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不過說真的,凌哥實在太能喝了我服了……誰跟他說吉利話都照單全收,起先還是安媽現(xiàn)學(xué)的兩句百年好合白頭到老,后來何塞哥他們車組也來排隊湊熱鬧,又是祝永結(jié)同心又是祝如膠似漆的,哥一視同仁,全都給仰頭干了,一滴不剩。】
【何塞哥一開始還仗義陪他,后來被他那架勢整怕了,藏桌底躲了大半小時才出來�!�
隔了一會,又來一條,【……不過溫老師你別怪凌哥。】
【他今天真的挺開心的,我嘴笨講不好,但隊里誰都沒見他這么開心過�!�
溫晚凝都看懵了。
身邊的凌野好像還在辨識屏幕上的方塊字,神色有種違和的認(rèn)真勁兒,過了好幾秒才“嗯”了聲。
溫晚凝哭笑不得,揚(yáng)眼看他,“嗯什么嗯�!�
今天有晚會錄影,她穿了喜慶的紅旗袍,搭的耳墜是凌野前段日子送的,和鐲子一套,濃綠欲滴的翡翠,襯得耳垂像一點柔雪。
這是凌野要的生日禮物——
想看溫晚凝戴著他的東西上春晚。
凌野保持著原先的姿勢沒動,就那樣看了她許久,最后還是沒忍住,垂著眼湊過來,親了親她的耳朵。
“今年的生日很開心�!�
他神色有點渙散,唇邊卻是上揚(yáng)的,有股平日里不常見的軟乎乎的勁兒。
色令智昏。
溫晚凝一下就有點昏頭,都沒顧上看他的寬肩是何時壓過來的,凌野就已經(jīng)得寸進(jìn)尺,順著她小巧的下巴不住地蹭,試探著向下找她的唇,濕熱的酒氣撲了她一脖子。
到家前的最后一個十字路口,紅燈亮起。
駕駛座上的周芙全程抿嘴,憋笑憋得臉都抖了,沒忍住輕咳一聲。
溫晚凝一下清醒過來,急忙把人掀開,摁回旁邊的位置,“多開心也得先回家。”
說完又覺得這句怎么聽怎么不對,窘得全身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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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被她說完之后,凌野一路上都乖乖的很安分,直到進(jìn)了家門,溫晚凝才有點明白,那句“真喝醉了”是什么意思。
也許是家里的燈光太溫暖,溫度也宜人,凌野不知道把門廊當(dāng)成了什么地方,門一關(guān)就不愿意再走了,摟著她的腰半天沒動。
還是溫晚凝生拉硬拽,才把人拖到沙發(fā)上安頓好,費了好大力氣把他身上的外套扒了。
剛想去泡個熱毛巾給擦他把臉,就被凌野忽然伸出的手攥住了,慣性使然,不受控地跌坐在他腿上。
“你……”溫晚凝嚇了一跳,心神未定。
說好的喝多了呢。
到底哪來這么大勁。
凌野一雙長腿微微分開,把人往懷里緊了緊,“沒醉,別聽他們胡說�!�
“和他們上臺唱歌了?”
挺明知故問的。
但溫晚凝轉(zhuǎn)眼就被更在意的事勾走了注意力,“我上臺前還在背詞,就怕到時候忘了,直播你看沒看,我沒跑調(diào)吧?”
“看了�!�
她嘀嘀咕咕說半天,凌野也不知道有沒有在好好聽,眼睫微耷著,熬到她說完,湊上去嘬了口她開開合合的紅唇,“唱得很好,沒跑調(diào)�!�
【番外
小年生日特別篇(下)】
家里客廳沒開燈,整間房子里就門廊那一點小射燈的黃光,映得溫晚凝手上的鉆戒一閃。
凌野像是也注意到了,把她的手撈起來蹭了蹭。
最開始只是個無害的小動。
可蹭著蹭著,也許是美甲冰冰涼涼的觸感格外合他心意,他索性把她幾根手指含進(jìn)了嘴里,用力舔了一圈。
男人的舌頭有種大型犬一樣的粗糲質(zhì)感,又燙又刮人。
溫晚凝毫無準(zhǔn)備,被他舔得半邊身子都酥了,忍不住泄出一聲哼叫。
本來有一肚子關(guān)于到底跑沒跑調(diào)的碎碎念要說,全都拋在了腦后,腦子里只剩下指尖被吸吮的濕漉感,和他時不時刮過指節(jié)的牙齒。
“上臺的時候怎么沒戴戒指?”
他眼睛直直地往這看,說話的聲音有些含混。
溫晚凝抽回手,“……導(dǎo)演不讓戴。”
沒別的,就是真的……
太招搖了。
對戒是凌野買的,他自己那枚就一個鉑金圈。
溫晚凝手上這個,雖然不如求婚時那么夸張,但三克拉的水滴形也足夠惹眼。
她就紀(jì)念日戴著它去看了一次大獎賽,圍場路透一出,關(guān)于#凌野
暴發(fā)戶#的詞條就在全網(wǎng)飛了好幾天。
這次春晚她唱的是合家團(tuán)圓歌,妝造力求國泰民安,溫婉無攻擊性。負(fù)責(zé)服裝的女生從彩排前就過來提醒,唯恐她上臺前忘了摘。
道理擺在這,溫晚凝覺得他不會不懂。
可凌野偏著頭在那聽了半天,一張嘴根本不是這回事,“嗯,還是太小了。”
……什么玩意就太小了。
這說的還是不是人話。
“我給你買更好的�!�
他自顧自說完,像是醉意又有點上頭,手掌握緊了溫晚凝的腿彎準(zhǔn)備起身。
仿佛就準(zhǔn)備這樣抱著她去拿門口的車鑰匙,跟出門買菜一樣,去買幾顆能配得上她的巨型鉆戒回來。
凌野的神色看上去太認(rèn)真。
算了算他今晚灌進(jìn)去的酒,溫晚凝是真的怕了,還沒等他抬起腰,就使了全力把人按倒在一邊,膝蓋前行兩步,在他大腿兩側(cè)夾緊。
“太晚了,商店都關(guān)門了。”
她彎腰放低重心,很輕地在他泛紅的側(cè)臉上掐了掐,“你要是準(zhǔn)備就這樣出門,別說賽車駕照,普通駕照都得給你吊銷。”
“不是說好了要養(yǎng)家?”
她哄小孩似地說了半天,終于等來了一句妥協(xié),“那明天。”
“好,明天買。”
溫晚凝攏緊了大衣,黑色的細(xì)高跟輕輕落地,后開叉的綢緞裙泄出一線皎白的小腿,像尾緊繃久了的銀魚。
「溫他」“冰箱里還有蛋糕,還有我中午打包回來的東北菜,我去給你熱熱�!�
“不要這些,”凌野抬起眼睛看她,“要你包的餃子,不是還有?”
溫晚凝面上一窘,“有是有……”
“要不還是算了,我沒看好菜譜,餡太咸了�!�
說是百分百她包的也不盡然。
餃子皮是線上超市買的,餡都是買回來的半成品,調(diào)味早就做好了,是她沒怎么進(jìn)過廚房沒概念,菜譜怎么教就怎么做,鹽和生抽又放了一遍。
起了個大早煮餃子,她才嘗了一個,整個喉嚨都被齁得有點皺,半杯水下去才舒服一點。
可還沒等她把撈出來的另外十幾個倒了,就被凌野從頭頂搶了過去,筷子動得飛快,端著盤子全扒進(jìn)了肚。
溫晚凝當(dāng)時人都看傻了,都沒好意思說冷凍格還有存貨。
也不知道凌野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
她又愧疚又心軟,撐著他胸膛直起身,就想去廚房看看。
就是坐起來的這一下,溫晚凝才發(fā)現(xiàn)——
回來了半天,凈被醉鬼纏著了,她連身上的大衣都沒顧上脫。
凌野的手一直扣在她腰后,無意間把帶子扯松了,里面那件旗袍就露了一大片。
緞面的,繡金線的紅,順著柔軟飽滿的曲線向下,蜿蜒到他好像一只手就能扣過來的細(xì)腰。
本來沒脫衣服就熱,又被凌野那雙沉黑的眼眸看著,溫晚凝的側(cè)頰抑制不住地升溫,嗔過來的一眼都透著水紅色,像個待嫁的新娘。
“你松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