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h3>第一章</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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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血珠從皮肉里冒出來，一滴滴落在金盅里，將原本粉的顏染得更紅。
由于怕染上污濁，每次都只能用不同的。就這樣取了七次，我的指尖全都泛起細細密密的刺痛。
蛇母把漿血端給七個肉骨柴喝下，隨后她們就被領進臥室。
周妄也滅了煙，站起身來，從容地松了松領口和衣衣袖。
路過我身邊時，他居高臨下的看了我一眼，施舍一般，“如果她們能煉化成功，我可以完成你一個遺愿。”
我咧笑，不知道是該感謝十七爺慈悲該說他無情。
“我就預祝十七爺，成功煉出三蓮，早擇出明妃�！�
我垂下頭避開與他視線相接，在所有人看不見的暗處，眼底一片陰翳。
我像具雕塑一樣坐在冰冷的木椅上，攥緊，死死地盯住臥室大門。
希望我的推測沒有錯，否則，我將失去唯一和周妄談件的機會。
這次我賭贏了。
砰──
周妄踹開大門，滿臉厲地走出來。
“十七爺�！蔽姨鹜�，“怎么樣？成了嗎？”
周妄冷睨著我，狠狠嘬了一口手里的煙。
這樣的神情，結果自不必言喻。
我沒再和他說話，起身小跑進臥室，繞是早做好心理準備，也被眼前的景象驚駭得頭皮發(fā)麻。
“快叫醫(yī)生�！蔽遗ゎ^急切道。
這些骨肉柴原來活得好好的，要不是我提前提出喂血，她們不必提前面對這一切，即使是她們自愿。
然而聽到我的要求，蛇母和醫(yī)生在一旁依舊不為所動。
我瞬間明白過來，這些人從被選為肉骨柴開始，除非成為明妃，否則她們在這些人眼里，就已經是一具尸體。
我咬住唇，快步走出去，懇切地望著周妄，“十七爺，她們已經失去成為肉骨柴的價值，死在這里沒有任何意義。”
情急之下，我只好隨便扯了個理由，“明妃不造殺孽，我六欲未凈，要是犯了欲孽，影響出蓮怎么辦？”
周妄笑了聲：“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讓她們遭受這些，就不會影響出蓮？”
“我……”
我答不上來。確實，讓她們經歷這些是我的過錯。
可是不這么向周妄證明我的血沒用，被周妄放血的一天，估計就是我的死期。
在這個地界，是被利用，或是利用人，我都沒有選擇。
我低頭抓住了衣擺。
看著我的難堪，周妄這才示意醫(yī)生去看些女人。
“過來�！痹卺t(yī)生進行救治時，周妄叫了我一聲。
我走到周妄面前，他鞋尖點了點地。
我跪下來，他的鞋尖劃過我腰間的裙繩花結，語調漫。
“你早就知道她們不能成功種蓮，對嗎？”
我搖了搖頭，“我不確定，藏密里說，吃過蓮漿的女人，在練成明妃前跟普通人沒有差別。但這里是緬宗，我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不過現在事實已經證明，我的血對別人沒有任何作用。”
“別說是血，哪怕是吃了我，也對煉成明妃沒有任何助益�！�
“所以，你說什么，你獨一無二？”
周妄利眼一瞇，他的鞋尖擦過我的，挑起我的下巴。
“不，我只是說，比起放我的血，你不如直接問我，怎么才能讓別人種蓮成功�！�
“說！”
“先讓我成為明妃——呃！”
我剛說出口，周妄眼神驟冷，一把住了我的脖子。
“威脅我？”
他手上力道加重，我的頜骨一陣吃痛。
“我沒有……”
我咳嗽著搖頭，目光坦然，“只有，在我成為明妃的時候取……喂給肉骨柴喝下，才有可能像我一樣種蓮成功……”
“這就是藏……藏密的做法……”
“呵——”
周妄冷笑“說到底，你不就是要成為明妃？”
他用了力，我的頜骨傳來刺痛，我眉心扭曲，一字一句：“明妃，十七爺始終都會有，我不會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后一個……我只是，把我知道的方法，告訴你……。”
周妄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你要什么？”
他被我的態(tài)度打動了。我心里一喜，表面依舊不動聲，“我保證會配合你成為明妃，我只要自由活動的權利�！�
直接請求周妄幫我救外婆眼下根本不可能，擁有自由，我才有機會去查外婆的下落。
我原以為這個件很簡單，他沒理由不同意。
沒到周妄突然笑了。
他手緩緩住了我的脖子，拉長了語調：“你，跑——？”
我一愣，還沒過來，頸骨一陣鈍痛，喉頭被他死死掐住，要解釋卻說不出話來。
“十七爺，我不是……”
我斷斷續(xù)續(xù)擠出幾個字，聲音卻被他卡在喉嚨的手壓進了喉管，我看著周妄陰戾的眼，里頭翻涌的風暴仿佛能把人攪碎。
直到我的眼前終于開始模糊，他驟然放開了我。
我摔倒在他懷里，不由自主地大口呼吸空氣。
見我窘迫的模樣，他眼神嘲弄，一手攬著我的腰，手撫過我的頭發(fā)。
“拿喬跟我談件？”
他呼吸擦過我的耳畔：“連命都不由你，你憑什么跟我談？”
憑什么？
我息著，目光在缺氧的朦朧中捕捉到他的唇。
我抬起手，指尖按在他的唇上，下一刻，我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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