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舒窈連連點頭，她也不想自己帶病拍戲。</p>
舒窈和老爺子說話，一向只挑輕的說，其實這次拍攝，去S市取景，是贊助商的要求，早就說好的，劇組也沒有辦法。</p>
本來是預(yù)訂了在S市拍半部，助理知道她對S市反應(yīng)不良，和那邊商量，改成了取景。</p>
陪老爺子說了會兒話，舒窈回到房中，季之恒沒在，她將帶來的劇本收起來，放進行李箱。</p>
因為知道這次回來玩不了幾天，所以，舒窈行李箱里帶的東西并不多，行李箱還有小半是空落落的。</p>
舒窈考慮著，要不要給公司的人帶點溫泉山莊的特產(chǎn)，手機就亮了起來。</p>
舒窈點開一看，說曹操曹操就到。</p>
助理：窈窈，你什么時候回來？</p>
舒窈：明日一早，怎么了？劇組那邊有變動？</p>
助理：劇組原計劃時間不變，不過，窈窈，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兒？</p>
舒窈拿著茶幾上放著的溫泉山莊的宣傳手冊翻著，想看看帶點什么禮物回去，也沒認真聽，隨口問：忘了什么？</p>
助理：微博故事的開屏視頻�。�</p>
助理發(fā)了一個跪下的表情：上次拍電視劇《風月江南》時，公司給你簽的新合約，你說了電視劇拍完就拍這個的！</p>
舒窈想起來了，她記得，是她告訴助理，拍的時候通知她的，當時她原計劃離了劇組就拍，可沒想到臨時跟著季之恒回了舒家。</p>
舒窈撫了撫額：那邊說最遲什么時候交？</p>
助理：明天。</p>
舒窈：……</p>
這，確定來得及？</p>
助理似乎也考慮到了這個問題，發(fā)了信息過來：你明天回來就拍，應(yīng)該還趕得上，反正后期剪輯的事，不歸我們管。你先想想明天拍什么，到了給我電話，我?guī)z影師過來。</p>
舒窈回復(fù)：好。</p>
幸好微博故事開屏視頻不會有多長，應(yīng)該拍不了多久。倒是要拍些什么，她還沒有主意。</p>
舒窈目光在房中轉(zhuǎn)一圈，看到擺著十五顆球的桌球桌時，愣了一下，她記得，昨晚球桌上只有六七號球和母球三顆球。</p>
是打掃房間的清潔阿姨，把球撿出來放好的么？</p>
舒窈翻遍山莊指南，買了幾種風味小吃送去公司，公司有上百人，她買了帶回去不現(xiàn)實。下完訂單，舒窈返回途中，遇到季之恒和前市長、前市場開發(fā)部長談話。</p>
這兩人與老爺子交好，雖說前幾年，就退出了政治商業(yè)舞臺，但是，他們手下的人脈勢力，比老爺子也差不了多少。</p>
平日里，除了偶爾會來找老爺子下棋外，很少能見他們聚在一起。雖說這次溫泉山莊之行，是孫遲望在為孫凌洲鋪路，但是老爺子將她和季之恒帶來，恐怕也不是沒有存這樣的心思。</p>
這點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家里有小輩的，幾乎都帶了來。人際交流圈就是這么來的，不熟？多見幾面，說幾句，就有關(guān)系了。</p>
舒窈不得不再次感嘆，老爺子真的完全沒有把季之恒當外人。</p>
季之恒穿著西裝，直挺挺地站在那里，面對兩個浸淫政壇多年的老人，也絲毫不落下乘，端著眉眼，目光幽深，專注地聽著，姿態(tài)不卑不亢。</p>
舒窈無意聽他們說什么，步子頓了頓，就悄悄地離開。</p>
收拾好行李，晚上泡完溫泉出來，舒窈才再次見著季之恒。</p>
他的目光在她的臉上和沙發(fā)旁的行李箱上滑過，淡淡道：“要走了？”</p>
舒窈看他一眼：“明天早上�！�</p>
季之恒沒再說話，回房拿了衣服，去泡溫泉。</p>
晚上，舒窈還是睡了沙發(fā)，和季之恒打球，有一次輸了，這一次季之恒沒讓她，而是以猜上下面的形式?jīng)Q定誰先打球。</p>
不幸的是，她猜錯了，季之恒先開球，而且，再次一球打完，舒窈連球都沒有碰到。</p>
“你輸了�！�</p>
季之恒淡淡的語氣在舒窈聽起來特別可惡。</p>
她咬了咬牙，抱著被子鋪在沙發(fā)上，窩進被窩。夜里山莊氣溫有些低，這么悶著，也不覺得熱，不知不覺就睡著了。</p>
半夜，季之恒路過沙發(fā)時，就看見沙發(fā)上拱起不大不小的一團，被子外，只留了半個腦袋。他看了一會兒，幽暗的黑瞳，似被風拂過的水面，抬手往下拉了拉被子。</p>
第二天一早，她和孫老爺子打過招呼，就拖著行李箱出了房門。</p>
山莊前，白硯已經(jīng)開著車來接她了，見舒窈出來，接過她手上的行李放進后備箱里，拉開后座車門請舒窈進去。</p>
天色尚未明朗，路燈光亮一溜的，從車窗外溜過，白硯將舒窈送到公寓樓下，又接著送季之恒。</p>
公寓每天都有助理來打掃，幾天沒回來，一樣纖塵不染。舒窈放下行李，給助理發(fā)了一條“我到了”的微信消息。</p>
助理回復(fù)她：我?guī)е鴶z影師上門還是？</p>
舒窈并不喜歡將自己的空間暴露在人前，雖說她當時選擇了進娛樂圈這個圈子，就意味著將一切攤開在所有人面前，沒有什么隱私可言，可是，被人發(fā)掘出來和自己主動暴露是不一樣的。</p>
她還不想連自己的公寓也被媒體記者攻陷。</p>
舒窈：去桌球場吧。</p>
正好這幾天和季之恒打了機場，對于這項運動她比較熟練。</p>
在助理回復(fù)“沒問題”之后，舒窈就換了一身運動裝出了門。</p>
運動裝是公司為她量身打造的，貼合著身體曲線，曼妙動人，打球時既不會約束動作，又能很直觀的看清她抽球的動作。</p>
助理透過攝影機看著舒窈熟練的動作，疑惑不解，她記得剛?cè)電蕵啡r，舒窈的身份在圈子還沒有公開，有幾個合作商看上了舒窈，約她出去打桌球，舒窈就拒絕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