會被它們撞翻。

    我忍著恐懼,用力踩下油門。

    車前的喪尸被撞飛出去,在擋風玻璃上留下黑紅的血跡。

    甚至有一個喪尸,或許是遇害時被啃食得太嚴重,頭和身體連接處原本只剩薄薄一層組織。在車輛的沖撞下,頭顱竟直接飛了出去,順著車頂咕嚕嚕滾下去。

    我趕緊打開雨刷器。

    可腦漿和各種混亂的組織黏在玻璃上,越蹭越模糊。

    我只能強忍惡心,不停地開。

    若說公路上的場景是噩夢,當我進入城市中心,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做煉獄。

    道路幾乎看不出本來的顏色,四處凝結(jié)著厚厚的血污。

    火災隨處可見,樓房坍塌,冒著滾滾黑煙。

    消防栓被破壞,水流流淌出的那一刻便被染成鮮紅色。

    商店、超市甚至路邊小賣部的玻璃都被打碎,本該陳列食物的貨架全被洗劫一空。

    聽見汽車聲,躲在樓內(nèi)的幸存者們大概都以為是政府派出的救援到了,紛紛將自制的醒目旗幟伸出窗外,拼命揮舞著。

    但很可惜,我無法拯救任何人。

    我盡量挑著喪尸少的小路開,彎彎繞繞到了市政府門前。

    政府辦公大樓有著頂尖的安全性,在災難發(fā)生時也一定是首要保護目標,所以那里一定是如今首都最安全的地方。

    門口的衛(wèi)兵全副武裝,臉上全都戴著防毒面具。

    一見我便立刻警惕地舉起槍,對準了我的車。

    仔細辨認后,他們發(fā)現(xiàn)我是個沒被感染的正常人類,便略微放下了警惕。

    我舉起雙手下了車,示意我的手里并沒有武器。

    而當他們看見我腳踝上滲出血絲的傷,剛放下的槍管立刻又對準了我。

    我揚聲平靜道:我懷疑我體內(nèi)有能夠抵抗喪尸病毒的血清,我需要見你們的領(lǐng)導。

    8

    那幾名軍人互相對視幾眼,低聲商量了幾句,便讓其中一個人小跑著進去了。

    再出來時,他身邊跟著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

    在對我來回搜了兩遍身后,那名中年人上前一把握住了我的手。

    這位同志,我謹代表首都政府全體,對你的到來表示感謝。

    他將我?guī)У揭婚g休息室,給了我一盒泡面和一瓶礦泉水。

    雖然顯得有些寒酸,但這大概已經(jīng)是他們現(xiàn)在最拿得出手的食物了。

    我看了看墻上的掛鐘,發(fā)現(xiàn)自己竟已經(jīng)連續(xù)駕駛了近四個小時。

    外面早已經(jīng)天黑,我的肚子也在泡面的香氣中發(fā)出響聲。

    我不客氣地捧起碗,三兩口便連湯都喝了個一干二凈。

    多日沒感受到熱乎氣的胃被熨帖,我整個人舒服地攤在沙發(fā)上呼了口氣。

    我被安排了一間休息室。

    被子和枕頭略微散發(fā)著霉味,卻已經(jīng)讓我無比滿足。

    這一晚,我睡得格外沉。

    后面的三天,我被一輛改裝武警車秘密送到了一間實驗室進行全面的身體檢查。

    那里的研究員眼下都掛著濃濃的黑眼圈,臉上已經(jīng)被口罩勒出了血痕。

    但每個人都沒有停下手中的工作。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多拖一分鐘,幸存者的希望便少一分。

    得益于我平時良好的飲食習慣和鍛煉習慣,我的身體各項指標都十分健康。

    血檢結(jié)果顯示,我的血液內(nèi)的確含有一種特殊物質(zhì),可以阻止細胞的某種特殊分化,才讓我免于變異。

    第四天一早,我體內(nèi)抽取的五管血樣被送進實驗室。

    我又被專車秘密接回政府辦公大樓。

    我的房間外被安排了兩名軍人,全天候保護我的安全。

    從幾名職員的對話中我偶然得知,喪尸病毒已經(jīng)蔓延到了與首都接壤的三個鄰市,并且受災范圍仍在以每小時呈平方數(shù)的速度擴張。

    雖然政府每天會對幸存者聚集區(qū)定時投放物資空投,但從紅外探測儀顯示結(jié)果來看,幸存者數(shù)量仍然在不斷銳減。

    喪尸爆發(fā)的第十四天,以我的血液為參照的喪尸病毒疫苗終于研制成功。

    那一天,大樓上下傳來震天的喝彩聲。

    無數(shù)人將我擁在中間,說我是拯救全人類的救世主。

    領(lǐng)導大手一揮:你想要什么報酬,盡管提,我們會無條件滿足!

    我說:我只想回家。

    我想,大概末世中的每個人都和我一樣。

    只想能夠回到自己熟悉的家,好好地睡上一覺。

    9

    部隊中的軍人作為首批試用者接種了疫苗。

    在后來的救援任務中,傷亡人數(shù)明顯下降。

    再然后是警察、醫(yī)生,最后一步是普及到每一位幸存者。

    很可惜的是,疫苗只能保證人類不被感染,卻無法將已被感染的喪尸變回普通人類。

    政府搭建了三處避難所,為幸存者免費提供一切生活用品,并供應一日三餐。

    在確保沒有幸存者遺漏后,部隊在幾處喪尸主要聚集地實行爆破。

    之后再派出特警部隊對剩余喪尸進行槍殺。

    人手不夠時,我主動請纓參加了喪尸清繳行動。

    很巧合的是,這次行動的目的地正是喪尸病毒流出的那家醫(yī)院。

    有了熱武器,喪尸沒兩下便被射殺殆盡。

    確認他們死亡后,特警將他們并排放在醫(yī)院前的空地上,用找來的白布單蓋住。

    有些肢體已經(jīng)殘缺不全的便會交給法醫(yī),在進行細致比對后,爭取讓每個人都能完整地長眠。

    沒有人能忘記,他們也曾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在那些尸體中,我沒看見林蝶母子。

    或許早已被撕成了碎片,找不到蹤影了吧。

    經(jīng)過長達一個月的地毯式排查后,政府終于官方宣布,喪尸已經(jīng)被全面消滅。

    至此,這場末日般的災難已經(jīng)持續(xù)了兩個月之久。

    早已恢復水電供應的避難所里,幸存者們圍坐在食堂餐桌前,相擁喜極而泣。

    我也坐在其中,明明笑著,眼淚卻一直止不住地從頰邊流下。

    政府的災后重建速度很快。

    對于破壞程度較低的房子,修繕后按需分配給幸存者。

    破壞程度高的,便只能推翻重建。

    交通線路在一周后便宣布全面恢復暢通。

    我回了家。

    不是和林蝶的家,而是我自己的家。

    這套房子是我媽爸臨終前給我的,周圍環(huán)境很好,只是不在市區(qū)。

    我換掉身上已經(jīng)洗到掉色的衣服,將自己仔仔細細洗了一遍。

    躺在柔軟的床墊上被被子包裹住那瞬間,腦子里那根緊繃的弦終于松懈下來。

    我瞬間失去了意識,陷入沉睡。

    10

    雖然我沒有提任何要求,但政府還是向我發(fā)放了相應的酬勞。

    某天我的手機突然收到短信,銀行卡內(nèi)收到一筆大額轉(zhuǎn)入。

    我回到和林蝶一起居住過的地方,將屋子里的東西全部收拾了一番。

    除了一些必要的電子設備和證件外,我全部都扔進了廢品回收站。

    我看著屬于林蝶和沈昊的東西被機器一點點卷入、粉碎。

    就如同他們兩人一樣,逐漸淡出了我的生命。

    同樣告別的,還有昔日的我自己。

    結(jié)婚后,林蝶對我日復一日的打壓和生活的雞毛蒜皮漸漸磨平了我的驕傲。

    如果不是這場末日,我?guī)缀蹩焱�,曾�?jīng)的自己是多么耀眼。

    我將我和林蝶共有的房子賣了,為自己買了臺車,打算去自駕游遍全國。

    這一次,路上只有我。

    不會再有妻子不斷的抱怨嘲諷和孩子無休止的哭鬧。

    也不會再有四處潛伏的危機和血腥可怖的喪尸。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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