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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沉舟的身體突然劇烈抽搐起來,他手中的皮鞭掉在地上,整個(gè)人像被無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嚨,臉色迅速由白轉(zhuǎn)青。

    沉舟!裴父驚恐地?fù)溥^去,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開。

    房間里的燈光開始忽明忽暗,溫度驟降。

    所有人都驚恐地看著裴沉舟的身體詭異地懸浮到半空中,四肢扭曲成不可思議的角度。

    林歡發(fā)出一聲尖叫,躲到了角落。

    我強(qiáng)忍疼痛,看向父親。

    他對我使了個(gè)眼色,我立刻會(huì)意。

    裴叔叔!我大聲喊道,現(xiàn)在只有我們能救他!再拖下去,裴沉舟必死無疑!

    裴父臉色慘白,終于咬牙揮手:放開他們!

    保鏢剛一松手,父親就一個(gè)箭步?jīng)_到裴沉舟身前。

    他從懷中掏出一張泛黃的符紙,咬破手指在上面迅速畫下血符。

    昭昭,幫我按住他!

    我撲上去按住裴沉舟不斷抽搐的身體。

    觸手的皮膚冰冷得不似活人,更可怕的是,我能感覺到有無數(shù)細(xì)小的東西在他皮膚下蠕動(dòng)。

    父親將血符貼在裴沉舟額頭,開始快速念咒。

    隨著咒語聲,裴沉舟身上的黑氣開始翻涌,漸漸凝聚成一張模糊的人臉。

    裴家......血債血償......那張臉發(fā)出嘶啞的聲音,在場所有人都嚇得后退幾步。

    父親額頭滲出冷汗,咒語越念越快。突然,他大喝一聲:破!

    血符爆發(fā)出刺目的紅光,那張人臉發(fā)出凄厲的慘叫,漸漸消散。

    裴沉舟的身體重重摔在地上,恢復(fù)了正常膚色,但已經(jīng)昏迷不醒。

    父親踉蹌了一下,我趕緊扶住他。他擺擺手,轉(zhuǎn)向裴父:老裴,這只是暫時(shí)壓制。怨靈已經(jīng)和他融為一體,除非......

    除非什么裴父急切地問。

    除非昭昭肯用自身的血液為契,送走亡魂。

    父親嘆了口氣,否則,他活不過三天。

    我扶著父親,冷冷掃了一眼昏迷的裴沉舟和驚慌失措的裴家人。

    既然已經(jīng)脫困,我也懶得再掩飾。

    拽著父親的手臂,聲音冰冷,這群狼心狗肺的東西,不值得救。

    爸,我們走。

    父親沉默了一瞬,最終點(diǎn)了點(diǎn)頭。

    就在我們轉(zhuǎn)身要走時(shí),裴父突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老淚縱橫。

    老溫!昭昭!是我糊涂!是我被林歡那賤人蒙蔽了雙眼!

    他重重地磕了個(gè)頭,聲音顫抖,求求你們,救救沉舟......我就這么一個(gè)兒子��!

    我腳步一頓,回頭看他,眼神譏諷:裴叔叔,您剛才不是還覺得我們在害他嗎

    裴父臉色慘白,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我該死!我糊涂!可沉舟是無辜的,他要是死了,裴家就完了......

    我冷笑一聲:他無辜他剛才可是差點(diǎn)打死我。

    裴父跪著爬過來,拽住父親的褲腿:老溫,看在咱們幾十年交情的份上,救救他吧!你要什么我都答應(yīng)!

    父親神色復(fù)雜,低頭看著我:昭昭,你說呢

    我還沒開口,林歡突然從角落里沖了出來,尖聲叫道:裴叔叔!您別被他們騙了!他們就是想趁機(jī)勒索裴家!

    裴父猛地抬頭,眼神瞬間陰冷。

    來人!他厲喝一聲,把這個(gè)賤人給我拖下去!

    保鏢立刻沖上來,一把扣住林歡的手臂。

    不!裴叔叔!我是為了沉舟好啊!

    林歡掙扎著,滿臉驚恐,他們才是害沉舟的兇手!

    裴父站起身,狠狠甩了她一耳光:閉嘴!要不是你挑撥離間,沉舟怎么會(huì)變成這樣!

    林歡被這一巴掌打得踉蹌幾步,嘴角滲出血絲。她不敢置信地看著裴父,又怨恨地瞪向我。

    林昭!你不得好死!她歇斯底里地尖叫著,被保鏢粗暴地拖了出去。

    房間里終于安靜下來。

    裴父擦著額頭的冷汗,小心翼翼地看著我們:昭昭,老溫,你們看......

    我深吸一口氣,看向父親。

    父親嘆了口氣,終究還是心軟了。

    我可以救他,但有一個(gè)條件。我冷冷開口。

    裴父連忙點(diǎn)頭:你說!什么條件我都答應(yīng)!

    我盯著他,一字一句道:我要裴沉舟醒來后,親自跪在我面前,向我道歉。

    裴父臉色微變,但最終還是咬牙答應(yīng):好!

    我轉(zhuǎn)身走向昏迷的裴沉舟,指尖輕輕點(diǎn)在他的眉心,感受著那團(tuán)仍在掙扎的怨氣。

    裴沉舟,你欠我的,這一世,我要你加倍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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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咬破指尖,在裴沉舟眉心畫下一道血符。

    鮮血滲入皮膚的瞬間,他全身劇烈抽搐起來,喉嚨里發(fā)出非人的嘶吼。

    昭昭小心!父親一把拉開我。

    裴沉舟猛地睜眼,瞳孔漆黑如墨,嘴角扭曲成一個(gè)詭異的弧度:裴家......血債血償......

    孽障!父親厲喝一聲,甩出五張黃符釘在裴沉舟四肢和心口。

    黑氣從他七竅中瘋狂涌出,在半空中凝聚成十幾張扭曲的人臉,發(fā)出凄厲的尖嘯。

    我迅速結(jié)印,咬破舌尖噴出一口血霧。

    最后一縷黑氣消散時(shí),裴沉舟重重摔回床上,臉色慘白,但呼吸已經(jīng)平穩(wěn)。

    我踉蹌著后退兩步,后背的鞭傷火辣辣地疼。

    裴父沖上前,顫抖著握住兒子的手:沉舟!你感覺怎么樣

    裴沉舟緩緩睜眼,目光從茫然逐漸聚焦,最終落在我身上。

    他的眼神復(fù)雜至極,有震驚、懊悔,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恐懼。

    林昭......他嗓音嘶啞。

    我沒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他。

    裴沉舟掙扎著坐起身,目光掃過房間,最終停在角落里偷偷跑回來的林歡身上。

    她的臉色瞬間慘白,嘴唇顫抖:沉、沉舟......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裴沉舟的眼神驟然陰沉。

    林歡。他聲音極冷,像是淬了冰,你剛才......是不是說,親眼看見林昭給我下咒

    林歡渾身一抖,眼淚瞬間涌出來:我、我是擔(dān)心你!我怕他們害你......

    是嗎裴沉舟冷笑一聲,緩緩抬起手,指向自己的太陽穴,可我被附身的時(shí)候,意識是清醒的。

    林歡的表情瞬間凝固。

    我聽得見,看得見,甚至......

    他死死盯著她,一字一句道,記得你是怎么騙我爸,讓他們鞭打林昭的。

    林歡腿一軟,直接跪坐在地上:不......沉舟,你聽我解釋!

    裴沉舟沒再看她,而是轉(zhuǎn)向裴父,聲音冰冷:把她關(guān)起來。

    林歡尖叫著掙扎:不!沉舟!我是為了你好!林昭她根本配不上你!

    保鏢捂住她的嘴,粗暴地拖了出去。

    房間里終于安靜下來。

    裴沉舟深吸一口氣,緩緩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林昭。他嗓音低沉,帶著前所未有的認(rèn)真,對不起。

    我冷笑:裴少爺?shù)牡狼�,我可受不起�?br />
    裴沉舟突然雙膝一彎,重重跪在了我面前。

    地板發(fā)出沉悶的聲響,整個(gè)房間瞬間安靜得可怕。

    我冷笑著看著他。

    他抬頭時(shí),眼睛里竟噙著淚水:林昭,我全都想起來了。

    想起什么

    前世,我眼睜睜看著你被狼群。

    他的聲音哽住了,手指深深掐進(jìn)掌心,這一世又被我親手......

    我冷笑打斷:現(xiàn)在裝深情給誰看

    不是裝!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生疼,我被怨靈附身時(shí)看到了所有真相!前世是林歡故意穿上你的嫁衣,所以才......

    我猛地抽回手:所以呢這就能抵消你把我喂狼的罪孽

    裴父在一旁急得直搓手:昭昭,沉舟他知道錯(cuò)了......

    裴叔叔。我冷冷掃過去,您剛才不還想打死我們父女嗎

    裴父老臉一紅,竟也跟著跪下:溫大師,昭昭,我們裴家欠你們的,今后當(dāng)牛做馬......

    夠了!父親突然厲喝一聲,我女兒背上的鞭傷還在流血,你們演這出給誰看

    裴沉舟聞言渾身一震,突然抄起地上染血的皮鞭,雙手捧到我面前:你抽回來,多少下都行。

    我盯著他冷笑:你以為這樣就能兩清

    他慘白著臉搖頭,至少,讓我分擔(dān)你的痛。

    說著竟揚(yáng)起鞭子就要往自己背上抽。

    住手!父親一把奪過鞭子,苦肉計(jì)對我們沒用!昭昭,我們走。

    裴沉舟突然撲過來抱住我的腿,痛哭流涕,昭昭,我求求你,給我個(gè)贖罪的機(jī)會(hu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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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力抽出腿,冷冷俯視著跪在地上的裴沉舟。

    贖罪我嗤笑一聲,你配嗎

    裴沉舟的手僵在半空,臉色灰敗如死人。

    父親攬住我的肩膀,聲音前所未有的冷硬:老裴,從今天起,我們兩家的交情到此為止。

    裴父踉蹌著站起來:老溫!你聽我解釋......

    不必了。父親抬手打斷,目光掃過房間里的裴家人,我溫家雖不如裴家勢大,但也不是任人欺辱的軟骨頭。

    他小心扶住我往外走,聲音里是壓抑不住的怒意:昭昭背上的傷,我會(huì)永遠(yuǎn)記得。

    裴沉舟突然沖過來攔住我們,雙眼通紅:溫叔叔!至少讓我請醫(yī)生給昭昭處理傷口......

    滾開!父親一掌將他推開,力道大得裴沉舟踉蹌著撞在墻上。

    我頭也不回地走出裴家別墅。

    身后傳來裴沉舟撕心裂肺的喊聲:林昭!我一定會(huì)讓你重新接受我!

    父親重重地關(guān)上車門,將那些噪音隔絕在外。

    他顫抖著手發(fā)動(dòng)車子,后視鏡里映出他通紅的眼眶。

    昭昭,爸爸對不起你。

    我握住他發(fā)抖的手,輕輕搖頭。

    回到家,父親給我后背的鞭傷上藥時(shí),我疼得直抽氣。

    棉簽沾著藥水擦過綻開的皮肉,他忽然哽咽起來。

    那畜生......怎么能下這么重的手!

    我轉(zhuǎn)身抱住他,聞著父親身上熟悉的檀香味道,才覺得真正安全了。

    爸,我們以后離裴家遠(yuǎn)點(diǎn)好不好

    父親重重點(diǎn)頭,粗糙的大手輕撫我的頭發(fā):好。

    深夜,我躺在床上輾轉(zhuǎn)難眠。手機(jī)突然震動(dòng),收到十幾條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短信。

    【昭昭,我查到林歡前世就勾結(jié)了怨靈】

    【她故意在新婚夜送死,就為了讓我恨你】

    【給我個(gè)機(jī)會(huì)當(dāng)面解釋好不好】

    我冷笑一聲,直接拉黑號碼。

    多可笑啊,前世把我喂狼的人,現(xiàn)在倒演起深情來了。

    一周后,我的鞭傷剛結(jié)痂,父親突然神秘兮兮地把我叫到書房。

    昭昭,爸給你介紹個(gè)人。

    他搓著手,笑得有些局促,是南城周家的繼承人,周臨川。

    我皺眉:爸,我現(xiàn)在沒心思......

    書房門被輕輕叩響,管家恭敬道:老爺,周少爺?shù)搅恕?br />
    父親眼睛一亮,連忙起身:快請進(jìn)來!

    門被推開,一個(gè)身形挺拔的男人邁步而入。

    他穿著深灰色西裝,氣質(zhì)沉穩(wěn)內(nèi)斂,一看就是世家精心教養(yǎng)出來的繼承人。

    溫叔叔。他微微頷首,嗓音低沉溫和。

    父親笑著迎上去:臨川,這就是我女兒,昭昭。

    周臨川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微微一頓,隨即禮貌地伸出手:溫小姐,久仰。

    我勉強(qiáng)伸手與他相握,指尖相觸的瞬間,他掌心溫?zé)岣稍铮Φ啦惠p不重,恰到好處。

    周少客氣。我收回手,語氣疏離。

    父親見狀,連忙打圓場:臨川剛從國外回來不久,周家和我們溫家是世交,你們年輕人多聊聊。

    周臨川唇角微揚(yáng),目光溫和:溫小姐若是不介意,可以叫我臨川。

    我抬眸看他,這人氣質(zhì)沉穩(wěn),眼神干凈,和裴沉舟那種陰郁偏執(zhí)的瘋子截然不同。

    周少和我初次見面,還是客氣些好。我淡淡道。

    他并不惱,反而輕輕笑了下:好,聽溫小姐的。

    父親見氣氛尚可,連忙招呼人上茶,自己則找了個(gè)借口溜出書房,把空間留給我們。

    書房里一時(shí)安靜下來。

    周臨川端起茶杯,動(dòng)作優(yōu)雅,抿了一口后,忽然開口:溫小姐背上的傷,好些了嗎

    我指尖一僵,猛地抬頭看他:你怎么知道

    他放下茶杯,目光坦然:來之前,溫叔叔簡單提過你和裴家的事。

    我冷笑:所以,周少是來可憐我的

    不是。他搖頭,眼神認(rèn)真,我是來相親的。

    我噎住。

    這人倒是直白。

    周少條件這么好,何必來相一個(gè)被裴家退婚的女人我譏諷道。

    他微微傾身,嗓音低沉:因?yàn)槲矣X得,溫小姐值得更好的。

    我怔住。

    前世今生,從來沒人對我說過這句話。

    裴沉舟覺得我配不上他,林歡覺得我活該被拋棄,連裴父裴母都覺得我是攀附權(quán)貴的騙子。

    可現(xiàn)在,這個(gè)初次見面的男人,卻說我值得更好的。

    心臟像是被什么東西輕輕撞了一下。

    我別過臉,周少不必說這些場面話。

    他笑了笑,沒再多言,只是從西裝內(nèi)袋取出一張燙金請柬,推到我面前。

    下周周家有個(gè)晚宴,溫小姐若是愿意,可以來散散心。

    我沒接。

    他也不急,只是溫聲道:不急,溫小姐可以慢慢考慮。

    他這番進(jìn)退得當(dāng)?shù)淖藨B(tài)倒是讓我高看了幾分,對他也不再過多抗拒。

    7

    周臨川離開后,父親搓著手走進(jìn)書房,滿臉期待:昭昭,你覺得臨川這孩子怎么樣

    我摩挲著那張燙金請柬,輕聲道:比裴沉舟強(qiáng)。

    父親眼睛一亮:那下周的晚宴......

    我去。我將請柬收進(jìn)抽屜,嘴角不自覺揚(yáng)起一絲笑意。

    父親如釋重負(fù)地松了口氣,眼眶微紅:好,好,爸爸這就去給你準(zhǔn)備禮服。

    晚宴當(dāng)天,我穿著父親特意定制的香檳色長裙,站在周家別墅前有些躊躇。

    溫小姐。

    周臨川不知何時(shí)已經(jīng)站在門口,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襯得他肩寬腿長。

    他快步走下臺階,紳士地向我伸出手:你今晚很美。

    我抿唇將手搭在他掌心:謝謝。

    晚宴廳內(nèi)燈火輝煌,觥籌交錯(cuò)。

    周臨川一路護(hù)著我,不讓旁人擠到我,時(shí)不時(shí)低頭詢問:要喝點(diǎn)什么嗎累不累

    他的體貼恰到好處,不會(huì)讓人覺得冒犯。

    周少對溫小姐真是照顧。一位世家千金酸溜溜地說道。

    周臨川微微一笑,坦然道:溫小姐值得最好的對待。

    我心頭微暖,正想說些什么,宴會(huì)廳的大門突然被粗暴地推開。

    林昭!

    裴沉舟一身戾氣地闖進(jìn)來,西裝凌亂,雙眼通紅。

    全場瞬間安靜。

    周臨川不動(dòng)聲色地?fù)踉谖颐媲埃号嵘伲@里不歡迎你。

    裴沉舟死死盯著我,聲音嘶�。赫颜�,我錯(cuò)了,跟我回家好不好

    我冷笑:裴少喝多了吧我和你早就沒關(guān)系了。

    他踉蹌著上前,竟直接跪在了我面前!

    全場嘩然。

    我知道我混蛋!他聲音哽咽,可我真的知道錯(cuò)了。我被怨靈影響了心智,那些都不是我的本意。

    周臨川冷聲道:保安,把這位請出去。

    幾名保安立刻上前,卻被裴沉舟帶來的保鏢攔住。

    裴沉舟看都不看他們,只是死死盯著我:昭昭,給我最后一次機(jī)會(huì),我什么都愿意做!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忽然笑了:好啊,那你從這里爬出去,我就考慮考慮。

    裴沉舟臉色一白。

    怎么,不肯我譏諷地看向裴沉舟,不是說什么都愿意做嗎

    裴沉舟咬了咬牙,竟真的俯下身,在眾目睽睽之下開始爬行!

    全場倒吸一口冷氣。

    他爬過之處,香檳塔倒塌,水晶杯碎裂,賓客們紛紛避讓。

    昭昭,你看......他爬到大門口,滿臉期待地回頭。

    我挽住周臨川的手臂,輕笑:裴少請回吧,我開玩笑的。

    裴沉舟的表情瞬間扭曲。

    周臨川適時(shí)地?cái)堊∥业难曇魷厝幔豪哿税晌規(guī)闳リ柵_透透氣。

    我們轉(zhuǎn)身離開,身后傳來裴沉舟歇斯底里的吼聲:林昭!你會(huì)后悔的!

    陽臺上,夜風(fēng)微涼。

    周臨川遞給我一杯果汁:還好嗎

    我接過杯子,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立刻縮了回來:抱歉,連累你也被卷進(jìn)來。

    他搖搖頭,目光溫和:這是我的榮幸。

    我怔住。

    月光下,他的側(cè)臉線條分明,眼神專注而溫柔。

    為什么對我這么好我忍不住問。

    他輕笑一聲,忽然湊近,在我耳邊低語:因?yàn)閺牡谝淮我娒�,我就覺得你應(yīng)該是我的。

    溫?zé)岬臍庀姙⒃诙�,我耳根瞬間發(fā)燙。

    就在這時(shí),陽臺的門被猛地撞開。

    裴沉舟滿臉是血地沖進(jìn)來,手里竟握著一把刀!

    周臨川!你去死吧!

    他瘋狂地?fù)溥^來,刀尖直指周臨川心口!

    小心!

    我下意識推開周臨川,卻被一股大力拽進(jìn)一個(gè)溫暖的懷抱。

    周臨川一個(gè)轉(zhuǎn)身,將我牢牢護(hù)在身下,同時(shí)抬腿狠狠踹在裴沉舟腹部!

    砰!

    裴沉舟被踹飛出去,重重撞在墻上,刀子當(dāng)啷落地。

    保安們終于沖進(jìn)來,七手八腳地按住他。

    昭昭!昭昭!裴沉舟還在嘶吼,聲音卻漸漸弱了下去。

    我驚魂未定地從周臨川懷里抬頭,發(fā)現(xiàn)他西裝袖子被劃破,鮮血正緩緩滲出。

    你受傷了!我驚呼。

    他搖搖頭,抬手輕撫我的臉頰:你沒事就好。

    我鼻子一酸,眼淚突然就掉了下來。

    他頓時(shí)慌了,手忙腳亂地給我擦淚:別哭,小傷而已。

    我握住他的手,周臨川,為什么要保護(hù)我

    他凝視著我,眼神溫柔而堅(jiān)定:因?yàn)閺慕裢�,你的安危就是我的�?zé)任。

    宴會(huì)廳的燈光透過玻璃門灑進(jìn)來,在他周身鍍上一層金邊。

    我忽然覺得,或許這一世,我真的可以擁有不一樣的結(jié)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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