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周三
有風(fēng)
這次旅游的地點由我們抽簽決定,我抽中了新疆,他抽到了冰島。我們劃拳決定先后順序,說來很奇怪,這種只有我和他兩個人的勝負游戲,每次贏的人都是我。他可沒有放水,我也沒有作弊,事實就是如此,每次他面對我時,都會變得極其倒霉,我的手下敗將。
賀玉璋等人也一同前往,我們一行人在新疆待了一個月。北疆的那拉提草原和賽里木湖,南疆的巴音布魯克和喀什老城,都是很美的風(fēng)景。我的書籍不夠多,沒法用文字準確地形容出來,但新疆是個值得一去的地方。
說起讀書,他是個喜歡的人,讀過的書很多。東山墅的書房足有兩間臥室那么大,書架貼著墻壁,滿滿好幾墻的書籍。我有次驚訝地問他:“這些書你都看過?”
他可能覺得我的問法有些好笑吧,就說:“那么多書怎么可能全看過�!�
我走進一看才發(fā)現(xiàn),有些書做了標簽和筆記,是他翻看過的。但這也不在少數(shù)了。
我心中突然涌現(xiàn)出一些澎湃的感覺,我想,大概是中國人天生對讀書人都會心生一些欽佩仰慕之情吧。
202x年12月25日
周一
晴
我回到了墨爾本,今天的陽光真毒辣,這天氣都快有四十度了吧。
到處充斥著紅綠的圣誕元素,我和他也在家裝飾圣誕樹,我拆開了一包圣誕襪裝飾,還和他笑道:“明明這里是盛夏,但這些商家還是給的慣例裝飾,怎么不獨樹一幟?比如圣誕冰淇淋,圣誕涼鞋,圣誕吊帶?”
我一直覺得冬季圣誕節(jié)是浪漫的,馴鹿、雪花、壁爐、木屋,就像周杰倫的歌詞里那樣唱道:“我的愛就像圣誕樹頂?shù)男切�,裝飾完到最后才能獻上真心�!�
后來才發(fā)覺,圣誕節(jié)對于中國人來說,浪漫的只是和誰一起度過罷了。
夏季圣誕節(jié)是獨屬于南半球的浪漫。
202x年4月18日
周四
梅雨
每逢這個時節(jié),我都特別想去北京。
越州的梅雨季節(jié)就跟雨后春筍,一茬接著一茬,墻壁的水珠劃出一道道痕跡,有時天花板都能滴水。他也有幸體驗了一把室內(nèi)下雨的感覺,明明只穿了一件透氣的單衣,卻被悶得滿頭大汗,我看得笑個不停。
我爸媽一直想見見他,在我耳邊念叨了好久,于是我把他帶來了越州。他一向都備受長輩喜愛,無論什么長輩,見了他都喜笑顏開的。我爸媽見到他不知有多高興。
晚上,我的繼母敲我的房門,進來跟我說了好些話。我知道,這都是出于對我的關(guān)心,但說起結(jié)婚一事,她侃侃而談,仿佛已成定局。我沒有說話。
而后她又談起了林若賢,言語間都是苦惱,他知道我最近回家,很少露面。我也沒有說太多。
我一向話少,我繼母也知道。
202x年6月27日
周四
晴
今天是我的生日,他給我辦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生日晚宴。
從前因為讀書的緣故,家里很少給我辦生日宴,因為沒有機會。但最在意生日形式的時期,是在十八歲之前。而我已經(jīng)過了在意生日的時期了,隨著年歲的增長,哪怕給我一個小蛋糕,一根蠟燭,一個房間,一個夜晚,我也能波瀾不驚。
在精心布置的場地上,他彈唱了一首歌,苦練了許久,不是歌曲,而是歌詞的發(fā)音。
我想起了高中時的我和他。
這一字一句歌詞里描述的所有情形,仿佛就發(fā)生在眼前。
“明月正偷窺這對璧人,
何用太心急,一晚露底蘊;
承襲古典里優(yōu)雅的情感,
誰狂熱會自焚,誰又要火速私定終身;
甜蜜每日一小片比較動人,
情是今晚淺酌過一世都微醺�!�
這天晚上,我問他:“你最懷念的是我們之間發(fā)生過的那件事?”更茤?玟請蓮喺??裙柶壹??靈凌??
我本以為他會說高中時的回憶,畢竟人都是會將回憶美化的。
他思考了一會兒,卻答道:“我最回味的是那一次你在冰島給我的親吻�!�
我愣了一下,冰島那次旅程是和大家一起去的,我親他或許是環(huán)境使然,那夜的極光很美。
我這個舉動對他來說措手不及,他好似沒有反應(yīng)過來。
想起來我也有點想笑。
202x年10月6日
周日
晴雨
墨爾本的天氣漸漸轉(zhuǎn)熱,已經(jīng)迎來了夏令時。薄暮黃昏下,我躺在游艇甲板上,欣賞墨爾本的日落。
順著雅拉河以東,從達克蘭港出發(fā),沿途經(jīng)過南岸風(fēng)景,還有人潮擁擠的弗林德斯廣場,現(xiàn)在好像在舉辦活動。這個古老的火車站有著斑駁剝落的年代痕跡,我仿佛與十七歲的自己短暫重逢了。
夜幕即將來臨,我們繞過一圈就原路返回了,他正在做燒烤,我閑來無聊,抽出了一本從他書房里隨手帶過來的書翻看著。
游艇停在了達克蘭港口,那輪摩天輪已沉寂了許多年,我合上書,和他一同回家了。
夜晚對于我們來說像是沒有盡頭,天光驟亮?xí)r我們又蹉跎許久,直到黃昏地平線再次伏躺著,循環(huán)往復(fù)。這樣的日子,我和他度過了無數(shù)個。
第95章
番外二
番外二:
三月三,春正盛。
東山墅的那棵西府海棠花姿瀟灑,高及丈許,還被玉蘭、牡丹和桂花簇擁著,每逢春來,就散落一地粉白,風(fēng)一掃便徐徐開落,玉棠富貴,濃淡有致。
西亭最喜這種時節(jié)在樹下看書,有時他們會搬一張桌子出來,文房四寶俱全,有時西亭犯懶,會坐在樹底下,靠著樹背,春光伴著風(fēng)一爿爿落下來,溫度、濕度、亮度都最令人舒適。
顏筱一早就覺得他家院子這塊地方特別漂亮,毗鄰著湖水,海棠花瓣也許會被吹到湖面上,心曠神怡。
她扭頭看到俞西亭靠坐在樹下,用一本書遮蓋住臉龐,像是在假寐。
她起了逗弄心思,小心翼翼地來到他身邊,慢慢蹲下來,撿起地上的一朵花瓣,想去掃他仰起的脖頸。
手剛伸出去,就被他一把握住,把顏筱嚇了一跳。
“你沒睡啊�!�
“剛剛陽光有些刺眼,就想蓋一蓋,然后就看到你不懷好意地過來,想瞧瞧你會做什么好事兒。再說了,睡也不能擱這兒睡啊�!�
“我沒想干什么啊�!�
西亭見她兩手一攤,有一小束陽光正好覆在她頸間,熠熠發(fā)光,他眉頭一動。
顏筱穿了一身月藍素色碎花民國襖裙,肥大寬松的袖口到她的小臂間,露出兩截皓腕子,她戴著他送她的那個冰鐲子,和海棠的顏色很像。下身配著一條荔枝肉色繡淡粉青花的改良版襕裙,像那個時期的女學(xué)生。
見他上下打量自己,顏筱問:“怎么了?這身衣服很怪嗎?”
她只是覺得他在這里練字,桌上還有未干的墨跡,自己這套衣服很符合這里的意境。
“頂漂亮,順靚的連這海棠都比不上�!彼�。
顏筱輕咳了咳,把頭扭到一邊去賞湖,他夸人的時候那語氣令人不自覺臉紅,沒有女孩不愛。
“跟我一塊兒來寫字�!蔽魍た粗i子說道。
“我不會寫毛筆字�!�
小時候被父親硬拉去學(xué)了一學(xué)期的硬筆書法,她現(xiàn)在的中文字體看著還算清秀有筆鋒,全拜其所賜。
“我教你�!�
顏筱就被他拉過去,站在木桌前,鋪開宣紙,用雕刻著山海的烏木鎮(zhèn)紙壓平,硯臺里的墨像一小灘黑水,西亭拿起一只狼毫放進她手里。
顏筱馬上就抓住了這支毛筆,握筆姿勢還很標準。蓮載追薪請蓮細?澪玖忢八9
“你說你不會?”西亭斜眼看她。更陊?芠錆蠊細???柶弎駟0這、這是本能�!敝袊诉能不會握毛筆了?她只是不會寫,又不是沒看過書法。
西亭不言有他,而是握住顏筱的手,蘸了蘸墨。
他先寫了她的名字,是繁體字,筆畫多,但力透紙背,鋒芒畢露,像有形的山骨,剛硬不曲。
而后他又帶著她寫了一遍自己的名字,西亭,行云流水,揮灑自如。
“你看我寫的是什么字�!�
“你的名字啊�!苯幎邜h蚊錆聯(lián)系???肆??|6叁???凌??
“那你念一遍�!�
顏筱這時候犯軸了,莫名其妙,干嘛要念一遍。她莫名有種把自己的作文念出來的羞恥感。
她不說話了。
她一這樣西亭就不好對付了,道:“你不念是吧�!�
顏筱繼續(xù)不說話。
陽光還是打在她脖子那兒,膩白得發(fā)光。西亭猛地低下頭去吸這塊兒地方。
顏筱一驚,縮著脖子道:“你干嘛�!�
他一手扣住她的腰,弄得她又癢又難受,顏筱哭笑不得。
“喂,你發(fā)神經(jīng)啦�!�
西亭原本就是站在她身后,虛虛攬著她寫字的,想把手伸進她衣服里易如反掌。
她斜襟襖衫子的款式本就寬松,春日里穿得不多,一伸進去很容易就抓住了那對乳兒。
顏筱倒吸一口氣,她急道:“俞西亭,這是在外面!”
“這不是在我家么?”
顏筱瞪大眼睛扭頭去看他:“是在你家的院子里,青天白日的……”
西亭一笑:“家里沒人,他們都去東城區(qū)了�!�
“為什么?”
“過段時間老太太過壽�!�
“那我要準備什么?”
“你想準備什么?”
“打?qū)鸲h(huán)?會不會太俗氣了?但我想的是黃金保值�!�
顏筱的注意力被轉(zhuǎn)移了一些,所以忽略了他還在自己衣服里亂摸亂捏的手。
“還是說給老人家買身衣服?誒,送人參你覺得怎么樣?”
西亭敷衍道:“都好,隨你�!�
說著他就將腦袋埋在顏筱的頸窩里,手更是囂張,往后解開她的內(nèi)衣扣子,兩手一齊伸進去,一手握住一團。
紅蕊乳尖在他掌心里綻放,逐漸變硬。
顏筱被他一摸,本就不堅定的意志很快就坍塌了。
她扭頭看向他,西亭吻了下去。
空氣瞬間變得燥熱起來。
一對胸乳被他反復(fù)揉捏,猶嫌不夠,他伸出一只手,將她的襕裙提上來,也不直接解開,而是捏了捏豐臀,再用兩指逗弄那瓣洞穴,像彈鋼琴似的,按了按通紅的穴肉,中指和無名指并攏,從嫩肉縫隙里插進去。
顏筱兩只手撐在桌上,微微將臀翹了起來,方便他插弄。
她呼吸有點急促,被他一手弄得梨花帶水,淫水流了他滿手心都是。他手心朝上,兩指彎曲,在她體內(nèi)急速挖弄,一挖一出水,跟決了堤似的。
“你別用手了�!�
“弄得你不舒服?”
“不舒服�!鳖侒銡舛ㄉ耖e道。
“那怎么這么潤?水跟不要錢似的�!�
“你換別的進來也這么潤�!�
“是么,”西亭的語氣拉長,“你這穴兒騷的發(fā)大水了�!�
顏筱破功了,回頭狠瞪他。
西亭最愛看她發(fā)狠,低頭親了親她的臉頰,隨后解開皮帶,挺出發(fā)硬的陰莖,直挺挺地插進去。
“嗯……”
那肉棒插進來才殺了幾分癢,直撞她的穴窩子。
西亭將那只滿是淫水的手撫上她臉頰,到了嘴邊,他又摸了摸她唇瓣,那暗示得不要太明顯。
顏筱將他的手指吃進嘴里。
他顯然受了刺激,腰部發(fā)狠,撞得更深入了。
“啊……西亭、西亭!”
她急切叫他,像是要抓住什么,但這個姿勢什么也抓不到,只能咬著他的手指。
西亭直起身板,掐著她的腰,讓她匍匐在桌上,肉棒則是狠狠肏進去,反復(fù)研磨頂端,一碾進去她就叫。
那水兒將他褲襠打濕了個徹底,襠部顏色都比別處深些。
顏筱想他摸摸自己的后臀,他摸了捏了也拍了,就差吻了。
對,他差的是吻自己的胸。
“你抱我起來……”
她原以為他會把她抱著進房間,邊走邊操也不是沒試過。
結(jié)果俞西亭把她抱起來靠在樹干上,海棠花簌簌掉落,形成一道撩人的春色。
他低頭將她衫子撩起來,不由分說地貼著她那雪白奶子,然后將紅艷艷的乳頭含進嘴里,咀嚼吸吮,撕咬溜圈兒,靈活的舌頭裹著奶尖,一圈又一圈地打轉(zhuǎn)。
“喔…西亭、西亭、嗯……”
顏筱面色潮紅,兩只手抱著西亭的腦袋,十指插入他烏黑發(fā)間,仰頭失了神志,兩條腿纏著他的腰,連接處拉出了銀絲,那感覺酥酥麻麻,令人沉醉。
西亭覺得泡進了春池里,嘴里的乳尖愈發(fā)泡大腫脹了,他卻還舍不得吐出來,咬著她的奶肉,一顛一顛地肏弄進她身體里,恨不得再也不出來。
西府海棠受了春風(fēng)催促,一陣接著一陣落著海棠雨,地上、湖上、桌上、身上全是點點絕艷,柳骨媚態(tài),不盡風(fēng)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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