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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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嗡嗡響,我看著顧源往后退了幾步。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我張嘴想要解釋,我是被逼的。
白溪掙脫壓著他的人,撲通跪在我面前:姐姐,事到如今我不能再幫你隱瞞了。
你為了幫二少搬倒大少,迷暈我替嫁。
她爬到顧源腳邊,拉著他的褲腳:大少,我才是你選中的妻子,姐姐搶走了你。
顧源低下頭,玩味道:哦,那你為什么會陪在我那個私生子弟弟身邊,我以為你看我要倒臺,等不及找下家了。
白溪急切地?fù)u頭,淚水涌出:是二少逼我的,他勢大,我不敢不從。
不信你問周復(fù)。
顧源抬手,被拖走的周復(fù)和顧亦又被拖了回來。
白溪懇切地看著周復(fù):復(fù)哥,從我在醫(yī)院救了你之后和你相識,我從不說謊的。
周復(fù)掙扎地看了我一眼,張了張嘴又閉上。
白溪帶著哭腔又喊了他一聲。
他沉聲道:是的,白溪原來是我的未婚妻,后來聽說二少即將替代大少的地位就起了心思,想攀高枝。
婚禮當(dāng)天,她逼我下藥,不然就讓二少弄死我。
她雖然最后和大少站在了一起,但她最開始時二少的人。
周復(fù)跪在地上求我:你把婚姻還給溪溪吧,你應(yīng)該和我在一起,我們都訂婚了。
我不是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
顧亦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白溪,恍然大悟。
我和白溪都是假貨,用的名字是對方的。
他呵呵笑了起來:沒錯,是我逼的。
顧源,你燒死繼母,囚禁生父,活該沒有一個人真心對你。
白溪柔弱地抬頭:大少,姐姐一直在欺騙人,他怎么配得上你。
你接替了顧家,該有一位賢惠的妻子。
如果大少不嫌棄,我愿意留在你身邊伺候,姐姐跟周復(fù)談了七年戀愛,早就是個破鞋了。
顧源重重地踹開她。
白溪難以置信地抬頭。
顧源拍了拍巴掌,笑道:真是精彩的一場戲。
他挑眉看我:你不爭辯一下。
他們都把前因后果解釋清了,我有什么好爭辯的。
我無所謂道:你要打斷我的腿,還是直接讓我消失
顧源快步走向我,我嚇了一跳。
下一秒我突然懸空,下意識摟住他的脖子。
他抱著我,漫不經(jīng)心地道:我要懲罰你。
我攥緊手。
他猛地貼近我的臉:懲罰你繼續(xù)留在我身邊,畢竟有了你,其他人就不敢隨意往我身邊送女人了。
他抱著我離開。
我想不出來他想做什么。
他現(xiàn)在的身份地位應(yīng)該娶一個世家精心培養(yǎng)的女孩,而不是我這個暴發(fā)戶家庭出生的。
周復(fù)在我們身后怒吼:她是我的女人,把她還給我。
你不能帶她走,你娶錯人了!
她是我的�。�
顧亦把我抱上黑色加長林肯的時候我還在恍惚。
他敲了敲我的頭,失笑道:你怎么變得這么膽小,以前不是很膽大。
我疑惑地問道:我們以前見過
他勾起嘴角:我等你自己想起來。
我膽子最大的時候是在西山村,上山打鳥,下河摸魚,什么都敢干。
顧家的太子爺怎么會出現(xiàn)在西山村。
6
回到顧家大宅,顧源先下了車。
他的長輩站了一堆,我以為是來找麻煩的。
小源的媳婦長的真漂亮,結(jié)婚的時候我也沒見上,我把禮物補上。
我也補一份。
我也補。
他們討好地恭賀顧源,也連帶著討好我。
顧源抬頭示意傭人全部收下。
我跟在他身后,看著傭人抱著的一堆翡翠原石和古董玉器有些忐忑。
我只是個假貨啊。
等回到房間,顧源很隨意地坐到我身邊。
我不自然地往旁邊挪了挪。
他把我摟進(jìn)他懷里:怎么,我們前兩天還共蓋一床被子,現(xiàn)在翻臉不認(rèn)人了。
我嘆了一口氣:我不知道該怎么和你相處,你已經(jīng)知道我是替嫁。
可你沒有傷害我,也沒有把我送回白家。
他把我往他懷里摟得緊了些:你想說我為什么沒有拋棄你,陰狠手辣的顧大少不應(yīng)該這么做。
他都死了這么多任妻子了,也不嫌多一個。
他揉了揉我的頭:去洗漱睡覺吧,我明天帶你去一個地方。
我一點睡意也沒有的躺在床上,顧源的呼吸聲漸漸平緩。
腰上突然伸過來一只手,我和他的距離越來越近。
直到我貼上他的胸膛。
思緒雜亂,最終還是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我醒來時只有推門進(jìn)來的傭人,旁邊的位置早就沒有人了。
傭人笑道:夫人,衣服首飾已經(jīng)備好,你看有沒有不滿意的,我們馬上去換。
我抬眼看向托盤上綴滿珍珠的旗袍,和那條艷陽綠的翡翠項鏈。
機械地穿戴好。
剛從樓梯上走下來,一抹倩影映入眼中。
她欣喜地拉著我的手:沒想到你這么漂亮,讓顧源賺大了。
我笑著應(yīng)和:謝謝夸獎。
她掃了一眼我脖子上的紅痕,了然道:顧源那小子栽到你手里了。
我沉默了片刻,搖搖頭。
她拉著我的手坐在沙發(fā)上,眼睛里閃過一絲痛楚:顧源以前很少有選擇的權(quán)利,我也沒有。
我還沒有跟你介紹,我是顧源第五個妻子柳迪。
她自嘲道:我想跟我弟弟爭權(quán),不想當(dāng)一件商品。
我父母發(fā)現(xiàn)了我的心思,主動聯(lián)系顧源的父親說要把我嫁給顧源,既能跟顧家扯上關(guān)系,又能把心思不正的女兒送走。
我不知道該怎么說安慰的話,只能握緊她的手。
但我還是很震驚,甚至有些恐懼,她不是死了嗎
手上的傳來的溫度又告訴我她是活的。
顧源的父親選擇我是因為我名聲不好,我風(fēng)流喜歡交小男朋友,他不喜歡顧源的母親也不喜歡他。
我和顧源結(jié)婚當(dāng)天,顧源給了我一個選擇,我可以只當(dāng)一個明面上的擺件,其他隨我。
她哈哈笑了起來:不用伺候公婆,也不用和他相處,隨便我花錢養(yǎng)小帥哥。
這也太好了,我突然幻想如果我能這樣該有多快樂。
不自覺笑出了聲。
柳迪在我眼前揮了揮手:醒醒了。
我尷尬地笑了笑,問道:那他其他幾個老婆。
都是一些可憐人,結(jié)婚證都沒領(lǐng),被他給了一筆錢,偽裝了死亡現(xiàn)場送走了。
你沒這個機會,顧源今天準(zhǔn)備和你登記結(jié)婚。
我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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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為什么輪到我就不能給一筆錢送走,然后過上小帥哥圍繞在身邊的幸福生活。
你在跟她胡說什么!
顧源把我拉進(jìn)懷里,冷眼看著柳迪:你突然出現(xiàn),也不怕你爸媽嚇壞。
柳迪嗤笑道:我回來就是為了把我那個蠢貨弟弟趕出公司,公司是我姥姥留下的,我也有資格繼承。
柳迪把一個車鑰匙遞給我:新婚禮物,我就不呆在這里礙事了。
我看著柳迪離開的身影有些羨慕。
她遇到不公就敢爭取,我大多數(shù)時候只會忍讓。
像是看出我心中所想,顧源開口道:她沒什么可在意的人,你只是想讓你奶奶安眠于地下,能和你爺爺相守。
我驚訝地抬頭看他。
他安撫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已經(jīng)拿回了你奶奶的骨灰,明天她就會回到A市,我陪你一起把她和你爺爺葬到一起。
眼淚一顆顆砸向地板,我語氣哽咽:謝謝你。
我找了好久,他們都瞞著我。
顧源替我擦掉眼淚,從口套里掏出一枚碩大的鉆戒,跪在地上。
白晴,你愿意嫁給我嗎,我在你以前沒有過別的女人。
我并沒有暴虐成性,手上也沒有無辜者的鮮血,娶的妻子也都是假的。
我繼母被燒死的那把火是她放的,并不是我惡意殺人。
我知道,柳迪一說我就猜到了聽到的傳言是假的。
他爸爸娶了氣死他母親的小三當(dāng)繼室,他弟弟是異母所生。
他這些年過得艱辛,也不是一個壞人。
我低下頭,看著他堅定的眼神。
他的愛情來得太快,快到讓我害怕他會是下一個周復(fù)。
我猶豫了。
他牽住我的手:我會把顧氏集團(tuán)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過戶到你名下,你害怕的一切都不會發(fā)生。
我有些震驚,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鉆戒迅速地到了我的手指上,他興奮地把我抱在懷里轉(zhuǎn)圈。
我的視線落在他冷峻的臉上,心跳越來越快。
突然看到了他眼角的一個疤痕。
我捧著他的臉,難以置信道:你是圓子!
不可能��!
他緊緊抱住我:為什么不可能,我七歲時我繼母給我下毒想殺我,我媽媽家里生意出了問題自顧不暇。
我舅舅只能拜托家里的一個傭人把我?guī)Щ乩霞蚁炔仄饋怼?br />
所以他就被帶到了西山村。
我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覺得他身上全是黑漆漆的怨氣,整個人陰沉著臉,一句話也不說。
我把奶奶給我炸的圓子遞給他:可好吃了。
他抱在膝蓋坐在樹下,連頭都不抬。
我那時候也犟,他越不搭理我,我越覺得有意思。
每天硬拉著他玩,帶著他去山上打鳥烤著吃,下河摸小蝦清水煮。
他掉進(jìn)河里,還是我撈出來的。
后來他把我沒見過的巧克力塞給我:我叫小yuan。
我開心地拉著他:我喜歡吃圓子,你叫小yuan,我以后要喊你圓子。
他紅著臉:不能告訴別人。
我只和他相處半年他就走了,走之前給了我一個玉的吊墜。
可是被白溪搶走砸爛了。
突然想到了什么,我淡淡地問道:我替嫁的事你有沒有插手
顧源愣住了,眼神閃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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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是籌謀許久。
他垂下眼,聲音很輕:周復(fù)對你不好,和你談戀愛又跟白溪牽涉不清,我讓人在他耳邊提了幾句。
他車禍給他獻(xiàn)血的人有六個,他唯獨記住了白溪的恩情,可笑!
我只想和你結(jié)婚,我們還去領(lǐng)結(jié)婚證嗎
你不愿意也沒關(guān)系,我會繼續(xù)追你,直到你愿意。
我轉(zhuǎn)身往外走去,他眼中閃過淚光。
還不跟上,我沒說過不愿意。
他扣住我的腰,直到結(jié)婚證到手嘴角的笑就沒下去過。
其實我該感謝他讓我認(rèn)清了周復(fù)的虛偽。
顧源實在興奮,讓做菜的阿姨離開,非要下廚給我做飯。
我聽著不斷響起的砰砰砰,心里實在沒底。
能吃嗎
我走到廚房想幫忙,又被他推走。
等五顏六色的飯菜端上桌,我視死如歸地夾起一塊醬油放多了的炒雞蛋。
其實不難吃,還行。
顧源捧著下巴直勾勾地盯著我:我以后天天給你做。
我呵呵笑了兩聲:我怕你累著了,阿姨做就行。
他眼神亮晶晶的:你喜歡就好。
我多吃了兩口米飯,有點咸。
吃完飯,顧源拉著我問想去哪里度蜜月。
傭人急匆匆地進(jìn)來:夫人的爸媽來了。
我蹙起眉頭:讓他們進(jìn)來吧,也算是做個了斷。
他們走進(jìn)屋里,臉上掛著笑,眼里卻是濃得化不開的怨意。
看見顧源臉上閃過驚訝,又被很好地掩飾過去。
顧源冷漠地翻著手里雜志。
爸爸討好地笑笑:現(xiàn)在不能叫大少,該叫顧家主了。
媽媽想拉我的手,被我躲開。
她臉色尷尬:你這孩子,從小就性子獨,也就做父母的不嫌棄。
她話鋒一轉(zhuǎn):你要和你姐姐好好相處,等我和你爸去世,你們就只剩對方可以依靠了。
我們現(xiàn)在聯(lián)系不上她,你知道她去哪了嗎
我冷笑道:別裝了,現(xiàn)在誰都知道我是白晴。
她臉色微沉:你妹妹去哪了,周復(fù)也不見了,是不是你干的
爸爸扒開她,指著我叫罵:肯定是她!畜生!
你就是看顧大少成了顧家家主想搶走你妹妹的婚姻,你太自私了。
她就是個小偷,該嫁給你的是我小女兒。
她被我精心培養(yǎng)長大,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像這個性格頑劣不堪。
媽媽附和:我們這就把她領(lǐng)回家,她怎么配陪在顧家主的身邊。
又是這樣,他們的小女兒是個寶,我就是任人踐踏的草。
我厭煩地道:白溪在C國,想見到就去找,別在我眼前礙眼,滾!
你們生我卻不養(yǎng)我,我替你們心愛的小女兒嫁人就算還了你們生我的恩情。
以后我們互不相欠,送客!
我和他們終歸是沒有父母親緣,不該強求。
你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嗎你傷害自己的親妹妹,該五雷轟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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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源把手中的雜志摔到地上:是我干的!
他冷眼看著爸爸媽媽:白溪和顧亦情深義重,我不忍心他們分離,就讓他們后半輩子一直呆在一起。
你們不感謝我,還敢來質(zhì)問!
他臉上的怒火都要壓不住了:我還沒質(zhì)問你們?yōu)槭裁慈绱似模移缴钤鲪浩牡母改浮?br />
爸爸嚇了一跳,擦著額頭的冷汗:我們沒有,只是思女情切,既然這樣,我們想小女兒了就出國看她就好了。
媽媽不甘心想說什么,被爸爸按住。
他們喪氣地離開,被顧源叫住。
既然你們對自己的女兒一視同仁,為什么晴晴的嫁妝十分單薄。
爸爸臉色刷地變白:應(yīng)該是我們遺漏了什么東西,我們找到就送來。
顧源冷哼一聲:不用找了了,我替你們選好了。
有一條粉鉆項鏈很適合她,三天后我沒有見到,白家就是看不起我。
看不起我的家族也不會存在了。
爸爸看著被遞到面前的購買信息,眼睛一翻:五個億,那是白家全部的積蓄!
媽媽崩潰地哭:溪溪可怎么辦!
他們從來沒想過我怎么辦。
沒想過我在鄉(xiāng)下十五年過得苦不苦,沒想過強行把我送去寄宿學(xué)校后有沒有被欺負(fù)。
也沒想過顧源發(fā)現(xiàn)我替嫁會不會折磨我。
三天后我收到了那條粉鉆項鏈。
周復(fù)被送去C國前,托人給我送來一條手鏈。
那條手鏈已經(jīng)有些生銹了。
我們剛戀愛的時候,和他去爬山,那座山有群少數(shù)民族相信來生。
傳說只要給心愛的人戴上信物,來生就一定會相遇。
他花大價錢求了這條手鏈,讓我每天都要戴著。
晴晴,我們這輩子要在一起,下輩子也要在一起。
他當(dāng)時滿心滿眼都是我,畢業(yè)后我連工作都沒有找就去他公司幫他。
他愛我,可他的愛太淺薄。
白溪簡簡單單的幾句哭訴就會擾亂他的心。
我把手鏈丟進(jìn)垃圾桶,我放棄了他,永遠(yuǎn)不會回頭。
顧源穿著一聲剪裁得體的西裝,面容英俊讓人移不開視線。
我想帶你去看大海。
我牽住他的手。
夜晚的游輪上,我喝了一點酒,有些醉意。
顧源去拿毯子給我披。
看著一望無際的海面,余光瞥見了熟悉的身影。
下一秒,一只手抓著一塊毛巾捂住我的嘴。
意識漸漸模糊,我被人脅迫著去到了游輪的救生艇上。
你是屬于我的,顧源怎么能搶走你!
周復(fù)摘掉帽子,去掉口罩,露出那張疲憊消瘦的臉,解開了綁著救生艇的安全繩。。
他把我撈在懷里:你終于回到我身邊的,我破產(chǎn)了,不過不要緊,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好。
白溪那個賤人,在C國為了過得好想把我賣給一個施暴狂,還好我偷渡回國了。
我掙脫他的懷抱:我們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周復(fù)掐著我的臉,冷笑:沒關(guān)系,顧源馬上就死了。
遠(yuǎn)處的游輪砰的一聲炸開了,滔天的火光灼傷了我的眼睛。
10
不可能,顧源不會死的。
他昨晚才發(fā)誓會一輩子陪在我身邊。
淚水不斷涌出眼眶,心痛到無法呼吸。
周復(fù)哈哈大笑:死得好,不枉費我告訴顧源的爸爸他一定會帶你去游輪上看海。
這是你十八歲的夢想,顧源會為你實現(xiàn)的。
顧源絕對想不到,他信任的手下是白溪的裙下之臣。
我撲上去掐住他的脖子:你該死,為什么你總要害我,我剛開始幸福你就要毀了這一切。
周復(fù)紅著眼,怒吼道:你的幸福應(yīng)該由我來給,你是我的未婚妻,我們都要結(jié)婚了。
顧源搶走了你,他該死!
我無力地垂下手,顫聲道:是你該死,我也該死。
我轉(zhuǎn)身跳入大海中。
好沒意思啊。
我想要陪在我身邊的人都離我遠(yuǎn)去,或許我出生時的預(yù)言是對的。
我是災(zāi)星。
冰涼咸澀的海水涌入口腔,我漸漸往海底沉去。
快窒息的時候,突然有雙手拉著我往上游,浮上水面。
顧源雙眼通紅:你出事我怎么辦。
我控制不止摟著他的脖子哭了起來:嚇?biāo)牢伊�,嚇�(biāo)牢伊恕?br />
他把我高高抱起:我拿完毯子回來看見有人帶走了你,剛跳下游輪就聽見了爆炸聲。
晴晴,你是我的福星。
我發(fā)了求救信號,馬上就有人來救我們了。
游輪那么高,他直接往海里跳,不怕受傷嗎。
我的眼淚掉落在他臉上,他心疼道:別哭,我心里難受。
他在海里抱著我兩個小時,救援人員才趕到。
等我們被救上來,我才看到他嘴角的血跡。
我張了張嘴,眼前一黑就栽到他懷里。
去醫(yī)院!
在我徹底失去意識前,我聽見了顧源痛不欲生的哭聲。
再醒來時,我躺在顧源的懷抱里。
陽光灑在他臉上,顯得眼下的青黑更明顯了。
他親了一下我的額頭:你睡了一天一夜。
我問道:你沒事吧。
他的下巴貼著我:沒事,跳海的時候傷了一下。
我要做父親了。
我捂著小腹:我懷孕了
我身體沒事后,顧源又清掃了一遍身邊人,看管他爸爸和顧亦的人手翻了幾倍。
周復(fù)被打斷腿成了乞丐,后來凍死在橋洞里。
顧源補辦了婚禮,婚禮現(xiàn)場他跪在地上眼淚止不住的流。
我生了一個女兒,顧源成了十足的女兒奴。
某天天氣微涼,刮起了小風(fēng)。
女兒纏著顧源要去放風(fēng)箏。
顧源揉了揉頭,有些無奈:都連續(xù)放了一個月了。
女兒搖著他的手:去吧爸爸,我想去。
草地上,我席地而坐,看著他們父女玩鬧的身影。
爸爸高一點,再放高一點。
媽媽你也來,我們一起放。
我笑著跑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