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此刻,云淮景亂如麻繩,連辯解都蒼白無力了:老婆,你在胡說什么
岳父......
我直接打斷,警告道:你來選。
是立刻離婚,還是斷絕父女關系。
如果我爸肯離婚,我不建議將母親的遺產(chǎn)分一點給他,不至于讓他餓死。
如果不同意......
女兒,能不能別胡鬧,我怎么可能娶......
我再次打斷,居然還在和我裝傻!
由此可見,這件年云淮景和我爸一唱一和不知道向我隱瞞了多少事情。
離婚,還是斷絕父女關系。
我爸徹底失去耐心,開始以父親的身份教育我:
父母的事,小輩插什么手我不離婚!怎樣!
得到肯定的回答,我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媽死之前找律師立了遺囑,她所有遺產(chǎn)皆歸我所有。
我爸若有一天是我爸,自然就能享受我媽用命換來的錢和榮譽,當一輩子的院長丈夫。
若不想當我爸了......
那我就讓他認清現(xiàn)實,離開了我媽的光環(huán),他什么都不是!
至于紀柳思,一個見錢眼開的女人罷了。
能辦嗎
男配點點頭:我讓律師擬文件。
我的目光投向云淮景:還要找誰來證明
此刻,院長已然看完了指控紀念柳學術造假的證據(jù),氣得半天說不出話。
我立刻交給調查組!敢耍研究院,真是前無古人!
我提醒道:云淮景,也得踢出項目組。
三天后,紀念柳的處置結果已定。
項目再次回到我的手中。
而且,研究院起訴了紀念柳,等待她的將是一場牢獄之災。
她的前途徹底黯淡了。
云淮景跪在小區(qū)樓下,每天抽自己耳光,請求我的原諒:
是我鬼迷心竅!是我意志不堅!老婆,求你原諒我吧。
他訴說著過往的回憶,一起晨起登山,夜湖釣魚,林蔭騎行。
又說他胃出血之后,我每天朦朦亮就早起做養(yǎng)胃早餐,還接手他的工作,就為了讓他好好休息。
他說,我每年給他寫得信,疊的千紙鶴他都有好好守著。
我環(huán)顧稍顯空蕩的家,沒有了......
那些東西早就被我丟了。
男配見我心事重重四處張望,立刻起身坐了過來:
我是不是該搬點東西進來了席槐雪人。
我輕咳一聲:你這句主人叫得不錯,再叫一遍我聽聽。
男配鬧了個大紅臉,轉移話題:
婚禮,你準備定在什么時候
本來就是假結婚,對我而言有沒有婚禮都行。
可男配堅持要有婚禮。
等我高產(chǎn)土豆研究結束吧,大概還有三個月。
行。男配答應得很爽快,那就先舉辦訂婚典禮。
我無奈了:非要舉行個典禮是吧
男配語氣難得軟了:我想看你穿婚紗......
他余光瞥向樓下聒噪不停的云淮景:這么喜歡扇巴掌,保鏢,去幫幫他!
樓下發(fā)出長達五分鐘的慘叫,之后寂靜得能聽見樹葉墜落之聲。
三個月后。
研究結束,我召開了簡單的總結會。
男配在網(wǎng)絡公布了所有真相,關于我的惡評更是使用鈔能力刪了個干凈。
云淮景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場地。
他特意收拾過,挺拔俊姿立刻吸引了大多數(shù)目光。
席槐雪。他地上一捧紅桔梗,半跪在地,我誠心向你道歉。
不知他到底有弄哪處,我讓保安將他轟走。
今天紀念柳開庭,她是你老婆,孩子的媽,你該去看望她。
我挺著孕肚走上臺,不知在哪藏著的紀念柳突然冒出:
去死吧!賤女人!你毀了我,你也別想好過!
濃烈的強酸味刺激不已。
我驚慌地翻身跌下了臺,遠遠地,我看見一道身影朝我奔襲而來:
席槐雪�。�!
從醫(yī)院睜眼,男配告訴我紀念柳朝我潑濃硫酸,已經(jīng)被控制了。
萬幸的是,那一桶濃硫酸全落在了云淮景身上。
他至今昏迷未醒。
你爸又來了,這個月他來了二十次,都是要錢。
我眼眸一沉,冷冷道:
沒了錢,紀柳思拋棄他,爬了暴發(fā)戶的床,現(xiàn)在想起我了
晚了!
我沒有去看云淮景。
若不是當時他想拿我當擋箭牌,轉身逃跑,也不至于站不穩(wěn)跌倒,被濃硫酸從頭潑到腳。
我躺在病床上,握住男配的手,扭頭望向窗外的夕陽。
落日后,又是一朝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