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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一章

    1

    通房契約

    我爹把那張薄薄的、摁著他朱紅指印的紙拍在黃花梨桌面上時,震得旁邊那碟新蒸的桂花糕都跟著蹦了三蹦。

    晚兒啊,他的聲音甜得發(fā)膩,聽得我后槽牙一陣發(fā)酸,天大的福分砸咱家頭上了!侯府!那可是咱京城里頂了尖兒的門第!世子爺瞧上你了,點名要你過去呢!

    我眼皮都沒抬,手指無意識地捻著袖口內(nèi)側(cè)一道不起眼的縫線。那料子是去年生辰咬牙扯的,如今洗得有些發(fā)白。指尖觸到的是一塊硬物,溫潤微涼,緊貼著我的小臂內(nèi)側(cè),藏在衣袖深處。是塊玉佩。上好的羊脂白玉,雕著并蒂蓮,纏枝蓮葉的脈絡(luò)都清晰可見。

    爹,我的聲音平平的,沒什么波瀾,您說的過去,是去做客呢,還是去做妾或者……連個妾的名分都混不上,只是個通房最后兩個字,我咬得格外清晰,像在舌尖滾過一圈冰碴子。

    我爹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隨即又像糊墻似的糊得更厚了。他搓著手,身子微微前傾:哎喲我的傻閨女!那可是侯府世子!未來的侯爺!能伺候在他身邊,是多少人家求都求不來的體面!

    體面我輕輕重復了一遍,目光終于從那碟子歪倒的桂花糕上移開,爹,您是不是忘了,上個月您帶我去城外上香,回來的路上馬車壞了,是誰恰好路過,替咱們解了圍

    我爹臉上的興奮像被戳破的氣球,瞬間癟下去一點:那……那是世子爺心善……

    心善我短促地笑了一聲,他當時攔下車,眼睛可沒看那斷了的車軸,而是直勾勾盯著我。他說,林姑娘受驚了,這荒郊野嶺的,不如讓在下護送一程您那時是怎么說的您說,哎呀,世子爺真是菩薩心腸,小女何德何能��!

    我爹的臉皮抽動了一下,沒吭聲。

    后來隔三差五,他要么偶遇我去繡莊交活計,要么順路給我送些新奇的點心果子。我語速不急不緩,就在半個月前,西郊那片開得最好的桃林里,他親手把這玉佩塞到我手里。我手腕一翻,終于將那塊一直藏在袖中的玉佩亮了出來。

    他說什么,爹您還記得嗎我的聲音陡然拔高了一度,他說,晚兒,你且安心等著。我趙明軒此生,非卿不娶!這話,響當當,擲地有聲!是您親眼看見、親耳聽見的吧這才幾天半個月!半個月都不到!他趙明軒許下的非卿不娶,就變成了您手里這張輕飄飄的、讓我去做通房的契書

    我把那玉佩啪地一聲按在那張摁著我爹指印的契書旁邊。兩樣東西擺在一塊兒,白紙黑字紅指印,映襯著那塊曾承載過海誓山盟的羊脂白玉,透著一股子莫大的諷刺。

    我爹被我這番連珠炮似的詰問噎得老臉通紅,額角青筋都隱隱暴了出來。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那碟子本就搖搖欲墜的桂花糕徹底翻倒,滾了一桌。

    林晚!你反了天了!怎么跟你爹說話的世子爺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一個商賈人家的女兒,能進侯府伺候世子爺,那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他氣得胸膛劇烈起伏,我告訴你!這契書,你簽也得簽,不簽也得簽!明日侯府的轎子就停在門口!你要是敢給我鬧出什么幺蛾子,丟了林家的臉,壞了這樁好事,我……我就當沒生過你這個女兒!把你娘那點可憐的嫁妝也統(tǒng)統(tǒng)充公!

    提到我娘,我的心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了一下。我娘走得早,就留下幾件不值錢的首飾和一個空蕩蕩的妝匣,那是我在這冰冷林家唯一的念想。

    我死死地盯著我爹那張因為貪婪和憤怒而扭曲的臉,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掐得生疼,才勉強壓下那股幾乎要沖破喉嚨的腥甜。

    好。我聽見自己的聲音響起,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紋,爹說得對,是女兒不識抬舉了。能進侯府伺候世子爺,是天大的福分。我抬起眼,看著他那張瞬間由暴怒轉(zhuǎn)為錯愕又迅速堆滿狂喜的臉,女兒……簽。

    我拿起那支蘸飽了墨的筆。筆桿冰涼。筆尖懸在那張薄薄的、決定我命運的契書上空。墨汁凝成一點,搖搖欲墜,像懸在我心尖上的利刃。

    我爹屏住了呼吸,眼珠子幾乎要黏在我的筆尖上。

    就在那墨滴即將落下的瞬間,我手腕猛地一轉(zhuǎn)!

    嗤啦——

    一聲刺耳的裂帛聲!

    那支堅硬的紫竹筆管,被我狠狠摜在桌面上,竟生生斷成了兩截!斷裂的茬口,尖銳得像猛獸的獠牙。

    飛濺的墨汁,如同絕望的黑血,噴濺開來。幾點滾燙的墨點濺在我爹驟然煞白的臉上,更多則污濁了那張摁著他紅指印的契書。原本清晰的通房二字,被一大團濃黑骯臟的墨跡徹底吞噬、覆蓋。

    爹,我打斷他即將爆發(fā)的怒吼,聲音不高,卻像淬了冰的刀子,女兒突然覺得,您說得對極了。世子爺那樣的貴人,我林晚高攀不起,也伺候不起。

    我慢慢站直身體,挺直了脊梁骨,仿佛卸下了千斤的重擔。那塊并蒂蓮玉佩被我攥在手心,堅硬冰冷的棱角硌得生疼。

    您也別擔心明日侯府的轎子會空著回去。我的目光越過他因驚怒而扭曲的臉,投向窗外那片被高墻切割得只剩下一小塊的灰蒙蒙的天空,聲音輕得像一片羽毛,卻又帶著一種斬釘截鐵的決絕。

    這侯府的門,我林晚,照樣進得去。

    只不過……我頓了頓,迎著他不解又驚疑的目光,一字一句,清晰無比,要換個身份。

    侯府娶通房,自然沒有正兒八經(jīng)的迎親儀仗。一頂半新不舊的青布小轎,悄無聲息地停在了林家后門那條狹窄得僅容一人通過的巷子里。

    我穿著林家臨時備下的、料子粗糙得磨皮膚的所謂嫁衣,紅得刺眼,卻俗不可耐,頭上蓋著同樣劣質(zhì)的紅蓋頭,視野里一片模糊的血色。我順從地被那婆子推搡著塞進了轎子。

    轎子晃晃悠悠地被抬了起來。狹窄的空間里彌漫著一股陳年的霉味和塵土氣。我端坐著,雙手交疊放在膝上,那塊冰冷的玉佩依舊緊緊攥在手心,硌得掌心生疼。

    不知過了多久,轎子終于停了。外面?zhèn)鱽砥抛涌贪宓穆曇簦旱搅�,下來吧�?br />
    轎簾被掀開,天光刺眼。我扶著轎框,慢慢挪了出來。入眼是侯府那兩扇朱漆剝落了些許的角門,比林家的大門氣派了不知多少倍,卻也透著一種拒人千里的森然。

    婆子把我領(lǐng)到一處低矮廂房前,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一股陰冷潮濕的霉味撲面而來。房間里陳設(shè)簡陋得可憐,一張硬板床,一張缺了腿用磚頭墊著的舊桌子,一把搖晃的椅子。窗戶紙破了好幾個洞,冷風嗖嗖地往里灌。

    以后你就住這兒,婆子指著那張光禿禿的木板床,世子爺今晚在柳姨娘那邊,輪不到你伺候。老實待著,別到處亂跑,沖撞了貴人,仔細你的小命!她丟下幾句冰冷的警告,轉(zhuǎn)身就走,還順手帶上了那扇破門。

    門軸發(fā)出令人牙酸的呻吟,房間里徹底暗了下來,只剩下破窗透進來的幾縷慘淡月光。

    我站在屋子中央,環(huán)視著這比林家柴房好不了多少的新房,心頭那點僅存的、對父親或是對趙明軒的最后一絲微弱幻想,徹底熄滅了。

    一股冰冷的恨意,像毒藤的種子,終于在這片絕望的土壤里破土而出,瘋狂滋長。它汲取著我心中所有的屈辱、不甘和冰冷,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燒得我血液都在沸騰,偏偏身體卻冷得發(fā)抖。

    一個近乎瘋狂、卻又帶著玉石俱焚般快意的念頭,如同黑暗中驟然點燃的鬼火,猛地竄了上來,瞬間燎原!

    既然這侯府的門我已經(jīng)進來了,既然這喜事已經(jīng)鬧得人盡皆知……那我何不……鬧得更大一點讓這潭死水,徹底沸騰起來!

    我猛地站起身,動作快得帶起一陣風。劣質(zhì)的紅蓋頭被我一把扯下,隨手丟在那張冰冷的硬板床上,像一團骯臟的破布。我沖到那面布滿灰塵和水漬的模糊銅鏡前。鏡中映出一張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臉,唯有那雙眼睛,亮得驚人,燃燒著兩簇近乎妖異的火焰。

    頭發(fā)在轎子里顛簸得有些松散,幾縷碎發(fā)狼狽地貼在汗?jié)竦聂W角。我毫不猶豫地拔下發(fā)間那根唯一的、廉價的銀簪,任由一頭青絲瀑布般披散下來。然后,我用盡全身力氣,十指狠狠地插進發(fā)根,將原本柔順的發(fā)絲抓得凌亂不堪,幾綹黏在臉頰和脖頸上。粗糙的嫁衣領(lǐng)口也被我用力扯開了一道口子,露出里面同樣粗糙的中衣領(lǐng)子。

    很好。一個剛剛經(jīng)歷劫難、驚魂未定、狼狽不堪的新婦形象,完美。

    我最后看了一眼鏡中那個陌生又瘋狂的女人,猛地轉(zhuǎn)身,拉開了那扇吱呀作響的破門!

    來人�。【让 �!我用盡平生最大的力氣,扯開嗓子尖叫起來。那聲音在寂靜的后院驟然炸響,尖利、凄惶,充滿了走投無路的絕望,瞬間撕裂了侯府這看似平靜的夜晚!

    世子爺!世子爺要殺人滅口啊——!我一邊沒命地朝著燈火通明的正院方向狂奔,一邊用那足以刺破耳膜的尖叫聲繼續(xù)添油加醋,救命!快來人救救我——!

    我的尖叫如同投入滾油的水滴,瞬間在這森嚴的侯府后院炸開了鍋!

    正院寬闊的庭院里,張燈結(jié)彩,燈火輝煌得如同白晝。巨大的紅燈籠高懸,映得整個院子一片喜慶的暖紅�;乩认隆⑼ピ褐�,滿滿當當都是衣著光鮮的賓客。

    而我的出現(xiàn),如同在滾沸的油鍋里猛地潑進了一瓢冰水!

    所有的聲音,絲竹、談笑、碰杯聲……瞬間戛然而止!像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猛地扼住了喉嚨!

    幾百道目光,帶著驚愕、茫然、探究、鄙夷、嫌惡……如同密集的箭矢,齊刷刷地射向突然闖入的不速之客——我!一個披頭散發(fā)、衣衫不整、狼狽得像剛從地獄里爬出來的女人!

    主廳門口一陣騷動。一個穿著大紅喜袍的年輕男子排開眾人,大步流星地沖了出來。正是趙明軒!他身量頎長,面容俊朗,此刻那張足以迷惑眾生的臉上卻布滿了驚怒交加的陰云,額角青筋突突直跳,看向我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堆令人作嘔的垃圾!

    林晚!他厲聲咆哮,你這瘋婦!誰讓你跑到這里來的!還不快給我滾回去!

    他的咆哮聲在死寂的庭院里顯得格外刺耳和……色厲內(nèi)荏。

    我沒有理會他的怒吼,而是像一陣裹挾著寒意的風,猛地穿過人群,朝著主廳門口那聚集了最多重量級人物的方向沖去!

    噗通一聲,我重重地跪了下去!

    侯爺!老侯爺救命啊——!我猛地抬起頭,淚水如同決堤的洪水,瞬間洶涌而出,糊了滿臉。我的聲音凄厲得變了調(diào),帶著一種孤注一擲的顫抖,穿透了所有嘈雜的議論聲,直直刺向主廳內(nèi)那個最高大、也最深沉的身影!

    所有人的目光,包括趙明軒那幾乎要噴出火來的視線,都隨著我這聲泣血的呼喊,唰地一下,聚焦在了主廳門口。

    那里,不知何時已悄然立著一個身影。

    一身深沉的墨藍色錦袍,袍角繡著暗色的云紋,低調(diào)卻透著厚重的威儀。身形高大挺拔,雖已年過四旬,但絲毫不見佝僂,反而像一柄收入鞘中的古劍,沉凝內(nèi)斂,卻自有迫人的鋒芒。正是這座侯府真正的主人,老侯爺趙崢!

    我猛地吸了一口氣,壓下喉嚨口的腥甜和身體的顫抖。我知道,這是我唯一的機會,也是最后的機會!成與敗,生與死,就在這一搏!

    我用盡全身殘余的力氣,猛地抬起手!不是去擦那糊了滿臉的淚,而是狠狠地、決絕地,一把扯下了頭上那頂象征著恥辱和低賤身份的、劣質(zhì)紅綢臨時扎成的所謂通房頭飾!

    粗糙的紅綢被扯落,露出我散亂卻依舊烏黑如瀑的長發(fā)。然后,在所有人驚愕、不解、甚至帶著點看好戲意味的目光中,我做了一個讓整個侯府、讓在場所有賓客都瞠目結(jié)舌、永生難忘的動作——

    我雙手撐地,用膝蓋在冰冷的青石板上猛地向前挪動!堅硬的石面摩擦著薄薄的衣料,瞬間傳來尖銳的刺痛,但我恍若未覺。我像一只撲火的飛蛾,又像一頭被逼到懸崖邊的孤狼,帶著一種玉石俱焚般的決絕,朝著主廳門口那尊如淵渟岳峙的身影,奮力地爬了過去!

    終于,我爬到了他的腳邊。

    距離近得能聞到他身上傳來的、淡淡的、冷冽的松墨氣息,混合著一種久居上位的威壓。

    我猛地抬起頭,臉上淚痕交錯,發(fā)絲凌亂地黏在臉頰,狼狽到了極點,可那雙眼睛,卻亮得驚人,燃燒著孤注一擲的火焰!

    在趙明軒那驚怒交加、幾乎要噴出火來的目光中,在滿堂賓客那難以置信的倒吸冷氣聲中,在所有人呆滯如同木雕的注視下——

    我伸出顫抖的、沾著塵土和血跡的手,一把死死地攥住了老侯爺趙崢那墨藍色錦袍的下擺!

    然后,我用盡胸腔里最后一絲力氣,朝著這位威震朝野的老侯爺,也朝著這滿院子的達官顯貴,發(fā)出了一聲石破天驚、足以讓整個京城都為之震動的呼喊:

    侯爺!求您做主!今日這喜堂之上,我林晚要嫁的人,從來就不是世子趙明軒!

    我的聲音因為極致的激動和用力而嘶啞破裂,卻帶著一種斬釘截鐵、不容置疑的穿透力,每一個字都如同驚雷,炸響在死寂的庭院上空:

    我要嫁的,是世子他爹!是您——老侯爺趙崢!

    求侯爺收留!林晚愿侍奉侯爺左右,至死不渝!

    2

    洞房花燭夜

    啪嗒一聲,我膝蓋上磨破的血珠滴在老侯爺那雙云紋錦靴上,在墨藍色的緞面上洇開一朵暗紅的花。

    整個侯府前院靜得能聽見那滴血落地的聲音。

    趙明軒那張俊臉漲得比身上的喜袍還紅,活像只被踩了脖子的公雞:父親!這賤人瘋了!她——

    閉嘴。

    老侯爺?shù)穆曇舨桓卟坏�,卻像柄出鞘的刀,唰地劈開了滿院子的竊竊私語。我攥著他衣擺的手突然被一只溫熱的大掌握住,粗糲的指腹擦過我手背上不知什么時候刮出的血痕。

    都愣著做什么老侯爺眼皮都沒抬,沒看見夫人受傷了

    我耳朵嗡地一聲。夫...夫人!

    滿院子丫鬟婆子這才活過來似的,呼啦啦圍上來要扶我。我眼前突然天旋地轉(zhuǎn)——老侯爺直接打橫把我抱起來了!我下意識揪住他前襟,鼻尖撞上一片松木混著墨香的溫熱。

    侯爺!趙明軒的嗓子都喊劈了,她明明是兒子的通房——

    現(xiàn)在是你母親。老侯爺撂下這句話,抱著我大步流星往后院走。我偷偷從老侯爺肩頭往后看,正瞧見趙明軒咕咚一聲栽倒在地,活活氣暈過去了。

    嘖,真不禁氣。

    ......

    老侯爺?shù)膶嫷畋任蚁胂笾袠闼�,就是地龍燒得太熱。我被放在拔步床上的時候,后背已經(jīng)沁出一層汗。四個丫鬟捧著藥箱、熱水、干凈衣裳跪在床邊,腦袋都快埋進地里了。

    都下去。老侯爺解了外袍往屏風上一搭。

    我渾身汗毛唰地立起來。這這這...這就洞房!我計劃里可沒這步��!我趕緊往床里縮:侯爺!我身上臟...

    知道臟還不擦藥老侯爺從藥箱里揀出個青瓷瓶,斜睨我的眼神活像看只炸毛的貓,還是說,林姑娘演了這么大一出戲,就為了來本侯床上當鵪鶉

    我臉上轟地燒起來。這老狐貍早就看穿了!

    侯爺既然知道我是演戲,為什么還...我攥著衣領(lǐng)的手直發(fā)顫。

    老侯爺突然彎腰,帶著薄繭的手指捏住我下巴。湊近了才發(fā)現(xiàn),這位爺眼角已經(jīng)有細紋了,可那雙眼睛黑沉沉的,像兩口不見底的古井。

    因為有趣。他拇指蹭過我嘴角的血痂,趙明軒那個蠢貨不知道,他扔掉的才是真正的寶貝。十五年前你娘...

    門外突然傳來哐當一聲巨響。

    父親!您不能——趙明軒的嚎叫戛然而止,接著是侍衛(wèi)悶悶的世子得罪了和拖拽聲。

    老侯爺嘖了一聲,突然把藥瓶塞我手里:自己擦。明日敬茶,有人要為難你...他頓了頓,從腰間解下塊玄鐵令牌壓在我枕邊,拿這個抽他。

    我盯著令牌上如朕親臨四個鎏金大字,差點咬到舌頭。好家伙,先帝御賜的打狗棒!

    帳子被放下時,我聽見老侯爺意味深長的一句:林晚,別讓本侯失望。

    ......

    天剛蒙蒙亮,我就被丫鬟們從被窩里挖出來梳妝。銅鏡里的小婦人云鬢高挽,正紅灑金褙子襯得脖頸像段羊脂玉——如果忽略上面五個烏青指印的話。

    夫人...梳頭丫鬟手抖得差點戳瞎我,世子爺帶著柳姨娘來...來請安了。

    我摸著枕邊冰涼的玄鐵令牌,突然笑出聲。這不,大清早就有人上趕著挨抽。

    3

    打臉世子爺

    我捏著那塊沉甸甸的玄鐵令牌跨進花廳時,趙明軒正摟著個穿杏紅衫子的嬌俏女子說笑。那女子見我進來,故意往世子懷里鉆了鉆,軟綿綿地喊了聲:世子爺~

    嘖,大清早的,膩不膩啊。

    林晚!趙明軒啪地摔了茶盞,見了本世子還不行禮

    我慢悠悠走到主位坐下,把令牌往茶幾上一拍:世子爺,按規(guī)矩,該是您給我這個繼母行禮才對。

    滿屋子丫鬟婆子倒抽一口冷氣。趙明軒的臉瞬間漲成豬肝色,指著我直哆嗦:你...你這個...

    妾身柳如眉,給夫人請安。那杏紅衫子的女子突然掙脫世子,撲通跪下來咣咣磕頭,夫人恕罪!世子爺昨夜吃醉了酒,今早還沒醒過神呢!

    好家伙,這柳姨娘是個會看眼色的!

    趙明軒氣得一腳踹翻繡墩:柳兒你起來!她算哪門子夫人不過是個爬床的賤婢!

    我抄起令牌咣地砸在案幾上:趙明軒!你罵誰賤婢

    花廳里瞬間死寂。趙明軒盯著令牌上如朕親臨四個大字,腿肚子明顯開始轉(zhuǎn)筋。

    侯爺說了,我翹著二郎腿晃令牌,今兒誰讓我不痛快,我就拿這個抽他。世子爺想試試

    趙明軒喉結(jié)滾了滾,突然扭頭就往外走:瘋婦!本世子找父親評理去!

    慢著。我涼颼颼地喊住他,禮還沒行完呢。

    柳姨娘突然嗷一嗓子撲上來抱住我的腿:夫人!妾身替世子爺給您賠罪!說著就要往我膝蓋上撞。

    我趕緊閃開。好險,這招碰瓷我熟�。‘斈晡业切┮棠锒歼@么玩!

    柳姨娘是吧我拿令牌挑起她下巴,聽說你昨晚伺候世子辛苦了,賞——我隨手摘下個鎏金鐲子扔給她。

    柳姨娘接住鐲子時眼睛都直了。那可是老侯爺今早派人送來的見面禮,實心的!

    趙明軒在旁邊氣得直翻白眼。我沖他甜甜一笑:世子爺,現(xiàn)在能行禮了嗎

    ......

    半柱香后,我坐在太師椅上,看著趙明軒不情不愿地跪下來磕頭,心里那叫一個舒坦。該!讓你騙小姑娘感情!

    兒子...給母親...請安...趙明軒這幾個字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哎~乖~我故意拖長聲調(diào),從果盤里揀了個最小的棗子丟給他,賞你的。

    趙明軒額頭青筋暴起,眼看要發(fā)作,外頭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老侯爺負著手踱進來,目光在我和趙明軒之間轉(zhuǎn)了轉(zhuǎn):怎么,軒兒給你母親行禮了

    我晃了晃令牌,沖老侯爺眨眨眼:行啦,可乖了。

    老侯爺嘴角微不可察地翹了翹。趙明軒卻像抓到救命稻草似的撲過去:父親!這賤...這林氏拿御賜令牌欺辱兒子!

    哦老侯爺慢條斯理地坐下,她怎么欺辱你了

    趙明軒支支吾吾說不出來。難道要說因為他不想給繼母行禮那不成不孝子了

    侯爺~我突然捏著嗓子學柳姨娘,世子爺說妾身不配當夫人,要趕妾身去住柴房呢~

    老侯爺臉色一沉:趙明軒。

    就這三個字,趙明軒直接撲通跪下了:兒子不敢!

    去祠堂跪著。老侯爺端起茶盞,沒我的命令不許起來。

    我正偷著樂呢,突然被老侯爺點名:夫人既然這么有精神,今日起管家對牌就交給你了。

    噗——我一口茶全噴趙明軒臉上了。

    管家!我連自己院里有幾個丫鬟都沒認全呢!

    趙明軒頂著滿臉茶葉沫子,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父親!她一個商賈之女...

    怎么老侯爺一個眼神掃過去,趙明軒立馬蔫了。

    丫鬟捧上描金漆盤,里頭躺著塊烏木對牌。我接牌子的手直發(fā)抖——好家伙,這下可玩大了!

    ......

    傍晚我正對著賬本頭疼,柳姨娘突然鬼鬼祟祟摸進來:夫人!妾身有要事稟報!

    原來趙明軒在城外養(yǎng)了個外室,連孩子都三歲了!這要是傳出去,他正在議親的尚書府嫡女準得黃!

    柳兒啊,我和藹可親地拉著她的手,你說這事兒要是讓侯爺知道...

    柳姨娘立馬表忠心:妾身愿為夫人效犬馬之勞!

    我笑瞇瞇塞給她一對翡翠耳墜。等柳姨娘走了,我立刻翻出陪嫁里那套男裝——是時候會會這位外室了。

    4

    外室疑云

    我穿著男裝翻墻時,裙擺被樹枝勾住了。這身行頭還是去年為了混進茶樓聽書特意做的,沒想到今天派上這種用場。

    夫人...不,公子小心!我的陪嫁丫鬟春桃在墻根底下急得直跺腳。

    我刺啦一聲扯破半幅裙角,穩(wěn)穩(wěn)落在巷子里。春桃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您真要去啊那外室萬一是悍婦...

    悍婦我掏出把描金折扇唰地展開,本公子專治悍婦。

    柳姨娘給的地址在城西桂花巷。這一片住的都是小門小戶,青石板路縫里鉆出幾叢野草。我數(shù)到第七戶,突然聽見院里傳來小孩背《三字經(jīng)》的聲音。

    人之初,性本善...

    奶聲奶氣的,背得還挺溜。

    我整了整衣冠,抬手敲門。木門吱呀開了一條縫,露出雙警惕的眼睛:這位公子找誰

    好家伙!我差點沒拿穩(wěn)扇子。門里這女子雖然荊釵布裙,可那張臉活脫脫就是...就是...

    趙明軒讓你來的她聲音突然冷下來,回去告訴他,寶兒不用他管!

    眼看她要關(guān)門,我趕緊伸腳卡住門縫:且慢!我是侯府新來的賬房,世子爺讓我送月例銀子來!

    女子手上力道一松:他...他還記得我們母子

    我趁機擠進門,差點被眼前的景象驚掉下巴——小院收拾得干干凈凈,晾衣繩上飄著幾件小衣裳。葡萄架下坐著個三四歲的小男孩,正搖頭晃腦地背書。

    最絕的是這孩子長相。那眼睛,那鼻子,活脫脫就是縮小版的...

    老侯爺!我脫口而出。

    女子手里的木盆咣當砸在地上。

    ......

    半柱香后,我捧著粗瓷茶碗,終于搞明白了來龍去脈。這女子名叫蕓娘,五年前在侯府當繡娘。有一回老侯爺醉酒,把她當成了亡妻...

    等等!我一口茶噴出來,你說寶兒是老侯爺?shù)姆N

    蕓娘紅著眼圈點頭:世子爺發(fā)現(xiàn)后,怕丑事外揚,就把我安置在這兒。每月給些銀錢,不許我們出門...

    好你個趙明軒!我氣得牙癢癢。難怪他急著把我爹塞給他當通房,這是想借我的手遮掩丑事��!

    公子蕓娘怯生生地遞來帕子,您真是侯府的人

    我擦擦嘴,突然計上心頭:蕓娘,你想不想讓寶兒認祖歸宗

    她撲通就跪下了:求公子指點!

    我扶她起來時,摸到她虎口有層薄繭。奇怪,繡娘的手怎么會...

    娘!寶兒舉著個竹編螞蚱跑過來,看!

    蕓娘趕緊把螞蚱搶下來:說過多少遍,不許玩這個!轉(zhuǎn)頭對我賠笑,孩子淘氣...

    我盯著那個精巧的螞蚱,心里咯噔一下。這編法,明明是...苗疆的手法!

    蕓娘是南方人我狀似無意地問。

    她手指一顫:妾身...妾身祖籍杭州。

    騙鬼呢!杭州人會用苗疆的六股編法我后背沁出一層冷汗。這外室,恐怕不簡單!

    ......

    回府路上,春桃一個勁兒念叨:夫人,咱們快告訴侯爺去!

    不急。我咬著糖葫蘆含糊不清,先查查這個蕓娘什么來路。

    轉(zhuǎn)過街角,突然撞見趙明軒帶著小廝從賭坊出來。我趕緊拽著春桃躲到餛飩攤后面。

    世子爺,尚書府那邊...小廝的話飄進耳朵。

    趙明軒醉醺醺地擺手:放心...那老東西...遲早休了那賤人...到時候...

    我手里的糖葫蘆啪嗒掉在地上。好哇!原來他打的是這個主意!

    夫人春桃嚇得直拽我袖子,您笑得好瘆人啊...

    我能不笑嗎趙明軒這蠢貨,把刀把子都遞我手里了!

    ......

    當晚,我抱著賬本去書房找老侯爺。推門就看見他正在擦劍,燭光下那劍刃寒光凜凜,映得他眉目如刀。

    侯爺~我甜膩膩地喊了一聲。

    老侯爺手一抖,劍尖差點劃破帳幔:好好說話。

    我把賬本往案幾上一拍:您猜我今天見著誰了您的老相好!還帶著個會背《三字經(jīng)》的小包子!

    啪!老侯爺手里的劍掉在了地上。

    5

    侯爺?shù)拿孛?br />
    老侯爺那把寶劍咣當砸在地上的時候,外頭當值的侍衛(wèi)唰地拔了刀。我趕緊把書房門踹上,沖窗外喊:沒事!侯爺手滑!

    老侯爺?shù)哪樕实孟翊蚍巳靖祝嗔思t,紅了白,最后定格在一片鐵青上。他一把攥住我手腕:你見了誰

    蕓娘啊。我踮腳湊到他耳邊,就那個虎口有繭,會編苗疆螞蚱的繡娘。哦對了,還帶著個跟您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小娃娃...

    老侯爺?shù)氖滞蝗欢读艘幌隆:眉一�,這位在戰(zhàn)場上砍人都不眨眼的殺神,居然在發(fā)抖

    不可能。他聲音啞得厲害,那晚我明明...話說到一半突然剎車,耳根子可疑地紅了。

    我八卦之魂頓時熊熊燃燒:您明明什么

    老侯爺松開我,彎腰撿劍:來人!備馬!

    等等!我拽住他袖子,您就這么沖過去萬一是陷阱呢趙明軒可正等著抓您把柄呢!

    老侯爺身形一頓。燭光下,他側(cè)臉線條繃得死緊,那道從眉骨劃到嘴角的疤顯得格外猙獰。

    林晚。他突然連名帶姓叫我,你為什么要管這閑事

    我眨眨眼:誰讓我是您明媒正娶的夫人呢

    老侯爺盯著我看了半晌,突然嗤地笑了:小狐貍。他從暗格里取出個錦囊扔給我,看看這個。

    錦囊里是半塊染血的玉佩,看花紋...居然跟我娘留給我的那塊能拼上!

    這...這...

    十五年前苗疆叛亂,我奉命平叛。老侯爺摩挲著劍柄,在密林里救了個姑娘,她中了蠱毒神志不清...

    我腿一軟差點跪下:所以您是我...我爹

    想什么呢!老侯爺氣得用劍鞘敲我腦袋,那姑娘醒來就不見了,只留下這半塊玉佩!

    我捂著腦袋突然福至心靈:蕓娘手上的繭是練武留下的!她會苗疆編法,又刻意接近您...侯爺!她是沖您來的!

    老侯爺眼神一厲:來人!暗中圍住桂花巷!

    ......

    三更時分,我穿著夜行衣蹲在桂花巷的墻頭上,屁股都快被瓦片硌成八瓣了。老侯爺在底下拽我褲腳:下來!

    噓——我突然按住他腦袋,有人!

    月光下,蕓娘鬼鬼祟祟摸出院子,懷里還抱著熟睡的寶兒。那矯健的身手,哪還有半點柔弱繡娘的樣子

    我們尾隨她一路到了城郊破廟。廟里居然聚了七八個苗疆打扮的男女,見蕓娘進來齊齊行禮:圣女!

    好家伙!我激動得差點從樹杈上栽下去。老侯爺一把摟住我的腰,溫熱的呼吸噴在我耳畔:別動。

    這誰頂?shù)米“�!我耳朵尖都要燒著了�?br />
    計劃有變。蕓娘的聲音從廟里傳來,趙崢已經(jīng)起疑,今夜必須撤離。

    那孩子...有個漢子指了指寶兒。

    蕓娘冷笑:又不是真圣女所出,帶著礙事。說著竟把寶兒往地上一扔!

    畜生!我再也忍不住,一個鷂子翻身就往下跳。老侯爺沒拽住我,氣得直磨牙。

    破廟里瞬間亂成一團。我沖進去一把抱起寶兒,蕓娘的匕首已經(jīng)抵到我喉嚨:又是你

    放下她。老侯爺?shù)膭馔瑫r抵在蕓娘后心,否則讓你生不如死。

    蕓娘突然嬌笑起來:侯爺好狠的心吶~她另一只手猛地朝我面門揚出一把粉末!

    我眼前一黑,最后聽見的是老侯爺撕心裂肺的一聲林晚!

    ......

    再醒來時,我躺在侯府拔步床上,喉嚨火辣辣的疼。春桃哭得像個淚人:夫人您終于醒了!侯爺把全城大夫都抓來了!

    我艱難地轉(zhuǎn)動脖子,看見老侯爺靠在窗邊,眼下兩團青黑,腳邊一堆藥渣子。

    寶兒...咳咳...

    沒事。老侯爺三步并作兩步過來,那孩子根本不是我的種。

    我瞪圓了眼睛。他嘆口氣,從袖中掏出一封信:蕓娘交代了。他們是苗疆余孽,想用這孩子要挾我交出當年繳獲的《蠱王經(jīng)》。

    我弱弱舉手:那...您和我娘...

    你娘是當年叛亂的苗疆圣女。老侯爺語出驚人,她為救族人自愿跟我回京做人質(zhì),途中遭遇伏擊失散。他目光復雜地看著我,我找了她十五年。

    我腦子嗡的一聲。所以我娘不是病死的那我爹...林家那個老混蛋知道嗎

    侯爺!侍衛(wèi)突然慌慌張張沖進來,世子帶著尚書府的人闖到祠堂,說要開祖宗大會休妻!

    老侯爺臉色一沉。我掙扎著爬起來:扶我去!這場好戲可不能錯過!

    6

    祖宗面前打臉

    我被春桃扶著往祠堂趕時,腿還軟得像煮爛的面條。老侯爺走兩步就回頭瞪我一眼:回去躺著!

    不行!我扯著公鴨嗓,我得親眼看看趙明軒怎么死!

    祠堂門口堵滿了人。尚書府那位山羊胡管家正扯著嗓子喊:...林氏女不守婦道,夜會外男...

    我噗嗤笑出聲。好么,給我安的還是通奸罪!

    人群自動分開條道。老侯爺扶著我走過去時,趙明軒正捧著本家規(guī)唾沫橫飛:...七出之條...

    世子爺。我啞著嗓子打斷他,您手里那本是《母豬產(chǎn)后護理》。

    滿院子人瞬間安靜如雞。趙明軒手忙腳亂把書倒過來,臉漲成豬肝色。

    尚書小姐從人群里沖出來,指著我的鼻子就罵:賤人!你...

    啪!

    老侯爺一巴掌把她扇了個趔趄:本侯的夫人,輪得到你罵

    好帥!我星星眼還沒眨完,趙明軒突然從供桌底下抽出把刀:父親!您被這妖女蠱惑了!她娘是苗疆妖女!她也會妖法!

    祠堂里頓時炸了鍋。幾位族老嚇得直往供桌底下鉆:苗疆!

    我瞅準機會,哇地吐出口黑血——其實是剛才含著的藥汁。人群嘩地退開三丈遠。

    諸位長輩明鑒...我虛弱地靠在老侯爺懷里,世子爺這是要逼死我啊...他不僅在城外養(yǎng)外室,那外室還是苗疆細作...

    你血口噴人!趙明軒跳腳。

    老侯爺冷笑一聲:帶上來!

    侍衛(wèi)押著鼻青臉腫的蕓娘走進來。趙明軒一見她就癱了:你...你沒逃掉

    蕓娘呸地啐他一臉:廢物!轉(zhuǎn)頭對族老們喊,是趙明軒勾結(jié)我們陷害侯爺!他說只要拿到《蠱王經(jīng)》,尚書府就助他襲爵!

    山羊胡管家轉(zhuǎn)身就要跑,被侍衛(wèi)一個掃堂腿放倒。尚書小姐這會兒也不囂張了,縮在角落直哆嗦。

    我強撐著站起來,從懷里摸出塊玉佩——正是老侯爺給我的那半塊:諸位長輩,我娘雖是苗疆圣女,但十五年前為救大周百姓,甘愿以身飼蠱解毒!先帝親賜忠義夫人封號!

    族老們傳看玉佩,臉色漸漸緩和。趙明軒見狀不妙,突然舉刀朝我撲來:賤人去死!

    嗖——

    一支羽箭破空而來,正中他手腕。刀當啷落地,趙明軒捂著手慘叫。我回頭一看,老侯爺還保持著張弓的姿勢,眼神冷得像冰。

    趙明軒勾結(jié)外敵,謀害嫡母。他一字一頓,按家法,該當何罪

    大族老顫巍巍舉手:杖...杖斃...

    尚書小姐直接嚇暈過去了。

    ......

    三日后,趙明軒被發(fā)配邊疆。我靠在軟榻上吃葡萄,老侯爺在批軍報。

    侯爺~我蹬掉繡鞋蹭他,您早知道我娘的事

    他頭也不抬:嗯。

    那您娶我是...

    老侯爺突然擱筆,一把將我打橫抱起:報恩。

    我摟著他脖子直撇嘴:就這

    順便...他把我扔進錦被里,俯身壓下,解決個人問題。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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