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殘忍的過往
她慢慢垂下眼瞼,看著自己手中那閃閃發(fā)光的鉆戒時,心情竟然復(fù)雜得很,有難過、有驚喜、也有惶恐……
他曾說過,她這輩子都不可能是他心尖上的人,所以她一直抱著不敢靠近的心態(tài)面對他,因為她知道,他的心中一直藏著一個人,而那個人,永遠都不會是她。
可是,為什么要在這樣的時候,給她驚喜?她并不想哭,可是眼眶卻紅了,這一刻,像是永恒,也像是瞬間,她不敢確定事情究竟是真實還是幻覺。
‘吧嗒’一下,晶瑩的淚水滴落在鉆戒上。
他皺起眉頭,捧起她的臉,問道:“你不喜歡?”
她搖了搖頭:“譚諺……你不喜歡我,為什么要給我這個?”
看到她紅了的眼眶和言語時,譚諺的胸口不由得抽疼了,這個傻丫頭,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不相信這個事實,是他以前傷她太重了嗎?還是他的舉動讓她變得如此小心翼翼?
他嘆息一聲,將她抱在懷中,輕聲呢喃:“對不起,夏晚晚,但是,今后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
她嗚咽了一聲,緊緊的抱住譚諺,這個懷抱來的太快,太溫暖,讓她猝不及防,她暗戀了七年的人啊……這究竟是不是幻覺?
她不知道這究竟是算不算是譚諺的回應(yīng),總之,在那個夜晚后,她和譚諺的關(guān)系好了很多。
第二天,譚諺決定去上班了,膩在家里這么久,也該去整理堆給楊思明的工作了。
換上黑色襯衫和西裝,站在鏡子前打著領(lǐng)帶,余光掃著夏晚晚,輕微咳嗽了一聲:“夏晚晚,你幫我打領(lǐng)帶�!�
“你怎么變成了這樣,譚諺�!毕耐硗硇χ叩剿磉�,伸出手替他打著領(lǐng)帶。
身高的距離讓譚諺可以很自然的伸出手撫摸夏晚晚的頭頂:“變成怎樣?”
“嗯……”夏晚晚抬起頭與他對視:“變成一個無賴……”
他緩緩的將自己的手放在夏晚晚的腰上:“無賴嗎?”
“你說呢?”
譚諺笑著握住夏晚晚的手,在她的無名指上留下淡淡的一吻:“等我回來。”
看著他的無名指也戴著一枚半心戒指,夏晚晚的心止不住的狂跳,紅著臉點了點頭。
打好領(lǐng)帶,他轉(zhuǎn)身離去,走出幾步時,手機突然作響,他拿起一看,是個陌生號碼,接通后,對方不知和他說了什么,他的臉色驟變。
夏晚晚看他僵在那里,隱約察覺出一絲的不對勁,她問道:“怎么了?”
譚諺緩緩轉(zhuǎn)身,看著夏晚晚:“靜瑜出車禍了……我要去醫(yī)院�!�
說完,他神色慌張的跑下樓,剩下錯愕的夏晚晚站在原地,手指還殘留著他的余溫,可是……卻散的那么快……連一點緩沖的機會都不肯留給她。
她走出房門,四周一片靜寂,好像一切都是夢,連同手上的這枚鉆戒,好像都在譏諷她的無知……
那天,譚諺沒有再回來,登門的人,是楊思明。
兩個人坐在大廳,楊思明看著夏晚晚的神態(tài),明顯有些蒼白,他嘆息一聲,說道:“興許,譚諺還沒跟你談?wù)撨^他的事情。”
夏晚晚淡淡的笑了笑:“確實,他很少說,或者,不想跟我說�!�
“他不是不想跟你說�!睏钏济鞒聊艘粫�,說道:“你知道為什么譚諺會對靜瑜的事情那么敏感嗎?”
夏晚晚譏諷的笑道:“因為譚諺愛她,這還需要問嗎?”
聽著夏晚晚這話,楊思明有些心疼:“你不用這么說,我和譚諺、靜瑜是高三認識的,譚諺的父親是個軍人,母親是國外國際公司的董事長,不同環(huán)境的人結(jié)合,只有一個下場,就是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