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當(dāng)時(shí)就給弄死了

    聽著青花樓內(nèi)響起的陣陣贊揚(yáng)聲。

    段淵微微一笑。

    這首涼州詞。

    莫說他狀元郎寫上千首萬首，哪怕耗盡一輩子，恐怕也難寫出一首與之匹敵的邊塞詩來。

    此時(shí)。

    二樓雅座內(nèi)，歷祥臉色變得很難看。

    方才那一首詩，連他也望塵莫及。

    他攥緊拳頭，咬緊牙關(guān)，自從真龍殿上，乾帝欽點(diǎn)他為狀元以來，他還未被下過面子。

    這首詩那是鎮(zhèn)南侯世子那種莽夫能做出來的詩句。

    這個(gè)楚世子竟然為了博我面子，竟然提前準(zhǔn)備了這樣一首詩！

    楚定見方才還囂張無比的歷祥，現(xiàn)在不吭聲，也不露面了。

    他大笑著對著二樓大喊，“狀元郎，怎么不做詩了？”

    “這青花樓可沒有只需我楚定作詩的規(guī)矩。”

    楚定將方才歷祥的話，原話奉還，頓時(shí)覺得心情暢快。

    這時(shí)。

    有個(gè)丫鬟來到段淵身邊，“這位公子，我家靈花姑娘，邀請公子樓上雅間一聚�！�

    段淵面帶疑惑，“請我？”

    方才他就覺得那靈花姑娘在看他，這還直接讓人來請他了。

    李老爺子扶著白須，笑著說道，“段公子，你可有艷福了，這靈花姑娘可是青花樓的頭牌�！�

    “平時(shí)可不解客的�！�

    段淵尷尬的笑了笑。

    艷福？

    這艷福他可無福消受，這勾欄之地，若是圖一時(shí)痛快，染上什么花柳病，那可無藥可醫(yī)啊。

    不過，既然對付是頭牌，應(yīng)該會認(rèn)識冷翠吧，正湊如何不動(dòng)聲色的打聽消息，這倒是個(gè)機(jī)會。

    段淵起身，對李老爺子拱了拱手，“老爺子，那我先失陪一會了�！�

    李老爺子笑著拱拱手，“去吧去吧�！�

    他倒也不算什么古板的人，他也年輕過，瘋狂過。

    這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啊，就算是段淵也不例外。

    楚定看著段淵離開的背影，心中泛起一股酸意。

    這詩明明是以我的名義作的，怎么靈花姑娘卻請段淵上樓��？

    他很想上前叫住段淵，但想想如果真讓他上樓了，靈花姑娘真和他討論起詩詞來，他根本就答不上來。

    只得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獨(dú)自神傷了。

    段淵跟著丫鬟走上樓，剛好遇見歷祥要下樓。

    二人打了一照面。

    歷祥仔細(xì)打量段淵。

    這人是誰？

    為何我從未見過，靈花姑娘為何邀他上樓，難道方才那首詩是出自這人之手。

    想到這里。

    歷祥心中對段淵多了幾分不屑。

    能寫出那樣千古名句，我本該敬你三分，可你卻將這千古留名的機(jī)會拱手讓人。

    哼！

    不過是貪財(cái)小人罷了，何足掛齒。

    段淵并沒有注意到歷祥的輕視，他心中十分忐忑，不知道冷翠現(xiàn)在如何？這三年都經(jīng)歷了什么。

    段淵很快來到了靈花姑娘的房間。

    靈花朝著段淵微微躬身，“不知道公子如何稱呼？”

    “段淵�！�

    段淵并沒打算隱瞞。

    靈花繼續(xù)說道，“方才那首欲飲琵琶馬上催……是段公子所作吧？”

    段淵搖了搖頭。

    不管是從哪個(gè)方面老說，這首詩都不能算是他所作。

    靈花也沒再追問，“公子請坐吧�！�

    面對美人和提前備下酒菜段淵就無心坐下享用。

    他開口問道，“靈花姑娘，你可否認(rèn)識一個(gè)姑娘，她叫冷翠，今年十八，是三年前被人牙子賣到青花樓的。”

    靈花十分意外。

    能被她請上樓來的公子，無比樂于與她飲酒論詩。

    這段公子倒是特別，竟然迫不及待詢問別的姑娘。

    這倒是讓她對眼前這個(gè)玉面書生，更加好奇了。

    “段公子這是看不上奴家？”

    靈花露出一副惹人憐愛的表情看著段淵。

    段淵神情嚴(yán)肅，強(qiáng)調(diào)道，“姑娘，你若是知道，麻煩你告訴我，她對我很重要�！�

    靈花也看出了段淵的著急，她搖了搖頭，“段公子，不好意思，據(jù)我所知，這青花樓內(nèi)沒有一個(gè)叫冷翠的姑娘�！�

    段淵的眉頭瞬間皺起。

    靈花繼續(xù)說道，“段公子也不必著急，這青花樓的姑娘也不算固定的，進(jìn)進(jìn)出出的也很正常�！�

    “我這喊來阮媽媽，她或許知情�！�

    段淵看見了一絲希望，高興的說道，“那就勞煩靈花姑娘了�！�

    沒一會。

    青花樓的老鴇阮媽媽便來了。

    她看著段淵一副窮人打扮，臉色便冷了幾分。

    我這青花樓培養(yǎng)頭牌，是用來掙錢的，可不是陪這些窮書生作詩的。

    “靈花，怎么了？急沖沖的找我來�。俊�

    靈花將方才段淵說的重新描述了一遍。

    阮媽媽皺起眉頭。

    來我這青花樓找人，瘋了吧。

    她想都沒想，便搖頭說道，“沒有！”

    靈花秀眉皺起，替段公子感到著急，“阮媽媽，你再好好想想，三年前，人牙子帶過來的……”

    阮媽媽不耐煩的看了靈花一眼，想著靈花好歹是頭牌，便多少給了點(diǎn)面子。

    “等著，我這就把張管事帶來問問，剛買來的姑娘，都得過張管事的手調(diào)教�！�

    聽了這話。

    段淵心中涌起一絲怒火，他努力的克制著。

    沒一會。

    一個(gè)留著絡(luò)腮胡的壯漢來了。

    說是管事，其實(shí)就是青花樓的打手，專門防止客人鬧事，姑娘逃跑的。

    “阮媽媽，怎么了？”

    阮媽媽看起的看了段淵一眼，“這位公子，說要打聽人，你想看看，咱們這有沒有收過這樣以為姑娘……”

    張管事皺起眉頭，“這都三年前了，我怎么可能記得……”

    段淵開口說道，“這位大哥，你再好好想想，那位姑娘剛來的時(shí)候也就十五歲……大眼睛，高鼻梁，是西林伯府送來的……”

    聽了段淵的提醒。

    張管事冷笑著說道，“你是說那個(gè)小丫頭��！”

    “我有印象了！”

    段淵驚喜萬分，他著急的問道，“那她現(xiàn)在在哪？”

    張管事冷笑了幾聲，“嘿嘿，那丫頭脾氣倔得很，剛來的時(shí)候不服從我的調(diào)教�！�

    “當(dāng)時(shí)我就給弄死了，丟到大街上去了�！�

    弄死了！

    聽見這幾個(gè)字，段淵的雙耳一陣嗡嗡作響。

    不自覺的握緊拳頭，額頭上有條青筋在跳動(dòng)，他緩緩開口，“你在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