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聽了霍靖年的話，有人忍不住八卦。

    “整個京城都知道你有一雙金手指，恐怕公主早就成了你的入幕之賓，在你的指尖下欲仙欲死了吧？”

    話落，眾人紛紛看向霍靖年。

    他還沒說話，旁邊的一個表兄就忍不住了。

    “九爺，什么時候您也教教咱們幾個，學(xué)學(xué)您的絕活�！�

    “多練就行�！�

    明明是不堪的話，霍靖年卻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說得云淡風(fēng)輕。

    短短幾字落入耳中，如同一柄重錘狠狠砸向我。

    及笄那年，我將自己徹底交給霍靖年。

    那時，他在床笫之事青澀懵懂，和我一樣羞紅了臉。

    “月兒，我再試試好嗎？”

    他技巧指法全都一竅不通，一遍遍摸索試探，再問詢我的感受。

    動情時，他還會蓋一張帕子在我臉上，以免我看見他殘破的身子擾了興致。

    那時的霍靖年，會一遍遍吻過我的全身，在我耳邊噴灑著熱氣一聲一聲的問我。

    “夫人，喜不喜歡？”

    現(xiàn)在想來，他也許是在透過我去撩撥另一個女人。

    而我，只是一個“沒有臉”的替代品。

    臉色逐漸蒼白，我像是一個溺水之人無法呼吸。

    多年情義，在這一刻土崩瓦解，不剩分毫。

    我再聽不下去，趔趄轉(zhuǎn)身離開。

    我想逃離那個可怕的真相，也逃離霍靖年曾以愛為名為我織的那張大網(wǎng)。

    快出府時，我撞翻了侍女手里的茶水。

    便讓她幫我給霍靖年帶了句話：“我身體不適，先回去了�！�

    千歲府，紫薇苑。

    我在柜子里找出這些年小心翼翼珍藏的物件，全都是霍靖年從前送我的禮物。

    十年前，我剛被賣給霍靖年時夜夜做噩夢，白日也心神不安，他跪在太醫(yī)院求了三天為我求到的安神香囊。

    七年前，他第一次晉升成了首領(lǐng)太監(jiān)，花了半年的俸祿在白馬寺給我買了一個平安扣。

    三年前，我和霍靖年成婚之初，他尋來上好椴木，親自耗費心血雕出來兩個緊緊相依的木偶人。

    我視若珍寶藏了十年的寶貝，此刻全都被我一把火燒了。

    也燒掉這些年的情義，燒掉我還未曾徹底死心的愛。

    臨了，我又去院子里的梅樹折了一枝梅花。

    細(xì)細(xì)一數(shù)，已經(jīng)積攢了十枝梅枝。

    再過五日，我便能離開千歲府，離開霍靖年。

    真好。

    夜深，我睡的朦朧，霍靖年回來了。

    他雖沐浴過，但身上依舊帶著淡淡的酒氣。

    我背對著他，他卻主動攀附到我身上，手指開始不安分的摩挲。

    “月兒，我最近在話本上新學(xué)了一個招式，我好久沒讓你快活了，我們試試好不好？”

    說著，他的手直接鉆進(jìn)了我衣裳里。

    我渾身一僵，瞬間想到在霍家祠堂的那場對話。

    我推開他，毫不猶豫拒絕。

    “很晚了，我要睡覺�！�

    霍靖年像從前那樣哄著我：“乖，我想試試�！�

    我想推開他，卻被他擒住雙手用發(fā)帶綁住，高高舉起固定在了床頭木柱上。

    霍靖年又一次用帕子蓋在我臉上。

    他一面隔著帕子吻我，一面手指蜿蜒直入。

    “不要……”

    這一刻，心被徹底撕裂。

    屈辱、難過還是恨？

    我不知道，只是我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全都涌了出來。

    霍靖年到底把我當(dāng)做什么？發(fā)泄的工具嗎？

    他的喘息越來越重，我的眼淚越流越兇。

    他感受到我顫栗的的身子，像從前那般喚我。

    “夫人，喜不喜歡？”

    我沒回應(yīng)，只是死死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聲。

    半晌，他才發(fā)現(xiàn)我的異樣。

    揭開帕子，我早已淚流滿面。

    霍靖年手忙腳亂的解開發(fā)帶，慌張的看著我：“月兒，是不是我弄疼你了？怪我太性急了�！�

    我難過的說不出話，只能任憑眼淚肆意流淌。

    霍靖年一遍遍道歉，一點點吻去我臉上的淚。

    可我的心真的好疼好疼，像是被尖刀生生剜去了一部分。

    霍靖年已經(jīng)臟了，他不該碰我的。

    我恨他。

    恨他騙了我，還裝作一副對我情根深種的模樣。

    害我以為我有了家，害我以為這世上有人愛我，最后發(fā)現(xiàn)全都是一場空……

    翌日，我醒來時身側(cè)早已涼透。

    桌上擺著一堆美食，還有一張霍靖年留下的字條。

    【月兒，這是御膳房的早點，只有后宮嬪妃才有得吃，我特意找人拿回來給你吃�！�

    【陛下密旨讓我外出去尋長生藥，待我尋到一定和月兒一起共赴長生�！�

    我看著那字條，反手撕碎丟在燈燭里燃盡。

    我與他，再無可能。

    還有四天，我就要和師父一起去蓬萊了。

    到時候，霍靖年尋他的長生之藥，我修我的長生之道。

    各走各的路。

    我將紫薇苑所有與我有關(guān)的物件全都燒成灰燼，準(zhǔn)備帶到后院東湖里沉塘。

    丟完東西路過湖邊的假山，我卻聽到一陣女人的喘息聲。

    千歲府只有太監(jiān)侍奉，哪里來的女人？

    我下意識尋聲而去。

    假山后面，霍靖年和元昭唇齒交纏，兩人吻的難舍難分。

    元昭嬌喘著，正扯著男人的手往自己裙底送——

    “阿年，昨夜你讓她試過了，現(xiàn)在該我快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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