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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理直氣壯地讓帶路,警察們走進了他家臨時的住所。
沒過多久,一名警察就從一本厚厚的字典里,翻出了一沓用油紙包著的大團結(jié)。
緊接著,又在墻角的爛棉襖堆里,翻出了好幾沓。
零零散散的錢,堆在桌子上,不多不少,正好兩萬塊。
而那個作為罪證的袋子,就耷拉在柜子邊上。
陳青巖和王艷瞪大了眼睛,人都傻了。
警察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地控制住了陳青巖。
張叔叔冷笑一聲:
一窮二白我看是富得流油啊。帶走吧。
不!不是我!錢不是我偷的!放開我!
陳青巖拼命掙扎。
王艷也嚇傻了,撲通一聲跪在張叔叔面前:
張書記,求求您,我未婚夫絕不可能偷錢!他是大學(xué)生,他不能坐牢啊!
張叔叔笑瞇瞇地看著她,眼底卻沒半分溫度:
不是他偷的,那是怎么回事難道是你們小兩口的py
如果是一家人,那確實也算不上偷。
可你們剛才,信誓旦旦地污蔑林素,這是栽贓陷害!這罪名,也要坐牢的。
王艷愣在原地,嘴巴張了張,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現(xiàn)在,她進退兩難。
要么,承認錢是自家的,那她和陳青巖就得背上栽贓陷害的罪名,一起坐牢。
要么,就得把陳青巖這個小偷送進監(jiān)獄。
陳青巖是大學(xué)生,是她未來的指望。
如果她能把所有罪名都攬下來,加上她爺爺是村長,運作一下,說不定......
加急電報!
郵差氣喘吁吁地沖了進來,舉著手里的電報大喊:陳青巖的!省招生辦發(fā)來的!
村長接過電報,拆開一看,臉色大變,結(jié)結(jié)巴巴地念道:
經(jīng)查實,考生陳青巖,高考存在......弄虛作假行為,現(xiàn)決定,取、取消其大學(xué)錄取資格!
我心里冷笑。
他們拿著我的保送信,想讓陳青巖考上大學(xué),再用報送信把王艷送進大學(xué)。
算盤打得噼啪響,可他們忘了,那封信的主人是我。
我怎么可能讓他們?nèi)缭?br />
一封舉報信,加上張叔叔的介入,足夠讓他們?nèi)f劫不復(fù)。
不過這陳青巖這弄虛作假倒是我沒想到的,上一世他都沒被查出來,估計是沒被仔細調(diào)查。
這一次有張叔叔在,就逃不了,
我蹲下身,看著面如死灰的王艷,輕聲說:
栽贓要坐牢,包庇一個騙子,也一樣。你,想好了嗎
陳青巖已經(jīng)不是金龜婿了。
出了這種事,就算他能從牢里出來,這輩子也毀了。
王艷家,絕對不會要一個有案底還有欺騙行為的女婿。
剛才她或許還在猶豫。
但現(xiàn)在,她只有一個選擇了。
陳青巖似乎也意識到了什么,他焦急地沖王艷吼道:
王艷!你快跟他們說��!你告訴他們這錢是......
你閉嘴!
王艷起身,捏緊拳頭,雙眼通紅地指著他嘶吼:
陳青巖!我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你需要錢可以跟我說啊,你為什么要偷!
我知道了!你偷錢是想去養(yǎng)林素那個小賤人!你根本就沒忘了她!
我說那天晚上怎么看見兩個黑影在我家附近晃悠,原來就是你們倆!你們這對狗男女!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都集中到了我身上。
我無辜地眨了眨眼:
王艷,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那天晚上,我去鄰村給王大爺送菜,天太黑了,王大爺心善,留我住了一晚。
全村人都可以作證,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問。
王艷的臉,被我當眾打得啪啪作響。
兩邊的父母都趕到了,
王家為了撇清關(guān)系,她媽指著陳青巖的鼻子破口大罵:
我早就看出來你小子不是個好東西!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陳青巖的媽也不是省油的燈,立刻回罵:
放你娘的屁!當初是誰上趕著要把閨女塞給我們家的
現(xiàn)在出事了就想跑沒門!我告訴你們,我兒子要是出了事,你們王家誰也別想好過!
兩家人當著全村的面,撕打在一起,把兩家的丑事抖了個底朝天,成了全村最大的笑料。
張叔叔也懶得再看這場鬧劇。
他直接對警察下令:
把他們,全都帶回去!仔細審!我們不冤枉一個好人,也絕不放過一個壞人!
陳青巖和王艷,像兩條死狗一樣被拖上了警車。
他們的父母,也作為重要證人,在吵鬧聲中被一并帶走。
鬧劇終于收場,我回去收拾了自己不多的行李,鎖上了那扇破舊的大門。
跟著張叔叔,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讓我惡心了半輩子的地方。
這里的人心......算了,都不能算是人。
反正我是不會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