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周一面試,我在電梯里打了個盹。
再睜眼,電梯顯示32層,而我的面試明明在18層。
走出電梯,冷氣裹挾著咖啡香撲面而來,一位職業(yè)裝女秘書疾步上前:陳總,董事會已經等了半小時!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推進會議室,投影儀上赫然顯示著云鼎集團的并購案資料。
第一章
錯位人生的荒誕開場
我攥著皺巴巴的簡歷,在電梯里對著鏡面墻壁整理領帶。廉價西裝的線頭扎得脖頸發(fā)癢,袖口的補丁被汗浸得發(fā)皺——這是我翻遍二手市場淘來的戰(zhàn)袍,為的是今天18層那家小公司的面試。
電梯數(shù)字跳到12層時,突然劇烈晃動,頂燈滋滋冒著火花,顯示屏上的數(shù)字開始瘋狂亂跳。
救命!我拍打著金屬壁板,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緊急呼叫鍵早被按得凹陷下去。冷汗順著脊梁往下淌,手機在褲兜里瘋狂震動,是房東發(fā)來的催租短信。當數(shù)字最終停在32層時,電梯門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冷氣裹挾著濃郁的藍山咖啡香撲面而來。
水晶吊燈在波斯地毯上投下細碎光斑,穿香奈兒套裝的女秘書踩著十厘米紅底高跟鞋沖我疾步走來。她耳后的鉆石耳釘晃得我睜不開眼,還沒等我開口解釋走錯樓層,涂著酒紅色甲油的手指已經把平板電腦塞進我懷里:陳總!董事會要掀桌子了!
我、我不是......我的辯解淹沒在她急促的腳步聲里。雕花木門被推開的瞬間,白熾燈刺得人睜不開眼。七位西裝革履的董事齊刷刷轉頭,白發(fā)財務總監(jiān)推了推金絲眼鏡,激光筆在PPT上劃出刺眼的紅線:溢價40%收購,陳總打算斷臂求生
我僵在原地,掌心的平板電腦燙得像塊烙鐵。屏幕上密密麻麻的財務數(shù)據(jù)讓我頭暈目眩,突然想起昨夜在求職論壇刷到的熱帖——《上市公司并購案的致命陷阱》。那些生澀的術語在腦海中瘋狂打轉,鬼使神差地,我聽見自己開口:反向收購。
會議室陷入死寂,空調出風口的聲音都變得刺耳。我硬著頭皮繼續(xù):用科技子公司當誘餌,反向控股他們的新能源業(yè)務。董事長的拐杖重重杵在地上,震得投影儀畫面都在顫抖:好!不愧是哈佛回來的陳銘!我渾身血液瞬間凝固——陳銘那不是我高考前改過的曾用名嗎
散會后,女秘書將燙金名片拍在我掌心。33層總裁辦公室的落地窗像面巨大的鏡子,映出我起球的西裝和歪掉的領帶。真皮辦公椅還帶著余溫,抽屜里躺著張黑卡和寫著機密的U盤。當我顫抖著將U盤插入電腦,屏幕跳出的加密文件夾讓后頸泛起寒意。
陳總在看什么行政總監(jiān)的古龍水味突然漫過來。我手忙腳亂拔掉U盤,掌心全是冷汗。他盯著我發(fā)紅的耳尖輕笑:新發(fā)型不錯,不過下次別用批發(fā)市場的發(fā)膠。等他離開,手機突然震動,一條匿名短信跳了出來:小心戴珍珠耳釘?shù)娜�。我猛地抬頭看向門外,女秘書正站在不遠處,耳后的珍珠耳釘在燈光下泛著冷光。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辦公桌上的座機突然炸響。我哆嗦著接起,對面?zhèn)鱽砩硢〉哪新暎好魈熘形缡c,獨自到樓下咖啡廳,敢告訴別人,你母親的住院費就別想續(xù)了。電話掛斷前,我隱約聽見背景音里傳來金屬碰撞的聲音,像是拷打的動靜。
我抓起手機瘋狂撥打母親病房的號碼,聽筒里卻只有忙音。額角的汗珠滴落在辦公桌上,暈開了陳銘的名牌。抽屜最底層壓著的病歷單浮現(xiàn)眼前——母親的手術費還差二十萬,而這個突然降臨的總裁身份,或許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猛地推開。女秘書抱著文件走進來,嘴角掛著意味深長的笑:陳總,您要的年度報表。她彎腰時,我瞥見她鎖骨處若隱若現(xiàn)的蛇形紋身,和U盤里某份文件上的標志一模一樣。
窗外的天色不知何時暗了下來,烏云遮住了最后一絲陽光。我握緊抽屜里的U盤,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這場誤打誤撞的鬧劇,恐怕從踏入這層電梯開始,就早已注定......
第二節(jié)
暗潮洶涌的替身游戲
握著發(fā)燙的手機,彩信里那個與我容貌相同的陳銘仿佛正透過屏幕獰笑。還沒等我細看,消息突然被撤回,手機緊接著彈出一條新短信:三小時后,地下車庫B3-07車位,帶上U盤。
辦公椅的真皮在冷汗浸濕下黏膩得難受,我盯著墻上的電子鐘,秒針跳動的聲音像是催命符。抽屜里的黑卡突然被我攥出褶皺,直到女秘書抱著文件推門而入,我才驚覺自己竟對著電腦桌面發(fā)呆了半小時。
陳總,這是您要的季度財報。她將文件輕輕放在桌上,目光卻在我攥著黑卡的手上多停留了半秒。我慌忙將黑卡塞進褲兜,指腹觸到邊緣刻著的燙金字母M.C,喉嚨發(fā)緊得幾乎說不出話。
就在這時,桌上的座機突然炸響。我哆嗦著接起,對面?zhèn)鱽砩硢〉哪新暎宏惷鲗Π上牖蠲蛣e去車庫。不等我追問,電話已經掛斷,聽筒里只剩下刺耳的忙音。冷汗順著脊梁滑進褲腰,我這才發(fā)現(xiàn)辦公桌上不知何時多了張便簽,娟秀的字跡寫著:會議室通風管道,有人等你。
推開會議室的瞬間,冷氣裹挾著陳舊的灰塵撲面而來。我抬頭望向通風口,金屬柵欄后閃過一抹紅色高跟鞋。咬牙踩上會議桌,指尖剛觸到冰涼的柵欄,身后突然傳來門鎖轉動的聲音。
data-faype=pay_tag>
陳總在找什么銷售總監(jiān)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他身后還跟著兩個穿保安制服的壯漢。我攥著柵欄的手青筋暴起,通風管道突然傳來重物墜落的悶響。銷售總監(jiān)的目光掃過我漲紅的臉,突然笑出聲:聽說陳總最近壓力大,要我安排兩個助理來幫您放松放松
千鈞一發(fā)之際,火警警報突然響徹整層樓。濃煙從走廊盡頭涌來,銷售總監(jiān)咒罵著帶人撤離。我趁機鉆進通風管道,鐵銹混著香水味撲面而來——正是女秘書常用的那款小雛菊香水。
狹窄的管道里,手機屏幕亮起新消息:別相信任何人。順著通風口的縫隙望去,我看見女秘書正站在安全通道門口,對著手機低聲說著什么。她腳邊躺著個黑色信封,上面用血紅色字跡寫著我的名字。
等人群疏散得差不多,我悄悄爬出來撿起信封。里面除了張泛黃的報紙剪報,還有把銀色車鑰匙。剪報是二十年前的社會新聞,標題赫然寫著陳氏雙胞胎兄弟離奇失蹤,配圖里兩個五歲男孩穿著相同的藍色背帶褲,其中一個的左眉角,有道和我一模一樣的疤痕。
地下車庫的燈光忽明忽暗,B3-07車位停著輛黑色邁巴赫。我握緊車鑰匙靠近,后車窗緩緩降下,露出戴著黑色口罩的男人。他伸手索要U盤,袖口滑落的瞬間,我瞥見他手腕內側猙獰的燒傷疤痕——和我電腦里某份洗錢合同上的簽名筆跡,有著同樣扭曲的弧度。
你是陳銘我后退半步,聲音發(fā)顫。男人突然扯掉口罩,那張與我如出一轍的臉在車燈下泛著青白:恭喜你,替身先生。從現(xiàn)在起,你要么替我坐牢,要么...他的手突然掐住我的脖子,和我一起,把這場戲演下去。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陳銘猛地將我推進車里,引擎轟鳴聲響徹車庫。后視鏡里,女秘書舉著手機追趕而來,屏幕藍光映亮她驚恐的臉。而我懷里的U盤突然發(fā)燙,車載屏幕自動亮起,開始循環(huán)播放一段監(jiān)控錄像——畫面里,真正的陳銘正將某個穿西裝的男人推進黃浦江......
第三節(jié)
雙面困局
車載屏幕閃爍的溺亡畫面刺得我瞳孔驟縮,陳銘一腳油門將車沖出地下車庫。夜風卷著細雨拍在擋風玻璃上,他染著尼古丁的手指重重敲擊方向盤:看到了那些想把我推下深淵的人,現(xiàn)在盯上你了。后視鏡里,三輛黑色商務車如鬼魅般追來,車燈在雨幕中拉出猩紅的光帶。
邁巴赫在高架橋上演起生死時速,陳銘突然猛打方向盤拐進隧道。隧道頂?shù)臒艄饨惶鎾哌^他臉上,我這才發(fā)現(xiàn)他左耳后有道月牙形的傷疤——和二十年前報紙上雙胞胎照片里,哥哥耳垂上的胎記位置分毫不差。二十年前我們被綁架,綁匪撕票時我逃了出來。他扯松領帶,露出鎖骨處猙獰的刀疤,而你,是我找了二十年的弟弟。
輪胎與地面摩擦出刺耳聲響,陳銘將車拐進破舊的汽修廠。鐵門關閉的瞬間,他從后備箱掏出個金屬密碼箱,箱內整整齊齊碼著成捆的現(xiàn)金,最底層壓著本泛黃的日記本。云鼎集團的高層在搞洗錢,賬本就在U盤里。他將日記本甩在我腿上,1998年7月15日那頁被折了角,稚嫩的字跡寫著:今天弟弟發(fā)燒說胡話,把我認成了哥哥。
手機在這時瘋狂震動,女秘書發(fā)來二十多條未讀消息。最新一條附帶的監(jiān)控截圖讓我渾身血液凝固——畫面里,我正站在陳銘辦公室銷毀證據(jù),時間顯示是十五分鐘前。陳銘奪過手機冷笑:他們給你造了個完美替罪羊劇本。話音未落,汽修廠的鐵門被撞開,十幾道手電筒光束直直刺來。
抓住他!陳總涉嫌商業(yè)犯罪!保安隊長舉著電棍逼近,我這才看清他胸口別著的云鼎集團徽章邊緣沾著暗紅血跡。陳銘突然將密碼箱塞給我,從工具箱抽出扳手:從后門走!帶著賬本去城西廢棄碼頭!混戰(zhàn)聲中,我抱著箱子跌跌撞撞沖進雨幕,身后傳來陳銘的怒吼:記��!別相信戴珍珠耳釘?shù)娜耍?br />
暴雨澆得人睜不開眼,我在小巷里狂奔時不慎撞倒垃圾桶。翻找身份證準備打車的瞬間,摸到口袋里多出個陌生的U盤——金屬外殼刻著朵小雛菊,和女秘書的耳釘一模一樣。手機彈出條匿名彩信,視頻里,女秘書正和財務總監(jiān)舉杯慶祝,背景墻上的倒計時顯示著并購案完成還剩4時。
出租車停在廢棄碼頭時,導航顯示已繞了十七個街區(qū)。銹跡斑斑的貨輪下,突然鉆出個戴漁夫帽的男人。他掀開衣角露出腰間的槍,帽檐下露出的半張臉讓我渾身發(fā)冷——那是今早給我送咖啡的實習生。陳總,該物歸原主了。他的槍口抵住我的太陽穴,還有你藏起來的雙胞胎秘密。
千鈞一發(fā)之際,貨輪甲板突然傳來槍響。實習生的注意力被吸引的瞬間,我抄起路邊的鋼管砸向他手腕�;靵y中,U盤掉在積水里,屏幕自動亮起,顯示的竟是陳銘和女秘書的對話錄音:當年是財務總監(jiān)買通綁匪,他想獨吞陳家財產...錄音戛然而止,遠處傳來警笛聲,紅藍警燈穿透雨幕。
我跌坐在潮濕的地面,翻開日記本的最新一頁,陳銘潦草的字跡寫著:找到弟弟了,但我們可能都活不過這周。財務總監(jiān)在董事會安插了眼線,而那個女秘書...字跡到此為止,后面畫著個被劃掉的珍珠耳釘圖案。貨輪甲板上,陳銘的身影在警燈中忽隱忽現(xiàn),他舉起染血的手機沖我大喊:去查員工檔案!1995年入職的人有問題!
警笛聲越來越近,我攥著兩個U盤躲進貨柜縫隙。黑暗中,手機屏幕亮起,是條來自董事長的短信:小陳,速回公司,董事會要見你。附件里是份員工名單,1995年入職的員工欄下,財務總監(jiān)、女秘書、保安隊長的名字赫然在列。而名單最下方,不知何時多了行鮮紅的手寫體:小心你的影子。
第四節(jié)
血色真相
警笛聲撕裂雨幕的瞬間,我貓著腰鉆進銹跡斑斑的貨柜。手機屏幕的冷光映出董事長發(fā)來的名單,1995年入職的元老們名字旁,都標著小小的蛇形符號——和陳銘辦公室暗格里的加密文件圖標一模一樣。身后突然傳來金屬摩擦聲,我握緊鋼管轉身,卻發(fā)現(xiàn)是只野貓?zhí)叻髓F桶。
冷汗混著雨水流進眼睛,刺痛中我摸到口袋里的兩個U盤�?讨r菊的U盤突然發(fā)燙,自動連接上貨柜里廢棄的平板電腦。屏幕亮起的瞬間,一段隱藏視頻跳了出來:二十年前的監(jiān)控畫面里,年輕的財務總監(jiān)帶著黑衣人闖入陳家別墅,領頭的男人脖頸處,有道閃電狀的胎記。
原來他們從綁架案就開始布局了......我喃喃自語,身后突然響起掌聲。女秘書撐著黑傘從陰影中走出,珍珠耳釘在警燈下泛著詭異的光。她晃了晃手機,屏幕上是我抱著密碼箱的照片:陳總,現(xiàn)在全城都在通緝你,與其做替死鬼,不如和我們合作
話音未落,貨輪方向傳來爆炸巨響。火光沖天中,我看見陳銘被幾個蒙面人按在甲板上,他的白襯衫染滿鮮血,卻仍在大喊:別相信......爆炸聲吞沒了后半句。女秘書的笑容驟然變冷,舉起電擊槍逼近:最后機會,交出U盤。
千鈞一發(fā)之際,碼頭倉庫的燈全部熄滅。我憑著記憶狂奔,卻在轉角撞上堵肉墻。保安隊長的雪茄火星在黑暗中明滅,他伸手卡住我的脖子:小崽子,董事長想見你。拖拽間,我摸到他后頸的凸起——和視頻里黑衣人的胎記位置完全重合。
當我被推進云鼎集團地下密室時,董事會七位元老正圍坐在長桌旁。董事長摘下假發(fā),露出光頭下猙獰的燒傷疤痕:歡迎回家,陳明�;蛘�,該叫你陳銘他調出監(jiān)控畫面,18層電梯里的我正對著鏡子補妝,而角落的攝像頭閃爍著紅光——原來從誤闖的那一刻起,我就掉進了精心設計的陷阱。
二十年前,你們兄弟是陳家財產的絆腳石。財務總監(jiān)轉動著翡翠扳指,但現(xiàn)在,你這個‘弟弟’的出現(xiàn)剛好能背鍋。屏幕切換成偽造的認罪視頻,畫面里我跪地求饒,承認所有罪行。董事長按下遙控器,密室墻壁緩緩打開,保險柜里堆滿蛇形玉佩,最中間的相框里,是年幼的我們和父母的合照,父母胸前都別著同樣的玉佩。
突然,密室警報大作。陳銘渾身是血地撞開鐵門,手中的槍指著董事長:當年你殺了我父母,現(xiàn)在還想讓我弟弟頂罪他的目光掃過我手中的U盤,嘶吼道:快把證據(jù)上傳到云端!混亂中,女秘書突然掏出槍對準陳銘,珍珠耳釘應聲而碎,露出耳后和保安隊長相同的胎記。
我趁機將U盤插入電腦,卻發(fā)現(xiàn)所有證據(jù)文件都被加密了。董事長的笑聲從身后傳來:那些文件需要陳氏兄弟的DNA才能解鎖——而你,根本不是陳家的孩子。他甩出泛黃的出生證明,我的名字旁寫著孤兒,福利院領養(yǎng)。陳銘的動作僵住,槍口微微顫抖。
密室突然劇烈震動,天花板開始坍塌。女秘書抓住機會朝陳銘開槍,我下意識撲過去擋子彈。劇痛中,我摸到口袋里的日記本,沾血的手指翻開最后一頁,陳銘用血寫的字跡逐漸清晰:他們篡改了你的身份,真正的陳家弟弟......
警報聲、槍聲、爆炸聲混成一片。我在意識模糊前,將U盤塞進陳銘手中,大喊:去找......福利院......黑暗籠罩的最后一刻,我看見董事長撿起破碎的珍珠耳釘,對著女秘書冷笑:計劃照舊,讓這冒牌貨當替死鬼。而陳銘抱著我沖出密室,雨中傳來他撕心裂肺的怒吼:我一定會找到真相!
當我再次醒來時,已經躺在醫(yī)院。新聞正在播報:云鼎集團董事長因涉嫌謀殺被捕,陳銘下落不明。護士送來封信,泛黃的信紙上只有一行字:別相信穿白大褂的人。窗外閃過熟悉的黑色邁巴赫,車牌照正是陳銘的那輛。我攥著信紙要追出去,卻在病房門口撞見戴著口罩的醫(yī)生——他胸前的工作牌寫著陳銘,而手腕內側,有道新鮮的燒傷疤痕。
第五節(jié)
雙生歸途
福利院檔案室的暗格里,泛黃的出生證明與親子鑒定報告靜靜躺著。1995年7月15日的記錄顯示,我與陳銘確實是雙胞胎兄弟,而云鼎集團元老們篡改收養(yǎng)文件的證據(jù),就藏在院長遺留的日記本里。手機震動,陳銘發(fā)來最后定位——云鼎集團地下三層的秘密實驗室。
推開生銹的鐵門,刺鼻的福爾馬林氣味撲面而來。女秘書被拷在實驗臺邊,珍珠耳釘早已碎裂,她看著我們冷笑:你們以為抓住他們就結束了話音未落,警報驟響,天花板降下巨型玻璃罩,將所有人困在中央。董事長帶著保安隊從密道涌出,他脖頸的閃電胎記泛著詭異紅光:陳氏血脈,今天必須為蛇王獻祭!
陳銘扯開襯衫,心口的蛇形傷疤與墻上的圖騰完美重合。他掏出改造過的手槍,槍管纏繞著金色符文:二十年了,該做個了結。我握緊從福利院帶來的蛇形銀鎖,金屬表面突然浮現(xiàn)父親的字跡:雙生同心,其利斷金。當銀鎖與玉佩碰撞的瞬間,實驗室所有電子設備突然失靈。
混戰(zhàn)中,陳銘引開火力,我趁機沖向控制臺。屏幕顯示,地下金庫的自毀程序已啟動,倒計時只剩三分鐘。女秘書突然掙脫束縛,舉起注射器刺向陳銘后心。千鈞一發(fā)之際,保安隊長撲出來擋下攻擊——正是當初在碼頭放過我的那位,他扯下衣領,露出與我們相似的蛇形胎記:我是你們的堂叔,快啟動基因密鑰!
在堂叔的指引下,我與陳銘同時將手掌按在掃描器上。當陳氏兄弟的DNA驗證通過,整面墻緩緩升起,露出堆積如山的金條與犯罪賬本。董事長瘋狂按下引爆器,卻發(fā)現(xiàn)所有炸彈早已被陳銘提前拆除。隨著警笛聲由遠及近,他的蛇形面具應聲碎裂,露出扭曲猙獰的面容。
三個月后,明鏡集團慈善晚宴在云鼎舊址舉行。我與陳銘站在重建的花園里,看著孩子們在新落成的希望小學里嬉笑奔跑。堂叔將銀鎖重新掛在我脖子上:這是你們父親最后的遺物。晚風拂過,蛇形紋路在月光下閃爍,宛如新生的希望。
手機突然震動,是堂叔發(fā)來的照片。照片里,福利院的孩子們戴著我們捐贈的蛇形徽章,笑容燦爛。陳銘拍了拍我的肩:走吧,該去接孩子們放學了。夕陽將我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兩道身影逐漸重疊,仿佛二十年前走散的兄弟,終于在這一刻真正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