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看桑思檸就這么出現(xiàn)在眼前,霍閆亭眉眼微微一沉。</p>
葉楚先是一愣,繼而從椅子上站起來,一臉笑的打招呼:“思檸�!�</p>
看著桑思檸手中的飯盒,葉楚又笑道:“你是來給閆亭送午飯的吧!”</p>
說著,又轉(zhuǎn)臉看向霍閆亭:“閆亭,既然思檸給你送飯了,那我們就不去外面吃了,思檸難得來公司一趟,你好好陪一下她�!�</p>
葉楚的通情達理,好像她才是霍閆亭的老婆,她才是霍氏集團的老板娘,就連霍閆亭吃桑思檸送的飯,都是她讓出來的機會。</p>
看著葉楚,桑思檸漫不經(jīng)心的說:“葉楚,你要么讓霍閆亭跟他爹對著干把婚離了,要么把你倆的實質(zhì)證據(jù)甩我臉上。”</p>
“成天陰陽怪氣,你惡心誰呢?”</p>
她要是個有本事的,自己還敬她兩分。</p>
可她這么不上不下的,桑思檸看不上眼了。</p>
桑思檸的嫌棄,葉楚滿是尷尬的解釋:“思檸,你和閆亭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只是在談工作�!�</p>
解釋完,眼神又黯淡了幾分道:“那你們慢聊,我先出去了�!�</p>
房門被關(guān)上,桑思檸走到辦公桌跟前,不輕不重地把飯盒放在桌上,拉開霍閆亭對面的椅子,若無其事的坐了下去:“媽讓我給你送的飯。”</p>
啪嗒把手中的資料摔在桌上,霍閆亭冷清的問:“桑思檸,你能有你自己的主見嗎?”</p>
霍閆亭摔資料的動作,桑思檸盯著他不說話了。</p>
他剛才對葉楚可不是這態(tài)度。</p>
果然不被喜歡的,不管做什么,不管說什么都是錯,就連給他送吃的,就連活著,連呼吸空氣都是錯。</p>
目不轉(zhuǎn)睛看了霍閆亭半晌,桑思檸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不溫不火的說:“在我和你的事情上,我沒有自己的主見,你爸媽的話就是圣旨,我違抗不了。”</p>
不僅違抗不了霍閆亭他爸媽的話,桑思檸更怕她媽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哭訴把她養(yǎng)大多不容易,讓她聽話一點,乖一點。</p>
話說回來,霍天揚對她還是好的。</p>
兩人結(jié)婚的時候,他給霍閆亭下了死規(guī)定,霍閆亭不能提離婚,不能對不起她,要盡所能去經(jīng)營這段婚姻,不然凈身滾出霍家,財產(chǎn)和家業(yè)全部歸她。</p>
兩人實在過不來的話,那也先磨合三年后再說。</p>
眼下,只剩下最后一年了。</p>
看霍閆亭被懟得不理她,桑思檸起身走到辦公桌里面,拿起碗筷,學(xué)著葉楚嬌滴滴地說:“閆亭,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你就吃一點嘛!”</p>
霍閆亭抬頭看向了她,桑思檸沖他眨了眨眼,把一塊排骨遞到他嘴邊。</p>
桑思檸一撒嬌,霍閆亭有點愣住了。</p>
鬼使神差張了嘴。</p>
桑思檸卻啪嗒把飯盒摔放在桌上:“媽的,還真只吃姓葉的那一套。”</p>
緊接著,把筷子重重地砸出去,沒好氣的說:“愛吃不吃,誰他媽要慣你了�!�</p>
所以離開霍閆亭辦公室之后,桑思檸還特意和他秘書交代,說家里送飯過來了,不用準備了。</p>
然而,等到了晚上九點多,卻又被秦海云的電話吵醒了。</p>
說霍閆亭拉肚子拉到脫水住院了。</p>
桑思檸心里咯噔一響,起床換了衣服就去醫(yī)院了。</p>
到了病房,秦海云說累,桑思檸就讓她先回去了。</p>
桑思檸送走秦海云再次回來病房時,霍閆亭抬眸看著她說:“桑思檸,你長能耐了,都敢給我下藥了?”</p>
桑思檸走近過去,幫他拉了拉被子:“別說的那么不近人情,人家兩口子下的都是春藥,哪有下瀉藥的�!�</p>
“不承認?”說著,霍閆亭就把手機摔到桑思檸跟前,上面正播著她進藥店的監(jiān)控視頻。</p>
之后,他又把一張購藥記錄單扔在她臉上。</p>
把柄被人抓住,桑思檸看著他,陷入沉默了。</p>
四目相望,霍閆亭以為她會解釋,結(jié)果桑思檸卻突然說:“你別這么看著我,我怕我把持不住�!�</p>
“桑思檸�!被糸Z亭臉色一沉,拿起旁邊的枕頭就砸向了她。</p>
接住砸過來的枕頭,桑思檸淡定又有理地說:“你成天在外面花天酒地,我被逼得要死要活,給你下點藥找點心理平衡也不為過�!�</p>
霍閆亭聽后,抬手抓著她手腕,把她拽到自己跟前,聲音低沉渾厚地問:“桑思檸,你是不是吃醋了?”</p>
霍閆亭的問話,桑思檸先是一愣,然后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放心,我吃屎都不會吃你的醋。”</p>
桑思檸爽朗的笑聲,霍閆亭猛地一用力就將她又往跟前拽了一把。</p>
砰!額頭撞在霍閆亭的額頭上,鼻尖撞在他的鼻尖上,桑思檸疼的倒吸一口氣。</p>
眉心緊緊一皺,她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霍閆亭溫熱的唇忽然毫無征兆的覆蓋在她的唇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