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他的手臂又燙又穩(wěn),抱著我大步往鄭府走。</p>
四周一片鑼鼓喧天,一片嘈雜,我卻只聽見他清晰有力,如鼓擂般的心跳。</p>
對我而言逢場作戲的一場婚事。</p>
怎么這般真。</p>
晚上他在外面應(yīng)酬完,帶著一身酒氣進了新房。</p>
他似乎有些迷糊,進來以后看見我坐在床邊,愣了一下轉(zhuǎn)身就走:</p>
「抱歉走錯了�!�</p>
過了一會兒又退回來。</p>
鄭淵一雙不清醒的眸子盯著我突然有些傻氣的笑起來。</p>
在床邊小榻躺下。</p>
「不早了,睡吧�!�</p>
我見他外衣沾了酒漬,正要幫他脫下來,剛碰到他,鄭淵猛地睜眼下意識拉住領(lǐng)口。</p>
我有些無措松手。</p>
他困極了很快沉沉睡過去。</p>
我盯著那喜燭,沒有絲毫困意。</p>
他拒絕我的觸碰……應(yīng)該跟裴清風(fēng)一樣在意我的身份,更何況我還曾與裴清風(fēng)有過一段情。</p>
白日我險些將這門婚事當真,現(xiàn)在倒是清醒了。</p>
各取所需而已。</p>
次日鄭淵走的早,他剛回家有大大小小的事情要處理。</p>
我起床時,一時有些茫然。</p>
我該做些什么呢……</p>
正發(fā)著呆,丫鬟捧著幾個匣子進來:</p>
「夫人,家主臨走前說若是夫人醒了閑著無聊,便幫忙管管家吧�!�</p>
我不想跟鄭家牽扯這么深。</p>
正要拒絕,卻見另一個丫鬟抱著一把上好的焦尾琴。</p>
「如果不愿意,西街的琴坊,夫人可有興趣去教教?」</p>
鄭淵每天都會給我找點事情做,不是教書畫,就是教琴藝,要么就是去城門口布粥救濟難民。</p>
我每次要閑下來想想以后該去哪里的時候,總有事情找上來。</p>
我有些懷疑他是故意的。</p>
偏偏他日日忙碌,雖然每天晚上都會回來克制地睡在我旁邊小榻,但他睡的太快我也找不到機會找他聊聊。</p>
這日他好不容易回來早點,我正要找他說話,他卻先一步開口:</p>
「鄭家在京城的當鋪掌柜來信,有女子典當了一塊玉,跟你之前當?shù)哪菈K一模一樣,像是你祁家的東西。」</p>
我愣了一下。</p>
這塊玉是娘給我跟兄長一人一半的,兄長成親后贈給了嫂嫂。</p>
父兄、娘親去世,嫂嫂跟我一樣淪為軍妓。</p>
我受裴清風(fēng)庇護后托他找過嫂嫂,他說打聽到是已經(jīng)不在了,只不過沒見到尸首。</p>
那是不是意味著……嫂嫂還活著!</p>
若真是她,如今我已脫困,必然要拉她一把。</p>
似乎看出我在想什么,鄭淵安撫性拍了拍我的手:</p>
「我陪你一起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