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葉姨放下碗筷，從口袋里掏出一把零錢，有五毛的、幾分的，一把遞給秦歌。</p>
葉姨說道：“小秦，葉姨身上就這么多錢了，都給你�！�</p>
秦歌一臉詫異：“葉姨，您這是做什么呀？”</p>
“葉姨在這兒吃住，身上也沒什么值錢物件，這點(diǎn)兒錢就是全部家當(dāng)了，都給你�！�</p>
秦歌看著葉姨堅(jiān)定的眼神，不再推辭，收下了錢。他知道，如果不收，她們心里不會踏實(shí)住下。</p>
秦歌說道：“好的，葉姨。這錢我先收著，您要是有需要，隨時從我床頭拿�！�</p>
秦歌轉(zhuǎn)頭看向冷霜、冷凝和冷萌三位姑娘，說道：“你們也多吃點(diǎn)肉啊，別光吃菜�！�</p>
見三位姑娘一直沒怎么動肉，秦歌拿起筷子，給每人碗里都夾了滿滿一筷子肉，也給葉姨碗里夾了不少。</p>
葉姨趕忙阻攔：“小秦，使不得，使不得，這肉你該多吃，我們吃點(diǎn)菜就行。”</p>
秦歌說道：“葉姨，在這兒別講究那么多規(guī)矩。我今天不太餓，你們多吃點(diǎn)�！�</p>
幾個女孩兒低下頭，大口大口地吃起肉來，吃得滿嘴留香。吃著吃著，冷萌和冷凝的眼淚就掉了下來。</p>
秦歌關(guān)切地問：“怎么啦？冷凝、冷萌，是飯菜太好吃，感動得哭了嗎？”</p>
“我們太久沒吃到這么好吃的飯菜，還能放心吃飽，謝謝秦哥哥�！崩涿日f完，伸手擦了擦眼淚。</p>
秦歌頓時意識到自己不該開玩笑，趕忙說道：“冷凝、冷萌，你們慢慢吃。要是想吃肉，就跟哥哥說，哥哥下次還給你們買。別哭啦，以后哥哥會好好照顧你們的�！�</p>
冷凝和冷萌輕輕應(yīng)了一聲：“嗯�！�</p>
“葉姨，你們慢慢吃，我沒什么胃口，出去抽支煙�！鼻馗枵f著便起身往外走。</p>
冷凝小聲嘀咕：“是不是我們吃太多，秦哥哥不高興了？”</p>
葉姨看著懂事的兩個姑娘，說道：“不是的，小秦肯定是有心事，你們好好吃飯�！�</p>
兩個丫頭聽話地低下頭，繼續(xù)乖乖吃飯。</p>
葉姨和幾個小姑娘吃完飯，收拾好碗筷，抱著被褥準(zhǔn)備往外走。</p>
秦歌見狀，疑惑地問：“葉姨，這是要干嘛？”</p>
葉姨回答：“小秦，我們吃完飯收拾好了，把被褥拿出來，晚上隨便找個地方睡�！�</p>
秦歌連忙說道：“葉姨，你們晚上就睡這個房間。我一個人找個地方將就幾天，等那邊房子蓋好了，咱們再一起搬過去�！�</p>
葉姨有些猶豫：“這樣不太好吧，外面還下著雪，天寒地凍的�！�</p>
秦歌擺擺手：“沒事沒事，我一個小伙子，怕什么？您想啊，如果我睡這個房間，你們四個人就得在外面受凍；我一個人在外面，就我一個人冷。這賬怎么算，您還不明白嘛？”</p>
冬季的四九城天黑得特別快，沒過一會兒，就伸手不見五指。一大媽端著飯菜，有幾個棒子面窩窩頭、一碗糊糊和幾盤咸菜，來到易大爺面前。</p>
一大媽說道：“老易，今天秦歌帶了四位母女進(jìn)了四合院，我和幾位大媽上去問了問秦歌。他說是他母親那邊的一個表妹，我跟他說四合院不能住陌生人，讓他去找王主任報備一下。”</p>
易大爺正準(zhǔn)備拿棒子面窩窩頭的手停頓了一下，問道：“那他去王主任那兒報備了嗎？”</p>
“這我倒不清楚。不過我做飯的時候，隱約看到王主任好像過來了，沒過多久又走了�！�</p>
易大爺思索片刻，說道：“那應(yīng)該是報備了。既然有王主任出面，這事兒我們就不用多管了。但你得多留意一下這四位母女，看看她們到底是做什么的。以防秦歌對王主任有所隱瞞，咱們作為院里的一大爺，院里的大小事情都得清楚，不能辜負(fù)組織上的信任�！�</p>
“嗯，我會留意的，吃飯吧�！�</p>
與此同時，二大媽家里也在上演吃飯的場景。二大媽對劉海中說：“孩子他爸，今天秦歌帶了四位母女進(jìn)了四合院兒。別的大媽都說是秦歌撿來的乞丐，可秦歌不承認(rèn)，他說是他母親的一個遠(yuǎn)房表妹�！�</p>
劉海中正吃著窩窩頭，不耐煩地說：“這事兒跟我沒關(guān)系，吃飯�！�</p>
二大媽應(yīng)道：“嗯。”接著又說，“你等一下，我再給你煎個雞蛋下酒�！�</p>
二大爺嗯了一聲。劉光福和劉光天在一旁嘟囔：“爸，我們也要吃雞蛋�！�</p>
二大媽說道：“行啊，給錢，給錢我就給你們煎雞蛋。”劉光福和劉光天聽了，只好低下頭繼續(xù)吃飯。</p>
另一邊，賈張氏對東旭說：“東旭，今天院兒里來了個小雜種，還帶著母女四人，可把我氣死了。東旭，找個時間你可得收拾收拾他�！�</p>
東旭問道：“媽，今天到底咋回事兒��？您好好跟我說說。”</p>
房間里，冷霜擔(dān)心地說：“秦歌睡到外面會不會太冷啊？”</p>
葉姨說道：“應(yīng)該會有點(diǎn)兒冷。雖說那邊有三面墻，但還是有一面通風(fēng)的�！�</p>
冷萌提議：“要不叫秦哥哥晚上進(jìn)來睡吧�！�</p>
冷凝也附和：“要不我去叫他？”</p>
葉姨趕忙打斷她們：“不行，現(xiàn)在狠抓作風(fēng)問題，要是我們四個人和小秦住在一個房間，萬一有人舉報，小秦弄不好要坐牢的。這樣吧，你們?nèi)齻�先睡，我去看看小秦冷不冷�！�</p>
冷凝說道：“我也想去看�！�</p>
葉姨說道：“你們都是小姑娘，大晚上的出去不方便，還是我去吧�！崩涿群屠淠缓谜驹谠�。</p>
秦歌找了個風(fēng)相對小點(diǎn)兒的墻角，鋪上地鋪，躺進(jìn)被子里。他回想著這一天是怎么過來的，自己怎么就來到了這個世界，這個世界究竟是真實(shí)的還是虛假的。不一會兒，他聽到了腳步聲。</p>
秦歌抬頭一看，是葉姨手里拿著煤油燈走了過來。</p>
秦歌趕忙說道：“葉姨，這么冷，您怎么不睡覺��？快回去�！�</p>
葉姨關(guān)切地問：“小秦，冷不冷��？會不會凍得睡不著？”</p>
秦歌回答：“沒有，還可以，不冷。我在想些事兒，還不困呢�！�</p>
葉姨說道：“小秦，讓你為難了�！�</p>
“哦，不是不是，葉姨，您誤會了，我真在想別的事兒�！�</p>
葉姨又叮囑道：“小秦，后半夜會更冷的�！�</p>
秦歌說道：“沒事兒，葉姨，我一個大小伙子扛得住。您天這么冷，也早點(diǎn)兒回去休息吧。明天裝修隊(duì)要來，少不了還要麻煩你們幾個�！�</p>
葉姨說道：“小秦，你這說的什么話。我們來已經(jīng)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家里的事兒你盡管吩咐，我們都不知道該干啥才好�！�</p>
“沒事兒，葉姨。您早點(diǎn)回去休息，明天王師傅他們可能來得早，咱們得趕緊把房子裝修好，這樣就不用天天受凍了�！�</p>
“好的，那葉姨先走了，你好好休息。要是太冷了，就跟我們說一聲。”</p>
葉姨提著煤油燈離開后，秦歌又躺了下來，手枕著腦袋，望著天花板，陷入了沉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