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他不就是想要故意和公主有親密接觸嗎?還有,他明明身體沒有問題,卻常常半夜借口夢魘,讓公主在他房間里陪他。這些小招數(shù)同為男人的您看得穿,公主卻未必�!�</p>
“駙馬應(yīng)該哄好公主,才能穩(wěn)固自己的地位�!�</p>
霍蕭北苦澀地勾唇,卻坐在窗邊暗自神傷。</p>
他一個現(xiàn)代人,如今居然淪落到要靠計謀來籠絡(luò)自己妻子的心嗎?</p>
他不要,他現(xiàn)在只想回家。</p>
翌日七夕,何子樞忽然找到門來,說要和他一起去參加舉辦的詩會清談。</p>
何子樞說他在塞外多年,很久沒參與過文人墨客的活動,甚是想念。</p>
只是如今京中的公子都與他不熟,所以他只能邀阮流云一起,可他又怕霍蕭北誤會,所以才帶著他。</p>
阮流云看著何子樞,眼底有著藏不住的愛意,“子樞,你心思一如既往的細膩。”</p>
說完她又冷冷地掃向霍蕭北。</p>
“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爭的,一點都不如以前安分守己�!�</p>
霍蕭北聽了只覺得又可悲又可笑,她說他變了,那她呢?她怎么不如當(dāng)初愛他了呢?</p>
清談會上,他們兩人倒更像是夫婦。</p>
他們一起說兒時的趣事,點評著學(xué)子的策論觀點。</p>
為了拿下何子樞喜歡的墨寶,阮流云一連著應(yīng)了十個學(xué)子的破論,引得眾人齊齊喝彩。</p>
他們又在街上猜謎弄扇,絲毫沒有想起身后的霍蕭北。</p>
霍蕭北想起以前的七夕,她牽著自己的手走遍大街小巷,說文人高談?wù)撜{(diào),不如攜夫同游之樂。以后的每一個七夕都要如此。</p>
現(xiàn)在看來,也不過是妄念罷了。</p>
一晚上,他都像個邊緣人,一直游離在他們的幸福光圈之外。</p>
直到他們打道回府時,阮流云才終于想起他來。</p>
“蕭北,你向來不喜清談,可有喜歡的花燈?”</p>
他苦澀地扯了扯唇,最后指著何子樞道。</p>
“我想要他手上的這個�!�</p>
話音一落,阮流云頓時就變了臉色。</p>
“子樞要什么,你就要什么,你非得什么都和他爭嗎?”</p>
霍蕭北眸中閃過失落,究竟是誰非要爭,這個花燈明明是他先看中的,不過是多看了兩眼,便被何子樞發(fā)現(xiàn),而搶先買去。</p>
何子樞挑準時機,故意將自己的花燈遞到他面前,“既然蕭北也喜歡,就讓給你吧�!�</p>
可阮流云的動作更快,在他伸手的同時,一把護住他往回走。</p>
“不必管他�!�</p>
他分明知道阮流云不可能讓他受委屈,還故作姿態(tài)地弄出一副委曲求全的腔調(diào)來。</p>
霍蕭北覺得惡心,卻又無可奈何。</p>
兩人已經(jīng)走遠,他也不想再跟下去,于是便獨自一人回了王府。</p>
夜里,下人們聚在門前議論,說今夜七夕,為了給何公子祈福,公主在河邊放了幾萬盞孔明燈,將整個上京襯得如同白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