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又打了周謹之的電話。</p>
他聲音微沙，帶著被吵醒的倦怠。</p>
「怎么了？」</p>
我說，「有人在撬我門。」</p>
那頭頓住一秒。</p>
旋即是從床上坐起披衣的窸窣聲。</p>
他似乎清醒得徹底。</p>
又問我，「外面幾個人，帶沒帶武器？」</p>
「我只看見兩個……沒看到刀，不知道身上有沒有�！�</p>
他平緩了語氣，「別哭，躲回房間鎖好門。」</p>
監(jiān)控畫面突然黑了。</p>
門輕聲吱呀。</p>
腳步聲進入客廳，逐漸靠近。</p>
賊開始推臥室門。</p>
我握著刀，考慮要不要沖出去先下手。</p>
腎上腺素逼得我站不穩(wěn)。</p>
攥著刀把，總覺得抓不緊，揮不動。</p>
門外突然嘈雜。</p>
幾聲悶響。</p>
謾罵混著吃痛的叫喊。</p>
玻璃脆響，物品落地，乒乓作響。</p>
「周謹之？」</p>
「來了�！顾曇魫灦�，「先別出來，一會就好。」</p>
我擦著汗。</p>
脫力地坐在床邊。</p>
直到叩門聲響起。</p>
我扒開堵門的重物。</p>
客廳一片狼藉。</p>
地上是奄奄一息的賊。</p>
被拽著腳踝，死豬似的拖向房外。</p>
周謹之拭去指骨上的血，將我拉到身邊。</p>
大衣上蘊著寒氣，冷感的煙草味被體溫裹挾散出。</p>
他抱得很緊。</p>
低頭，親在我發(fā)上。</p>
與周謹之同行的幾人輕咳幾聲。</p>
「周……周哥，人怎么處理？」</p>
「扒扒是不是有前科，送他們多吃幾年牢飯�！�</p>
周謹之撫著我后腦，嗓音平淡。</p>
我埋在他肩窩中，悶聲。</p>
「他們是你朋友嗎？大晚上的來一趟……改天要請他們吃頓飯。」</p>
「沒事�！顾f，「去休息吧，今天我在這陪你。」</p>
警察到了。</p>
周謹之燃起支煙，哄我回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