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都說狼愛上羊是一個笑話,但作為赤狼的我,真的愛上了獸人棉尾兔。</p>
我成了家族的笑話,但我仍放棄一切,和她結(jié)婚。</p>
婚禮前兩天,林夢依準(zhǔn)備出差,通知我將婚禮推遲一周。</p>
林夢依離開的第一天,她的黑蛇秘書特意向我報備行程。</p>
視頻里,林夢依窩在黑蛇的懷里,二人眼神拉絲,氣氛曖昧。</p>
我將我為婚禮準(zhǔn)備的孤品對戒丟進(jìn)大海。</p>
第二天,黑蛇的脖子上掛了上我花費千金尋來的上古項鏈。</p>
我笑著磨尖了早已變鈍的獠牙,平靜的遞給林母一紙退婚書。</p>
“我與林夢依并非良配,我愿意成全她去尋找真愛�!�</p>
1</p>
“君宴,你時不時和夢依吵架了?”</p>
“等她回來,我肯定給你一個交代!”</p>
林母嘴上應(yīng)承的快,可也只當(dāng)是我無能。</p>
留不住妻子的心,還有要在她面前告她女兒的狀。</p>
她一直都知道林夢依和柳安在一起的事。</p>
甚至每次在我面前,幾人對稱呼絲毫沒有忌諱。</p>
柳安一直叫林母媽。</p>
比我這個未來丈夫改口還要早。</p>
能同時讓兩個男人為林夢依傾心,是林夢依的本事。</p>
她從來都不覺得這是問題。</p>
我笑著看向她。</p>
“不用費心了,柳安更適合林夢依,他們的未來我就不參與了。”</p>
林母見我發(fā)現(xiàn)了兩人的奸情,臉上孩紙小姨。</p>
她像是吃準(zhǔn)了我根本不會離開林夢依。</p>
“君宴,就算夢依對你們的婚姻不忠,也是你這個做丈夫的哪里做的不對�!�</p>
“你也應(yīng)該反思下,你和柳安究竟插在哪里�!�</p>
“夢依是我生的,我最了解,她和柳安只是玩玩。”</p>
“更何況,你要是現(xiàn)在和夢依分開,以后得生活要怎么辦?”</p>
林母看著我,眼神中滿是篤定。</p>
她的心思我自然了解。</p>
不就是看著我自從跟著夢依便一直都沒有工作過。</p>
沒有一點生存技能,恐怕要在這餓死!</p>
林母這話的后勁很大,凌晨兩點,我仍舊看著天邊的月亮發(fā)呆。</p>
林夢依上床從我的身后抱住我。</p>
她的鼻尖擦在我的后背。</p>
可是明明她的身上還有柳安身上的冷香。</p>
一條鋼制鏈子拴在我的脖子上。</p>
“喜歡被束縛的感覺嗎?我特意給你選的�!�</p>
這是一條狗鏈子,林夢依還貼心的在項圈上刻了我的名字。</p>
可能是在一起時間久了,她恐怕都忘了,喜歡捆綁游戲的是柳安,不是我。</p>
我將項圈再下來,放在床頭。</p>
“原來柳安喜歡這種款式的,倒是讓我震驚�!�</p>
林夢依卻瞬間紅了眼睛。</p>
只是她并不是準(zhǔn)備打軟牌,而是準(zhǔn)備將我打服。</p>
“你說這話什么意思?我和她不過是玩玩。”</p>
我冷了臉,從床上站起身。</p>
背對著她說道。</p>
“和我解釋干什么?你想做什么就做唄。”</p>
林夢依也冷了聲音。</p>
“嚴(yán)君宴,你一定要在婚禮之前無理取鬧嗎?”</p>
“你要是不想結(jié)婚了,你可以直說!”</p>
我轉(zhuǎn)過身看向她,那一瞬間,她的眼神中沒有憤怒,反而有一絲期待。</p>
她在期待我說出不想和她結(jié)婚。</p>
這樣就能合理的解除婚約,順便借此機會在外人面前樹立受害者的角色。</p>
甚至為了逼我離開,她能用所有的東西做賭注。</p>
我剛想離開,她卻沖出房間,甚至將門摔上。</p>
其實應(yīng)該走的是我,畢竟她才是這個家的主人。</p>
我不是突然對林夢依失望不是突然才意識到的。</p>
明明我們以前也是別人艷羨的神仙眷侶。</p>
2</p>
婚禮前三個月,林家勒令我辭職在家。</p>
即便我已經(jīng)是公司的一把手,也不被允許有自己的事業(yè)。</p>
“你一個贅婿,要事業(yè)有什么用?”</p>
“你在這個家唯一的作用是繁衍子嗣,幫著夢依照顧我們家的兔子兔孫!”</p>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林家長輩時,他們的第一點要求。</p>
當(dāng)時的我深愛著林夢依,將這句話奉為圣旨。</p>
三個月前,即便我辭職在家,可林夢依只要有時間,一定還會找我。</p>
從前我覺得這是她和我之間的小情趣。</p>
現(xiàn)在看來,不過是她想要折騰我。</p>
電話鈴聲響起,是柳安。</p>
“君宴哥,公司的代碼又出問題了,你趕緊來一趟!”</p>
想來林夢依現(xiàn)在沒在他身邊,和我說話的語氣只有命令。</p>
我自然直到他們這樣做的打算。</p>
無非是想讓我在公司大鬧一場,林夢依借勢承認(rèn)錯誤,我們還能和好如初。</p>
可她現(xiàn)在在我心里連個屁都不是。</p>
我看著手機上的訂票軟件,選定了三天后回家的機票。</p>
原本這個時間,是我和林夢依在婚禮現(xiàn)場宣誓守護(hù)彼此終生的時候。</p>
現(xiàn)在看來,這些什么都不是了。</p>
原本是不想管林家的那些瑣事的。</p>
只是想到那些代碼是我一個字符一個字符敲出來的,我只有不忍心。</p>
要是能回去告?zhèn)別也好。</p>
見我來了,樓下的保安和我熟識的打招呼,順便還不忘了八卦。</p>
“君宴?這是代碼又出問題了?”</p>
“聽說公司總裁要和那個蛇族秘書結(jié)婚了?是真的嗎?”</p>
他看著我,滿臉期待。</p>
只是我并不準(zhǔn)備在這里講林夢依的八卦。</p>
聽上去怎么都是我這個被拋棄的人是氣不過。</p>
“要我說林家的兔子都沒眼光!”</p>
“那條蛇冷冰冰的,冬天還要冬眠,是準(zhǔn)備讓林總一人照顧小孩嗎?”</p>
“對了,聽說林總為了那條蛇還準(zhǔn)備了生日會,就在三日后�!�</p>
“你應(yīng)該會去吧?”</p>
愣在原地,強撐著的笑意在這一刻從臉上徹底消失。</p>
這天是我們結(jié)婚的日子。</p>
原本我以為我將林夢依放下了,可心口還是忍不住的疼。</p>
可林夢依的溫柔鄉(xiāng)似乎讓我將心中所有的關(guān)于狼的本能都忘了。</p>
和她在一起的三年間,我收起利爪,打落犬牙,甚至忘記食肉的本能,學(xué)會吃草。</p>
在林夢依的眼中,我連婚禮被取消也是在被人嘴里得知。</p>
柳安等在辦公室門口,看見我的一瞬間,臉上堆滿了笑。</p>
“君宴哥,你怎么現(xiàn)在才來!你知道你晚到這些時間,夢依要損失多少錢嗎!”</p>
他熱情的拉著我的手,帶著我走進(jìn)公司機房。</p>
只是我在機房中轉(zhuǎn)了一圈,實在沒找到究竟哪里出了問題。</p>
我接著檢查,問道。</p>
“我看著也沒什么事,你剛剛說這里怎么了?”</p>
他什么也沒說,直接走到我身后。</p>
從背后抓起我的手,一個巧力,便讓我露出了爪子。</p>
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他直接將我的利爪劃向主控電線。</p>
一時間,周圍陷入黑暗。</p>
林家軟件的后臺在這一刻停運。</p>
柳安低聲輕笑。</p>
“原本沒什么事的,現(xiàn)在有事了�!�</p>
他化成蛇型本體,從我的身邊溜開。</p>
等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身后哪還有他的身影?</p>
我警惕的看著周圍,質(zhì)問他。</p>
“為什么陷害我?我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退出這段三角關(guān)系了!”</p>
周圍發(fā)出‘嘶嘶~’的聲音。</p>
是柳安在吐蛇信子。</p>
“不夠,不夠!”</p>
“只是離開還不夠!只有你死了,林夢依才能徹底相信我!”</p>
“林家人才能徹底相信我才是更適合林家的女婿!”</p>
3</p>
柳安不斷地在我周圍穿梭,只等著我在放松警惕的一瞬間,一口咬在我脖子上。</p>
他這樣做確實觸發(fā)了我的獸性本能。</p>
他的目的不過是讓我的情緒失去控制,將機房徹底破壞。</p>
順便將我殺了。</p>
可我怎么會讓他如愿?</p>
我曾經(jīng)在這里工作三年,對這里的地形再熟悉不過。</p>
一時間竟然和他打成了平手。</p>
直到門口響起鑰匙擰動把手的聲音出現(xiàn),柳安才露出破綻。</p>
我借勢一掌掐在他的七寸上。</p>
下一瞬間,備用電閘被拉起,周圍大亮。</p>
林夢依站在門口,親眼看著我將柳安掐的翻白眼。</p>
柳安不知道什么時候重新變成了人,柔弱的躺在地上。</p>
而我的臉變成了狼,滿口的犬牙,手臂青筋暴起。</p>
又長又鋒利的指甲只差一寸便能將柳安的脖子劃開。</p>
林夢依看見這種場面,眼神中滿是驚恐和憤怒。</p>
“嚴(yán)君宴!你在干什么!”</p>
“你是想赤狼家族被所有人討伐嗎?”</p>
只一瞬間,我手上的力道小了些。</p>
柳安直接從我的手上逃跑,直接盤上林夢依的身上。</p>
整個人看上去異常柔弱。</p>
“夢依,是我沒用,君宴哥非要進(jìn)機房,是我沒攔住。”</p>
他直接跪在地上可憐的看著林夢依。</p>
“是我不好,林總,你罰我吧!”</p>
林夢依將他從地上扶起來,惡狠狠的看向我。</p>
“嚴(yán)君宴,給柳安道歉!否則,你今天別想走出這里!”</p>
她的身后出現(xiàn)了不少袋鼠保鏢。</p>
我夾著尾巴,不斷地靠向墻壁。</p>
死死的盯著這些被蛋白草料喂猛了的肌肉猛男。</p>
“憑什么?這些都不是我做的,你都沒調(diào)查,就要定我的罪嗎?”</p>
越過這些猛男,我只看見了林夢依冰冷的眼神。</p>
這一刻,我完全放棄掙扎,被這些袋鼠隨意按在地上。</p>
林夢依叫人將我綁了。</p>
她走到我面前,拉開我的嘴,撫摸著我還在恢復(fù)期的犬牙。</p>
“一只吃了三年素的孤狼,竟然妄想和我們林家結(jié)親?”</p>
“簡直就是在做夢!”</p>
“現(xiàn)在和柳安道歉,否則我便將你的爪子剁了!”</p>
柳安踩在我的胸口,在林夢依看不見的地方,眼神中只剩狠厲。</p>
“嚴(yán)君宴,一只狗沒了尖牙利爪,和廢物有什么區(qū)別?”</p>
“你這輩子都只配當(dāng)狗!”</p>
柳安將手放在我的嘴邊,我一口咬下,痛得他連人頭都維持不住。</p>
還是一邊的肌肉男在我的頭骨上砸了兩拳才松開嘴。</p>
只是柳安的手被生生扯下了一塊皮。</p>
見我這樣頑固,林夢依直接下令。</p>
“你是想用這爪子傷害柳安嗎?那我便磨碎你這利爪。”</p>
肌肉男踩在我的手指上,不斷地碾過我的指骨。</p>
即便額頭冷汗直流,也未吭一聲。</p>
似乎是不滿意我的反應(yīng),林夢依從袋鼠腰上拔出匕首,刺在了我的手臂上。</p>
鮮血不斷涌出,我的雙眼變的通紅,但仍然不吭一聲。</p>
身體里的血越來越少,我的意識也越來越模糊,在我將昏迷時,耳邊傳來狼嚎。</p>
無數(shù)狼族將士闖入林家機房,將整個林家圍住。</p>
為首的老狼將我身邊的袋鼠一口一個直接送走,一時間局勢逆轉(zhuǎn)。</p>
“這可是我赤狼族的狼王,你們此等宵小之輩,哪來的膽子動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