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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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婉美目圓瞪，一臉震驚地愣在原地。
「什，什么你們都是來解約的」
一兩個客戶來解約都還在她承受范圍之內，幾百個客戶同時解約，饒是在商場馳騁多年的姜婉此刻也沒法冷靜了。
但她還是強行擠出了一絲微笑：「諸位，這里面會不會有什么誤會」
客戶捏著鼻子冷哼道：
「能有什么誤會！你們公司的這個新主管鄭霖簡直就是個人才，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還裝什么人淡如菊，看著就倒胃口！」
「就是，哪有已經送出手的禮物還反手要回去的，而且哪有人在村里的茅草屋談合作的，還口口聲聲標榜自己是文人雅士，高潔如菊，說白了，不就是不尊重我們嗎」
「既然得不到尊重，我們也沒有合作的必要了！」
還有好幾個大客戶氣得更是放話回去后就下令封殺姜婉公司。
聽著客戶們的投訴，姜婉這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之前她朋友圈下面客戶說鄭霖是「人才」并非夸贊，而是嘲諷。
一時間，姜婉看向鄭霖的眼里不免多了幾分埋怨。
一向高潔的鄭霖此刻表情也有些掛不住，畢竟這可是幾百個客戶，要是都解約撤資，公司真的會破產，他可擔不了這個責。
就在這時，鄭霖瞥見了一旁抱手看好戲的我，眼珠子一轉，下一秒，伸手指向我，義正言辭道：
「各位老總，你們誤會我了，這些事情不是我做的，是陳亦做的�！�
「我昨天才上任，都還沒完全接手主管的事務，送禮，談合作的地點都是陳亦安排的，我完全不知情，也沒人通知我......」
「陳亦，怪不得昨天你讓位讓得那么干脆，原來在這兒等我呢！」
「你不想讓可以不讓，何必搞小動作害人呢我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你了，你要三番兩次地暗算我！」
我瞥了滿臉委屈的鄭霖，怎么都沒想到我只是站著看戲都能被潑臟水。
正要開口反駁，知曉一切真相的姜婉卻也站到鄭霖身旁，開口袒護道：
「是啊，小霖昨天才當上主管，他什么都不知道，之前的事務都是陳亦負責的......」
對上我冰冷的目光后，姜婉匆匆別開臉。
「不過，我想這只是陳亦給你們開的小玩笑吧，真的禮品他早就準備好了，就等著給你們一個驚喜呢！」
不等我反應過來，姜婉伸手將我拉到一旁，低聲道：
「陳亦，我知道這么做對不起你，但小霖只是個新人，他要是有了污點，職業(yè)生涯就全毀了�！�
「你不一樣，你能力強，閱歷豐富，這些對你來說根本就不算什么。算我求你，替小霖背了這口鍋，之后我抽空和你領證結婚當補償，好嗎」
我氣笑了。
我和姜婉相戀七年，卻遲遲沒有領證結婚。
每次我推進婚事的時候，她都拿公司當托辭，說現在是公司發(fā)展的關鍵時期，讓我再等等。
我等了七年，如今好不容易等到她松口提離婚，卻是為了別的男人。
領證結婚不過是她讓我給別的男人背鍋抗罪的籌碼。
饒是已經對姜婉死心，聽到這番話我的心還是不免抽痛了起來，替自己過去苦等的七年不值。
見我笑了，姜婉以為我答應了，語氣更軟。
「你趕快把之前準備的禮品拿出來給客戶們賠罪吧，別讓他們久等了�！�
我卻格開她的手，冷笑道：
「姜婉，那些禮品早就被鄭霖退掉，拿不出來了，禮品退掉的錢自然也進了鄭霖的腰包，你要找也該找他。」
「何況鄭霖現在才是主管，取消送禮，把合作地點定在茅草屋都是他親口下令的，他本就該對此事負責。」
見我不愿給鄭霖背鍋，姜婉狠狠瞪了我一眼：
「陳亦，拋開事實不談你就一點錯都沒有嗎小霖第一次當主管，行為處事難免有不妥之處，你明知不妥還冷眼看著，你又是何居心」
「要是當初你及時勸阻，今天就不會有這一出了！說到底，你也有錯。」
「你不是很會人情世故嗎，還不趕緊去哄客戶，把這事處理了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真鬧大你以為自己能獨善其身」
我覺得諷刺。
之前她嫌我人情事故俗氣，現在需要我的人情世故了又是另一幅面孔。
「我的人情世故俗得很，我可不敢用，免得抹黑了貴公司的形象。」
下一秒，我更是拿出辭呈扔到姜婉臉上。
「何況，我早已離職了，貴公司的事都與我無關，你還是找你飽讀詩書，具有文人風骨的鄭霖處理吧！」
6
看著面前的辭呈，姜婉傻眼了。
「你之前提離職不是說氣話嗎」
「我一直都是認真的�！�
見我表情嚴肅不似作假，姜婉眼里閃過一抹慌亂。
「我之前以為你在說氣話才簽字的，這不作數！」
我一臉淡漠道：
「作不作數你說了不算，法律說了才算。這個字是你親手簽的，我沒有逼你，一切流程都是合法合規(guī)，從法律上來說這就是作數的�！�
「姜婉，打從你簽字的那一刻起，我就和你們公司再無關系了�！�
見我動了真格，鄭霖頓時慌了神。
他只會花言巧語，半點能力都沒有。
之前能歲月靜好，高潔如菊，全靠我替他負重前行。
現在一聽我要撒手不管，立馬攔下我，試圖拿公司和同事情分來道德綁架。
「陳亦，你不能離職！現在是公司最困難的時候，你怎么可以這么自私，就這么撒手不管一走了之」
「你走了公司怎么辦，公司里的那些同事怎么辦好歹也是共事了這么久的同事，你怎么可以一點同事情都不顧」
「還有，公司可是你和婉婉姐一手創(chuàng)立起來的，也算是你半個孩子，你忍心就這么見死不救，任由它破產嗎」
我甩開他的手，冷聲回懟。
「鄭霖，你真好笑，把公司害成這樣的人不是我，是你。要收拾爛攤子的也是你，我沒這個義務�！�
「之前有好處的時候不想著我，把我當牛馬，現在公司出事了想讓我當冤大頭想得倒美！」
「至于同事情分更是無稽之談，先前我被羞辱的時候你口中的同事哪個出來幫我了現在和我談同事感情，不可笑」
「你們自己的爛攤子自己收拾，我管不了，也不想管。」
就在這時，門口的客戶站得有些不耐煩了，瘋狂催促。
「姜總，我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趕緊給我們解約，把我們當初注資給你們的錢還給我們，不然你們就等著被起訴吧！」
姜婉滿臉為難，她清楚公司能撐到現在全靠這些客戶的注資。
要是這筆錢真的給了，資金鏈就會空缺，屆時，公司距離破產也就不遠了。
想到這兒，她走到我身邊，牽起我的衣角，神色緩和道：
「陳亦，公司不能沒有這筆錢。我知道你和這些客戶關系好，你能不能看在我們七年的情分上替我和公司說說情，讓他們別解約撤資」
「只要你哄好客戶，我保證立馬和你領證結婚，之后再給你生個大胖小子，好不好」
放在過去，我或許會心動。
但現在，我卻只是冷冷一笑。
姜婉見狀還以為我同意了。
然而她都還沒來得及高興，我就反手將衣角扯回，冷聲道：
「不用了，姜婉，我們分手�！�
姜婉表情凝固，沒想到一向好哄的我會和她提分手。
「你說什么分手你要和我分手」
「陳亦，我告訴你，我不同意！」
鄭霖也趁機拱火：
「陳亦，你怎么能在婉婉姐最艱難的時候分手呢你可真夠冷血的！」
我瞥了他一眼。
「你搞清楚，給姜婉造成困境的是你不是我，我沒義務替你們的破事善后�！�
姜婉死死盯著我，嘴唇嚅動，還想說些什么，客戶已經徹底不耐煩了，拿出手機就要起訴。
無奈之下，姜婉只能同意解約。
「別，別起訴！我給你們解約就是�！�
說著，姜婉看向鄭霖。
「小霖，把客戶注資的錢轉給他們吧。」
當初客戶注資的錢姜婉全都交給鄭霖保管了。
聞言，鄭霖卻臉色發(fā)白，冷汗直冒，心虛到不行。
「愣著干嘛快轉錢啊�！�
在姜婉的催促下鄭霖只能拿出手機，但不是借口沒網，就是借口APP卡了打不開。
姜婉受不了，拿過他的手機親自操作，下一秒卻猛地愣在原地。
7
「什么余額居然是零」
看著鄭霖手機里余額界面大大的【0】，姜婉傻眼了，幾乎是尖叫出聲。
我卻毫不意外。
自從鄭霖入職后，每次都會借機吃回扣，趁機中飽私囊，拿這些錢去賭博。
好幾次被我抓包，我都強烈要求姜婉開除他，說鄭霖人品不行。
姜婉卻不信。
「小霖是什么樣的人我會不清楚嗎他出生書香門第，家規(guī)森嚴，最看不上這種行為，他這樣高潔的人怎么可能吃回扣」
「肯定是你眼紅嫉妒小霖所以故意造謠！」
在姜婉的縱容下，鄭霖越發(fā)放肆，一開始只是吃點幾百幾千的采買錢，到后面連大幾萬的項目款都敢私吞了。
不出意外，這筆錢肯定也是被鄭霖拿去賭了。
得知余額為零后，客戶怒了，紛紛要求姜婉給說法。
「什么我們當初注資的錢現在你告訴我一分都沒有了」
「姜總，你今天必須得給我們個說法，不然法院見！」
姜婉狠狠剜了鄭霖一眼。
「鄭霖，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卡上一分錢都沒有了！」
鄭霖自然是不可能承認的，慌亂之下順勢甩鍋給我。
「婉婉姐，是陳亦！」
「他前不久用了我的手機，之前我還沒在意，現在想來興許他就是那個時候把錢給偷偷轉走的！」
生怕姜婉不信，鄭霖又補了一句。
「那天他拿我手機的時候其他同事都看到了，他們都可以為我證明！」
同事紛紛點頭當人證。
我卻笑了。
鄭霖可真能顛倒黑白。
那天明明是他懶得填表，就把手機扔給我，讓我?guī)退盍恕?br />
我不想他拖累整組的進度才順手幫忙的，卻反而成了他污蔑我的證據
我正要開口，鄭霖卻先一步開口：
「婉婉姐，你想啊，如果陳亦不是做賊心虛，為什么放著大好前途不要突然要離職他肯定是心中有鬼�！�
在他三言兩語的挑撥下，姜婉沒給我辯解的機會已經定死了我的罪名，滿臉失望地看著我。
「陳亦，你鬧脾氣也得有個度！你這次真的過分了，居然拿公司，拿客戶的資金開玩笑！」
「給你三秒鐘，趕緊把私吞的資金交出來，不然事情鬧大我也護不住你！」
一旁的鄭霖滿臉幸災樂禍，篤定我沒法自證清白，認為我背定了這口黑鍋。
殊不知，我早有后手。
我冷笑一聲，下一秒拿出手機，當眾播放了一段錄像，看清錄像視頻后，在場眾人臉色皆是一變。
8
只因這個視頻正是那天我?guī)袜嵙靥畋淼娜^程錄像，里面清楚地記錄了我填完表后就把手機還給鄭霖了。
視頻播放完后，我一字一頓道：
「那天是鄭霖把手機扔給我讓我?guī)退畋淼�，我怕他拖累公司進度才幫忙的，沒想到會被倒打一耙�！�
「他卡里的資金我根本沒碰，錢去哪兒了得問他，他心里清楚！」
鄭霖銀牙緊咬，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陳亦，你少污蔑人，錢去哪兒了我怎么會知道」
「污蔑吃回扣的難道不是你，把這些資金拿去賭博輸光的難道不是你」
聽我這么說，客戶頓時火冒三丈。
「什么好你個癟三，居然把老子錢拿去賭了」
「老子辛苦攢下的錢是讓你這么霍霍的嗎！」
要不是姜婉攔著，這些客戶都要揮拳暴揍鄭霖了。
鄭霖一邊往姜婉身后躲，一邊死死盯著我。
「陳亦，你這是血口噴人！」
姜婉也是無腦護鄭霖，在客戶面前替他說話。
「諸位，現在科技這么發(fā)達，這錄像說不定也是陳亦合成來害小霖的。」
「畢竟他之前在公司就經常眼紅嫉妒小霖，暗中陷害，已經不止一次了......」
她還沒說完，客戶卻打斷。
「小陳是什么人我們心中有數，你少在這里胡說八道！」
「就是，趕緊把錢賠給我們，不然就等著收律師函吧！」
我沒想到到頭來堅定不移相信我的會是我的客戶。
而曾經和我有七年感情的姜婉卻再一次為了鄭霖污蔑我。
眼看客戶們鐵了心的要錢，鄭霖也怕了，直接把姜婉推了出去，一字一頓道：
「你們的錢都是姜婉賭光的，要找找她，別找我！我就是個聽人辦事的助理，都是她讓我這么做的�！�
姜婉愣住，沒想到會被鄭霖背刺。
她難以置信地轉頭，眼里憤怒和失望交織。
「鄭霖，我待你不薄，你為什么要背刺我」
鄭霖一臉理直氣壯：
「姜婉，你都對我這么好了就干脆好人做到底，再幫我最后一次�！�
「這筆錢不是小數目，我還不起，只能委屈你了！」
姜婉卻惱了。
「你還不起我就還得起了想讓我給你背鍋，門都沒有！」
「諸位，你們別聽鄭霖胡說，錢是他賭光的，我毫不知情，你們要錢找他還！」
「賤女人，你敢賣我，找死！」
「渣男，是你先背叛我的——」
兩人越吵越兇，到后面直接上手撕扯了起來，當場狗咬狗。
最后是警察來了才制止了這場鬧劇，兩人臉上都掛了彩，姜婉被鄭霖扇腫了臉，鄭霖被姜婉撓破了耳朵。
最終，在警察的調解下，姜婉不得不給客戶解了約，還給每個客戶寫了欠條，承諾分期償還他們的注資金額。
這個金額由姜婉和鄭霖一人償還一半。
拿到欠條后，客戶才紛紛散去。
就算只是一半，姜婉也得償還兩個億。
看著這筆巨額賠償，她頭都大了，一氣之下將鄭霖開除，更是勒令全行業(yè)封殺。
做完這一切后，她見我還在一旁看戲，忙朝我投來求助的目光。
「阿亦，兩個億，我上哪兒去還這兩個億！」
「阿亦，我知道你手里有存款，你能不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先借我點，幫我度過這個難關」
「我保證，之后我肯定會好好補償你的......」
不等她畫完餅，我冷嗤出聲：
「我們都分手了，又哪來的往日情分」
9
姜婉神情扭曲了一瞬。
「分手那不是你的氣話嗎」
「難不成你前面說的是真的你真要和我分手！」
我聳肩：「不然呢你都負債纏身了，不分手難道還留著過年嗎」
「陳亦，不管怎么說我都是和你有過七年感情的女友，你怎么可以狠心到真的不管我，對我見死不救」
面對姜婉極盡委屈的控訴，我只是冷冷一笑。
「你說我狠心可我和你的狠心比起來還是差遠了�！�
「記得當初我高燒到40度只是想讓你送我去醫(yī)院，你卻為了哄怕黑的鄭霖睡覺將我撇下不管，那個時候你怎么就沒有想過我是你相戀七年的男友你怎么就狠心到對我見死不救呢」
「姜婉，這些年你為了鄭霖做盡了傷害我的事情，是你對我無情在先，現在，你也別怪我對你不義！你自己種下的苦果自己受著吧！」
我不顧姜婉哭紅的雙眼，一根根地掰開她的手指，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這之后，我憑借過硬的實力順利找到新工作。
客戶得知后立馬和我的新公司簽約合作，老板樂開了花，直接給我升職加薪了兩級，對我格外賞識器重，直呼自己撿到寶了。
新公司的同事也不勾心斗角，反而互幫互助，工作氛圍良好，在這樣輕松舒適的氛圍下工作，我效率都提高了不少。
我的事業(yè)蒸蒸日上，人生順風順水。
相比之下姜婉可就慘了，據說那天過后，姜婉公司資金鏈就斷裂了，再加上有不少大客戶為了發(fā)泄怒火直接業(yè)內下令封殺姜婉的公司，導致別人根本不敢和她合作，整整一個月，她一個合作都拿不到。
公司入不敷出，資金鏈的缺口越來越大，再加上很多員工覺得前途無望紛紛跳槽離職，公司直接惡性循環(huán)。
走投無路，姜婉直接聯系上了我，瘋狂給我發(fā)短信。
【阿亦，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偏信鄭霖的，我真的被那個賤男人給害慘了！我現在才知道你才是對我最好的人，我和公司都不能沒有你！】
【阿亦，求你，再幫我最后一次......】
我懶得理會，果斷拉黑刪除。
本以為這樣就能斷了姜婉的念頭，沒想到她賊心不死，竟直接找上了門。
這天，我下班回家，剛開門就看見廚房里有一道熟悉的人影。
正是姜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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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是我，姜婉直接迎了上來：「阿亦，你回來了！」
我皺眉：「你是怎么進來的」
「我在門口等了你好久都沒見你回來，就叫了開鎖師傅開鎖進來了�！�
愣神間，姜婉已經把我拉到餐桌邊，往我手里塞了筷子，指著桌上熱騰的飯菜一一介紹：
「這些都是我專門跟著視頻為你學做的，這是你最喜歡吃的宮保雞丁，這是紅燒鱸魚，快嘗嘗，味道怎么樣」
桌上的確都是我喜歡的菜，向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姜婉為我下廚做飯，我本應高興，可我卻絲毫不為所動，只是將筷子擱在一旁，冷聲道：
「姜婉，你今天來找我不止為我做飯這么簡單吧」
被我戳穿了心思，姜婉臉色僵了一瞬，順勢在我身旁坐下，神情凄哀道：
「阿亦，好阿亦，我真的是被逼無奈了，你能不能可憐我，替我和你的那些客戶說說情，讓他們別要這筆錢了，我是真的拿不出......」
我冷笑甩開她的手。
「姜婉，你憑什么認為我會為了你一個不重要的前女友毀了我苦心經營多年的人脈」
「何況你不是最看不起我的人情世故嗎我可幫不了你，免得讓你沾染俗氣丟臉，你還是找你的鄭霖吧，他比我有文人風骨，也比我高貴。」
被我這么一懟，姜婉紅了眼，聲音哽咽道：
「阿亦，你都不知道，我被鄭霖這個賤男人給害慘了！」
「看了賬本后我才知道這些年他到底私吞了多少錢，都快把公司掏空了�！�
「阿亦，我錯了，我真的不能沒有你，求你和我回去吧，我可以給你一半股份，讓你當副總，以后我也都聽你的，好嗎」
她早這么說，我或許會心軟答應。
但現在，我一口回絕。
「和你回去接手一個瀕臨破產的公司和你一起還債嗎我圖瘋」
「你死心吧，我是不會回去的�！�
「還有事嗎沒別的事話，你走吧�！�
我做了個【請】的手勢讓姜婉走，她賴著不肯走。
「不走是吧那就別怪我報警告你非法入侵，私闖民宅了！」
我拿出手機就要報警。
見我動了真格，姜婉這才不得不離去。
這天之后，姜婉為了讓我拯救她的公司開始了追夫火葬場。
不是堵在我家門口等我送愛心便當，就是抱著玫瑰和喇叭在我樓下向我懺悔認錯，求我原諒。
我都沒理會，后來覺得煩了就直接報警告她騷擾，把她抓走。
沒有我的幫忙，沒多久，姜婉公司就破產了，姜婉負債累累，債主每天都上門催債，她試圖找工作還債。
可是因為她實力不行，再加上大客戶的封殺，根本沒有公司要。
無奈，她只能干起了送外賣和搬磚這種體力活去還債，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水深火熱，慘不忍睹。
這天，老板請公司上下喝下午茶，我下樓拿奶茶外賣，好巧不巧，給我送外賣的剛好就是姜婉。
她穿著黃色的騎手服，整個人難掩的疲憊喝憔悴，眼下烏青，頭發(fā)糟亂，一時間我都有些沒認出來。
彼時我已經晉升成副總了，亮麗輝煌。
對比之下，她顯得很是落魄，臉上浮現出濃濃的懊悔，情不自禁紅了眼圈，哽咽道：
「阿亦，我后悔了，要是當初我沒有偏心鄭霖，要是當初我重用的是你，我們之間的結局會不會不一樣」
「可惜，沒有如果，我們之間也回不到從前了�！�
冷漠接過奶茶后，我轉身進了辦公樓，再沒給過她一個眼神，任由她在風中哭紅眼。
當晚，姜婉和鄭霖就上了頭條。
據說姜婉給我送完奶茶后，心里越發(fā)不平衡，離開后直接找到了正在乞討的鄭霖，將自己的不幸都怪罪到他頭上，抄起路邊的磚頭就朝鄭霖頭上砸去，將他活活砸死。
殺死鄭霖后，姜婉也對生活無望，直接撞墻自盡了。
他們死訊傳來的時候，我正在參加競標會，而我團隊的項目順利中標。
前路美好，未來可期。
【完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