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和他什么關系?你是我男伴,我們做愛天經地義。”黎硯知的語氣很認真,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她的手勁也很大,梁昭費了好大力氣才終于掙脫出來,他決心要問個清楚,黎硯知剛才下了死勁,現(xiàn)在整個人氣喘吁吁的,鼻尖冒出了些微的汗珠。梁昭拿出紙巾給她擦了擦,他的睫毛顫著,盡量克制住自己的語氣。
他說,“硯知,你覺不覺得李錚他有點過界了�!�
再重的話他不敢說,他其實覺得李錚這人就是個神經病,他就不正常!這已經不是他
藍色
黎硯知好久沒有坐過這么久的車了。事實上,近幾年除了藝考,她幾乎沒怎么有出遠門的機會。
加長林肯的空間很大,黎硯知只在電影里見到過這種車型。她有些新奇地抬手調節(jié)著車內的燈光,看著有些發(fā)藍的光線靜靜落在黎秀的側臉上。
黎秀卻表現(xiàn)得很淡然,她只是姿態(tài)優(yōu)雅地倚在皮質靠墊上,靜靜地閉目養(yǎng)神。
她似乎對這些東西格外習以為常。
黎硯知悄悄往她身邊靠了靠,黎秀卷發(fā)上的香波味道讓她心再次安定下來。黎硯知從小跟著姥姥在市場上當小攤主,插科打諢的本領不可謂不純熟,但這讓她大殺臨南菜場的嘴皮子功夫一遇上黎秀立馬便失靈。
她是最不怕生的性格,但黎秀太特殊了。她是她媽,可迄今為止,她們只見過四面。
她對黎秀所有的印象和感知都來源于姥姥的嘴和那些模糊的照片。那些照片過于舊了,被黎硯知夾在厚重的新華詞典里,那是她初中時能買得起的最貴的物件了。
照片里的黎秀無一例外都是一張意氣風發(fā)的面孔,她燙著當時最時興的卷發(fā),涂著大紅唇肆意地對著鏡頭大笑。黎硯知的眼睛往旁邊瞟了瞟,黎秀已經醒了,眼下的皺紋顯得她的精神不佳,她感知到黎硯知的目光,抿唇笑了笑。
那笑容里,看得出幾分刻意的溫和。“是不是累了,再堅持一會硯知,馬上就到了。”
萬幸,她還記得她的名字。
黎硯知輕聲“嗯”了一聲,她試探性地把頭輕輕靠在黎秀的肩膀上,這種親密的姿態(tài)讓黎硯知眼角狂跳,她裝作沉沉睡去,卻有意識地用脖子支撐著自己的腦袋。
雖然她的頭看著很小,可卻很沉,她有點擔心累到黎秀。
司機駕齡很久了,車子像在高架上滑行。窗外是越來越繁華的地標建筑,一對不太相熟的母女坐在這輛打眼的加長林肯中間,一點點駛入這座城市的心臟。
車子停在一個碩大的別墅之外,原諒她用碩大這個詞,因為這里實在大得驚人,黎硯知開始反思自己是否用詞不當,這里大概應該稱為莊園。
下了車,是管家來接�?粗媲坝H和但嚴謹?shù)闹品耍僖淮螌栊氵@現(xiàn)任的財力感到一點驚嘆。
原來有錢人家里真的有管家。
“黎小姐,兩位請跟著我這邊走�!惫芗沂治⒚畹乇荛_了更具體的稱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