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19
一年后的某天,梁青澤辭去了集團總裁職務(wù)。
對外宣稱的理由是工作壓力太大,需要請假一段時間靜養(yǎng)。
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他不會再回來了。
聽共同朋友說,自從與我分開后,梁青澤患上了酗酒的毛病。
一喝,就是整整一個晚上。
喝醉了還會說胡話,叫我的名字。
由于酗酒過度,他得了胃病。
芊芊,我將用我的一生來贖罪。
再次收到梁青澤的消息,他已經(jīng)去了西藏。
給我寄來的明信片中,零零散散夾著他自己的照片。
有一張是他雙手合十,虔誠地跪在神像前祈愿。掛在樹上隨風(fēng)搖蕩的同心結(jié)上,被他寫上了自己和我的名字。
明信片的背后,零碎記錄著他的旅行見聞,和小心翼翼對我的關(guān)切。
筆跡端正青澀,我仿佛見到了高中,那個情竇初開的青澀少年,紅著臉遞給他心上人情書的模樣。
不過短短五六年光陰。
當(dāng)年被他視作珍寶的少女,已經(jīng)被歲月磋磨成讓他厭惡的魚眼睛。
而他從未注意過的、默默對他死纏爛打的我,卻成了他放不下的執(zhí)念。
他心口白月光亙古存在,只是換了個人罷了。
我只是笑笑,把他寄來的東西,一股腦扔進了垃圾桶。
希望他能找到自己真正的救贖。
而我,獨自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