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他今年都不曾休假，跟上級再三確認之后的這段時間都沒有緊急任務后，才休了今年的探親假。但他并不是為了休息，而是想要去滬市港口。四年前他去追宋蕓菲，卻陰差陽錯上錯了車，兩人的聯(lián)系在那一刻便徹底斷了。5...</p>
“宋蕓菲，下車L?Z?！”沈澤川的聲音繼續(xù)傳來，宋蕓菲攥緊了手，猛地將車窗拉了下來�！芭椋 焙裰氐能嚧案艚^掉聲音，也阻斷了沈澤川的希望。他怔怔看著車窗里宋蕓菲的側臉，反應過來后拔腿就往她那輛火車跑！然而，還是晚了。嗚——鳴笛聲響起。在沈澤川慌亂的視線里，那輛載著宋蕓菲的火車，不會回頭的匆匆駛遠……四年后。金城軍區(qū)，沈澤川簡單的收拾了一些東西，背上背包出門�！吧驁F長，回去休假？”路過的士兵跟他打著招呼，沈澤川頷首，眸光卻黯了一瞬。他今年都不曾休假，跟上級再三確認之后的這段時間都沒有緊急任務后，才休了今年的探親假。但他并不是為了休息，而是想要去滬市港口。四年前他去追宋蕓菲，卻陰差陽錯上錯了車，兩人的聯(lián)系在那一刻便徹底斷了。5但沈澤川不愿意放棄。他沒辦法出國，只能到處托人打聽，得知出國進修需要四年，他就等了四年。盡管不知道宋蕓菲還會不會回來，但沈澤川還是買下了一張第二天去滬市的火車票。在此之前，沈澤川先回了一趟鄉(xiāng)下。到了沈家，他看見站在院里的身影，皺了皺眉：“何云靜，你又來做什么？”何云靜委屈的咬住下唇：“澤川哥，你一定要這樣對我嗎？”沈母聞聲也從屋中走了出來，往何云靜面前一站：“是我讓她來的！”說著她跺了跺腳：“兒啊，那女人都去當洋鬼子了，你說你還惦念她干啥？你今年也三十了，趕緊把云靜娶了。”沈澤川聲音冷了下來：“娘，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我和宋蕓菲還沒離婚�！鄙蚰笟饧保骸半x婚報告都有了，怎么不算離婚？！”何云靜眼眶一紅，對沈母道：“大娘，不要逼澤川哥了，我沒關系的�！鄙蚰概溃骸吧驖纱ǎ∧憧纯茨憧纯�，云靜多么好的一個姑娘啊，被你耽誤了這么多年，你還有沒有良心！”沈澤川臉色一沉。很久之前他就跟何云靜說過，只要她想結婚，他可以親自為她挑選好人家。可當時的何云靜卻說自己還不想嫁人，并主動攬下了照顧沈母的責任。沈澤川很感謝她，所以即使后來他知道何云靜在其中挑撥了他與宋蕓菲的關系，他再憤怒也沒有拿何云靜怎么樣，只是警告她讓她不要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伤⒉宦爠�。“何云靜，我之前就說過，我不可能娶你，若你想嫁人，我可以幫你相看�！鄙驖纱ǖ穆曇艉艿�，卻讓何云靜感受到了冷意。何云靜悄然攥緊了手。她根本看不上村里的那些男人，如果嫁給沈澤川，那她就是風光的團長夫人。所以她故意告訴沈母在城里生活規(guī)矩多，不如鄉(xiāng)下自在，然后主動跟沈澤川提出自己要照顧沈母，讓他對自己欠下恩情。之后她又想辦法讓宋蕓菲死了心跟沈澤川離婚。結果等來的卻是沈澤川對自己的冷漠。她如今已經二十五了，再怎么樣嫁的人也不可能比沈澤川好。想到這里，她眼含淚光看著沈母：“大娘，既然澤川哥不想見到我，我就先回去了�！闭f著她又一步三回頭：“大娘你身體不好，我在鍋里熬了雞湯，一定要記得喝�！边@些年她把這個老太婆伺候的舒舒服服的，當然要好好利用一番。果然，沈母聽見這話直接指著沈澤川的鼻子道：“我看你是被那個女人蒙了心了！你馬上給我簽了那張離婚報告，然后娶云靜！”</p>
坐著村里的牛車回到城里后，沈澤川漫無目的的在路上走著，竟走到了宋蕓菲的家。他在門口踟躕了一會，最終還是踏了進去。宋蕓菲雖然在這里住過一段時間，但庭前依舊是破敗的模樣，她只是收拾出了自己睡覺的屋子。2...</p>
沈澤川面色徹底沉了下來：“不可能�！鄙蚰笟獾闹迸拇笸龋骸半y道你要守著那張離婚報告過一輩子嗎！”沈澤川淡聲開口：“我這次休假，就是要去找宋蕓菲。”他話音落下，何云靜正打算離開的身影驀地僵住了。沈澤川將話說開后，也不再去看沈母鐵青的臉色，留下一句：“等我回來后就安排人送你進城去住�！闭f完，他大步向外走去，身后的沈母大喊著：“我怎么生出你這么個不孝子！”而何云靜盯著他的背影，眼中浮現(xiàn)起一抹怨毒的神色。宋蕓菲要回來了？她絕對不能讓宋蕓菲壞了她的好事！沈澤川本想在村中住一晚，第二天再搭乘火車去滬市。但因為剛剛的事，他待在那只會覺得心中煩悶。坐著村里的牛車回到城里后，沈澤川漫無目的的在路上走著，竟走到了宋蕓菲的家。他在門口踟躕了一會，最終還是踏了進去。宋蕓菲雖然在這里住過一段時間，但庭前依舊是破敗的模樣，她只是收拾出了自己睡覺的屋子。2沈澤川默默走到桌前坐下，腦海中浮現(xiàn)起宋家被抄的那晚。其實他早就得了風聲，知道宋家已經在劫難逃。他沒辦法阻止這一切，只能跟宋蕓菲先結婚，讓她從這渾水中抽離出來。沈澤川到現(xiàn)在還清楚的記得，他和宋蕓菲結婚那晚收到了任務，讓他親自帶一隊人去沒收宋家的財產，以及……將宋家人口收監(jiān)。宋蕓菲的父母被抓時并沒有怪他，只是含淚將女兒托付給了他。想到這里，沈澤川攥緊了手。他辜負了宋父宋母的期望。沈澤川抬起頭看向天空。如果他這次能找到宋蕓菲，一定會好好彌補自己所犯下的過錯。沈澤川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他就去了火車站。直到火車的鳴笛聲響起，沈澤川一向平靜的心此刻居然緊張起來。金城離滬市很遠，火車開了一天一夜才到。沈澤川剛下火車，第一時間并沒有去港口，而是去了離自己最近的廣播站。若宋蕓菲回國，那么進修了播音專業(yè)的她一定會選擇去廣播站工作。沈澤川也不知道她會不會選擇在滬市工作，但如今的他，也只能大海撈針。沈澤川用自己所休的半個月假期，跑遍了滬市的廣播站�？芍钡阶詈笠惶�，他也沒有找到任何關于宋蕓菲的消息。再一次得到否定的答案后，沈澤川去了港口�？粗鴣韥硗妮喍纱谝淮胃惺艿搅藷o助。宋蕓菲離開的時間是夏天，現(xiàn)在是第四年的秋天。沈澤川的手中緊緊攥著回去的火車票，不愿相信宋蕓菲或許真的留在了在大洋另一端的事實。天色越來越暗，今天最后一艘輪船抵達了岸口。或許真的該離開了。沈澤川轉過身，背影顯得落寞無比。就在這時，他身后不遠處一個人大聲喊道：“宋小姐！這里！”聽見這個姓，沈澤川下意識頓住了腳步，回過神來后又在內心否定了自己荒誕的猜想。然而下一秒，熟悉的聲音響起：“陳先生，謝謝你來接我。我們先去廣播站看看吧？”</p>
陳萬書聞言挑了挑眉：“忘記自我介紹了，我是廣播站老董的兒子，陳萬書。”宋蕓菲一愣。她差點忘了，滬市廣播站的董事也姓陳。7看著宋蕓菲的模樣，陳萬書笑的燦爛：“我聽說我爸招了個留洋回來的，我一時好奇就過來看看。”...</p>
宋蕓菲面帶笑容，與滬市廣播站派過來和她接頭的陳萬書禮貌握手。宋蕓菲在國外的時候，史密斯寫了信過來，告訴她自己與滬市廣播站的董事曾經有些交情，她完成進修后可以去那。滬市廣播站遠近聞名，它的電臺覆蓋力很廣，幾乎國內的人都可以收聽到滬市廣播站的頻道。想要在這里工作，要求自然也極高，因此對于史密斯的引薦，宋蕓菲很感激。陳萬書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小伙，身形高挑，長的清秀，卻有一頭顯眼的紅發(fā)。和宋蕓菲握手后，他殷勤的上前替她拿過手中的皮箱。宋蕓菲看著他抿了抿唇：“沒想到陳先生竟如此年輕�！碑吘故访芩乖谛胖姓f派來和她接頭的人姓陳，在廣播站有一定的分量，宋蕓菲以為會是一個資質深厚的老員工。結果對方不僅年輕，還染了一頭時髦的紅色頭發(fā)。陳萬書聞言挑了挑眉：“忘記自我介紹了，我是廣播站老董的兒子，陳萬書�！彼问|菲一愣。她差點忘了，滬市廣播站的董事也姓陳。7看著宋蕓菲的模樣，陳萬書笑的燦爛：“我聽說我爸招了個留洋回來的，我一時好奇就過來看看�！彼问|菲搖了搖頭：“讓老板的兒子來接我，多少有些……受寵若驚�！标惾f書大大咧咧道：“這有什么，帶你去體驗一下我新買的汽車。”宋蕓菲扯了扯嘴角，也看出了陳萬書實在是個紈绔。她正準備跟著陳萬書離開碼頭，卻感覺到人群中有一道炙熱的視線。宋蕓菲抬起頭，與沈澤川四目相對。那一瞬間，宋蕓菲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她從來沒想過自己居然會在這遇到沈澤川！直到宋蕓菲抬起頭，沈澤川才敢確定，真的是她。心在胸膛中劇烈地跳著，沈澤川下意識上前走了幾步，誰知宋蕓菲直接轉過身，朝相反的方向快步走著。沈澤川心中一緊，避開人群大步追了上去。陳萬書看著忽然加速的宋蕓菲一頭霧水，小跑著到了她的身邊：“你怎么了？”還沒等宋蕓菲回答，身后便傳來了一道微沉的聲音：“宋蕓菲�！彼问|菲步子猛地一頓，回過頭冷聲道：“這位先生，有什么事嗎？”四年前她決定出國那一刻起，就不想再與沈澤川有任何牽扯。沈澤川看著她冰冷的目光呼吸一窒，聲音不自覺的輕了下來：“宋蕓菲，關于四年前的事，我有話要跟你說�！薄拔液湍銢]什么好說的�！彼问|菲說完，轉身又要走，卻被沈澤川拉住�！胺砰_我！”宋蕓菲抬手想要將他甩開，可沈澤川卻握的很緊。陳萬書皺眉上前：“你誰啊，干嘛呢這是�！鄙驖纱ù鬼此抗怃J利如刀。他比陳萬書還要高半個頭，再加上周身散發(fā)的壓迫感，讓天不怕地不怕的陳萬書也縮了縮脖子�？諝忪o了一瞬，沈澤川又轉而看向宋蕓菲，聲音微沉，語氣卻很認真：“我是她的丈夫�！�</p>
陳萬書嘆了口氣：“沒事，我們快些回去吧�！薄班�。”宋蕓菲應下，跟著陳萬書往回走。她的手中還攥著那張紙的碎片。宋蕓菲的手指緊了緊，心中無端升起一抹煩悶。...</p>
宋蕓菲聽見這個回答，冷笑一聲：“沈澤川，我們四年前就已經離婚了�！鄙驖纱ǖ难壑虚W過一抹執(zhí)拗：“我沒簽字就不作數(shù)�！彼问|菲一怔，抬頭看向沈澤川：“你憑什么不簽字？”沈澤川沒想到她會這樣問，愣了瞬：“我不想和你離婚……”“沈澤川，你憑什么不簽字？”宋蕓菲打斷他的話，定定地望著他，“你的心里根本就沒有我，又憑什么想把我束縛在你的身邊？”“你真自私�！闭f著，她用力掙脫了沈澤川的手，盡管手腕紅了一大片�！吧驖纱ǎ腋嬖V你，你沒簽字是你的事，在我這里，我早就跟你離婚了。”宋蕓菲說完便轉身離開，沈澤川從愣怔中回過神來，又追了上去往她手里塞了一張紙：“這些事一時說不清，我今天就要回去了，這是軍區(qū)的電話，你有空……”他話還沒有說完，那張寫了號碼的紙便被宋蕓菲撕碎：“沈澤川，你回去以后就再也不要來了�！薄安灰獊泶驍_我。”她冰冷的聲音像刀子一樣扎進了沈澤川的心，讓他僵在了原地。而宋蕓菲的身影，也越來越遠。宋蕓菲快步走著，不知走了多久，直到跟在她身后的陳萬書開口：“宋小姐，你要去哪？我們都經過我的車好遠了。”2宋蕓菲這才猛地停下腳步，從自己的情緒中回過神來，看著跟在她身后氣喘吁吁的陳萬書，露出了一個歉意的表情：“抱歉�！标惾f書嘆了口氣：“沒事，我們快些回去吧。”“嗯�！彼问|菲應下，跟著陳萬書往回走。她的手中還攥著那張紙的碎片。宋蕓菲的手指緊了緊，心中無端升起一抹煩悶。她出國的這四年，其實并沒有忘記沈澤川。愛了兩世的人，怎么可能會那么快忘記？但是她清楚的知道，她和沈澤川已經是不可能的了，祖母和哥哥的死，早已經成為了一根刺，深深地扎在她的心底。路過一個垃圾桶，宋蕓菲抬手，碎紙片如雪花一般，紛揚而下�！雮�小時后，宋蕓菲坐著陳萬書的車到了滬市廣播站。它是一棟四層的小洋樓，墻被涂上了白色，一樓還有一個寬闊的大廳，顯得氣派至極。宋蕓菲跟著陳萬書來到了四樓，廣播站內的人都穿著白色襯衫，女人基本都踩著高跟鞋，在這里工作的人，都稱得上是白領。他們來到了一個房間的門前，門上貼了一個牌子，上面寫著董事辦公司。宋蕓菲剛要抬手敲門，不料陳萬書卻直接將門推開：“爸，人我接到了！”宋蕓菲嘆了口氣，走了進去。辦公桌前坐著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看起來很是精明，他聞聲抬起頭，看見陳萬書板著臉道：“說了多少次了，要敲門！怎么這么沒規(guī)矩！”陳萬書一臉無所謂的坐到一旁：“爸，你就別忙著訓我了，宋小姐等著呢。”陳路德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他一眼，隨即抬眼看向宋蕓菲。宋蕓菲見狀連忙上前：“陳董您好，我是宋蕓菲。”陳路德點了點頭：“我知道，史密斯介紹來的�！闭f著他推了推眼鏡，話鋒一轉：“雖然史密斯說你的能力足以勝任我們這里的工作，但是在滬市廣播站，從來沒有走后門一說�！彼问|菲愣了愣，問道：“陳董的意思是？”陳路德推過來一張表：“你要和其他應試者一樣，參加考試�！�</p>
想到這里，陳路德看宋蕓菲的目光越發(fā)和藹了起來。然而陳萬書卻在一旁開始鬧：“爸，為什么不讓宋小姐進廣播站？你不是和史密斯叔叔說好了嗎？”陳路德額上冒起青筋，恨不得上前給他一腳：“趕緊給我念書去！天天不學無術的東西，以后我怎么放心把家里的事交給你來管！”...</p>
宋蕓菲一頓，也了然過來。滬市廣播站篩選人才方面一向是出了名的嚴格，當宋蕓菲得知史密斯引薦自己入職時還有些忐忑。如今被告知需要參加考試，她的心情反而輕松了起來。見宋蕓菲并沒有反對，而是利落的填了表格，陳路德的眼中浮現(xiàn)起一抹贊賞。像宋蕓菲這樣被引薦過來的人其實有很多，但是大部分人聽說要考試都會很不滿，說他明明答應了引薦，為什么又要考試。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想要參加滬市廣播站的考試，也并不是容易的事情。他看在那些引薦人的面子上，破格給了他們考試資格，可這些人卻并不珍惜，還要求他給他們一個職位。想到這里，陳路德看宋蕓菲的目光越發(fā)和藹了起來。然而陳萬書卻在一旁開始鬧：“爸，為什么不讓宋小姐進廣播站？你不是和史密斯叔叔說好了嗎？”陳路德額上冒起青筋，恨不得上前給他一腳：“趕緊給我念書去！天天不學無術的東西，以后我怎么放心把家里的事交給你來管！”“那我就不管了……”陳萬書話還沒說完，一本書就飛了過來，嚇得他連忙逃出了辦公司。陳路德順了順氣，看向宋蕓菲道：“讓宋小姐見丑了�！彼问|菲連忙搖了搖頭，陳路德嘆了口氣：“當年給這孩子取名叫萬書，就是希望他讀萬卷書，沒想到他這么跳脫！”宋蕓菲想了想，還是開了口：“或許……陳董可以問問他真正感興趣的是什么，好往那方面培養(yǎng)�！标惵返侣勓猿了剂似�，隨后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那么宋小姐，考試見。”宋蕓菲起身：“好的，考試見�！彪x開辦公司后，宋蕓菲發(fā)現(xiàn)陳萬書還站在門口：“陳先生怎么還沒走？”陳萬書擺了擺手：“你叫我萬書就可以了�！闭f著他眨了眨眼：“我剛剛聽見你和我爸說的了，我覺得你說的很對，我爸早該問問我感興趣的是什么了�！彼问|菲下意識問道：“你感興趣的是什么？”陳萬書佯裝思考：“我想想……”他頓了一會，又笑開了：“我沒有感興趣的事�！彼问|菲噎了一瞬，像陳萬書這樣跳脫的人，她確實是第一次見。眼見她已經走出了滬市廣播站的大門，陳萬書卻還跟在身后，宋蕓菲不由問道：“你跟著我做什么？”“我沒事可以做，自然就跟著你咯。”陳萬書也不知道為什么，好似從見的第一面起，他就對宋蕓菲有著極大的興趣，想到了港口的事，他開口問道：“話說今天在港口碰見的那個人真的是你的……”宋蕓菲停下了腳步，打斷了陳萬書的話：“你不去念書嗎？”陳萬書努努嘴：“沒什么好念的，都是一些關于員工管理的書。”宋蕓菲無奈道：“那你也可以去做點別的，我還有事�！标惾f書上前一步靠近她：“什么事啊？考試的事嗎？我給你透露一下考什么吧�！薄安挥�！”宋蕓菲退開一步和他拉開距離：“我剛來滬市，急著去找住的地方，先走了�！标惾f書卻拉住了她，在宋蕓菲不解的眼神中，他思索了一下，抬頭道：“不如你就住我家吧。”</p>
聽完陳萬書的解釋，宋蕓菲才稍微緩過神來，但她還是拒絕道：“不用了，我不想給你們添麻煩�！薄瓣愊壬僖��！闭f完這句話，宋蕓菲再也不在這逗留，轉身離開。...</p>
宋蕓菲一愣，耳尖泛起了紅色，一把甩開陳萬書的手：“陳先生，我們才剛認識！”盡管她在國外生活了四年，但也沒遇見過像陳萬書這樣思想開放的。陳萬書撓了撓頭，才反應過來：“不是那個意思，我家在滬市有房子，你可以租下�！甭犕觋惾f書的解釋，宋蕓菲才稍微緩過神來，但她還是拒絕道：“不用了，我不想給你們添麻煩�！薄瓣愊壬�，再見�！闭f完這句話，宋蕓菲再也不在這逗留，轉身離開。身后傳來陳萬書的嘟囔聲：“都說了叫我萬書就行了�！苯鸪擒妳^(qū)。沈澤川自回來后，就有些魂不守舍。他每天除了訓練，還多了一樣事，那就是去接線員那里問，有沒有轉接給他的電話。一來二去，周圍的人也覺得奇怪起來。趁著休息時間，沈澤川的戰(zhàn)友上前拍了拍他的肩：“沈團長，最近怎么了這是？”沈澤川步子一頓，轉頭看向他道：“沒事�！蹦侨藚s并不信：“我都聽接線員說了，你每天都要過去問有沒有你的電話，有時候甚至一天兩次�！鄙驖纱]有回答。戰(zhàn)友卻忽地想到了什么：“能讓沈團長這樣的，一定是很重要的人。莫非……是嫂子？”自從宋蕓菲出國還留下了一張結婚報告后，這事便在軍區(qū)傳開了。而沈澤川一直沒有簽字，更讓軍區(qū)內炸開了鍋。如今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宋蕓菲在沈澤川心中的重要性。沈澤川眸色黯了黯，戰(zhàn)友見狀，識趣的閉了嘴。兩人此時也恰好走到了軍區(qū)大門，門口的哨兵看見沈澤川道：“沈團長，何同志來了�！鄙驖纱ǖ拿碱^緊皺了下，這段時間何云靜已經來了好幾次，盡管沈澤川并不見她，她也要來。這次沈澤川沒有再讓哨兵將人打發(fā)走，而是大步走了出去。門外，何云靜看見沈澤川出來，穩(wěn)了穩(wěn)心神上前道：“澤川哥……”沈澤川冷聲開口：“何云靜，我說過，不要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焙卧旗o攥緊了手，自從沈澤川上次從滬市回來后，就不顧沈母的反對，將她接進了城里。那個老太婆在城里生活了幾天后，竟不愿意回去了。而何云靜也失了一張底牌。她有些慌了神，只好每天都來軍區(qū)，希望可以博得沈澤川的同情心。可她剛剛分明聽見，沈澤川在等宋蕓菲的電話！也就是說，宋蕓菲回國了！何云靜好不容易壓住心中的嫉恨，紅著眼眶對沈澤川道：“澤川哥，我照顧大娘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就對我這樣狠心嗎？”沈澤川卻不為所動：“你照顧我娘這些年，我每年都會給你一筆錢，抵得上你的苦勞了�！焙卧旗o一噎，沈澤川也不想再跟她廢話：“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消耗我的耐心�！闭f完，他轉身離開�？粗谋秤埃卧旗o死死咬住了唇。一定是因為宋蕓菲回來了，沈澤川才會對她如此絕情！她眼中閃過一抹冷意，這一次，她一定要讓宋蕓菲身敗名裂，讓沈澤川徹底厭惡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