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我把蓋頭摘了,“不行,你把他氣跑怎么辦,還是得我來�!�
杜若抬眉,“我為何會(huì)氣跑他?雪見,不是我說你,你如今心也太偏了�!�
我聽他喚我“雪見”,連忙安撫,“不是,我這不是撒了謊嗎。是我不對,你別生氣�!�
杜若嘆息道:“我沒生氣。我哪有這般容易生氣�!�
小青在一旁白眼快要翻去天上,“你們二人惡不惡心。都在屋里待著罷,我去迎。”
流云道:“你去什么,小心沖撞了貴客。”
小青陰陽怪氣,“你不會(huì)你去啊�!�
流云冷著張小臉,“去就去�!�
“都住嘴�!蔽翌^疼不已。
話音落下,周圍陷入了安靜。我松了口氣,正要說還是我去,卻見流云正呆呆望著門簾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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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得卿許同心結(jié)
我順著他目光看去,見到了如光似月的云奚,只是那通紅的眼眶格外破壞今日喜氣。他表情缺失地看著我,目光從上到下,一寸寸掠過我身上喜服。某刻驀地垂了眼,側(cè)過頭眼睫顫動(dòng),好一會(huì)才轉(zhuǎn)回來,朝我走了過來。
杜若見狀沖我點(diǎn)了下頭,起身走了。流云將小青也拽走了。房內(nèi)很快便只剩我同他兩人。
我在云奚面前轉(zhuǎn)了個(gè)圈,給他展示我的喜服,“好看嗎?”
云奚垂著眼道:“好看�!�
我道:“你都沒看。”
云奚道:“先前看了,很美。比想象中更為好看。”
我想起拉他手,還未碰到他就將手向后背去躲開了。他聲音很低,“需要我如何做�!�
我看著他道:“你這一身白不夠喜慶,先換身衣服�!�
他像木偶似的,聞言便麻木道:“好,衣服在何處�!�
我走近了,站在距離他不到半臂處,在他意欲后退前捉住了他腰帶,抬首望著他道:“不急,我還有一事拜托于你�!�
云奚眼睫垂得極低,難以面對般側(cè)著臉,低聲問:“何事�!�
我道:“我還是簡文若時(shí),我所在村莊有一風(fēng)俗,高堂嫁女前會(huì)親吻其雙頰,你到時(shí)也這般親我,行嗎?”
云奚閉上了眼,呼吸很深,很久輕微點(diǎn)了下頭,“好,知道了�!�
我“嗯”了聲,“那我們先來練一下。”我說著便朝他抬起臉。
云奚像是受不了了,伸手將我手拉開了,拒絕道:“不必,到時(shí)我會(huì)照做�!�
我不依不饒,加重語氣,“試一下,不然你親錯(cuò)地方怎么辦,要在這邊——”我將唇邊指給他看。
云奚僅看了眼便燙到似的別開了眼,再次搖頭,呼吸發(fā)顫,開口時(shí)聲音啞得好似哽咽,求我道:“不行,我做不到。雪兒莫再折磨我了�!�
我將下頜抬高,合上眼道:“試一下,快點(diǎn)。吉時(shí)將至,來不及了�!�
幾息后,腰被輕輕扶住了,如羽毛般的吻落在了我兩側(cè)唇角,一觸即離。我有點(diǎn)遺憾,他居然聽話了,“好罷,可以——”
話音還未落盡,唇忽然被重重封住,腰也被壓緊了,同他下腹緊貼在一處。他兇狠地吻咬我唇,毫不留情。后腦被按緊了,不許我退開半分。很快嘴唇便被他咬破了,嘗到血腥味他仍不松口,進(jìn)一步卡住我下頜令我張開嘴,尋到我舌頭便大力吸允起來,粗暴得我舌根都發(fā)酸。
我被他吻得唇舌俱痛,便覺有些夠了,不想再繼續(xù)了,開始推搡他。可他感受到我抗拒的瞬間便瘋了似的,吻得更兇了,狂風(fēng)暴雨一般不給任何喘息的空間。不像接吻,反而像要跟我同歸于盡。動(dòng)作霸道至極,流入唇間的眼淚卻滿是絕望。
我推他肩膀,推他脖頸,咬他舌頭,終于得以將他推開。我喘息著道:“誰許你吻我了�!�
他垂著頭不回話,片刻后繞開我朝后走,低啞道:“衣服在何處?”
我回過頭看他,見他走到床邊,忽而定住了。我知道他在看什么。床上放著一件喜服,乃是朱色曲裾深衣,同我這件款式相同,成對成雙。
我心里發(fā)笑,“不是那件,那是杜若的備用衣�!�
云奚目光定定落在那件喜服上,驀然轉(zhuǎn)身看我,寒聲道:“先前杜若在屋中并未穿喜服�!�
我“哦”了聲,“所以呢?”
他胸膛起伏,怔怔看著我,聲音發(fā)顫,“心肝,說實(shí)話。這件喜服屬于何人?”
我已經(jīng)無法控制面部表情,唇角彎起,“你覺得屬于誰?”
云奚疾步走來,將我小心抱好,垂頭看著我,黑眸不知何時(shí)落入了天光,明亮得甚是好看。他從我眼看到唇,從唇看回眼,一遍遍看,最終停在我眼中,輕輕問我,“寶貝,那喜服可屬于云奚?”
“不是�!蔽倚Φ�。
云奚見我笑,神色漸漸柔和,垂首吻下,輕舔我唇上傷口、蹭我嘴唇,軟聲道:“夫人,云奚自知諸多錯(cuò)處難補(bǔ),只是吉時(shí)將至,耽誤不得。禮成后云奚任憑夫人發(fā)落可好?”
我抬手摟住了他脖頸,咬他嘴唇,用牙齒恨恨磨,“告訴你,這事沒完。”
云奚被咬著卻笑了,摸我側(cè)腰又揉我耳垂,討好的小動(dòng)作一開始便沒個(gè)完。我勉力清醒地推他道:“天帝馬上到了,快換衣服�!�
云奚目光仿佛連著絲,半天才艱難從我身上拔開,走去床邊開始寬衣解帶。我一面整理自己剛才被他揉亂了的衣衫,一面沖他道:“杜若是我這邊的高堂,你那邊是天帝,沒問題罷?”
云奚情意綿綿道:“雪兒安排自然不會(huì)出錯(cuò)。”
我整理好自己便去幫他更衣,卻因?yàn)樗麪C人的目光而渾身發(fā)熱,服侍到一半扔下腰帶瞪他,“閉眼,不許看我�!�
云奚眨了下眼,“因何不許?”
我目光落在他唇上片刻,受不住地湊過去親他,含糊道:“你如何看我你自己不知?”
云奚順勢擁住我,垂首同我親了會(huì),啞聲回復(fù)道:“云奚不知�?墒翘^露骨?”
我身子發(fā)軟,由他撐著,緊貼在一起的身體有任何反應(yīng)都無法瞞過對方。云奚緩緩吸了口氣,輕聲道:“不行。來不及,寶貝。”
我正要說話,門便被敲響了,是杜若的聲音,“好了沒有?天帝已至,賓客盈門,還要等你們多久?”
我忙推開云奚,應(yīng)聲道:“好了好了!馬上來!”
我將腰帶遞給他,自己跑去蓋上蓋頭,催他道:“好了沒有!”
話音剛落下,手便被牽住了。身旁的聲音好似冰泉擊石,悅耳動(dòng)人,“好了,夫人�!�
蓋頭下只可看見一小片金磚石地面,我小心地跟著他的牽引向前走去,聽見他語氣柔和,告白一般在我身邊輕輕念道——
“初見傾心年華短,比翼連枝歲月長;相思魂往情入骨,終得卿許同心結(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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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
長寧與云奚
杜若并未在家宅中久住,我同云奚成親后不久他便回了雷霆玄省,道是任職方便。我挽留不住,分外沮喪。雖說我�?谥幸s他走,但他真走了,我又覺得空虛。
這晚我沐浴出來,見到云奚便又說起此事。
云奚將我抱去懷中安撫地親,親一會(huì)嘆息道:“不過雷霆玄省,一刻鐘便至。從前仙人兩隔雪兒受下了,如今卻受不住了?”
我小聲跟他說:“我覺得小師兄是想給你我留空間,并非自己想走�!�
云奚淡淡道:“若是如此,云奚當(dāng)真感激�!�
我蹙眉看他片刻,推他道:“是你不好,你不熱情,因而他才想走�!�
云奚捏起我下巴,在我唇上親了下,柔聲哄道:“好,是我不熱情。寶貝,每人皆有自己想過之日子。他在此處不快,去往舒心之地也無可厚非,你我不該強(qiáng)求�!�
我默然看他片刻,咬在了他肩上,沒用勁,咬了下便松了口。他揉了下我腮幫,“咬這般輕,當(dāng)真消氣了?”
我便又去咬他下頜,咬著咬著移到唇上,便成了吻。
一番長吻過后,我低喘著靠在他肩頭,把玩著他手指,同他道:“我前日聽葒澤說有一小世界,名喚水渦澤,那里水流據(jù)說很有趣,在里面可以飄來撞去�!蔽姨а劭此÷暤�,“夫君,你陪我去可好。”
云奚喉結(jié)動(dòng)了下,轉(zhuǎn)身把我放在了床上,一邊寬衣解帶一邊溫柔道:“我何時(shí)拒絕過雪兒�!�
我以手肘將自己稍微撐起,用腳趾夾他中衣系帶,夾住了向一邊扯,分神道:“我后日休息,后日如何?”
云奚“嗯”了聲,喑啞道:“可以�!闭f話間捉住我腳腕,將我腳帶至唇邊從腳趾開始向下親,親到腳踝開始沿著我小腿向上,越親越重,逐漸變成了舔咬。
我看著他在我小腿上留下一道道春紅痕跡,有些臉熱,不由得就要抽腿,“松手�!�
話出口卻沒有多少威力,軟膩得叫人害臊。
云奚果然沒聽,眼睛半闔,親得愈發(fā)動(dòng)情。我便用另一只腳隔著褻褲踩他硬起的那處,踩了一會(huì)褻褲便被浸濕了。
我心下好笑,“夫君,你骨釘還未取盡,怎的這般容易動(dòng)情�!�
云奚微微掀起眼皮,滿眼水情山霧,迷蒙著反問地“嗯”了聲。片刻后似乎回過神來,目光清明了些,放開我小腿,腰身擠進(jìn)我腿間,俯身壓了下來。
“雪兒此言何意,我已將骨釘取盡�!彼谖叶系驼Z,說完便開始親我耳骨。
我“哦”了聲,“你身上仍有二百多顆骨釘,你以為我不知?”
云奚這回是真愣住了,片刻后退開了,還想蒙混過關(guān),“雪兒怎會(huì)如此想?”
我想了個(gè)他無法反駁的說法,“天帝同我說了�!�
聽見天帝名號,云奚靜了片晌,終于認(rèn)下,看著我柔聲道:“已不疼了,雪兒不必掛心。”
我仰起下頜親了親他唇,數(shù)落他道:“你別老瞞我事情,你我已是夫妻,此后該共進(jìn)退�!�
云奚好似乖順,應(yīng)道:“好�!�
我將信將疑,“當(dāng)真?”
云奚挨近了親我唇,柔聲說了實(shí)話,“答應(yīng)雪兒之事,云奚會(huì)盡量做到�!�
“……”
他根本就是死不悔改。
我都逼自己說情話了,他卻死不悔改,真是叫人生氣。
我推他道:“你起來�!�
云奚捉住我推他的手拉到唇邊親了下,俯身親我臉頰,聲音軟得似最柔最細(xì)的錦緞,“心肝,你已有足夠多煩擾之事,云奚怎好再為其添上一筆。若有大事,云奚自會(huì)娓娓道來,叫夫人替云奚拿主意�!彼D(zhuǎn)回來親我鼻尖和眼皮,“雪兒以為如何?”
我有點(diǎn)被他說服,“……那好罷。大事要同我說�!�
云奚親在我唇上,“云奚不敢瞞騙夫人�!�
我不生氣了,身體便又開始發(fā)熱,用腿蹭他腰,問他,“你在等什么?”
云奚喉結(jié)動(dòng)了下,抵住緩緩插了進(jìn)來。
我舒服地拖長“嗯”了聲,攀著他頸部,小聲在他耳邊喚,“長寧長寧……”
在我體內(nèi)的物件明顯變大了,硬邦邦地鉗在甬道內(nèi),好似已蓄勢待發(fā)。
我只是喊來試試,沒想到他會(huì)反應(yīng)這么大。也是,他做了數(shù)萬年長寧,僅做了千年云奚,自然還是更認(rèn)為自己是長寧。
我親他耳垂教育他,“你若喜歡我喚你長寧,我并非不能這般喚你。只是你得告訴我才是,你什么都不同我說,我怎知你是如何想?”
云奚輕輕退出一點(diǎn)又頂入,來回幾次,像是在思考過程中下意識地頂弄我。不一會(huì)便停了,稍微放松了懷抱看我,認(rèn)真道:“雪兒喜歡云奚,長寧便只愿做云奚。”
我真覺得他是不是有點(diǎn)傻。
“我喜歡你,乃是眼前之人。無論你是云奚也好,長寧也好,我皆同樣喜歡。長寧,我想讓你做你想做之人�!�
云奚目光發(fā)怔地看著我。
我連“夫君”都喊了,喊“長寧”可以說毫無難度。我捧住他的臉,小聲告白道:“長寧,雪兒愛你,同愛云奚一般無二�!�
云奚呼吸停滯了片時(shí),忽而重重進(jìn)了口氣,壓下來動(dòng)情地吻住我,下身前后動(dòng)作,深深地撞進(jìn)深處。我很快喘不過氣地推他,他便錯(cuò)開唇瓣,留戀著吻至耳際。有些發(fā)狠地撞了我一下后,他貼著我耳骨回應(yīng)道:“心肝,曾經(jīng)之長寧同云奚相去甚遠(yuǎn)。云奚僅為長寧微小一片魂魄,卻因眼前人,將長寧一寸寸侵染為云奚,再做不回往日長寧。如今長寧同云奚已無不同,雪兒如何喚長寧,長寧皆欣然�!�
他說得動(dòng)人,但分明仍是希望我喚他長寧。我如今已能從他千轉(zhuǎn)百回的委婉中準(zhǔn)確找到他本意了。
“長寧�!蔽覇玖寺�。
云奚輕提了口氣。
“長寧,夫君�!�
云奚吐出這口氣,吐息隱隱發(fā)顫。
見他這樣,我從心底燙到了眼中,重新攀住他,小聲道:“長寧,雪兒想要你。”
腰身被扣緊入懷,緊接著襲來的情潮洶涌到叫人招架不住。自我說過那句話后,云奚便瘋了,甚至剛泄出便緊接著繼續(xù),幾乎將我折騰得以為自己命懸一線,無論我如何推他說今夜到此為止都毫無用處。
翌日我沒能下得了床,是云奚去了判府替我致歉。葒澤好說話,并未介意,但我仍是感到了愧疚。
后果這般難控,“長寧”這個(gè)稱謂不好,我決定以后保守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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