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05
說完，我轉身就走，沒再給她任何表演的機會。
身后傳來一聲冷哼。
這時男友打來電話。
喂，林澈。我......指尖輕劃接通。
他急切質問：顧燦！你干什么去了為什么不回消息，你知不知道我多擔心你，再不接電話，我要報警了。
我沒事，昨晚喝醉了。我緩緩說道。
林澈又道：沒事就好，燦燦，不是讓你工作不要這么拼嗎都沒時間陪我了，女孩子干嘛這么累。不如你辭職，我們還能早點結婚，老公養(yǎng)你不好嗎我媽一直在催，問我們什么時侯結婚，我們兩家的積蓄，足夠在北京付個首付了。
聽著這些，我打斷他：林澈，我們分手吧。
好，什么！顧燦，你什么意思
我說，林澈，我們分手。
我只不過讓你辭職，你就提分手要不是心疼你工作累，想早點安定下來，我還不是為你好難不成我會害你連分手都說得出口。你能不能別老跟我賭氣。
這話不假，他對我確實很好，從大學到工作，8年愛情長跑，他對我始終如一。
也確實到了該定下來的時侯，雖然他媽媽始終不贊同我那么忙于事業(yè)，但是他確實對我足夠體貼。
就算是前世發(fā)生了那件事，起初他也還是安慰我。
說不哭，有我在，我不會嫌棄你的。
可是啊，一切都抵不過現(xiàn)實的殘酷。
網絡曝光后，他看著我的眼神變得復雜，不再碰我。
畢竟再愛也忍不了親眼看見愛人在別人床上的畫面，他家里也不能接受一個這樣的兒媳。
家里的超市倒閉后，父親入院，欠下了一大筆債。
債務壓得我喘不過氣，他同樣無力負擔，也疲于應付網絡暴力。
就像《小時代》顧里說得那樣，沒有物質的愛情就是一盤散沙。
風一吹，我們就散了。
我不怪他離開我，他也沒對不起我，只是我不愛他了。
想到這里，對不起，林澈，我現(xiàn)在只想專注于工作，短時間內不會結婚，我很忙，沒時間談感情了，我們分手吧。
你認真的我不信，燦燦，是我不好，我不該讓你辭職，你想工作就工作，我們不分手。他不給我拒絕的機會。
林澈，我們在一起8年了，還沒定下了，你知道為什么嗎可能是我們注定不合適吧，我不想再耽誤彼此了，我們好聚好散。
我不相信，你一定是再開玩笑，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我沒有開玩笑，林澈......
我不聽，你等我。
嘟嘟嘟，他掛斷了電話。
我苦笑，長嘆了聲。
他很快到了樓下，看起來面色憔悴。
燦燦，不分手好不好秦雨跟我說了昨天的事，你沒事吧......是我不好，不該給你壓力。
林澈，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這跟你沒關系，是我自己的問題。我眼里再無一絲愛意。
和我沒關系嗎還是你變了。似乎被我的冷漠刺痛，林澈眼里滿是受傷，說不出一句話，失魂落魄的離開了。
我變了嗎。確實變了。
如果能現(xiàn)世安穩(wěn)，誰愿意改變呢。
沒功夫祭奠死去的愛情，我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想到父親，想到前世他病容憔悴還安慰我的樣子。
燦燦啊，網上說的是真的嗎
母親早逝，我一向堅強，面對網暴我沒有哭。
我知道那不是我的錯。
面對同事朋友的嘲諷我沒有哭，但是聽到爸爸的聲音，我終于委屈的哭出聲。
哎，孩子，別哭啊，發(fā)生了什么跟爸爸說。
是不是誰欺負了你
孩子別怕，回家，爸爸給你做好吃的。
想到前世父親入院，幾個月就老了很多的模樣，我迫不及待想回家看看還年輕健康的他。
06
坐車回到家已經是深夜。
父親沒有問我為什么這個時候回來。
只是給我做了一碗荷包蛋湯面。
我撲在他懷里，哭的上期不接下氣。
怎么了，受委屈了別哭啊，燦燦。爸爸在呢。他顯得十分慌亂。
手足無措地給我擦著眼淚。
沒事，我就是想你了。
真的好想，健康的他。
重生后緊繃的神經再看見家人這一刻松懈下來，安靜地睡了個好覺。
有了家人的陪伴，我心里多了更多勇氣。
第二天我啟程回到北京。
第一件事就是直接去了前世學長周明的實驗室。
他正為他的醫(yī)療項目焦頭爛額地尋找技術合伙人。
看到我，他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看到救星的欣喜。
顧燦你......離職了
嗯。我點頭，沒有廢話，直接切入主題。
周學長，我對你那個醫(yī)療項目很感興趣，我有些想法。我拿出初步方案和思路。
說來慚愧，一開始我是沒有打算進公司的，因為大公司工作市場的飽和，我也只能從最基礎做起，只是這畢竟是北京，創(chuàng)業(yè)何其艱難，加之創(chuàng)業(yè)會很忙，林澈一直不支持。
不過，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前世未竟的理想，現(xiàn)在都化成了最鋒利的武器和動力。
周明的眼睛越聽越亮，最后猛地一拍桌子：
顧燦！你簡直是及時雨！這思路太絕了！加入我們，技術合伙人的位置，非你莫屬！
明燦科技就這樣在狹小的實驗室里誕生了。
啟動資金是我這些年攢下的積蓄，還有父親塞給我的錢，他知道我想創(chuàng)業(yè)，毫不猶豫支持我。
我咬著牙，把前世積累的經驗、對行業(yè)痛點的深刻理解，還有那刻骨的恨意，全部傾注進去。
很快，在業(yè)內打出了名頭。
與此同時，名揚那邊傳來了好消息。
秦雨告訴我，我負責的核心模塊成了無人能啃的硬骨頭，陳紹明急得嘴角起泡，項目進度一拖再拖。
與匯和的合作也徹底黃了，王總那邊似乎對唐頌的善后非常不滿。
我笑了，唐頌為了簽下王總那個單子，私下承諾的某些附加條款，隨著我的離開，名揚根本兌現(xiàn)不了！
公司內部質疑唐頌的聲音開始冒頭，連董事會都聽到了風聲。
06
半個月后，廈門行業(yè)峰會。
作為新銳創(chuàng)業(yè)者，我們被邀請參加一個小型論壇發(fā)言討論。
唐頌看見我出現(xiàn)在這里。
顧燦，沒想到，你得罪了王總離開名揚，是找到好去處了。
不勞唐總關心。我冷聲道。
唐頌嗤笑著說。
小打小鬧，幾個人的草臺班子，也配叫公司你要是求求我，還能回來名揚。
我也笑了。這就不必了，唐總拭目以待就好。
輪到我演講了。
我清晰地闡述著明燦的理念和技術優(yōu)勢，利用AI算法優(yōu)化罕見病篩查，讓更多普通人能早發(fā)現(xiàn)、早治療......
臺下目光的變化，從最初的審視、好奇，到后來的專注、認可。
演講結束，掌聲比預想的要熱烈。
我走下臺，剛想離開，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去路。
顧小姐，你的項目......有點意思。
沈繁洲的聲音低沉，聽不出太多情緒，探究的目光掃視著我。
我的心猛地一跳，警鈴大作。
面上卻維持著疏離的禮貌：沈總過獎，小公司，混口飯吃。
只是混口飯吃
他向前逼近一步，帶著淡淡的雪松香氣和一絲酒意。
微微俯身，聲音壓得更低，帶著一種危險。
謙虛了，顧燦，你的‘飯’吃得挺別致。
我抬眼，那晚的事看來他還耿耿于懷。于是道：
沈總，那晚是意外。我利用了你脫困，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改天請您吃飯。說完，我側身想走。
如果我說，星洲集團對AI醫(yī)療很感興趣呢
我愣了下。
我很看好你們的技術。
他頓了頓，目光在我臉上停留，帶著一絲復雜難辨的情緒，有沒有興趣合作
我的心臟狂跳。
星洲的投資！
這意味著資金、資源、背書......所有創(chuàng)業(yè)公司夢寐以求的一切。
它能瞬間解決我眼前的困境。
但沈繁洲是什么人
頂級的資本家。
與他合作，不是沒有風險。
據(jù)我所知名揚科技背后也有星洲的控股。
他有什么目的
沈總，說說你的條件。
我要51%的股份，投資3000萬。沈繁洲道。
51%的股份，無異于是絕對控股，那我在明燦和在名揚有什么區(qū)別。
我轉過身，迎上他的目光，聲音冷靜：
沈總，這不可能，我需要絕對的自主權，你知道51%意味著什么。我只能給你20%
沈繁洲笑了，20%你的胃口真大，星洲從不做虧本的買賣。這樣，我保證不干涉你的決策，我要33%，如何
自然是合作愉快。
07
很快，一個關鍵的政府醫(yī)療采購項目招標啟動了。
唐頌動用了她所有的人脈，志在必得。
名揚和明燦，狹路相逢，成了最大的競爭對手。
她拿著我在名揚留下的研發(fā)項目，指控我從名揚帶走了不少技術資料。更是意有所指地說道：
我們相信合作方更看重是企業(yè)的信譽和社會責任感，畢竟，醫(yī)療項目關乎民生，創(chuàng)始人的個人作風問題，也可能影響項目的公信力。
會場瞬間安靜下來，無數(shù)道目光聚焦在我身上。
我站在臺上，感受著那些目光，露出淡淡嘲諷的微笑。
我打開投影，沒有急著反駁唐頌的污蔑，而是先展示了我們無可辯駁的原創(chuàng)技術證明、詳實的數(shù)據(jù)對比和用戶反饋。
明燦的技術模型，已經通過了三輪臨床驗證，準確率比行業(yè)平均水平高出17%。而名揚的方案，至今還沒有一個完整的測試數(shù)據(jù)。相信誰抄襲，大家一目了然。
然后，我輕輕點開了一個文件。
一個熟悉的女聲清晰地回蕩在會場，正是唐頌本人。
她在某個私人會所，對著招標負責人之一，用曖昧的語氣承諾著項目成功后，必有重謝
全場嘩然。
她不知道，我找到前世的私人偵探悄悄收集著她與王總骯臟交易的錄音，同時發(fā)現(xiàn)了她賄賂招標負責任的證據(jù)......
招標方代表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
唐總，我看向臉色煞白，幾乎要站不穩(wěn)的唐頌，聲音清晰而冰冷。
關于信譽和社會責任感，我想，您確實比我更有發(fā)言權呢。
結果毫無懸念。
明燦科技以絕對的優(yōu)勢，拿下了這個至關重要的項目。
08
再去和沈繁洲匯報工作進展的路上。
我長長地、無聲地呼出一口氣。
指尖因為用力而微微發(fā)白，但心底，卻涌起一股久違的快意。
沈繁洲剛結束一個會議。
顧燦，我很好奇，你和唐頌究竟有什么恩怨她這么對你。不意外，他已經查到了那天晚上的事。
謝謝沈總關心，這是我的私事。
私事，你以為我是關心你嗎我只是不想讓星洲的投資打水漂罷了。
您放心，絕不讓您做虧本買賣。
顧燦，你這個人，就是嘴太硬。服個軟又能怎么樣
服軟抱歉，我顧燦字典里沒有這兩個字，不如你教教我我輕笑。
他來了興趣。那簡單，我開了一上午會了，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倒杯茶，捏捏肩......
他大爺似的靠在豪華椅子上，指了指肩膀。
我靠過去，魅惑一笑，手指輕輕劃過他的喉結，碰了下他的手臂。
他喉嚨一緊，咳了一聲，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在這里
我故意挑釁他，你累了
呵他涼笑了一聲，將我壓在辦公桌上。
這時，沈繁洲的總助敲了敲了門。
他一臉被打斷的不爽。什么事！
趙總助說到：唐小姐想見您。
讓她進來。
我轉身走進沈繁洲的休息室。
唐頌走了進來，一臉狼狽，開口道：
繁洲，你幫幫我，名揚你也有股份不是嗎
我給過你機會，之前你干的那些事，我懶得計較，唐頌，星洲已經投資了明燦，你好自為之。沈繁洲涼涼開口。
唐頌一臉地不可置信。
為什么顧燦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你就那么相信她
是啊，我不知道，我究竟哪里得罪了你，讓你這么恨我。
我走了出來，冷冷地盯著唐頌。
你怎么在這里她似乎嚇了一跳。
我怎么在這里，自然是因為你，我還要感謝唐總那天晚上帶我去慶功宴呢，不然我怎么有機會認識沈總呢
她臉色鐵青，想到我消失了一個晚上，又想到那杯酒。
賤人，你居然勾引沈繁洲！她顯然氣得不輕。
呵呵，對虧了唐總呢。難道你害我就是因為我長得太漂亮，怕沈總看上我你嫉妒我也是，你比沈總大三歲。我故意道。
她一臉鐵青，眼里滿是嫉妒和酸澀。
愛了那么久的男人被自己親手推進別人懷里的滋味如何呢
我故意露出一個嬌羞的微笑，又繼續(xù)說道：
感謝唐總的‘栽培’，要不是唐總，我也不會創(chuàng)立明燦，也更不會得到星洲的投資了。
唐頌顯然還不能從這個消息中冷靜下來，轉頭看著沈繁洲，眼里似乎有瑩瑩淚光。
繁洲，你別被她騙了！她接近你是為了星洲的錢！為了報復我！她是在利用你！
沈繁洲慢條斯理回應：唐頌，我投資誰，不投資誰，只看價值和回報。至于顧燦......
他頓了頓，聲音里似乎含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她值不值得我‘被騙’，是我的事。倒是你，與其在這里像個怨婦一樣指責別人，不如想想怎么收拾名揚的爛攤子。
繁洲，你不能這么絕情！唐頌的聲音陡然尖利起來，
我們認識多少年了你就為了一個剛認識幾天的顧燦......
認識多少年
沈繁洲的聲音陡然冷了下去，像淬了冰，
唐頌，認識多少年我竟然不知道你是這樣的人，需要我提醒你，你都做過些什么嗎
他的聲音不高，卻字字如刀，帶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我最后說一次，星洲已經投資明燦。你好自為之。送客！
不！繁洲！你聽我說！唐頌的聲音帶著哭腔，似乎還想撲上來糾纏。
趙林！沈繁洲的聲音不容置疑。
外面?zhèn)鱽碲w總助冷靜而強勢的唐小姐，請吧。
唐頌帶著一臉不不甘地離開。
我看向沈繁洲，悠悠笑道。這么對待老情人，真是絕情啊。
什么老情人，你不要亂講行嗎我跟她只是認識的關系。他眉頭緊鎖，一臉不開心地反駁。
我挑眉，諷刺道：哦認識，就幫她投資名揚，沈總真是大好人。
他正色道，語氣嚴肅：顧燦，我說過，星洲不做虧本的買賣，投資明燦是這樣，當初投資名揚也一樣。
呵呵，不愧是商人呢。我冷笑一聲。
怎么你吃錯了他露出一個曖昧不明的微笑，不過，我對你還是不一樣的，畢竟那天晚上我們......
住口。我猛的打斷他，轉身欲走。我還有事，先走了。
怎么，你害羞了他見我一臉嚴肅，收起玩笑。
又略帶關切地開口道：你跟唐頌的事真不需要我?guī)兔?br />
我停下腳步，堅定道：只要你不干涉我就行，我的仇，我親自報。
09
兩天后。
網絡上曝光一段模糊的視頻：知名女高管唐頌強迫員工性賄賂的詞條沖上熱搜。
王總就喜歡你這型的，陪他一晚，南區(qū)項目給你管。
唐頌冰冷的威脅：裝什么清高要么去，要么滾！
員工顫抖的啜泣。
唐頌冷笑著道：明早我要看到你進他房間，否則你知道我的手段。
社交媒體炸開了鍋。
@財經快報：名揚CEO唐頌涉職場性勒索，視頻實錘！職場黑幕
@正義之聲：這種人渣就該坐牢！支持受害者站出來！
@吃瓜社：最新進展！名揚股價開盤暴跌30%！證監(jiān)會介入調查！
秦雨的電話打了進來，聲音急促：
顧燦，你聽說了嗎唐頌出事了！網上全是她的丑聞！
我靠在窗邊，輕笑：當然。視頻是我放出去的。
什么你干的秦雨倒吸一口涼氣，
那語音里的員工是何心怡嗎
沒錯。我離職后，唐頌找了何心怡去平息王總的怒火。
在我的暗中調查之下，發(fā)現(xiàn)何心怡很早就是唐頌拉皮條的受害者，一直讓偵探盯著她，果然讓我等到了。
不止如此，我還查到了她挪用公款，轉移資產的證據(jù)。
并且匿名發(fā)給了名揚的懂事。
名揚董事會瞬間炸了鍋！
唐頌的行為，不僅讓公司聲譽掃地，更可能將整個名揚拖入萬劫不復！
他們立刻召開緊急會議，啟動最嚴厲的內部調查，并第一時間宣布：
即刻解除唐頌在名揚科技的一切職務！
我面帶微笑，看著記者圍在名揚的門口，記者將話筒捅向帶著墨鏡的唐頌：
唐女士！對視頻交易指控有何回應
她頭發(fā)凌亂，尖叫道：是有人害我！不是我，都滾！
那您解釋下視頻里的人是否是您本人記者厲聲打斷。
她煞白著臉，一臉驚慌失措。
唐頌被捕了。
法庭上，我作為關鍵證人出庭。
羅列她的一項項罪名。
唐頌在鐵證面前，終于徹底崩潰了。
她歇斯底里地尖叫，賤人。
當法官嚴厲地要求她：肅靜！
最終，法院宣判：
數(shù)罪并罰！賄賂罪，挪用公款罪，強迫婦女罪，社會危害性極大，且被告人唐頌毫無悔罪表現(xiàn)，依法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被告人王力強判處十年有期徒刑。
她癱坐在椅子上，眼神終于從怨毒變成了恐懼和絕望。
法槌落下，清脆的聲響在肅穆的法庭里回蕩。
結束了。
走出法院大門，我抬起頭，望著那片湛藍得沒有一絲雜質的天空，內心終于平靜下來。
屬于顧燦的新生，似乎在這一刻，才真正開始。
前路如何
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這一次，命運掌握在我自己手里。
10
一年后。
我的醫(yī)療技術項目完成了交付，并成功應用于臨床實驗，挽救了很多病人。
兩年后，明燦科技成功上市，收購了名揚科技。
正式成為生物科技公司的龍頭企業(yè)。
并向社會捐款5000萬用于醫(yī)療事業(yè)的發(fā)展和臨床病人的救助。
我終于完成了自己畢業(yè)時的創(chuàng)業(yè)理想。
29歲這一年，我以Q大知名校友的身份，接受邀請，回到母校進行校慶演講。
站在臺上，面對熟悉的禮堂，心中充滿感慨，我緩緩道：
今天站在這里我想分享我的故事，從Q大畢業(yè)后，我如何從一名普通學生踏上創(chuàng)業(yè)之路......
......在這個快節(jié)奏的時代，
最酷的事不是成為別人眼中的標準答案，而是把想法變成回饋社會的力量！
現(xiàn)在，未來輪到你們書寫了，愿你們珍惜校園的每一刻，勇敢探索未知。因為失敗不是終點，而是成功的墊腳石。無論遇到什么困難，終將壘成改變世界的基石！
謝謝！
臺下響起一片熱烈的掌聲，
演講結束后，進入提問環(huán)節(jié)。一位同學舉手問道：顧學姐，你選擇創(chuàng)業(yè)的原因是什么
我笑了笑，回答道：這個問題很好。我選擇創(chuàng)業(yè)，是因為在學生時代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社會問題，我想用自己的專業(yè)知識去解決它，當然我也不是一開始就創(chuàng)業(yè)的，剛畢業(yè)那會兒，也是租房去實習，慢慢積累經驗。
另一位同學接著問：
學姐，創(chuàng)業(yè)過程中最大的困難是什么您是如何克服的您有什么建議給創(chuàng)業(yè)的同學嗎
我認真回應道：我最大的困難是資金和團隊管理。不過好在還是有投資人眼光好，來投資我們的團隊，至于建議，我想說，打鐵還需自身硬，創(chuàng)業(yè)最核心的是創(chuàng)新技術，只要產品技術過關，市場需要，就不會缺少投資。
11
散場后父親打來電話：燦燦，我看到你的演講了，說實話爸爸一直為你驕傲，就是這些年，你太累了，爸爸心疼你。你和林澈分手三年了，也該找個男朋友了。
爸，你別管我了，您還是跟李阿姨過好您的二人世界吧。
這幾年，父親一直在催婚，我哭笑不得。
爸爸不是催你，算了，你這孩子。爸給你打電話，主要是告訴你，周末回家一趟，爸給你做好吃的。
好，爸爸，你真好。我笑著說道。
林澈走了過來，他也來參加校慶。
顧燦，恭喜你。
三年前分手后，就再也沒見過他了，他看起來還是那樣溫柔，只是多了些滄桑。
謝謝。我輕聲應道。
他雙手緊握，語氣認真：我有件事一直想問你，這兩年我一直做一個夢，似乎是夢到了前世，我一直好奇你為什么跟我分手，是不是，那個夢是真的
我笑了笑，什么前世既然是夢，就當夢一場，醒了就忘掉吧，我們都應該向前看。
我看了看不遠處一直在等他的學妹。
他順著我的目光看過去，似乎也釋懷不少。
無論如何，祝你幸福，顧燦。
你也是。我笑著說。
12
手機震動，沈繁洲發(fā)來微信：
講得不錯。也感謝顧小姐的夸獎。
晚上請你吃飯。
我嘴角微揚，指尖輕點回復道：不客氣，去哪
我們一起去了妙峰山，整個北京的夜景一覽無余，十分震撼。
我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沈繁洲，輕聲問道：
沈繁洲，你怎么想到來這里
他沉默片刻，側過身。忽然開口道：
顧燦，兩年前，你拒絕了我，說想專注事業(yè)，現(xiàn)在你已經成功了。我知道你心里有事，一直在等你，等你真正走出來，開始新的生活。
他的呼吸漸漸貼近，深沉的眸色中滿是動情。
顧燦，我愛你，嫁給我吧。
我眼眶微熱，粲然一笑。
好。
他將我攬入懷中，深情表白。
北京的夜色再美，也不及我。
我當然知道。
我很美麗，比這夜空的繁星還要耀眼。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