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4
「等她上來,你一定要錄下她此刻失落的嘴臉�!�
「才吃了多少鹽,就敢跟我打賭,這次讓她好好長長記性!」
祁董事長說著,臉上就蕩起笑容。
我有些無奈喊了聲:「爸,我在這�!�
沈淵聞言,滿臉詫異,看了看祁董事長,又看了看我。
見到七分相似的眉眼,他頓時說不出話。
隨后踉蹌幾步,要不是陳馨提醒他,他當場就要摔倒了。
好一會兒,他不禁呢喃:
「這不可能,祁甜甜怎么可能是祁家小姐,她明明就是一個普通人,要不是我看她可憐,她現(xiàn)在還在街上打零工呢�!�
聽到這話,不禁想起我和沈淵相識那年。
那年我還沒畢業(yè),想著出去打幾份零工鍛煉鍛煉自己,沒想到卻意外遇見創(chuàng)業(yè)失敗的沈淵,他一個人坐在小吃攤上買醉。
見我奮力在一旁搬酒箱,他冷不防開口:「別搬了,跟我走吧,我能保你三餐不餓�!�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也沒有很寒酸啊,他怎么一副憐憫同情的眼神。
下一秒,他就把一份合同遞到我面前。
我以為是個玩笑話,沒想到在他公司一待就是五年。
隨即,他似乎想到什么,肯定道:
「對,一定是你們被她騙了,她不可能是祁家小姐,否則這五年,我不可能沒有發(fā)現(xiàn)!」
沈淵神情有些崩潰,他一個勁在否認。
我看了看走過來的保安,朝沈淵說了句:
「進去說吧�!�
沈淵接過肖秘書遞來的熱茶,滾燙的溫度讓他清醒了幾分。
既然我是祁家小姐,那往他公司投資幾千萬不過是灑灑水的功夫。
想到這,他當即朝我走來:
「甜甜,這件事你怎么從來都不告訴我」
「若是我知道,我們之間也不會有這么多誤會。」
誤會
我怎么不知道他口中的誤會。
見我不語,他趁機提出兩家合作的事情:
「既然都是一家人,那也不必見外了,合作的事情我直接跟甜甜談吧�!�
他臉上頓時欣喜不已,早已忘記不久前他剛審批完我的離職申請。
我搖搖頭,提醒他:
「我可不敢高攀沈總,你別忘了,我的離職申請你審批還不到一個小時�!�
沈淵依舊揚著笑:
「所以說是誤會啊,甜甜,那份辭呈不作數(shù),我一會兒就讓人事撤銷一下,你還是公司的員工�!�
「不僅如此,我還要給你升職加薪,提拔你當公司的二把手,就當作我誤會你的賠禮�!�
我看著他眼底的期待,冷笑回絕:
「不用了�!�
沈淵聞言,臉色僵了一下。
祁董事長在一旁默默吃瓜不發(fā)一語,倒是一旁的肖秘書,收到祁董事長的眼神后,拿著一份早已擬好的投資合同遞給沈淵。
他接過后看著合同上寫著的三億投資,他眼睛忍不住瞪大。
這筆錢足夠他公司上市了。
頓時喜上眉梢。
可下一秒,就被肖秘書一句話潑了冷水:
「沈總,可惜這三億跟你無緣了�!�
沈淵死死捏緊手中的合同,滿臉疑惑:
「我不明白肖秘書什么意思」
「既然雙方都有合作意向,為什么要終止合作�!�
肖秘書冷聲解釋:
「沈總,董事長要投資三億的條件是小姐在公司連續(xù)保持一年的銷冠,可現(xiàn)在銷冠不是中斷了么,這筆投資自然也就取消了�!�
說著,還看了眼一旁的陳馨。
沈淵頓時傻眼,想到是他親自把銷冠給了陳馨,這才導(dǎo)致我的銷冠中斷。
他緊緊捏著合同,慌忙解釋:
「祁甜甜的銷冠沒有中斷!」
5
「這是個誤會!」
「這個月的銷冠還是她,只不過是我勸她把銷冠讓給陳馨而已�!�
「甜甜,我說的對吧,這事你也同意的,所以銷冠沒有中斷,這筆投資還算數(shù)!」
他說完急忙向我使眼色求證,我卻懶得再陪他鬧。
「沈淵,你當眾宣布銷冠是陳馨,這件事可完全沒跟我商量,我全然不知情�!�
「還有,你不僅錯失三億投資,還將面臨五千萬賠款�!�
說完,我直接把賠償協(xié)議甩在他面前。
他愣了,怎么又突然跳出五千萬賠款,他冷聲反駁:
「就算是我主張把銷冠給了陳馨,也不至于要賠錢吧。」
看到他滿臉質(zhì)疑,我就知道他沒看過那份千萬項目的合同。
里面白紙黑字寫著點名要我擔(dān)任總負責(zé)人否則算違約,將賠付五千萬。
更可況我現(xiàn)在已然離職了。
我勾起嘴角:
「還是回去好好看看那份合同吧,別到時候倒打一耙說我欺負人�!�
陳馨當即打電話給人事確認,隨后在沈淵耳邊低語幾句。
沈淵臉色頓時煞白,指甲蓋在手背上壓出好幾個血印。
他想到公司的資金鏈,根本撐不起這個賠償。
陳馨見狀,突然跪在我跟前,哀求:「甜甜姐,你不要為難師哥,都是我的錯,你要怪就怪我吧�!�
「我知道你看不慣我,可師哥私底下也為你付出很多,他訂了酒店,還親手為你布置,就是要給你一個驚喜�!�
說著,她就把沈淵布置酒店的視頻調(diào)出來,擺在桌子上。
我看著熟悉的場景,我不禁嗤笑一聲。
這根本不是為我準備的,是沈淵準備給她慶生的。
她以為我不知道么
見我冷笑,以為我不滿,抬手又扇了自己好十幾個耳光:
「只要你不為難師哥,你要我干什么都行!」
見我無動于衷,她紅著眼:
「既然甜甜姐不愿意原諒我,我不如一頭撞死在這里,沒有我,你跟師姐就不會吵架!」
說完,她含著淚水看向沈淵,腳下卻沒有半分要動的意思。
可在沈淵眼里,生怕她會做傻事,連忙把人從地上拽起來,阻止她:
「你干什么!這不是你的錯,我不是說過嗎,天塌下來也有我頂著,趕緊起來!」
陳馨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滿眼淚水。
沈淵捏緊手心,咬牙看著我:
「甜甜,陳馨都跪下給你道歉了,你還要怎么樣」
「你就非得逼她去死不可嗎你還有沒有心!」
看著他歇斯底里為陳馨辯駁,我不禁覺得可笑。
他憑什么覺得只要認錯我就得原諒,況且,又不是我讓她給我跪下道歉的。
再說了,她以為她給我道歉這件事就這樣揭過去了么
我冷眼看著二人沒有說話。
見我不語,他急了:
「甜甜,你當真要這么對我,我可是你男朋友!」
「就算你不顧及我,那我們之間五年的感情呢,你也能狠心當作沒發(fā)生過一樣嗎!」
我冷眼看著他,笑著說:
「你舍棄墜子那刻起,我們五年的感情早就清零了。」
「而且,這個吊墜價值一億,與其想著怎么挽回感情,不如想想怎么賠償我這筆損失!」
「對了,這件事我已經(jīng)全權(quán)委托律師了,算算時間,律師函差不多到你那了吧�!�
話落,他手機突然傳來一聲消息提示音。
他看到律師函那一刻,臉色瞬間又白一分。
他張口想為自己辯解,但嗓子卻始終吐不出半個字。
他徹底慌了。
6
一筆項目違約金已足夠壓垮公司,若是再加上吊墜的賠償金,那他就徹底傾家蕩產(chǎn)了。
想到這,他連忙將鍋甩到我頭上:
「甜甜,這件事不能全怪我,你也有一半責(zé)任!」
「要不是你一直隱瞞身份,我也不會以為你送我的就是個普通墜子,要是你早點跟我說清楚,我不會隨便把它送人!」
聞言,我竟有些懵了。
到現(xiàn)在他還不覺得是他的錯。
我無奈搖頭:「當初我送你吊墜的時候,我就跟你說了,這個鐲子是我媽的遺物,價值連城,還叮囑你小心保管,可你呢,你是怎么做的!」
那天我特意將吊墜送他當五周年紀念禮物,可他卻心系陳馨,不顧外面的大雨磅礴也要出門,就因為陳馨一句:「師哥,雨下的好大,我怕打雷�!�
他就不顧一切,冒雨也要趕去她身邊。
見我盯著桌上的吊墜,他遲疑片刻才說:
「陳馨有怕雷的毛病,不能沒有人在身旁,我是他師哥,不能不管,我晚點就回來�!�
說著,他連忙往外走,突然轉(zhuǎn)頭道:
「墜子我很喜歡,等我回來就戴上。」
說完便匆匆出門。
沈淵猛然想起那天的事情,確實是他沒注意聽我的話。
他一看到陳馨發(fā)的消息,想到她孤零零一個人躲在角落的畫面他就一陣揪心。
況且,她還是他的同門師弟。
小時候他就是自己一個人扛下所有,孤零零長大,那種孤獨的滋味他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想到這,又看著屋內(nèi)溫馨的布置,他的心不免偏向了陳馨。
他有我陪伴在側(cè),可陳馨在這城市只認識他一個,如果這時候他身為師哥還自顧自己,那他還有何顏面回母校見老師。
為此,他才決定要出門,從而忽略了我的話。
事后,他看著平平無奇的墜子,也沒看出什么特別,也就沒當回事。
以至于到后面陳馨要這個吊墜,他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好,隨手就送了出去。
誰曾想,這墜子竟這么值錢。
想到這,他的臉色又白了一分。
我懶得再跟他廢話,直接下逐客令:
「既然已經(jīng)當面說清楚了,那就抓緊時間把錢還了�!�
說完,肖秘書起身送客。
7
沈淵黑著臉被趕出門。
還想在掙扎一下,卻被肖秘書先發(fā)制人。
他一抬手,站在門口的保安就把兩人強制帶下電梯。
剛到樓下,迎面就撞上了人事。
對方神色匆匆:
「沈總,不好了,公司突然收到一封律師函,對方要求我們賠償五千萬!」
沈淵聽到后情緒并沒有很大起伏,隨意應(yīng)了一下。
陳馨剛想開口安慰幾句,沒想到反手就被沈淵打了兩巴掌。
他臉色驟變:「要不是你,甜甜根本不會跟我分手,公司也不會背上巨額違約金!」
「若是我沒跟甜甜分手,公司不日就上市,我也不會落得現(xiàn)在這個下場!」
「三億!三億啊!因為你,我丟失了三億��!」
越說,沈淵的表情就越癲狂。
他情緒現(xiàn)在已然崩潰。
陳馨捂著臉,眼淚當場落下,但沈淵絲毫沒心軟。
不等他說話,沈淵直接叫人事把陳馨給開除,還出示一份證明書。
上面寫著是陳馨數(shù)據(jù)造假,銷冠依舊是祁甜甜。
這公告一出,公司里瞬間沸騰。
眾人知曉我的身份后,原本奉承陳馨的那群人紛紛倒戈。
明里暗里唾罵陳馨。
原本她以為沈淵是一時氣昏了頭才要開除她,想著到公司跟他說幾句好話,再裝一下柔弱,畢竟她這個師哥最見不得她落淚。
可她卻沒想到,剛踏入公司就被前臺叫保安給趕了出去。
到了樓下后又被其他同事刁難:
「你還有臉來公司,我們都被你害慘了!」
「要不是你,公司早就上市了,我們早就升職加薪了,也不至于現(xiàn)在一分沒撈著,工資還被公司扣著�!�
說著,兩方突然就打了起來。
等沈淵知道消息的時候,陳馨已經(jīng)被送往醫(yī)院了。
看著陳馨被打得鼻青臉腫,沈淵皺眉但沒什么。
陳馨眼底露出詫異。
以前他從不會這樣對她,知道她受欺負后他總是第一個為她出頭。
可現(xiàn)在,他卻坐在椅子上一語不發(fā)。
「師哥——」
沈淵直接打斷:「陳馨,你走吧,以后別在來公司找我了�!�
「還有,醫(yī)藥費我已經(jīng)結(jié)算清楚了,就當是師哥對你最后的情分�!�
話落,沈淵轉(zhuǎn)頭就走。
陳馨立刻急了,她抓起一旁的水果刀抵在自己下巴喊:
「師哥!你不能走,要是你敢走,我今天就死在你面前!」
說完,沈淵果然回頭。
陳馨喜極而泣,以為他心里還是有她的。
可下一秒,沈淵冷眼看了一眼她手中的水果刀,冷聲戳破她的戲碼:
「別裝了,你不會動手�!�
「還有,你刀拿反了�!�
轉(zhuǎn)頭快步離開了醫(yī)院。
8
得知陳馨住院的消息時,我正在忙著處理我爸公司的業(yè)務(wù)。
這時,屏幕突然跳出沈淵發(fā)來的消息,我沒理會,反手就刪除了。
自此那天過后,他雖然沒來找我,但每天都給我發(fā)數(shù)條消息和好幾通電話。
看著屏幕又亮了起來,助理眼尖提醒我:
「小祁總,男朋友的消息都不回嗎」
我愣了一下,抬眼看手機,正好跳出沈淵約我見一面的消息。
看著助理一臉揶揄的神色,我頓了頓解釋:
「你誤會了,他不是我男朋友�!�
說著,我當著他的面直接將沈淵拉黑了。
我以為我和沈淵之間就這樣結(jié)束了,沒想到在我爸舉辦的酒會中意外碰見了他。
他一襲西裝出場瞬間聚焦所有人的目光。
看到他那一刻,我也有些傻眼。
這是我爸為我辦的酒會,他過來干什么,況且我可沒有邀請他。
他沒理會旁人的眼光,直接朝我走過來:
「甜甜,我知道我錯了,但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向你保證,這次我不回再偏袒任何人。」
此話一出,周圍的賓客紛紛私語:
「這人是誰啊,敢穿成這樣搶祁家的風(fēng)頭,我看是活膩了吧。」
「你沒聽說嗎他就是小祁總的前男友,開了一個小公司,但最近好像官司纏身,快破產(chǎn)了�!�
「祁家這么有錢,還能讓他破產(chǎn),開玩笑吧�!�
「那還得從他那個師妹說起......」
我沒理會四周賓客的私語,果斷回絕他:
「我說過,我們之間早就結(jié)束了,你找我多少遍我都是這句話�!�
聞言,他頓時低下頭,眼眸暗淡無光。
良久,他不甘心再問一遍:
「祁甜甜,你當真要這么絕情,跟我一刀兩斷嗎!」
「我們五年的感情,你當真說不要就不要!」
見我不說話,他情緒徹底崩潰。
有看不下去的賓客直接叫來門口的保安想把他趕出去。
可他就是賴著不走,保安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強制趕人,紛紛朝我投來求救的目光。
我示意保安先離場。
不料這一舉動讓沈淵誤以為我原諒了他,頓時板著臉站在原地。
像以前一樣等著我去哄他。
之前只要一吵架,他就耍小性子,板著臉站在原地不動,一站就是半小時。
當時看他一臉委屈的模樣,我心里的火氣頓時消散。
一次次去主動認錯,還處處讓這他。
時間一久,沒想到反倒讓他誤會這是我的軟肋,借口一次次來傷我。
沈淵站在原地等了許久,見我絲毫沒有要過去哄他的意思,嘴角立馬耷拉下來。
四周的竊竊私語也越來越大聲,都是罵他的聲音。
聽到后,他臉色瞬間發(fā)黑。
他以為他親自過來,當著眾人的面向我道歉,給足我面子,我就會立馬他原諒他。
他再趁機開口求我撤訴,順便幫他把公司救活。
這樣,他依舊是公司總裁,說不定還能大撈一筆。
可現(xiàn)實卻跟他的想象大相徑庭。
賓客的私語聲并不是傾向他的,反倒是指責(zé)他不懂得珍惜。
身邊明明有這么一個愛他的人,偏偏自己作死去照顧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學(xué)妹。
他傻眼了。
9
賓客的議論聲越來越大聲,甚至有人已經(jīng)指著他的鼻子喊:「你這種人就該浸豬籠!」
他情緒徹底破防大喊:
「你們都給我閉嘴!你們知道什么!」
「要不是她隱瞞身份,后面的事情根本不會發(fā)生!」
「你們憑什么把事情全都賴在我頭上!」
「當初她偽裝成街頭搬酒箱的窮丫頭,騙取我的同情心,這一騙就是五年,五年啊,她從頭到尾都沒有告訴我真相,把我當傻子一樣耍!」
「與她騙我這五年相比,我做的事情不過是芝麻粒大小,她至于跟我一刀兩斷嗎!」
賓客聽著他的話漸漸無語,兩兩相望。
這五年,我無數(shù)次找機會跟他說明我的身份,可他呢。
陳馨沒來公司前,他每次都借口自己太忙,沒時間陪我約會,那怕半小時的時間都沒有,一到下班,他就馬不停蹄趕去找他的兄弟團,天天夜不歸宿。
我們雖然是情侶,但卻十天半個月見不上一面。
我曾跟他提過,想去見見他的兄弟團,可他總是找借口拒絕。
次數(shù)多了,我也漸漸歇了這個心思。
后來陳馨進了公司,他的重心終于不再放在他兄弟身上。
我以為他會回歸家庭,沒想到他只是把視線轉(zhuǎn)移到另一個人身上罷了。
一開始,他對陳馨只是簡單的同門關(guān)心,叮囑幾句點到為止。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不管白天還是晚上,他陪伴在陳馨身邊的時間越來越多,以至于我都快開始相信公司里面的傳言,他和陳馨才是一對。
我想著挽救這段關(guān)系,親自回家拿了我媽留下來的吊墜,打算跟他說清楚一切。
可那天他不顧一切也要去陳馨身邊。
再到后來,他當眾宣布我努力得來的銷冠成了陳馨站穩(wěn)腳跟的墊腳石,把我媽的吊墜隨意送人。
那一刻,他徹底耗盡了我對他的最后一絲期待。
我冷眼看著他:
「沈淵,我給過你無數(shù)次機會,是你一次次不珍惜,我們?nèi)缃竦竭@地步全然不怪我�!�
「公司發(fā)展至今,我為你拿下了多少項目為你鋪路,可你卻隨便一指,就把我的努力全部送給陳馨,沒有心的是你,不是我�!�
話落,肖秘書揚著笑過來,遞來沈淵公司徹底破產(chǎn)清算的文件:
「沈總,你公司都破產(chǎn)了,你不去處理事務(wù),居然還有心思在這糾纏小姐」
「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你名下的財產(chǎn)已經(jīng)全部凍結(jié),作為賠償?shù)盅撼鋈�,而如今你公司徹底宣告破產(chǎn),聽說你手底下的員工要聯(lián)名上訴你拖欠工資�!�
話落,在場人紛紛倒吸一口冷氣。
沈淵臉上最后一絲執(zhí)著也跟著消散。
他神情呆滯,頓時被抽干力氣一樣跌坐在地上。
肖秘書冷聲道:
「保安,直接將他拖出去!」
最后,沈淵像個破布娃娃一樣被丟出去。
我沒有阻止肖秘書,他如今的下場我已是手下留情。
從此,我們便橋歸橋,路歸路。
【完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