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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天,系統(tǒng)準時回來了。
【宿主,正好今天周崇真有場畫展,我們讓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死亡怎么樣】
系統(tǒng)摩拳擦掌,已經(jīng)準備好要為我出氣了。
這個畫展,準備了半年,周崇真只負責畫畫,其他事情都是我在處理。
我忙前忙后跑了半年,臨門一腳了,周崇真把我踢出了工作團隊,讓胡曼曼坐上了我的位置。
他們憑什么享受我的勞動成果
我輕呵出一口濁氣,好啊。
把家門鑰匙和密碼交給房產(chǎn)中介,我打了個車去機場。
候機的時候,畫展直播開始了。
周崇真在鏡頭前介紹胡曼曼,說她是他未來的接班人,也是工作室的合伙人。
媒體八卦地問:是不是也是未來的枕邊人
他蹙了蹙眉,有些不滿地在鏡頭前亮了亮無名指上的戒指。
我有太太,這位記者請注意你的措辭。
胡曼曼的笑容凝固在臉上,眼神閃過一絲怨恨。
那個戒指是我擁有第一筆存款的時候買的純銀對戒,上面刻了我和周崇真的名字。
本來那天是我打算跟他求婚的,他卻拿過戒指先跪在我面前。
他說:小清,我剛來到你的世界,沒有能力給你更好的生活,但我保證以后一定會給你戴上更大更閃的戒指。
后來他沒有食言,從銀戒到金戒,從鉆石到寶石,我手上的戒指換了又換。
但我最喜歡的還是那個銀戒,結(jié)婚五年,無論是什么公眾場合,我都戴著那個不起眼的戒指。
周崇真也是。
可惜誓言會變色,銀戒也會。
離開時,我把值錢的首飾都拿去賣了,唯獨那枚銀戒,我讓人快遞去了工作室。
同事打來視頻電話,想讓我看看這場準備了半年的展,不想讓我的辛苦白費。
我接了,卻意外看到一閃而過的周崇真,似乎正在簽收快遞。
內(nèi)心升騰起一股詭異的期待,我讓同事把鏡頭對準他。
看見戒指時他的表情變得怒不可遏,馬上掏出手機給我打電話。
一個,兩個,三個,都沒有接通。
他又給我發(fā)消息,在看見紅色感嘆號時終于意識到被我拉黑刪除了。
他氣得砸了手機,周圍忙碌的工作人員安靜了一瞬。
胡曼曼趕緊上來打圓場:周老師,你沒事吧是不是低血糖了
她想把周崇真拉走,周崇真卻甩開她的手。
把你手機給我。
胡曼曼的號碼同樣被我拉黑,他緊緊攥著手機,指節(jié)泛白,眼底卻醞釀著風暴。
我聽見他咬牙切齒地說了一聲:婁清,你好樣的!
又有媒體來訪,周崇真陰沉著臉去接受采訪。
誰也沒有注意到,他們頭頂?shù)木薮笏У鯚魮u搖欲墜。
我囑咐系統(tǒng)不要傷及無辜。
【放心吧宿主,我是正經(jīng)系統(tǒng),不干缺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