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許蟬夏起身,關(guān)閉了客廳的燈。
而后,她先是簡單的收拾了行李,然后來到了曾經(jīng)和顧鈞景親自布置的寶寶房。
從寶寶房的床頭柜中,拿出了一份一周前就放在里面的紙張。
那是一張B超單。
上面清楚的寫著:“宮內(nèi)早孕,約10周�!�
看了許久,許蟬夏才將B超單撕碎,丟進(jìn)了垃圾桶。
她正準(zhǔn)備離開。
忽然,身后一個黑影接近。
一雙大手突然捂住了她的口鼻。
“別怪我,要怪就怪你的男人勾勾手就搶走了我的女人!”
許蟬夏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感覺頸部一熱,她的眼前瞬間一派血紅。
就在這一刻。
她想起了曾經(jīng)和顧鈞景在一起前,說過的話。
“景哥,和我在一起是一輩子不可以變心的,我討厭不忠誠的男人�!�
“如果你背叛我,對我不忠,我一定會永遠(yuǎn)消失在你的世界里。”
沒想到一語成讖。
她現(xiàn)在是真的真的,會永遠(yuǎn)永遠(yuǎn)消失在了顧鈞景的世界。
一個小時后。
許蟬夏被裝進(jìn)了寶寶的小衣柜里。
“砰!”
太平山頂煙花綻放。
凌晨一點的新年到了!
每年這個時候,顧鈞景都會安排煙花給許蟬夏看。
……
凌晨1點多。
閃蝶高級會所,頂樓VIP包廂。
顧鈞景坐在最中間的沙發(fā)上,就著女人的手喝了一口酒。
“景哥,今天又是跨年又是結(jié)婚十周年紀(jì)念日,嫂子竟然舍得放你出來?”
說話的是地產(chǎn)商二公子鄭釗,他是顧鈞景和許蟬夏共同的好友。
顧鈞景不以為意:“吵架了�!�
鄭釗一愣,滿腹狐疑。
“吵架?嫂子怎么會和你吵架?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這些年來。
鄭釗見到的許蟬夏一直是溫柔似水,待人做事從未紅過臉。
就連媒體記者對她的報道,都是一致好評,哪怕息影,也能坐擁千萬粉絲。
再說了,許蟬夏那么愛顧鈞景。
曾經(jīng)為了他息影,甚至在他創(chuàng)業(yè)初期,為了幫他拉投資,一個人喝光了一桌的高濃度威士忌。
當(dāng)時差點就丟了性命!
這樣的許蟬夏怎么會無緣無故和顧鈞景吵架?
顧鈞景聞言,眼前閃過許蟬夏質(zhì)問自己和喬瑩的畫面,眉眼變得不耐煩起來。
“能有什么誤會?她就是難伺候!這么多年,我對她還不夠好嗎?”
鄭釗見狀沒再多問。
“景哥,別生氣,喝酒�!�
一旁會所最貴的小姐嬌滴滴地遞過來一杯酒。
這時,包間里的紈绔子弟起哄:“景哥,這樣喝酒多沒意思,嘴對嘴才刺激!”
鄭釗眉頭一蹙:“景哥都有嫂子了,你們這不是害他嗎?”
聽到‘嫂子’二字。
顧鈞景不知道是為了報復(fù),還是想改變一成不變在外深情的人設(shè)。
“阿釗,出來玩就不要掃興�!�
他一把摟住女人的細(xì)腰,任由女人含著酒慢慢湊近。
唇即將相貼之時。
顧鈞景的眼前卻突然浮現(xiàn)出十七歲的許蟬夏。
那時候,她說。
“景哥,以后我們兩個人在一起,你可不能親別人啦�!�
不知為何顧鈞景的心猛地刺痛。
他頭一偏,女人的唇擦過他的脖頸。
顧鈞景一把推開女人,去往洗手間。
嘩嘩水流聲不絕于耳。
外面燃放煙花的聲音也不絕于耳……
顧鈞景洗了一把臉,按住狂跳不止的心口。
不知道為什么,就在剛剛,他感覺有什么重要的東西,好像從他的生命中消失了。
過了一會,那疼痛才消退。
顧鈞景再也沒了玩樂的興致。
他坐上布加迪。
司機(jī)透過前視鏡看著面色不虞的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顧總,回太平山嗎?”
太平山是他和許蟬夏的家。
“不�!鳖欌x景捏了捏眉心:“去淺水灣�!�
淺水灣99號是顧鈞景買給喬瑩的。
……
從跨年夜以后,接連一個星期,顧鈞景都沒有回太平山。
每天工作后,除了去會所,就是回淺水灣。
這天,中午。
特助小劉照常送來了晚餐。
顧鈞景看到后,卻眉頭緊蹙。
“怎么又是蘭芳園的訂餐?”
小劉回:“以前您的飲食都是太太親自下廚,再讓司機(jī)送來,偶爾我才會替您訂外食,但不知道為什么,最近聯(lián)系不上太太�!�
顧鈞景才想起,自己已經(jīng)一周沒有聯(lián)系許蟬夏了。
他拿起手機(jī)一看,發(fā)現(xiàn)自從跨年夜后,許蟬夏就再也沒有給自己發(fā)過訊息,打過電話。
從前,只要自己失聯(lián)超過三天,許蟬夏就會滿世界找自己。
這一周怎么回事?
他直接撥通了許蟬夏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