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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一章

    詩會驚變

    暮春三月,京城西郊的桃花開得正盛。一年一度的流觴詩會在桃林邊的清溪畔舉行,京城才子佳人云集于此,曲水流觴,吟詩作對。

    沈知意將一頭青絲高高束起,穿了一身月白色長衫,腰間系著一條靛藍色繡銀線紋的腰帶,手持一柄白玉骨扇,活脫脫一個翩翩佳公子的模樣。她刻意壓低了嗓音,與幾位相識的公子哥寒暄。

    沈公子今日來得可有些遲了。禮部侍郎之子李文軒笑著迎上來。

    路上耽擱了片刻。沈知意拱手回禮,扇子唰地一聲打開,遮住了半邊臉,只露出一雙明亮的杏眼。

    她本是京城最大藥鋪濟世堂東家的獨女,自幼隨父親學醫(yī),精通藥理。因父親病重,家中無人出面應酬,她不得不女扮男裝代表沈家出席各種場合。久而久之,沈公子的名號在京城文人圈子里竟小有名氣。

    詩會進行到一半,忽然遠處傳來一陣騷動。沈知意抬頭望去,只見一隊黑衣人持刀沖入詩會,為首的蒙面人高喊:鎮(zhèn)北王在此,閑雜人等速速退散!

    人群頓時大亂,才子佳人們四散奔逃。沈知意本欲隨眾人離開,卻聽見一聲悶哼,轉頭看見一個身著墨藍色錦袍的男子被三名黑衣人圍攻,左肩已受了傷,鮮血浸透了衣袖。

    那不是鎮(zhèn)北王蕭景珩嗎沈知意心中一驚。傳聞中戰(zhàn)功赫赫的鎮(zhèn)北王竟會出現(xiàn)在詩會上而且那些黑衣人分明是要取他性命!

    電光火石間,沈知意從袖中摸出三根銀針。她自幼習醫(yī),認穴極準。只見三道銀光閃過,圍攻蕭景珩的三名黑衣人應聲倒地。

    蕭景珩詫異地轉頭,正對上一雙清澈如水的眼眸。那是個身形單薄的少年,約莫十七八歲年紀,面如冠玉,眉目如畫,此刻正警惕地環(huán)顧四周。

    王爺快走!沈知意壓低聲音道,一把拉住蕭景珩未受傷的右臂,帶著他往桃林深處跑去。

    身后追兵不斷,沈知意對這片地形極為熟悉,七拐八繞,終于甩開了追兵,帶著蕭景珩躲進了一處隱蔽的山洞。

    多謝公子相救。蕭景珩靠在石壁上,臉色因失血而蒼白,但一雙眼睛卻銳利如鷹,打量著眼前的救命恩人。

    沈知意這才有機會細看這位傳說中的鎮(zhèn)北王。他約莫二十五六歲年紀,劍眉星目,鼻若懸膽,即使受傷也掩不住一身凜然之氣。此刻他墨藍色的錦袍已被鮮血染透了大半,卻仍挺直腰背,不失王者風范。

    王爺傷得不輕,需立即處理。沈知意從懷中取出隨身攜帶的金瘡藥,在下略通醫(yī)術,若王爺不嫌棄...

    蕭景珩微微頷首:有勞。

    沈知意小心翼翼地幫他褪下半邊衣衫,露出傷口。那是一道約三寸長的刀傷,皮肉外翻,深可見骨。她不由倒吸一口冷氣,這傷若再深半分,恐怕就要傷及肺腑了。

    怕了蕭景珩察覺到她的遲疑,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沈知意搖頭,取出銀針先為他止血,然后撒上金瘡藥粉。她的手法嫻熟輕柔,蕭景珩幾乎感覺不到疼痛。

    公子醫(yī)術不凡,不知如何稱呼蕭景珩問道。

    在下姓沈,名...沈玉。沈知意臨時編了個假名,手上動作不停,用撕下的衣角為他包扎傷口。

    沈玉...蕭景珩低聲重復,似要將這名字記住,今日救命之恩,蕭某銘記于心。

    沈知意剛想說什么,忽然聽見洞外傳來腳步聲。兩人同時屏息凝神,沈知意下意識擋在蕭景珩身前。

    王爺!屬下救駕來遲!一個渾厚的聲音傳來,緊接著幾名侍衛(wèi)沖進洞中,見到蕭景珩便跪下行禮。

    蕭景珩擺擺手:起來吧。刺客可拿住了

    回王爺,活捉了兩個,其余皆已伏誅。

    蕭景珩點點頭,轉向沈知意:沈公子,今日若非你出手相救,蕭某恐怕兇多吉少。不知公子可愿隨我回府,讓蕭某略盡地主之誼

    沈知意心中一驚,連忙推辭:王爺客氣了,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在下家中還有要事...

    沈公子不必推辭。蕭景珩打斷她,語氣雖溫和卻不容拒絕,你的醫(yī)術精湛,蕭某的傷還需你多費心。再者,今日之事恐怕另有隱情,為公子安全計,還是暫住王府為妥。

    沈知意暗叫不好。她女扮男裝雖像,但若朝夕相處,難免露出破綻。可面對鎮(zhèn)北王的堅持,她又不敢強硬拒絕。

    那...在下就叨擾幾日。她只得硬著頭皮答應。

    蕭景珩滿意地點頭,在侍衛(wèi)攙扶下起身。走出山洞時,陽光照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上,沈知意恍惚間覺得,這位傳聞中冷酷無情的鎮(zhèn)北王,似乎并不如傳言那般可怕。

    第二章

    王府幕僚

    鎮(zhèn)北王府氣勢恢宏,朱漆大門前蹲著兩尊石獅,怒目圓睜,威風凜凜。沈知意跟在蕭景珩身后入府,心跳如鼓。她悄悄打量著四周,只見亭臺樓閣,雕梁畫棟,處處彰顯著王府的氣派。

    沈公子暫且住在這聽雨軒。蕭景珩親自帶她來到一處清幽的院落,若有需要,盡管吩咐下人。

    沈知意拱手道謝:王爺太客氣了。您的傷還需換藥,不知...

    晚些時候我會派人來請公子。蕭景珩說完,便被匆匆趕來的管家請走了,似乎有緊急軍務要處理。

    沈知意長舒一口氣,進入廂房關上門,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后背已被冷汗浸透。她摘下束發(fā)的玉冠,讓青絲披散下來,對著銅鏡檢查自己的妝容是否完好。

    這下麻煩了...她喃喃自語。原本只想救人后悄悄離開,誰知竟被帶進了王府。父親還臥病在床,若知道她惹上這等麻煩,不知該有多擔心。

    傍晚時分,一名小廝來請她去為王爺換藥。沈知意重新束好頭發(fā),整理好衣冠,跟著小廝來到蕭景珩的書房。

    書房內,蕭景珩正在批閱文書,見她進來便放下毛筆:沈公子來了。

    沈知意行禮后上前為他換藥。傷口已經(jīng)開始愈合,她的金瘡藥效果極佳。換藥過程中,蕭景珩一直注視著她靈巧的手指,忽然問道:沈公子醫(yī)術師承何人這手法不像尋常醫(yī)者。

    沈知意心頭一跳,手上動作卻不停:家學淵源罷了。家父經(jīng)營藥鋪,從小耳濡目染。

    哦不知令尊藥鋪在何處

    城南濟世堂。沈知意暗叫不好,這下可把自家鋪子說出來了。

    蕭景珩若有所思:原來是濟世堂。難怪...聽聞沈家有位小姐醫(yī)術精湛,曾治好太醫(yī)院都束手無策的頑疾。

    沈知意手一抖,差點打翻藥瓶:王爺見多識廣。那是...那是舍妹。

    原來如此。蕭景珩似笑非笑,看來沈家兄妹皆是人中龍鳳。

    換完藥,蕭景珩忽然道:沈公子可愿留在王府做我的幕僚蕭某欣賞公子的膽識與才華,府中正缺一位懂醫(yī)理的謀士。

    沈知意驚得差點跳起來:這...在下才疏學淺,恐怕難當大任...

    公子不必過謙。蕭景珩語氣堅決,今日若非公子出手,蕭某性命堪憂。再者,公子醫(yī)術高明,留在府中對我養(yǎng)傷大有裨益。

    沈知意知道推脫不掉,只得應下: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接下來的日子,沈知意如履薄冰。她白天以沈公子的身份在王府活動,晚上則小心翼翼地維持著偽裝。好在蕭景珩軍務繁忙,并不常召見她,大多數(shù)時間她只需在聽雨軒研讀醫(yī)書。

    五日后,蕭景珩召她到書房議事。

    沈公子請看這個。蕭景珩推過一封信箋。

    沈知意展開一看,是一份密報,稱太子近日頻繁與邊關將領秘密聯(lián)絡,似有不軌之心。

    王爺給我看這個...沈知意不解。

    沈公子聰慧過人,我想聽聽你的看法。蕭景珩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沈知意思索片刻,謹慎道:太子與邊關將領聯(lián)絡本無不妥,但若是秘密進行...確實可疑。不過在下只是一介草民,對朝堂之事知之甚少...

    沈公子過謙了。蕭景珩輕笑,你在詩會上臨危不亂,出手果斷,又精通醫(yī)理,豈是尋常之輩實不相瞞,我懷疑那日的刺客與太子有關。

    沈知意心頭一震。朝堂爭斗兇險萬分,她可不想卷入其中。

    王爺,在下...

    沈公子不必擔心。蕭景珩似乎看穿她的顧慮,你只需以醫(yī)者身份在府中行走,偶爾為我參謀一二。至于其他,蕭某自會處理。

    沈知意只得點頭應下。離開書房后,她心事重重地回到聽雨軒,卻見桌上放著一個精致的錦盒。打開一看,竟是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寶和幾本珍貴醫(yī)書。

    王爺命人送來的。侍女解釋道,說沈公子喜歡讀書,這些或許合用。

    沈知意撫摸著書頁,心中五味雜陳。蕭景珩對她禮遇有加,可她卻在欺騙對方...若被發(fā)現(xiàn)女兒身,恐怕...

    第三章

    意外暴露

    轉眼半月過去,沈知意在王府漸漸適應。蕭景珩待她極好,不僅提供最好的衣食住行,還經(jīng)常邀她品茶論醫(yī)。兩人相處融洽,沈知意甚至開始享受這種以沈公子身份與王爺平等交談的感覺。

    這日清晨,沈知意正在院中研讀醫(yī)書,忽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沈公子!王爺舊傷發(fā)作,疼痛難忍,請您速去!一名侍衛(wèi)慌張來報。

    沈知意立刻放下書卷,隨侍衛(wèi)趕往蕭景珩的寢殿。一進門,就見蕭景珩半臥在榻上,臉色煞白,額上冷汗涔涔,左肩處的衣衫已被鮮血浸透。

    王爺!沈知意快步上前,顧不得禮節(jié),直接掀開他的衣襟查看傷口。只見原本愈合的傷口不知為何裂開,周圍皮膚發(fā)紅發(fā)熱,明顯是感染了。

    王爺近日可曾碰水或是過度用力她一邊檢查一邊問。

    蕭景珩咬牙道:昨日練劍...可能扯動了傷口。

    沈知意皺眉:傷口感染了,需立即處理。她轉向侍女,準備熱水、干凈布條,再取一壇烈酒來。

    待物品備齊,沈知意先用烈酒為傷口消毒。蕭景珩肌肉緊繃,卻一聲不吭。清洗完傷口,她取出銀針,準備施針止痛。

    王爺請忍耐片刻。她輕聲說,手中銀針精準刺入穴位。

    蕭景珩定定地看著她專注的側臉,忽然注意到她耳垂上有一個細小的孔洞——那是女子穿耳洞的痕跡!他心頭一震,再細看沈公子的容顏,那精致的眉眼,纖細的手腕,以及身上若有似無的幽香...種種跡象表明,眼前之人很可能是個女子!

    沈知意渾然不知自己已經(jīng)暴露,全神貫注地施針。待針法完畢,她又為蕭景珩敷上特制的藥膏,重新包扎好傷口。

    王爺這幾日需靜養(yǎng),切莫再動武了。她叮囑道,抬頭正對上蕭景珩深邃的目光,心頭莫名一顫。

    有勞...沈姑娘。蕭景珩緩緩道。

    沈知意如遭雷擊,手中藥瓶啪地掉在地上:王...王爺說什么

    蕭景珩唇角微揚:我說,有勞沈姑娘�;蛘�...我該稱呼你為沈知意小姐濟世堂的千金

    沈知意面如土色,立刻跪倒在地:王爺恕罪!民女并非有意欺瞞,實在是...

    起來吧。蕭景珩語氣出乎意料地溫和,我早該想到,哪有男子生得如此...俊秀。

    沈知意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起身,不敢抬頭:民女知錯,這就離開王府...

    誰說讓你走了蕭景珩挑眉,你的醫(yī)術確實高明,我的傷還需你照料。再者...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我很好奇,一個閨閣女子,為何要女扮男裝參加詩會

    沈知意只得將父親病重,家中無人出面應酬的苦衷一一道來。蕭景珩聽完,若有所思:原來如此。沈姑娘孝心可嘉。

    王爺不怪罪民女沈知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蕭景珩輕笑:你救我一命,我感激還來不及,何來怪罪不過...他忽然正色,你女扮男裝之事,切莫再讓第三人知曉。在府中,你依然是沈公子。

    沈知意感激涕零:多謝王爺體諒!

    不過...蕭景珩忽然伸手,輕輕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視自己,私下無人時,我喚你知意可好

    沈知意臉頰瞬間燒了起來,心跳如擂鼓,只能輕輕點頭。

    從那天起,兩人之間的關系微妙地改變了。公開場合,沈知意仍是沈公子,蕭景珩的幕僚;私下里,蕭景珩卻總找各種理由與她獨處,或品茶論醫(yī),或談詩論畫。沈知意起初戰(zhàn)戰(zhàn)兢兢,后來漸漸放松,甚至開始期待這些獨處的時光。

    第四章

    心意漸明

    六月初六,是蕭景珩的生辰。王府設宴,賓客如云。沈知意以沈公子身份出席,坐在幕僚席上。

    宴席間,太子蕭景琛突然駕到。這位年過三十的儲君面容陰鷙,一進門就帶著審視的目光掃視全場,最后定格在蕭景珩身上。

    二弟生辰,為兄特來道賀。太子笑容不達眼底。

    蕭景珩起身相迎:皇兄大駕光臨,臣弟不勝榮幸。

    沈知意注意到兩人之間的暗流涌動,尤其是太子看向蕭景珩的眼神,充滿了嫉恨與算計。她忽然想起那日的刺客,心頭一緊。

    宴席進行到一半,太子忽然提議:聽聞二弟府上新招了一位精通醫(yī)理的幕僚,何不請出來一見

    蕭景珩目光一沉,卻不好推辭,只得示意沈知意上前。

    沈知意硬著頭皮出列行禮:草民沈玉,參見太子殿下。

    太子上下打量她,忽然笑道:好一個俊俏的少年郎。不知沈公子可愿到東宮一敘本宮對醫(yī)術也頗有興趣。

    沈知意心頭警鈴大作,正不知如何回答,蕭景珩已開口解圍:皇兄見諒,沈公子正在為臣弟調理舊傷,恐怕暫時無法分身。

    太子眼中閃過一絲陰冷:二弟這是舍不得放人

    臣弟不敢。蕭景珩語氣平靜卻不容置疑,只是醫(yī)者仁心,總要有始有終。

    宴席不歡而散。當晚,蕭景珩召沈知意到書房。

    太子已經(jīng)起疑。他沉聲道,近日你不要單獨出府,以免遭遇不測。

    沈知意點頭,猶豫片刻后問:王爺與太子...為何如此不睦

    蕭景珩沉默良久,才道:皇兄疑心我覬覦儲位,處處針對。實則我對那個位置毫無興趣,只愿保邊疆安寧。

    沈知意看著他堅毅的側臉,忽然心疼起這個表面風光實則危機四伏的王爺。

    王爺放心,民女會小心行事。她輕聲道。

    蕭景珩轉頭看她,目光柔和:私下無人時,不必自稱民女。你我之間...不必如此生分。

    沈知意心頭一暖,輕輕點頭。

    七月初,京城突發(fā)瘟疫。太醫(yī)院束手無策,疫情迅速蔓延。沈知意向蕭景珩請命,欲用家傳藥方救治病患。

    太危險了。蕭景珩皺眉,你若染病...

    我是醫(yī)者,救死扶傷是本分。沈知意堅持,況且家父曾治愈過類似疫癥,我有把握。

    蕭景珩凝視她堅定的眼神,終于讓步:我派一隊侍衛(wèi)保護你。若有任何不適,立即回來。

    沈知意帶著家傳藥方,在城南設義診棚。她日夜不休地診治病人,親自熬藥、施針。蕭景珩每日都來查看,見她日漸消瘦,心疼不已。

    你這樣會累垮的。一日傍晚,蕭景珩強行將她拉回馬車休息。

    沈知意疲憊地靠在車壁上:王爺,疫情比想象中嚴重。我擔心...

    話未說完,她忽然眼前一黑,向前栽去。蕭景珩眼疾手快地將她接住,發(fā)現(xiàn)她額頭滾燙——她染上瘟疫了!

    蕭景珩不顧眾人勸阻,親自將沈知意抱回王府,命人按她的藥方熬藥。他日夜守在她床前,親自喂藥擦身,寸步不離。

    三日后,沈知意終于退燒醒來,第一眼就看到蕭景珩憔悴的面容。他眼下青黑,下巴冒出胡茬,顯然多日未眠。

    王爺...她虛弱地喚道。

    蕭景珩一把抓住她的手,聲音沙啞:你終于醒了...知意,你嚇死我了。

    這是他第一次直呼她的閨名,語氣中滿是后怕與心疼。沈知意心頭一顫,眼眶發(fā)熱:我沒事了...王爺別擔心。

    還叫我王爺蕭景珩苦笑,在你面前,我寧愿只是蕭景珩。

    沈知意怔住,心跳如雷。蕭景珩深深看著她,緩緩低頭,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個輕吻:知意,我...

    話未說完,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王爺!宮里急召!皇上突發(fā)重病!

    蕭景珩臉色驟變,不得不匆匆離去。臨行前,他叮囑侍女好生照料沈知意,承諾盡快回來。

    然而這一去就是三日。沈知意身體漸好,卻憂心如焚。直到第四天深夜,蕭景珩才風塵仆仆地回府,第一時間趕到聽雨軒。

    皇上如何沈知意急切地問。

    蕭景珩面色凝重:太醫(yī)說是中風,但我懷疑...是中毒。

    中毒沈知意倒吸一口冷氣。

    蕭景珩點頭:癥狀與你曾提過的一種慢性毒藥極為相似。知意,我需要你的幫助。

    沈知意毫不猶豫:我能做什么

    明日我設法帶你入宮,為皇上診脈。若能確認是中毒,或許能找到解藥。

    沈知意鄭重點頭:我一定盡力。

    蕭景珩忽然將她擁入懷中,聲音低沉:知意,此事兇險萬分。太子若知道是你診出毒癥,必定...

    我不怕。沈知意靠在他堅實的胸膛上,輕聲道,為了你,我什么都不怕。

    蕭景珩收緊手臂,在她發(fā)頂落下一吻:等此事了結,我有重要的話對你說。

    第五章

    情定終身

    翌日,沈知意女扮男裝,以蕭景珩貼身醫(yī)官的身份入宮。養(yǎng)心殿內,皇帝面色灰敗,氣若游絲。太子與眾大臣守在殿外,氣氛凝重。

    沈知意謹慎地為皇帝診脈,又查看了眼瞼與舌苔,心中已有定論。她向蕭景珩使了個眼色,兩人借故退出內殿。

    確是中毒。沈知意低聲道,名為七日斷魂散,無色無味,日積月累侵入五臟�?窗Y狀,皇上中毒至少半月有余。

    蕭景珩眼中寒光閃爍:可有解法

    有,但需一味特殊藥材——雪山靈芝,極為罕見。

    巧了。蕭景珩冷笑,上月西域進貢的寶物中,正有一株雪山靈芝,現(xiàn)收在東宮庫房。

    沈知意心頭一震:太子他...

    定是他下的毒,又藏起解藥。蕭景珩咬牙切齒,我這就去��!

    不可!沈知意拉住他,太子既然下毒,必定嚴密看守靈芝。強取只會打草驚蛇。

    蕭景珩冷靜下來:你有何良策

    沈知意思索片刻,眼前一亮:王爺可還記得我曾提過的移花接木之法用形似之物暫時替代真藥,爭取時間。我觀皇上情況,若能先用其他藥物延緩毒性,可爭取三日時間。

    三日后呢

    三日后是太子妃生辰,東宮設宴,守衛(wèi)必然松懈。那時再取靈芝不遲。

    蕭景珩點頭同意。沈知意立即開出藥方,以太醫(yī)名義熬藥給皇帝服用。果然,當晚皇帝氣色稍有好轉,太子雖疑心,卻找不出破綻。

    三日后,太子妃生辰宴如期舉行。蕭景珩借故提前離席,與沈知意里應外合,成功取得雪山靈芝。沈知意連夜配藥,為皇帝解毒。

    皇帝蘇醒后,蕭景珩將太子下毒的證據(jù)一一呈上。震怒之下,皇帝廢黜太子,將其軟禁。蕭景珩因救駕有功,加封為攝政王,輔佐朝政。

    塵埃落定后,蕭景珩在王府花園設宴,只邀沈知意一人。

    月色如水,花香襲人。沈知意穿著淡紫色衣裙——這是她第一次以女裝出現(xiàn)在蕭景珩面前。

    知意。蕭景珩執(zhí)起她的手,目光灼灼,還記得我說過,等此事了結,有話對你說嗎

    沈知意臉頰微紅,輕輕點頭。

    第一次見面,你救我一命;瘟疫中,你不顧安危救治百姓;這次又冒險救皇上...蕭景珩聲音低沉溫柔,知意,我蕭景珩此生從未對任何人動心,唯獨對你...

    沈知意心跳如鼓,抬眸望進他深邃的眼眸。

    王爺...

    叫我景珩。他輕撫她的臉頰,我想娶你為妻,你...可愿意

    沈知意眼中泛起淚光,輕輕點頭:我愿意。

    蕭景珩欣喜若狂,將她擁入懷中。月光下,兩顆心緊緊相依,許下白首之約。

    第六章

    花前月下

    蕭景珩的手指輕輕穿過沈知意的發(fā)絲,月光透過紫藤花架,在她身上灑下斑駁的光影。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為一個女子梳發(fā),動作輕柔得像對待易碎的瓷器。

    別動,他低聲說,聲音里帶著罕見的緊張,這支簪子...

    沈知意端坐在銅鏡前,從鏡中看著身后那個戰(zhàn)場上令敵人聞風喪膽的鎮(zhèn)北王,此刻正小心翼翼地為她挽發(fā)。他的劍眉微蹙,薄唇緊抿,額角甚至滲出細密的汗珠,仿佛正在進行一場比打仗還要艱難的戰(zhàn)役。

    王爺若是不會,不如讓丫鬟...

    叫我景珩,他打斷她,溫熱的手指不經(jīng)意擦過她耳后的肌膚,我說過,私下無人時,不必拘禮。

    沈知意耳尖一熱,乖乖坐直身子。蕭景珩的手指在她發(fā)間穿梭,偶爾扯痛頭皮,她卻抿唇不語。直到他將那支碧玉簪插入她的發(fā)髻,才長舒一口氣。

    好了。他的聲音里帶著掩不住的得意。

    沈知意抬手摸了摸發(fā)間的玉簪,觸手溫潤,雕工精細,一看就是價值連城的寶物。這...

    我母妃留下的,蕭景珩俯身,下巴輕輕擱在她肩頭,從鏡中與她對視,她說要送給未來的兒媳。

    沈知意心頭一跳,臉頰頓時燒了起來。鏡中映出兩人親密的身影——她穿著淡紫色繡蝶紋的衣裙,發(fā)間一支碧玉簪;他一身月白色常服,玉冠束發(fā),俊朗非凡。這般情景,恍如夢境。

    太貴重了,我...她聲音微顫。

    只有你配得上它。蕭景珩轉過她的身子,指尖輕輕抬起她的下巴,知意,明日我便向皇上請旨賜婚。

    花園里花香馥郁,夜風拂過,吹落幾片紫藤花瓣,落在沈知意的肩頭。蕭景珩伸手拂去,指尖不經(jīng)意擦過她頸間肌膚,引得她一陣輕顫。

    冷他立即解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肩上,順勢將人攬入懷中。

    沈知意搖搖頭,將臉埋在他的衣襟里,深吸一口屬于他的氣息。只是...覺得像做夢一樣。她小聲說,三個月前我還是個女扮男裝的藥鋪丫頭,現(xiàn)在卻...

    蕭景珩低笑,胸腔的震動傳到她耳畔。若是夢,我寧愿永不醒來。他忽然將她打橫抱起,驚得她輕呼一聲,下意識環(huán)住他的脖頸。

    做什么

    帶你看星星。蕭景珩足尖一點,竟抱著她躍上了涼亭頂。瓦片微涼,他將她放在自己腿上,用外袍將她裹緊。這里視野最好。

    夜空繁星點點,銀河如練。遠處王府的燈火如同散落的明珠,近處花園里的花香隨風飄散。沈知意靠在他胸前,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忽然覺得世間最美好的時刻莫過于此。

    景珩,她輕聲喚道,手指無意識地玩著他衣襟上的盤扣,我有個秘密要告訴你。

    嗯蕭景珩把玩著她的一縷發(fā)絲,放在鼻尖輕嗅。

    其實...我早就見過你。沈知意仰頭看他,月光在她眼中灑下細碎的光點,三年前的上元節(jié),你在街上救下一個被馬車驚到的小女孩,記得嗎

    蕭景珩皺眉思索,修長的手指輕輕描摹她的眉骨。忽然,他眼睛一亮:那是你妹妹我記得那小姑娘穿著粉色襖裙,哭得厲害。

    那就是我。沈知意抿嘴一笑,我那時偷跑出來玩,穿著妹妹的衣裳。你冷著臉訓斥了車夫,還給了我一塊松子糖。

    蕭景珩怔住,隨即大笑,笑聲驚起了棲息在樹上的夜鶯。原來緣分早就注定!他低頭在她額上印下一吻,聲音里滿是驚喜,早知如此,我當時就該把你帶回府。

    那時你兇得很,嚇得我話都不敢說。沈知意假裝抱怨,手指卻悄悄纏上他的衣帶,后來我經(jīng)常偷偷去你巡邏經(jīng)過的茶樓,就為了遠遠看你一眼。

    蕭景珩捉住她作亂的手,眸光漸深:現(xiàn)在呢還怕我嗎

    沈知意搖頭,主動湊近,在他唇上輕輕一碰:現(xiàn)在我只怕...她的聲音消失在兩人相貼的唇間。

    蕭景珩扣住她的后腦,加深了這個吻。他的氣息鋪天蓋地籠罩下來,唇舌交纏間,沈知意只覺得渾身發(fā)軟,只能緊緊抓住他的衣襟。他的吻起初溫柔,漸漸變得熾熱,大手在她腰間流連,引得她一陣戰(zhàn)栗。

    一吻結束,兩人都氣息不穩(wěn)。蕭景珩抵著她的額頭,聲音沙�。褐猓覀兠魅站统苫楹貌缓�

    哪有這么快的...沈知意羞紅了臉,手指卷著他的發(fā)尾,三書六禮...

    我等不及了。蕭景珩的手撫上她的臉頰,拇指輕輕摩挲她微腫的唇瓣,每分每秒都想把你留在身邊。

    夜風漸涼,蕭景珩怕她著涼,抱著她飛身而下。落地時,沈知意的裙擺飛揚,像一朵盛放的紫藤花。回廊下,他卻不舍得放手,一路將她抱回了聽雨軒。

    今晚好好休息。他在她房門前放下她,卻又忍不住在她唇上輕啄一下,明日我來接你入宮。

    沈知意點點頭,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直到那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回廊盡頭。她輕輕關上房門,背靠著門板,心跳如雷。手指觸碰唇瓣,那里似乎還殘留著他的溫度。

    銅鏡中,她看到自己發(fā)間的碧玉簪在燭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她小心翼翼地取下簪子,放在枕邊。這一夜,她擁著這份甜蜜入眠,夢里全是蕭景珩溫柔的眼眸和熾熱的吻。

    第七章

    金殿賜婚

    晨光熹微時,沈知意已經(jīng)梳妝完畢。她特意選了一身淡青色的衣裙,發(fā)間只簪了那支碧玉簪,妝容清淡卻不失精致。銅鏡中的女子眉目如畫,唇若點朱,眼中閃爍著掩不住的期待與緊張。

    王妃今日真美。丫鬟小翠一邊為她整理衣襟一邊贊嘆。

    沈知意臉頰微熱:別亂叫,還沒...

    王爺?shù)剑¢T外傳來通報聲。

    沈知意深吸一口氣起身,剛推開房門,就看見蕭景珩一身朝服立在院中。玄色錦袍上用金線繡著四爪蟠龍,玉帶束腰,襯得他肩寬腿長,氣度非凡。晨光為他棱角分明的輪廓鍍上一層金邊,連睫毛投下的陰影都顯得格外深邃。

    王爺今日格外俊朗。沈知意故意打趣道,試圖掩飾自己加速的心跳。

    蕭景珩挑眉,大步上前,在她猝不及防間將她拉入懷中,薄唇貼在她耳邊低語:昨夜是誰說景珩叫得順口,不肯改口的嗯尾音上挑,帶著幾分危險的意味。

    溫熱的氣息噴在耳畔,沈知意耳尖發(fā)燙,連忙推開他:該...該入宮了。

    馬車內鋪著柔軟的錦墊,蕭景珩卻偏要挨著她坐,寬大的手掌始終包裹著她纖細的手指。緊張感覺到她手心的汗,他輕聲問道。

    沈知意點點頭:皇上會同意嗎我畢竟只是個藥鋪之女...

    噓。蕭景珩用食指按住她的唇,眼中滿是堅定,你是最好的,無人能及。他執(zhí)起她的手,在指尖落下一吻,待會兒在殿上,一切有我。

    金鑾殿上,皇帝雖未完全康復,但氣色已比前幾日好了許多。聽完蕭景珩的請求,他捋須微笑,目光在沈知意身上停留許久。

    沈姑娘救朕性命,醫(yī)術精湛,品性純良,與景珩確是良配�;实鄣穆曇魷喓裼辛Γ逌柿�。

    蕭景珩眼中閃過驚喜,拉著沈知意一同叩首謝恩。沈知意額頭觸地,心跳如鼓,沒想到事情竟如此順利。

    下月十五是個好日子,皇帝又道,朕親自為你們主婚。

    離開金殿,沈知意仍有些恍惚。蕭景珩見她發(fā)呆,輕笑一聲,拉著她拐入御花園一處僻靜的亭子。亭外花團錦簇,幾只彩蝶在花間嬉戲。

    現(xiàn)在你跑不掉了,蕭景珩笑著將她圈在懷中,鼻尖蹭著她的發(fā)頂,我的準王妃。

    沈知意笑著躲閃他的親吻:誰說要跑了

    那就好。蕭景珩忽然正色,雙手捧起她的臉,知意,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什么

    永遠不要離開我。他的眼神無比認真,黑眸中似有星辰大海,無論發(fā)生什么,都要留在我身邊。

    沈知意心頭一熱,鄭重點頭:我答應你。

    陽光透過花枝,在他們身上投下斑駁的光影。蕭景珩俯身,吻住她的唇,這個吻溫柔而綿長,仿佛要將一生的承諾都傾注其中。

    回府的馬車上,沈知意靠在蕭景珩肩頭,忽然想起什么:景珩,我們的婚事...太后和朝臣們會不會...

    別擔心,蕭景珩把玩著她的手指,太后那邊我已派人送信說明,至于朝臣...他冷笑一聲,我的婚事還輪不到他們置喙。

    沈知意抿嘴一笑,這霸道的語氣才像那個傳聞中殺伐決斷的鎮(zhèn)北王。

    馬車忽然顛簸了一下,沈知意重心不穩(wěn)跌入蕭景珩懷中。他順勢收緊手臂,在她耳邊低語:投懷送抱我的準王妃這么迫不及待

    誰...誰投懷送抱了!沈知意紅著臉掙扎,卻被他摟得更緊。

    別動,蕭景珩聲音微啞,讓我抱會兒。

    沈知意乖乖靠在他胸前,聽著他有力的心跳。窗外市井喧囂,車內卻是一片溫馨寧靜。這一刻,她忽然無比期待下個月的婚禮,期待成為他名正言順的妻子,與他共度余生。

    回到王府,蕭景珩親自送她回聽雨軒,在院門前依依不舍。晚些我來陪你用膳,他輕吻她的額頭,記得想我。

    沈知意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滿是甜蜜。轉身正要進院,卻看見小翠慌慌張張地跑來:小姐,沈老爺來了!

    第八章

    洞房花燭

    大婚當日,整個京城張燈結彩。從皇宮到鎮(zhèn)北王府的街道兩旁擠滿了看熱鬧的百姓,紅毯鋪地,花瓣漫天。

    沈知意身著大紅嫁衣,頭戴鳳冠,端坐在閨房中,任由喜娘為她做最后的梳妝。銅鏡中的女子明眸皓齒,朱唇輕點,眉間一朵精致的梅花鈿,美得不可方物。

    小姐今日真真是天仙下凡,小翠在一旁抹眼淚,老爺在天之靈一定會欣慰的。

    沈知意眼眶微熱。一個月前,父親在得知她與蕭景珩的婚事后含笑而終,臨終前將沈家祖?zhèn)鞯尼t(yī)書和一枚古樸的玉佩交給她,囑咐她要幸福。

    門外鑼鼓喧天,迎親的隊伍到了。喜娘連忙為沈知意蓋上紅蓋頭,扶著她緩步走出房門。

    沈府門前,蕭景珩一身大紅喜袍,騎在高頭大馬上,俊美如謫仙。見沈知意出來,他立刻翻身下馬,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她面前,竟等不及喜娘攙扶,親自將人打橫抱起。

    王爺,這不合規(guī)矩...喜娘驚呼。

    本王的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蕭景珩聲音里滿是掩不住的喜悅,小心翼翼地將沈知意放入花轎,趁機在她手心輕撓一下,惹得蓋頭下的佳人耳尖通紅。

    迎親隊伍繞城一周,所到之處百姓歡呼雀躍。鎮(zhèn)北王戰(zhàn)功赫赫卻一直不近女色,如今終于娶妻,還是那位在瘟疫中救了許多人的沈神醫(yī),自然備受祝福。

    喜堂上,皇帝親自坐鎮(zhèn)主婚,文武百官齊聚。當夫妻對拜的聲音響起時,蕭景珩的動作格外鄭重,仿佛在許下一生的承諾。蓋頭下的沈知意眼眶濕潤,這一拜,便是終身相托。

    喜宴上,蕭景珩被灌了不少酒,但他始終保持著清醒,迫不及待地想回新房。好不容易擺脫賓客,他快步走向新房,卻在門口停下,深吸一口氣才推門而入。

    新房內紅燭高燃,沈知意端坐在床沿,紅蓋頭下的容顏若隱若現(xiàn)。蕭景珩拿起喜秤,手竟有些發(fā)抖。他輕輕挑起蓋頭,呼吸為之一窒——

    燭光下,沈知意略施粉黛的面容美得驚心動魄。她含羞帶怯地抬眼看他,眸中水光瀲滟,朱唇微啟:夫君...

    這一聲呼喚讓蕭景珩再也按捺不住,俯身吻住她的唇。合巹酒還沒喝,喜娘還沒唱撒帳歌,但他已經(jīng)等不及了。

    等等...沈知意輕推他的胸膛,合巹酒...

    蕭景珩低笑,取過兩杯酒,與她交臂而飲。酒液順著沈知意的唇角滑落,他立刻俯身舔去,引得她一陣輕顫。

    紅燭搖曳,羅帳輕垂。蕭景珩小心翼翼地解開她的嫁衣,如同拆開最珍貴的禮物。當看到她雪白肌膚上那道為救他而留下的疤痕時,他心疼地吻了上去。

    疼嗎他低聲問。

    沈知意搖頭,主動環(huán)上他的脖頸:有你,就不疼了。

    衣衫盡褪,兩情繾綣。蕭景珩的吻從她的唇一路向下,在她每一寸肌膚上留下屬于自己的印記。當初次疼痛襲來時,他停下所有動作,輕吻她的淚眼:忍一忍,很快就不疼了。

    沈知意在他身下綻放,如同最嬌艷的花。當兩人終于合二為一,蕭景珩在她耳邊低語:知意,我終于完整了。

    夜深人靜,紅燭燃盡。沈知意枕在蕭景珩臂彎里,指尖輕輕描繪他胸膛的輪廓。他捉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親吻:不多睡會兒

    舍不得睡。沈知意仰頭看他,怕醒來發(fā)現(xiàn)是夢。

    蕭景珩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眸光熾熱:那我們就做點實在的事,讓你知道這不是夢...

    第九章

    歲月靜好

    婚后的日子甜蜜而充實。蕭景珩每日早朝回來,總能看到沈知意在藥圃忙碌的身影。她將王府后院改造成了藥園,種植各種草藥,還開設了義診,為貧民看病。

    這日傍晚,蕭景珩回府,發(fā)現(xiàn)沈知意不在藥圃。侍女告訴他,王妃在廚房忙活一下午了。

    他好奇地走向廚房,推門就看到沈知意手忙腳亂地攪動著一鍋黑乎乎的湯水,臉上還沾著面粉。

    這是...毒藥蕭景珩挑眉問道,嘴角噙著笑意。

    沈知意懊惱地跺腳:我想給你做碗長壽面,可是...她指著案板上幾團不成形的面團,和一堆切得歪歪扭扭的配菜,委屈地撇嘴,明明照著食譜做的...

    蕭景珩心中一暖,上前攬住她的腰:王妃醫(yī)術高明,廚藝卻...話未說完,被沈知意用沾滿面粉的手捂住了嘴。

    不許笑話我!她佯裝生氣,眼中卻滿是笑意。

    蕭景珩舔了舔唇上的面粉,忽然將她抱上灶臺,在她驚呼聲中吻住她。知意,吻間隙他低聲說,不必學這些,你就是你,我最愛的你。

    廚房里的下人們早已識趣地退了出去。蕭景珩的手探入她的衣襟,在她耳邊低語:不如...我們來做點別的

    這里不行...沈知意羞紅了臉,卻被他吻得渾身發(fā)軟。

    整個王府都是我的,蕭景珩壞笑,大手已經(jīng)解開了她的衣帶,我想在哪里疼愛我的王妃,就在哪里。

    夕陽西下,廚房里傳出令人臉紅的聲響。路過的小廝侍女都紅著臉快步走開,但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祝福的微笑。

    他們的王爺,自從有了王妃,整個人都變得溫暖了。

    三個月后,沈知意在為蕭景珩更衣時,突然一陣眩暈,險些跌倒。蕭景珩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立刻喚來太醫(yī)。

    恭喜王爺!老太醫(yī)診脈后笑容滿面,王妃這是喜脈��!

    蕭景珩愣在原地,半晌才回過神來,一把將沈知意抱起轉了個圈,又趕緊輕輕放下,手足無措地問:我有沒有傷到孩子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想吃什么我這就讓人...

    沈知意笑著捂住他的嘴:冷靜點,我很好。

    從那天起,鎮(zhèn)北王府上下都忙碌起來。蕭景珩命人重新布置了寢殿,地上鋪滿柔軟的地毯,所有家具邊角都包上了軟布。他每日下朝第一件事就是詢問王妃的飲食起居,晚上一定要親手為她按摩浮腫的雙腿。

    你這樣會把我寵壞的。沈知意靠在軟榻上,享受著蕭景珩的按摩服務。

    我樂意。蕭景珩輕吻她隆起的小腹,我的王妃和世子,值得最好的。

    沈知意懷孕五個月時,蕭景珩奉命出征邊疆。臨行前夜,他整晚都抱著她不放,將臉貼在她肚子上,聽著里面微弱的心跳聲。

    一定要平安回來,沈知意強忍淚水,孩子等著見爹爹呢。

    蕭景珩鄭重承諾:我一定在孩子出生前回來。

    三個月后,當蕭景珩風塵仆仆地趕回王府時,正好趕上沈知意臨盆。他在產(chǎn)房外焦急等待,聽到里面?zhèn)鱽硪宦曧懥恋膵雰禾淇�,緊接著是產(chǎn)婆驚喜的聲音:是個小世子!

    蕭景珩沖進產(chǎn)房,第一眼看到的卻是臉色蒼白的沈知意。他跪在床邊,握住她的手,聲音哽咽:辛苦了,我的王妃。

    沈知意虛弱地笑笑,示意產(chǎn)婆將孩子抱來。當那個皺巴巴的小家伙被放入蕭景珩懷中時,這個在戰(zhàn)場上所向披靡的鎮(zhèn)北王,竟然手抖得差點抱不住孩子。

    他...好小...蕭景珩小心翼翼地用指尖碰了碰嬰兒的臉頰,眼中滿是不可思議的柔情。

    沈知意微笑著看著這一幕,心中滿是幸福。她知道,從今往后,這個家會更加完整,更加溫暖。

    第十章

    白首不離

    歲月如梭,轉眼五年過去。鎮(zhèn)北王府的后院里,兩個四五歲大的孩童正在追逐嬉戲,清脆的笑聲灑滿庭院。

    哥哥等等我!穿著粉色襦裙的小女孩跌跌撞撞地追著前面的小男孩。

    妹妹快點!小男孩回頭招手,眉眼間已能看出蕭景珩的影子,爹爹說要教我們射箭呢!

    涼亭里,沈知意靠在蕭景珩肩頭,看著他們的兒女玩耍,眼中滿是幸福。她的小腹微微隆起,里面正孕育著他們的第三個孩子。

    累不累蕭景珩輕撫她的肚子,老三今天鬧你了嗎

    沈知意笑著搖頭:他很乖,像你。

    蕭景珩吻了吻她的發(fā)頂:我希望是個女兒,像你一樣美麗聰慧。

    遠處,小女孩跌倒了,剛要哭,小男孩已經(jīng)跑過去扶起妹妹,像個小大人似的拍去她裙子上的灰塵。沈知意心中一暖,想起當年蕭景珩也是這樣保護她的。

    想什么呢蕭景珩問,手指纏繞著她的發(fā)絲。

    想我們的初見。沈知意仰頭看他,若那日我沒去詩會...

    那我們也會在別處相遇。蕭景珩堅定地說,從懷中取出一塊古樸的玉佩,命中注定的人,總會相逢。

    沈知意驚訝地看著那塊玉佩:這不是父親留給我的...

    不,這是我的。蕭景珩將玉佩翻過來,露出背面的蕭字,這是蕭家祖?zhèn)鞯挠衽澹还矁蓧K,一塊在我這,一塊在我失散的兄長那里。

    沈知意心跳加速,連忙從腰間取下自己的玉佩,兩塊拼在一起,嚴絲合縫,背面組成了一個完整的蕭字。

    這...這怎么可能...

    蕭景珩眼中也滿是震驚:你父親有沒有提過這玉佩的來歷

    沈知意搖頭:只說很重要,要我隨身攜帶...她忽然想起什么,等等,父親臨終前說,我不是他的親生女兒,是他從戰(zhàn)場上撿到的...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議。蕭景珩緊緊抱住她:所以,你很可能是我兄長的女兒,我的...侄女

    這個認知讓兩人都沉默了。沈知意突然笑了:那我們豈不是...

    不,蕭景珩斬釘截鐵地說,無論如何,你都是我的王妃,我孩子的母親。他吻住她的唇,將這個可能永遠無法解開的謎團暫時拋在腦后。

    夕陽西下,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交織在一起,再也分不清彼此。蕭景珩一手抱著女兒,一手牽著兒子,沈知意挽著他的臂彎,一家人慢慢走向燈火通明的王府正廳。

    晚飯后,蕭景珩親自為沈知意熬了安胎藥。雖然五年過去,他的廚藝依然慘不忍睹,但熬藥的手法卻在沈知意的調教下進步不少。

    苦...沈知意皺眉喝完,蕭景珩立刻喂她一顆蜜餞。

    夜深人靜時,蕭景珩摟著沈知意,輕撫她的肚子,突然說道:知意,等老三出生后,我們一起去江南吧。

    江南

    嗯,就我們兩個人,重溫蜜月。蕭景珩眼中閃爍著溫柔的光,這些年你為這個家付出太多,該好好休息了。

    沈知意靠在他胸前,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輕聲道:只要有你在,哪里都好。

    窗外,一輪明月高懸,灑下清輝。臥室內,紅燭搖曳,映照著床上相擁而眠的兩人。他們的手緊緊相握,仿佛無論經(jīng)歷多少風雨,都不會松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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