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正好,月底我和簡寒霆的合同的也到期了,時間剛剛好。
只是北極很冷,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受的住。
我剛將電話掛斷,簡寒霆系著浴巾從浴室走了出來。
“你要和誰去北極?”
我垂下眼簾,第一次跟他撒了謊:“一個朋友。”
簡寒霆沒有多問,直接將我壓在床上直奔主題。
他拿起床頭的佛珠,像從前一樣放到了我的身下。
感受到腿根冰涼的觸感,我的身體一陣顫栗,眼眶也一陣發(fā)紅。
這次,我沒有像以前一樣,任他為所欲為,而是直接拒絕了他。
“今天不舒服,不想要�!�
生命最后的時光里,我不想再做另一個女人的替代品。
我的排斥,簡寒霆看在眼底:“今天不是生理期吧?”
我捕捉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慍色,心下黯然:“胃有些難受�!�
簡寒霆卻不依不饒,壓著我的頭往下按。
想到今天在電話中聽到的喘息聲,我的胃里一陣翻涌。
我急忙推開他,朝廁所跑了過去,直到將胃里的東西全部吐出來,才稍稍好受些。
簡寒霆站在洗手間門口,臉上閃過一抹慌亂:“不是說快好了?怎么還會吐?”
我洗了把臉,從容應(yīng)對他的問話:“吃藥的副作用,很正常�!�
簡寒霆松了口氣:“那就好�!�
一番折騰,他已經(jīng)沒了興致,直接丟下一句去書房睡,便離開了房間。
看著他毫不猶豫關(guān)門的背影,我咽下了喉間的苦澀,沒有出聲挽留。
一夜無眠。
第二天早上,簡寒霆已經(jīng)不在家。
我沒太在意,默默研究著自己要注射CN?藥劑的注意事項。
下午,簡寒霆突然打來了電話:“書桌上有份文件,你趕緊送來公司,急用。”
想到這個男人向來說一不二,我嘆了口氣,拿著文件打車去了公司。
南城環(huán)球大廈,頂層總裁辦。
看到半掩的門,我正要推開進(jìn)入。
卻看到西裝革履的簡寒霆坐在真皮黑椅上,穿著超短包裙的方知夏跪在地上,埋頭在他腿間起起伏伏。
我手一抖,碰到門把手發(fā)出了動靜。
方知夏連忙抬起頭,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裳。
“孟秘書�!�
她擦了擦?xí)為_的口紅,意味深長地對我笑了笑。
“別誤會,我剛才只是潑了一杯咖啡在寒霆腳邊�!�
說完,她將手中的杯子放到桌上,涂著粉嫩指甲油的手劃過簡寒霆衣領(lǐng)上的口紅印記,再踩著高跟鞋離開了辦公室。
聽到關(guān)門聲響起,我將手中的文件放到辦公桌上。
“你要的文件�!�
正要轉(zhuǎn)身離開,簡寒霆卻突然出聲。
“生氣了?”
我頓了頓,沒有說話。
簡寒霆嘆了口氣:“這三個月你的工作會由知夏接管,你在家安心養(yǎng)病就好。”
我看著他漆沉如墨的眼,只輕輕說了聲:“好。”
“今天晚上公司高管在盛世會所攢了局,你也一起去吧!”簡寒霆緊接著又說了句。
我本想拒絕,但想到自己還在合約期,只要他開口,我便沒有拒絕的權(quán)利,還是輕點了下頭:“好。”
晚上,盛世會所。
包廂“夏至”門口。
我正要推門進(jìn)去,就聽到半掩的包廂門里面?zhèn)鱽砗喓糜训钠鸷迓暋?br />
“簡哥,知夏都回來了,這次你用1314瓶88年拉菲給她做接風(fēng)宴,是準(zhǔn)備跟她和好嗎?”
“是啊,當(dāng)年知夏被她母親送去國外結(jié)婚,你還頹廢了好幾個月,當(dāng)時可是嚇壞了我們這幫兄弟,這次知夏離婚回國,你們就可以重新開始了�!�
裝潢典雅的包間內(nèi),簡寒霆端著一杯酒默默喝著,沒有說話。
而他旁邊的方知夏紅著臉嗔怪的看了眼起哄的人:“你們別胡說,我和寒霆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
為首的兄弟劉湛皺著眉:“知夏,別人不清楚,你還不清楚嗎?當(dāng)年你和簡哥在學(xué)�?墒枪J(rèn)的金童玉女。那時候,一向清冷自持的簡哥,對你掏心窩子的好。”
“他為你綁鞋帶,吃你吃剩下的東西,就連衛(wèi)生巾,都是他每個月幫你買。你仔細(xì)想想,他為你做的這一切,在當(dāng)時,有幾個男生能做到?何況還是天之驕子的簡哥?”
旁人隨即接口:“是啊知夏,你可不能辜負(fù)了咱們簡哥,你看他手上那串佛珠,這是你出國前送他的吧?自打你送給他那天起,他便一刻都不曾離手,如今都盤包漿了,水潤又光滑。如果你們的感情是過去式,簡哥還會留著這串佛珠不離手?”
“佛珠”二字鉆進(jìn)耳中,我的心像被尖刀狠狠地剜了一下,刺痛頃刻間蔓延了我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原來簡寒霆那串時刻不離手的佛珠,是方知夏送給他的離別禮物!
整整三年,那一千零九十五個日日夜夜,簡寒霆竟是用方知夏給他的佛珠玩弄我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