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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賀念羽婚禮的那一天,不少人都前來送祝福。
江家人作為海城之首,按理來說不會缺席,但是因為愧對于我,只備了厚禮,無顏前來。
沈家和我斷了聯(lián)絡(luò),又被江家如喪家犬一樣對待,哪里還敢出現(xiàn)在我的婚禮上。
我以為這一世再也不會見到江津瑜了,他卻出現(xiàn)在了婚禮現(xiàn)場。
這是誰啊新娘的爺爺
也可能是新郎的外公
現(xiàn)場眾人議論紛紛,不少新聞消息靈通的人一下子就說出了他的身份。
都胡亂說什么��!那是江家的小少爺,江津瑜!
�。⌒∩贍�!你確定!
大家看著手機的八卦頭條新聞,又看看本人,只覺得他更蒼老了幾分。
江津瑜白發(fā)蒼蒼,顫顫巍巍地走上來,懇求我道:
沈妙凌,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真的知道錯了。
你曾經(jīng)是那么愛我,你都忘了嗎
賀念羽把我護在身前。
江少,照照鏡子吧,現(xiàn)在的你,哪里配得上妙凌呢
江津瑜捂著自己臉,不愿意承認(rèn)。
妙凌,你一定有辦法的,只要你幫我,我還能和從前一樣帥氣。
到時候整個江家都是我們的孩子的!
我嘲笑他不過是癡心妄想。
海城的江家和京城的賀家比,小巫見大巫。
他哪來讓我心動的資本。
他喃喃道:
你不是這樣見錢眼開的女人,你是愛我的�。�
我沒忘記當(dāng)初他是如何數(shù)落我的,說我為了圖江家的錢財使盡陰險招數(shù)。
如今,倒是覺得我善了。
他掏出一對閃亮的鉆石戒指,向我求婚。
我只覺得他已經(jīng)瘋了,怕他嚇走了我的賓客,讓保安趕緊把他帶走。
他無力掙扎,被保安拖著離開了。
反抗時嘴里發(fā)出的聲音,像是陳舊的手風(fēng)琴一樣難聽。
我問賀念羽,江津瑜怎么會來,其他江家人呢
他告訴我,江家人已經(jīng)徹底放棄江津瑜了。
江家領(lǐng)養(yǎng)了一個新的繼承人,從今以后,不會有血親的江家人,也不會有被詛咒的命運。
我舉起酒杯,感慨萬千。
那也挺好的,從今以后就再也沒有這些糟心事了。
一年后,我為賀念羽生下了一對龍鳳胎。
滿月酒那一天,一個白發(fā)蒼蒼的女人闖進了滿月酒宴席內(nèi)。
她瘋瘋癲癲地說自己有摸陽骨的本事,想要嫁給京都的賀少。
可是誰人不知,賀少早已娶妻,很是美滿幸福。
這滿月酒就是給賀少的孩子做的宴席。
可是她不聽勸,硬是要闖進來,直到我出面叫住了她。
沈溪柔,你又要做什么
沈溪柔一下子呆愣在原地,印象里我是那般低調(diào)樸素,如今卻成了一個美婦人。
你的手不是被挑斷了手筋嗎,怎么沒有事為什么不救江津瑜和我
為什么你用摸陰骨的手藝不會毀掉容貌,為什么!
我抱著女兒,唇角上揚:
物極必反,沈溪柔,你怎么還是不明白。
你為了討好江津瑜日日施展手藝,自然會損傷根本。
至于救你們,癡心妄想。
沈溪柔被我安排在了親屬席,我就是要她好好看著我幸福美滿的模樣。
她最終還是無法面對落差,灰溜溜地離開了。
從此我再也沒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