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在一步遠的地方,安棉面露驚恐地看向宋言深。</p>
宋言深看著站立的安棉,暴怒的眸子死死盯住她。語氣陰沉:</p>
“你騙我?”</p>
安棉驚魂未定。</p>
聽到宋言深這么說,才下意識地看向自己的腿。</p>
完了!</p>
她立馬攀著旁邊的架子,裝出一副雙腿不受力的樣子。急忙解釋道:</p>
“沒有,言深哥。”</p>
“為了能配得上你,我這段時間一直在堅持復檢。醫(yī)生說,雖然我情況嚴重,但也不是完全沒有站起來的可能性�!�</p>
“可能是這段時間你陪在我身邊,我復檢的效果又很很好。所以才……”</p>
啪!</p>
宋言深猛地抬手一巴掌,將安棉重重地扇倒在地。</p>
他要是再相信安棉這樣離譜的說辭,那就真的是個傻子。</p>
他蹲下身子,死死抓住安棉的頭發(fā),警告道:</p>
“在我徹底查清楚真相之前,閉嘴!”</p>
“我平生最討厭別人騙我。我會請來專業(yè)的醫(yī)生給你做檢查,要是敢騙我。”</p>
“安棉,你的下場絕對會比癱瘓還慘!”</p>
安棉被宋言深吩咐人看管了起來。</p>
他幾乎將油門踩到底,趕到了我們的婚房。一進門,就匆匆尋找我的蹤跡。</p>
“見寧?”</p>
“見寧!”</p>
“你看到夫人去哪里了嗎?”</p>
被問到的保姆搖了搖頭,一連茫然道:</p>
“夫人兩天前就沒回來過了。”</p>
“我只是瞧見茶幾上擱著枚她常戴的戒指,別的……就不知道了�!�</p>
宋言深立馬走到茶幾前。</p>
果然,正是那沒當初宋言深親手為我?guī)系那蠡榻渲浮?lt;/p>
我摘下了它。</p>
離開家、甚至所有聯(lián)系方式都拉黑。</p>
都是成年人,不可能不明白其中的含義。</p>
我在跟宋言深分手。</p>
宋言深頹然地倒在沙發(fā)上,干澀的喉頭哽了又哽,只覺得連呼吸都像吞了刀片一樣疼痛。</p>
稍微冷靜下來后,他立馬撥通了律師的電話。</p>
還有機會。</p>
只要把老宅重新還給我,我們就還有機會。</p>
處理完這件事后,宋言深忍不住又想到了笨笨。從前我們每次吵架的時候,總是一個在書房,一個在臥室,都不愿意見面。</p>
這個時候,笨笨總是會叼著球,穿梭在我們倆之間。</p>
就像是父母吵架時,努力勸和的孩子。</p>
笨拙又可愛。</p>
我每次就算再氣,看在笨笨的面子上,也總是愿意給宋言深個臺階下。</p>
別墅里不見笨笨的蹤跡,想起那天安棉輪椅壓過笨笨的一聲慘加,宋言深只以為笨笨還在休養(yǎng),撥通了我們常去的那家寵物醫(yī)院。</p>
但很奇怪,笨笨并不在那里。</p>
思來想去,宋言深只能撥通了那天準備給笨笨做安樂死的醫(yī)生。</p>
“在我這里休養(yǎng)?”</p>
“宋總,許小姐沒告訴您嗎?”</p>
“那條狗已經去世了,是被碾壓內臟出血而死的�!�</p>
咚!</p>
宋言深只覺得自己的腦子被重重地敲了一下,只剩一片空白。</p>
偏偏這個時候,助理匆匆趕到。</p>
朝宋言深匯報道:</p>
“宋總,你吩咐我調查的事情,已經有結果了。”</p>
“安小姐的腿確實沒有任何問題,而且我們在國外沒有查到她任何出車禍接受治療的信息。好像是回國以后,憑空癱瘓的一樣�!�</p>
“所以,安小姐的癱瘓,應該是裝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