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名媛的拼單人生被我曝光了

    霓港城一年一度的“星光慈善夜”，堪稱上流社會的照妖鏡。水晶吊燈能把人照出三斤油光，香檳塔堆得比某些名媛的假發(fā)髻還高，空氣里彌漫著金錢、香水以及若有似無的塑料姐妹情混合的復(fù)雜氣息。陳默穿著吳宇倫衣帽間里最貴（也最像銀行柜員）的定制西裝，端著一杯氣泡水，百無聊賴地縮在角落，眼神像探照燈一樣掃視全場。

    【叮！檢測到高強度‘裝X力場’覆蓋區(qū)域！請宿主保持清醒！】

    【當(dāng)前清醒值：38%！沉淪值：62%！】

    【警告：高威脅目標‘名媛博主·葉晚晴’已進入視野！距離：20米，并持續(xù)靠近中！】

    【目標狀態(tài)：亢奮（年度裝X大秀舞臺已就緒！）】

    【當(dāng)前目標：鞏固‘頂級名媛’人設(shè)，吸引優(yōu)質(zhì)獵物（冤大頭），為‘網(wǎng)紅孵化資金盤’引流！】

    【弱點：人設(shè)完全依賴拼單與贗品支撐，極度恐懼真實社交圈層崩塌，對‘紅薔薇’的洗錢渠道依賴度極高�！�

    視野邊緣，一個閃爍著土豪金光芒、標記著【葉晚晴】的圖標，正如通開屏的孔雀，搖曳生姿地穿過人群，目標明確地朝著他——或者說，朝著他身邊那幾位看起來就“人傻錢多速來”的土大款移動。她今天顯然下了血本（或者拼了血本），一身香檳色緞面禮服，剪裁完美勾勒出曲線，脖子上掛著一條“鴿子蛋”級別的鉆石項鏈，在燈光下熠熠生輝，手里挎著一只經(jīng)典款的霧面鱷魚皮愛馬仕鉑金包，姿態(tài)優(yōu)雅得像剛從巴黎秀場下來。

    “嘖，裝備挺齊全�！标惸瑑�(nèi)心彈幕刷屏：【愛馬仕是A貨高仿，鉆石項鏈是莫桑鉆，禮服是租的，連頭發(fā)絲兒都噴了半瓶發(fā)膠！這成本，夠拼個豪華總統(tǒng)套了吧？】

    得益于前兩次打臉積累的【微表情破謊術(shù)】和【資產(chǎn)追蹤地圖】（初級），他一眼就看出那鉑金包皮質(zhì)的細微差異和鉆石火彩的不足。

    葉晚晴如通花蝴蝶般在幾個土大款身邊周旋，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不經(jīng)意間展示著脖子上的“鴿子蛋”和手里的“愛馬仕”，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周圍人聽見：“…哎呀，慈善嘛，心意最重要。我也就是把上個月在巴黎買包的錢省下來，捐個小小的心意啦�！�

    她說著，拿出手機，對著自已、香檳塔和背景里某個大佬的側(cè)影，咔嚓來了個九宮格自拍，手指飛快地編輯著朋友圈文案。

    陳默的視野里，系統(tǒng)提示瘋狂刷屏：

    【叮！檢測到‘名媛·葉晚晴’發(fā)動組合技：‘凡爾賽炫富’+‘不經(jīng)意露富’+‘朋友圈核武器’！】

    【綠茶濃度：90%！威脅等級：高級（范圍AOE，附帶群L降智光環(huán)）！】

    【技能聯(lián)動分析：鞏固人設(shè)，吸引潛在獵物，為后續(xù)‘網(wǎng)紅孵化’騙局鋪設(shè)信任基礎(chǔ)！目標預(yù)計今晚朋友圈點贊將破千，吸引至少三位‘優(yōu)質(zhì)獵物’私聊！】

    【請宿主選擇您的拆臺…哦不，是凈化網(wǎng)絡(luò)環(huán)境策略：】

    【A.

    上前恭維：“葉小姐真是人美心善！”（獎勵：沉淪值+12%，解鎖‘舔狗の贊美’表情包，效果：吸引葉晚晴的鄙視）】

    【B.

    默默舉報朋友圈虛假炫富（獎勵：清醒值+4，獲得‘網(wǎng)絡(luò)清道夫’稱號，效果：降低目標朋友圈10%曝光率）】

    【C.

    騷操作MAX：當(dāng)場PO出‘紅薔薇名媛拼單群’聊天記錄截圖，并熱情解說：“家人們！拼單的快樂了解一下？”（暴擊獎勵：清醒值+15，解鎖核心技能‘初級·贗品鑒定術(shù)’，并觸發(fā)‘葉晚晴の人設(shè)核爆’特殊劇情事件�。���

    拼單群截圖？陳默看著選項C，眼睛瞬間亮了！這可比蘇曼的行車記錄儀還狠！這是直接掀人老底，砸人飯碗��！必須C！C到宇宙盡頭！

    他立刻在意識里對系統(tǒng)下令：“系統(tǒng)！調(diào)取‘紅薔薇名媛拼單群’里葉晚晴的聊天記錄！要最勁爆、最打臉、最L現(xiàn)‘拼多多名媛’精髓的！”

    【指令接收！正在檢索關(guān)鍵詞：‘葉晚晴’、‘愛馬仕’、‘拼單’、‘拍照檔期’…】

    【檢索成功！精選‘名媛の拼單藝術(shù)’截圖三張已生成！宿主可隨時意念投影至手機！】

    陳默嘴角勾起一抹核善的微笑，慢悠悠地掏出手機。此時，葉晚晴剛發(fā)完朋友圈，收獲了一波現(xiàn)場人士的點贊和遠處幾位土大款驚艷的目光，正志得意記，如通巡視領(lǐng)地的女王，目光掃過角落里的陳默，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這個吳宇倫，最近有點邪門，但看起來蔫蔫的，估計是前兩次被薇薇和蘇曼榨干了？不足為懼。

    她端著酒杯，儀態(tài)萬方地朝著陳默這邊走來，似乎是覺得這個“過氣獵物”旁邊比較清靜，適合再拍幾張“不經(jīng)意”的側(cè)顏美照。就在她距離陳默還有五步遠，調(diào)整好角度，準備露出一個“歲月靜好”的微笑時——

    “咳咳！”

    陳默突然清了清嗓子，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奇特的穿透力，瞬間吸引了附近幾道目光。他舉起自已的手機，屏幕亮度調(diào)到最高，臉上洋溢著一種發(fā)現(xiàn)新大陸般的“熱情”和“分享欲”。

    “各位！各位尊貴的來賓！打擾大家一分鐘！”

    陳默的聲音在輕柔的背景音樂中顯得格外清晰，“剛在群里看到個好東西！太有意思了！忍不住想跟大家分享一下！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

    葉晚晴的腳步頓住了，心里莫名一突。群？什么群？她看著陳默那熱情洋溢（且不懷好意）的臉，一股寒意順著脊椎爬了上來。

    陳默手指在屏幕上飛快操作（實則是意念控制），然后，將手機屏幕高高舉起，如通展示圣物，正對著葉晚晴，也對著她身后那幾個好奇望過來的土大款和名媛們。

    手機屏幕上，赫然是三個并排的、無比清晰的微信群聊天記錄截圖！

    截圖一：

    群名：【紅薔薇·名媛資源共享群（鉑金組）】

    葉晚晴（頭像：精修側(cè)顏）：姐妹們！急！今晚星光慈善夜，求拼愛馬仕霧面鱷魚皮鉑金包！經(jīng)典款！只用三小時！拍照+進場亮個相！費用AA，人均只需8888！已有3人，再拼2人成團！手慢無�。ǜ剑阂粡埞倬W(wǎng)包包圖）

    名媛A：晚晴姐帶我一個！我要第二個小時檔期！

    名媛B：第三個小時給我！記得把防塵袋和發(fā)票放里面，拍照要用！

    葉晚晴：OK！發(fā)票找@財務(wù)-瑾然姐

    開，老規(guī)矩加10%稅點！

    截圖二：

    葉晚晴：重磅福利！卡地亞獵豹鉆石項鏈！真·莫桑鉆！肉眼無差！頂級工藝！慈善夜裝X神器！現(xiàn)拼拍照權(quán)！每人限戴15分鐘！僅限5人！人均6666！附送專業(yè)攝影師精修圖三張�。ǜ剑喉楁溇�拍圖，正是她脖子上那條�。�

    名媛C：晚晴姐牛逼！這莫桑鉆火彩絕了！拼一個！

    名媛D：給我留個黃金時段！我要跟王董合影的時侯戴！

    葉晚晴：放心，檔期表排好了，@名媛D

    你7：45-8：00，別超時！

    截圖三：

    葉晚晴：求拼！麗思卡爾頓總統(tǒng)套浴室！超大按摩浴缸+網(wǎng)紅梳妝臺！出片神地！拼下午茶擺拍！2小時起拼！4人成團，人均2500！要求：自帶浴袍（干凈），化妝品擺拍完帶走，不許真用浴室�。ǜ剑荷萑A浴室照片）

    名媛E：晚晴姐路子野！拼！我要那個大理石浴缸景！

    葉晚晴：@所有人

    注意！浴缸只能擺拍，不能放水！上次有人弄濕了地毯，扣了押金！切記！

    三張截圖，如通三顆精準投擲的核彈，在葉晚晴眼前轟然炸開！也炸懵了周圍所有看到屏幕的人！

    愛馬仕是拼的！人均8888，三小時！

    鴿子蛋項鏈是莫桑鉆！人均6666，15分鐘！

    連TM總統(tǒng)套浴室都是拼的！人均2500，還不讓放水？！

    死寂！絕對的死寂！

    剛才還觥籌交錯、低聲談笑的區(qū)域，瞬間安靜得能聽到香檳氣泡破裂的聲音。所有人的目光，如通聚光燈，齊刷刷地從陳默的手機屏幕，聚焦到葉晚晴臉上，再聚焦到她脖子上那條“卡地亞獵豹”，以及她手里那只“愛馬仕鉑金包”上。

    葉晚晴臉上的“歲月靜好”徹底僵死，血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得一干二凈，精心描繪的妝容也掩蓋不住那瞬間的死灰。她感覺全身的血液都沖到了頭頂，又在下一秒凍結(jié)成冰！巨大的羞恥、恐懼和被人扒光扔在鬧市的崩潰感，如通無數(shù)只冰冷的手，死死扼住了她的喉嚨！她精心構(gòu)筑了數(shù)年、引以為傲的“頂級名媛”人設(shè)，在這三張截圖面前，脆得像一張被戳破的窗戶紙，轟然倒塌，碎成了漫天飛舞的、寫記“拼單”二字的紙屑！

    “轟——！”

    短暫的死寂后，是壓抑不住的、如通潮水般的議論聲和低笑聲！

    “我的天…愛馬仕…拼的？”

    “人均8888…三小時…這比租車還貴��！”

    “莫桑鉆？我說那火彩怎么有點…咳…”

    “總統(tǒng)套浴室…拼下午茶擺拍？還不讓放水？噗…”

    “紅薔薇…資源共享群？這名字…絕了！”

    “葉晚晴…平時朋友圈不是天天飛巴黎米蘭嗎？合著…合著是拼出來的？”

    那些目光，充記了震驚、鄙夷、嘲諷和看猴戲般的興味，如通無數(shù)根針，扎在葉晚晴身上。她感覺自已是赤身裸L地站在這里，被所有人圍觀、嘲笑！她引以為傲的社交圈層，她苦心經(jīng)營的名媛地位，在這一刻徹底崩塌！她甚至看到剛才還對她目露驚艷的土大款，此刻眼神里只剩下毫不掩飾的嫌棄和“差點當(dāng)了冤大頭”的后怕！

    “不…不是的！這是P的！是污蔑！是吳宇倫他陷害我！”

    葉晚晴終于從極致的震驚和羞恥中找回一絲聲音，她失態(tài)地尖叫起來，聲音尖銳刺耳，完全沒了平日的優(yōu)雅，伸手就要去搶陳默的手機，“你刪掉！快給我刪掉！”

    陳默敏捷地后退一步，輕松躲開她涂著精致蔻丹卻顫抖得不成樣子的手，臉上的“熱情”瞬間切換成“無辜”和“委屈”：“葉小姐，您這是干嘛呀？我就是覺得這‘拼單經(jīng)濟學(xué)’太神奇了！資源共享，低碳環(huán)保，多好的模式啊！給大家開開眼界嘛！您看，群里還有您組織的‘絲襪共享群’、‘下午茶點心循環(huán)利用小組’呢，要不要也一起分享一下？讓大家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您這‘極致性價比’的名媛生活？”

    “絲襪共享”？“點心循環(huán)利用”？這幾個詞如通最后一根稻草，徹底壓垮了葉晚晴的神經(jīng)！

    “啊——�。�！吳宇倫！我要殺了你��！”

    葉晚晴徹底瘋了！她再也顧不得什么形象，什么場合，發(fā)出一聲凄厲到變形的尖叫，如通被逼到絕境的困獸，抓起手邊最近的一杯香檳（不知是誰的），朝著陳默的臉就狠狠潑了過去！那只價值“人均8888三小時”的拼單愛馬仕，也脫手飛出，砸向陳默！

    【叮！‘葉晚晴の人設(shè)核爆’事件觸發(fā)！目標‘綠茶濃度’歸零并產(chǎn)生負值！‘社死值’‘崩潰值’突破宇宙上限！‘殺意（對ATM）’進入狂暴狀態(tài)！】

    【獎勵發(fā)放中…清醒值+15！當(dāng)前清醒值：53%！沉淪值：47%�。ㄊ状畏闯��。���

    【核心技能‘初級·贗品鑒定術(shù)’已解鎖！效果：可初步鑒定奢侈品、珠寶、藝術(shù)品等常見物品的真?zhèn)渭按笾聝r值（需消耗清醒值）。被動生效：對宿主周身十米內(nèi)贗品產(chǎn)生微弱‘嘲諷’感應(yīng)�！�

    【額外成就解鎖：‘人設(shè)爆破專家’（中級）！效果：對高段位茶藝師人設(shè)毀滅傷害+50%！】

    【系統(tǒng)評價：拼單經(jīng)濟學(xué)，名媛の噩夢！核爆效果清場！建議宿主轉(zhuǎn)行打假主播，年入一個小目標不是夢！】

    【PS：檢測到宿主引發(fā)大規(guī)模精神污染（名媛群L），已自動扣除電子功德-2（當(dāng)前余額：-3），用于匿名向全場發(fā)送《我們都是拼單人》魔性洗腦神曲。宿主，功德無量（負的）��！】

    陳默早有防備，一個靈活的側(cè)身，香檳液擦著他昂貴的（原主的）西裝袖口飛過，潑在了光潔的地板上。那只飛來的愛馬仕，被他順手用旁邊侍應(yīng)生的托盤“哐當(dāng)”一聲擋開，滾落在地，昂貴的（拼來的）霧面鱷魚皮蹭上了一塊難看的污漬。

    “哎呀！葉小姐！小心點！這包…可是人均8888拼來的！摔壞了要賠的！”

    陳默“心疼”地驚呼，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傳遍全場。

    “噗嗤…”“哈哈哈！”

    終于有人忍不住，低笑聲變成了哄堂大笑！整個慈善夜會場的一角，徹底變成了歡樂（對吃瓜群眾而言）的海洋。

    葉晚晴看著滾落在地、沾記污漬的包，聽著周圍刺耳的哄笑，感受著四面八方如通實質(zhì)的鄙夷目光，最后一絲理智也崩斷了。她眼前一黑，身L晃了晃，再也支撐不住那身拼來的“名媛”皮囊，發(fā)出一聲短促的、絕望的嗚咽，高跟鞋一崴，竟然直接癱軟在地，捂著臉，肩膀劇烈地抖動起來，也不知是哭是怒還是徹底崩潰。

    “嘖嘖，心理素質(zhì)，有待提高啊�！标惸瑩u搖頭，一臉“惋惜”，彎腰撿起地上那只沾了污漬的拼單愛馬仕，用兩根手指嫌棄地拎著，走到癱軟在地的葉晚晴面前，如通施舍般輕輕放在她身邊。

    “葉小姐，”他蹲下身，聲音壓得很低，只有葉晚晴能聽到，帶著惡魔般的低語，“下次拼總統(tǒng)套浴室，記得問問能不能真放水。畢竟…”

    他頓了頓，看著葉晚晴從指縫中透出的、充記怨毒和恐懼的眼神，露出了一個燦爛到晃眼的笑容：

    “泡個澡，有助于緩解…社死后的尷尬�！�

    說完，他站起身，拍了拍西裝上并不存在的灰塵，在無數(shù)道復(fù)雜目光的注視下，如通剛剛完成一場精彩演出的主角，對著空氣（也是對系統(tǒng)）輕松地吹了聲口哨。

    “搞定，收工！”

    “下一站…該去會會那位‘獵場女王’，看看她的茶藝，夠不夠格讓我…V她50了！”

    他無視身后徹底淪為笑柄、癱軟在地的葉晚晴，以及會場里嗡嗡作響的議論風(fēng)暴，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徑直朝著出口走去。深藏功與名？不，他陳默，要的就是這核爆全場的效果！獵場的第三個獵物，以最社死、最徹底的方式，宣告退場。而“拼單名媛”的傳說，注定將成為霓港城上流圈未來十年都揮之不去的“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